第45章 化驗單
第44章 化驗單
鍋裏沸騰着炖煮的牛肉湯的香味引來了豎起耳朵吐着舌頭的大狗,站在竈臺前呼扇呼扇地咬着尾巴,一滴透明的口水從它耷拉着的舌尖上往下滴淌。
它嗚嗚地叫喚,暗示意味滿滿地舔着主人的手背。
頭頂嵌在牆上的櫥櫃門依稀能倒影出自己的臉,樊綽伸手摸着他細膩的頸子,上面印出的紅痕,有時恨不得想在網上下單一款粉底液或是遮瑕,夏天人又不能穿着高領的衣服,這樣出門有時還是挺困擾的。
他切了一小塊醬牛肉蹲下身喂給二寶,那塊肉二寶就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還沒怎麽品出味道就已經入了肚。
埋頭舔着他的手指,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
“不可以,二寶要少吃帶鹽的食物。”
二寶眉心延伸出的一點黑讓他像極了一頭狼,還是一頭在同族面前占了不少好處的大肥狼,肉嘟嘟濕乎乎的鼻子蹭着他的手指,他摟着二寶的大腦袋,在它的鼻頭上慢慢悠悠地親了一下:“乖,一會兒就能吃晚飯了,你弟弟呢?”
倆圓眼珠瞬間變得有光度起來,二寶嗷嗚了一聲,沖進客廳裏把在沙發上睡得正酣的藍貓拱醒,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貓兒細細地喵了一聲,便被大狗用門齒銜着後頸的皮肉,半拽半拖地進了廚房。
三寶一副生無可戀到懶得掙紮的模樣看着湯匙差點被吓掉的樊綽,他連忙狗口奪食把藍貓抱進了懷裏,樊綽呼嚕着它的毛,問:“怎麽不揍臭哥哥,嗯?”
已經成功發腮的三寶的大胖臉緩慢地舔着主人的手指,喵嗚了幾聲。
“你倆要乖哦,等我做完飯,咱們一起等爸爸回來。”
牛肉湯炖煮得差不多了,樊綽拿來湯匙從鍋裏盛了一點品嘗鹹淡,忽地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酒吧裏,男人溫柔地用塑料勺盛了一星冰涼的酒水,塗在青筋縱橫的手背虎口處,伸到他的唇邊,他心如明鏡,知道這是在引誘他。
但還是忍不住跳進了詭計多端的獵人陷阱。
男人将他欲擒故縱的獵人身份掩飾得很好,從來不像自己這樣單純且露骨。
他把案板上油亮的面團分成大小相等的劑子,又揉成長條,就等男人下班回家,給他扯成細細的面條,做一碗香味濃郁的牛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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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天色微涼,他打開窗戶讓冷風進來透透氣,空調不自然的風氣緩慢地消散,他抱着藍貓在客廳的燈下寫着暑假作業。
飽餐過後的藍貓慵慵懶懶地躺在他的懷裏,連身子都不想翻。
而終于滿足口腹之欲的大狗,就躺在他腳下的地板上,懶洋洋地吹着風,樊綽就勢脫了拖鞋踩在它的身上,一邊用腳心給它按摩肚子,一邊享受着短暫的惬意時光。
門口的電子鎖聲響了,男人冷着臉走了進來。
他恍然間覺得耿景的氣場有些不對勁,平日裏會邊換鞋子邊與他攀談當天的課業,但今天不一樣了,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仿佛任何對他投以深情的目光都會在他周身凝結并迅速垮掉。
落在地板上,嘲笑着自己的無知。
“爸爸?”
他并沒有得到回音,直到有陰影覆蓋上他,驟然間他的身體也好像在這三伏天裏冷了幾個度,無情的大手猛地掐上他的脖子,如同詭異的藤蔓一般纏繞上,并死死地捏住。
茶幾上的課本翻騰着掉在了大狗的身上,狗子懼怕似的挺身離開,就連懷裏酣睡的三寶,也被男人突然的動作吓跑。
男人刻薄的嘴角提起一絲弧度,猩紅的雙眼就像染了鮮血一般,冷冷地盯着他,毫無由來的猙獰之意捆縛住了他的身體。
喉間最後一抹壓抑的聲音,原本想問他餓不餓,最終也變成了痛苦的嗚咽,肺部的氣息急劇地消耗,他憋紅了臉,四肢胡亂撲騰着推搡身上的人。
眼前不斷發黑。
直到有薄涼的嘴唇親吻上他的嘴角,喉間的手指才有了片刻的放松,原本抵在男人胸前的雙手,被他鐵鑄似的手壓在了耳邊。
雙腿也屈辱地張開,被他嚴絲合縫地用大腿頂着壓在沙發上。
“耿樊綽。”
“嗚啊……”
“你是我的,耿樊綽,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麽,你只能是我的。”
喉間是大口的新鮮空氣湧入後帶起的嗆意,掠奪的唇舌似乎并不想給他喘息的時間,他不得已咽下反嘔似的嗆聲,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甘心地被他掃蕩自己柔軟的舌頭。
口腔裏的津液被他吸得滋滋作響,淫靡的水聲讓他的耳根也紅了大半,他艱難地騰出一點空間,悄聲問他:“爸爸,您喝酒了嗎?”
唇間香濃的酒水味道泛着一點苦澀,許久才得到了男人的回答:“微醺。”
樊綽的四肢都被禁锢着,只能讨好地舔吻他的舌尖,先讓他繃緊的心弦放松下來,沒曾想男人會繼續在他耳邊說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寶寶,看着我。”
看樣子他的意識還是有點清晰的,但是自己也不能放松警惕,有時候人喝醉以後,談吐也會與常人無異,他曾經就将男人喝醉後說過的話當了真,原以為他會一直待自己好,其實睡醒後他就忘記了。
原本被鎖在耳邊的雙手,驀地被他擡高,單手按壓住他兩只細膩的手腕,下巴被他空出來的手箍住,舌尖如同幽魂似的,在他唇縫裏不停地徘徊,留戀,鼻息間的熱氣均是被酒熏染後的。
帶着一股迷人的醇香。
他難堪地盯着在他身上不斷索取的男人,顫抖着聲音,說:“我是你的。”
樊綽高揚着下巴呻吟,耿景埋首在他胸前,露出利齒發了瘋似的啃咬他的脖頸,克制不住的癢意與刺痛讓他的腹間酥麻不已,他隔着一層單薄的布料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他在摩擦中已經稍稍挺立的乳頭。
進而松了禁锢着他的手指,從他的側腰一路摸到了圓潤的肉臀,同時腦袋鑽進了他的衣服裏,沒有任何隔閡地,肆無忌憚地咬他的乳肉,吸吮他的乳尖,手指摸着另一邊被冷落的顫抖的肉粒,弓着腰在他身上撒野。
揉搓他肉臀的手指已經順着他溫熱的臀縫進入了他幽閉的潮濕花穴。
兩根手指齊齊沒入,搗進了淫水泛濫的洞穴。
樊綽嗚咽地抱着他的腦袋,看着汗衫下在他胸前吮咬不止的男人,夾着腿不肯讓他再進一步,微涼的手指進入他體內的一瞬間便激起了他身上情欲的浪潮,手指的快速進出摩擦起的快感讓他不自覺地躲避。
臉上便被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扇得屬實有點重了,後勁大得,紅暈立刻爬上了他的臉,他痛呼出聲。男人從他的衣服裏探出頭,眯細了寒芒乍現的眸子,“怎麽?這麽濕了還不想要我?做婊子的為什麽總喜歡立牌坊?”
“不是的,爸爸……”
他放棄了掙紮,任由其擺布。其實他只是想與男人父慈子孝地在暖光燈下吃一次晚餐,竈臺上小火還煨着牛肉湯,他怕面團放硬,怕牛肉湯裏煮着的蘿蔔片煮過了火候,怕筷子一夾就散。
樊綽想呈現最好的一面給他在外面掙錢養家的父親。
說實話,男人很少有喝到這樣失控,第一次替他戴上玉佩誇他好看的時候。
現在手下愈發沒了輕重,揪着他敏感至極的腫脹花珠揉捏,靈活的手指抽插間帶出了交合處大片的淫汁。
放浪的淫叫聲中沾染了一絲哽咽,耿景僅僅用指奸花穴的法子,就能讓他的下體發硬,雙腿夾着他的腰激烈顫抖着射精,同時肉穴裏分泌了大量透明的水液,弄得他股間濕透。
他纏着男人的脖子咬他的嘴唇,渴求他再用唇舌逗弄一下自己,讓他延長一點射精後的快感。
男人覆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發燙的身軀八爪魚似的纏繞着他,融不化他臉上冷漠的神情,穿着西裝明明是那麽一副禁欲的模樣,他卻能随意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恐懼,或是性奮。
空氣裏彌漫着危險的因子,樊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并沒有情動到勃起,他只是像對待玩具似的亵玩他。
側臉火辣辣地疼,口中莫名的黏膩讓他的聲音有些哽塞:“爸爸,您……還有胃口吃飯嗎?”
“嗯。”
那是樊綽熬了七八個小時的湯,他忍着腿間的不适進廚房洗手,把面條抻長拉面,放進沸騰的熬煮得咕嘟咕嘟的湯水裏,沒過一會兒,根根分明的面條便浮了上來。
他調好了油鹽醋,撒了一把蔥花,在面條的表面碼上薄厚适中的牛肉片,淋上只香不辣的辣椒,出門端給了餐桌上已經脫了外套的男人,就連平日裏系好的領帶也被這個說自己沒有喝多的酒鬼扯開了一些。
顯得有些淩亂。
自從和他開始談戀愛,有時候就少了那種父子間的距離感,他想距離男人更近一些,于是每逢在家裏吃飯,他就會坐在男人的座位旁,伸出一條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起初男人還會板着臉問他禮數呢,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有次他心血來潮,就笑眯眯地沖耿景軟軟地汪了幾聲,那人的眉間明顯地柔了下來,此後再沒有說過他。
今天的氣氛有點微妙,樊綽還是小心翼翼地端着碗,一邊觀察他的神色,一邊慢慢地将腿放在了他的腿上。
耿景用筷子攪動拌均面條的手明顯地一滞,沒有多說什麽,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埋首吃飯。
……
房間裏安靜得只有三寶用爪子磨貓抓板的聲音,和他們倆吃面時偶爾發出的聲響。
其實到現在他的兩條腿還是軟的,又軟又酸,下腹酥麻得不像話,褲裆跟漏了風似的,冰冰涼涼的。
“臉還疼嗎?”
男人吃完了面,喝了碗裏的一口湯,幽幽問道。
他真的是委屈極了,什麽都沒有做,無故受了這一巴掌。
疼得很,照常扇的巴掌都是為了給做愛助興,他樂得讓男人扇,揍他哪裏都好。
可這次他明明從中體會到了洩憤的狠意。
他把臉埋在碗裏,不肯讓他瞧見絲毫的端倪,聲音小得和貓兒似的:“不疼。”
他感受到男人火熱的眼神,正上下來回地打量他,玩味似的詢問道:“委屈?”
樊綽倔強地說:“不委屈。”
“嗯。”
搭在他大腿上的腿被男人一掌推開,他轉身上了樓。
樊綽火速地收拾碗筷,進浴室去洗了個澡,坐在客廳裏抱貓寫題,直到很晚,料想男人已經睡了,他才窸窸窣窣地收拾了書和本子,整理了褶皺的沙發,以及男人随意丢在扶手上的西裝外套。
他埋着腦袋,貪戀似的嗅了嗅上面的氣味,正準備找個木質衣架把它挂起來,沒想到從口袋裏掉出來了一張白色的紙。
他撿起來摸了摸,看質感,工程款發票?
他不是一個喜歡偷窺別人秘密的人,在打開紙張前他如是想到,有關于耿景的一切事物除外。
等打開紙的那一瞬間,他愣住了,是一張醫院的檢測報告單,上面只有兩三行的數據,孕酮和什麽性腺激素,而紅章子蓋下的四個血淋淋的大字:
确診懷孕。
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的肚子裏有了什麽,視線移到單子的左上角,那裏的姓名是一個叫徐靜玉的陌生女人。
胸膛的起伏驟然加劇,聯想到今天男人一系列不正常的行為。
樓上緊閉的房門忽然距離他好遠,古怪的笑聲從他的喉嚨裏磨了出來,嘿嘿,所以還是野食吃得更香。
說是同性戀,結果操逼操得比誰都厲害。
裝什麽為他人着想?不戴套照樣幹得人家懷了孕啊。
怎麽?覺得自己是個畸形的怪物,生不了孩子,于是找了個外面的野雞嗎?
是不是再過不久,他就要喊一個陌生女人母親了?
然後玩着更刺激的,坦然入住的女主人在隔壁睡覺,他的爸爸過來房間裏操騷兒子的穴?
他抱着男人的西裝,沉默地看着化驗單上面的字。
最後又裝作沒事人似的,沿着原有的折痕疊成本來的樣子,替他塞回了口袋。
他怔怔地看着餐廳旁的酒櫃,走了過去。想着男人最初是如何追回他的,他都覺得可笑極了,自己就那麽沒心眼,又貪得很,當了他的兒子還不夠,還想當他的伴侶。
樊綽朦胧着雙眼,看着快要見底的酒瓶,腦子忽然變得無比的清晰,他意識到,如果有些話此刻不說出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他抹掉了臉上的水痕上了樓,不想讓耿景覺得,他在用眼淚脅迫他,這很沒有男子氣概。
幾度錯覺,他都以為男人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家,讓他在溫柔鄉裏沉溺,能夠給予他無限的寵愛與關懷,但當紙條跌落的那一刻起。
他與這個家庭僅有的聯系也被割斷了。
夜半,男人被一陣強烈的尿意憋醒,打開他這一側的臺燈,恍惚中,看到了地上一方人影,他揉了揉山根,退避開如山傾的困意與酸澀的眼皮,輕輕喚道:“耿樊綽?”
地上跪着的人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在,我在。”
“跪在地上做什麽?”
“自我懲罰。”
“嗯?”
“罰我,沒有能力給爸爸生孩子,罰我的逼沒有別人家的緊,罰我……罰我是個勾引爸爸的騷貨,沒了肉棒逼就癢的蕩婦,只會給自己立牌坊的臭婊子。”
樊綽知道耿景酒醒後有些難受,他也在竭力克制着酒精的催眠,當有手指伸來時,他如避蛇蠍似的退到了另一邊:“不要碰我。”
終于,床上的人意識到哪裏出了點問題,掀開被子下床向他走來,他想起的,僅僅是犯病時每一次男人的擁抱,讓他感受到了星點溫暖,一如既往地,男人面對面半跪着抱住了他,卻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香。
偷偷打開他的酒櫃拿酒喝的事情指定瞞不住精明如斯的耿景。
男人與他抵着鼻尖,兩個人的氣息互相纏繞着,嘴唇掠過對方唇縫,那種将吻不吻的狀态最容易讓樊綽淪陷。
他輕輕啓唇含住了男人寡薄的下唇,狠了勁地撕咬,臺燈微弱的光芒讓耿景的面容多半都隐藏在了黑暗裏,他看不清濃稠夜裏他的表情,只聽到了他猛地抽氣的聲音。
耿景一定很疼,因為他掐着樊綽腰的手,都使上了勁。
樊綽細長的手指從他的手臂蜿蜒着下來牽上了他的手指,再放在了他的胸口處,火熱搏動的心髒正在皮下蓬勃地跳着。
齒縫裏擠出了一句殘忍的話:“疼嗎爸爸,我這裏更疼,疼得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您喜歡我當只乖狗狗嗎?我現在是乖狗狗了,可是您為什麽……我不想,不想這個家裏出現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只野雞。
也不會把您的情感分享給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親情也好,愛情也罷。
我要把您囚禁在我身邊,只做我一個人的主人,爸爸,與愛人……”
“寶寶,放松下來,不要讓負面的情緒吞噬你的理智。”
樊綽嘿嘿地笑:“您在野雞肚子裏射精時,為什麽想不到我有失智的一天,您現在又在假惺惺地做什麽?自我感動嗎?把別人肚子搞大了,才知道來珍惜我了是嗎?”
嘴唇上的牙齒慢慢地松了,樊綽一把推開他就往門外走,失控的情緒幾乎快要把他淹沒,沒曾想跪了半宿的雙腿剛一擡腿就軟綿綿的,讓他的身子徑直向地上倒去,不出意料的,男人接住了他。
抱着他上了床。
将薄被蓋在了二人頭上。
他咬着樊綽脖頸上的嫩肉,感受着他無聲的哭咽。
“你或許誤會了什麽,寶寶。”
樊綽想掙脫男人,越是掙紮,他抱得越緊。
“你滾啊,我不想看到你,耿景,我真是恨透你了。”
“耿樊綽!”
耿景冷漠的聲音忽然在他耳畔炸響,捶打他肩膀的雙手被男人桎梏住,男人擡着頭,看着黑暗裏的他,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你看了化驗單是嗎?那不是我的,是老頭子的。”
“?”
“我自幼喪母,你爺爺又找了一個,我的繼母徐靜玉。”
男人掀開了他的衣服下擺,低頭咬住了他挺立的乳尖,在他迷茫時,如同吸奶一樣,強行勾起他的欲望,“……騙子,耿景,你這個大騙子。”
“除了你,我誰都不會要。耿樊綽,今天我把話挑明了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是你唯一一次拒絕我的機會,你從這道門裏走出去,從此以後,我只是你的父親,你只做我的兒子。”
“……”
電視裏每天都在上演無數愛情的悲歡離合,他聽過許多假大空的情話,這樣半脅迫式的告白,他發誓,只有在耿景這裏聽到過。
鹹濕的水痕蹭上了男人的嘴唇,樊綽哽咽着聲音:“你會只滿足我們父子的關系嗎?”
“不會,我會強奸你,在各種地方,只要我看見了你,我只會硬着雞巴上去操你,無論你願不願意。”
他軟着腰找到了男人的嘴唇,氣息覆了上去,忽然笑了,說:“這是我聽過的,最具有威脅的情話,所以你是在和我告白嗎?不是酒後胡言亂語?”
胯間被巨物猛地一頂,撞得他後脊發涼,“你覺得呢?”
“我困了,爸爸。”
“……睡覺嗎?”
“嗯。”
還是選擇了用縮頭烏龜的辦法來逃避耿景言語上的侵略,他刻意避開男人灼熱的視線,被他放下後腿也慢慢恢複了知覺,樊綽慢吞吞地挪到了床的角落裏,背後的燈滅了。
他沉進了黑夜。
溫暖的懷抱從他身後覆了上來。
半夢半醒間,他問道:“爺爺奶奶,他們好相處嗎?”
“你有我,便足夠了,”耿景摸着他的軟發,“不要嘗試與他們打交道。”
“好,我只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