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湫心裏知道她是誤會了,但這兒也沒外人,便圖一時嘴快,“男歡女愛人之常情罷了,我們就喜歡做那勞子事,你管得着嗎。”
“你……”白落一張臉紅了個透,就差冒煙了。
白湫哼了一聲,道:“想說我不知羞恥?那你說好了,反正你不會懂的。”
白湫是故意這麽說的。
她知道白落在原書當中,是個相當清高的人,與男主在一起玩暧昧的時候,就是摸個小手都有一大堆的心理活動,是個徹頭徹尾的“素”食主義者,男主能夠吃上應該是在很後期。
鄞塵身邊紅顏知己不斷,最終與白落修成正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上她身上的高傲。
別的女人都對自己趨之若鹜,各種獻殷勤,而白落卻截然相反,她那愛理不理的模樣反而吸引了鄞塵的注意。
在鄞塵完美使出一套功法後,衆人羨豔崇拜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只有白落由始至終表情都是輕飄飄的。
那會兒,鄞塵的心裏活動,大約就和霸總小說裏頭那句廣為流傳的話一樣“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所以這會兒,白落暫時還沒和鄞塵發生感情上的糾葛,必然會感到羞恥而不知如何接話。
正準備進來的游封聽得一愣,白落也是一愣。
白湫的确猜對了部分,但白落猶豫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她悄聲問:“很舒服麽?”
反正沒人,有些一直讓她困惑的事情問出來也沒想象中那麽難。
白湫:“???”
這位女主,你真的很不對勁!
白湫被她的話勾起一些畫面來。
Advertisement
實則,白湫并不是真的臉皮厚到這種地步,所以臉也熱得厲害,但話是她先開口說的,又不好不接,于是硬着頭皮道:“還……還行吧。”
白落嘟囔道,後面又有些釋然,“只是還行?看來畫本子裏說的不對啊,噢,游封身子不太好,這種事力不從心也是有可能的。”
白湫下意識反駁,不過聲音很小,“倒也不是。”
游封倒還挺天賦異禀的……
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她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後面那一回她顯然是印象深刻。
那時候,一開始說不得什麽感受,但是到後來……就沉醉不知歸處了。
若是游封不行的話,恐怕也沒幾個人能行了。
他本錢還是很足的。
白落沒聽到白湫小聲說的那句話,看過來的眼神裏頭夾雜着一點點兒的憐憫。
嫁給一個不行的男人,嗯……挺可憐的。
白落現在還沒能明白,這樣一個不行的男人是怎麽飛升成神的。
白湫懶得解釋,轉回參天巨樹後的搖椅上,正準備坐下繼續閉目養神。
只是剛轉過去,她的肩膀就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帶着森森的寒氣。
神出鬼沒。
白湫悚然回頭,便看見黑鷹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仔細看去的話,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下水來。
白湫冷冷地看着他,覺着有些不對。
以前黑鷹從不會與她靠得這麽近,更不會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産生肢體接觸。
“黑鷹”擡了擡唇角,用一種很輕淡的語氣問:“我不行?”
他的聲線還是游封的那種懶懶的語調,白湫哪能聽不出來,她下意識地放低聲音,“游封?”
游封沒有回答,只是往白湫貼近了幾分,步步緊逼,将人抵在院中的那棵不知道什麽品種的參天大樹的樹幹上。
與白湫隔了一個樹幹的,便是坐在院中的白落。
雖有樹幹遮掩,白湫還是被吓得心髒亂跳,“你怎麽變成黑鷹的樣子了?怪,怪不習慣的。”
游封側了側頭,他那張颠倒衆生的臉就變了回來,壓低身子湊近白湫。
二人貼得有些近,鼻息纏繞,輕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的嘴唇。
“這樣不奇怪了?”
白湫不自主地“嗯”了一聲,那聲音還沒完全出來,便被游封堵在了嘴巴裏面。
他穿着純黑色的衣衫,與他平日裏愛穿的寬松服飾不同,将身型完全勾勒,掩藏在寬大衣袍下的,是一副有力的軀體,每一寸都蘊含着力量,肩寬腰窄,身量修長。
他嘴唇貼着白湫的唇瓣,碾壓了一會兒後,無師自通地舔舐了一下。
白湫頓時感覺一股酥麻從尾椎骨不斷上升,瞬時頭皮發麻,雙腳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察覺到這樣的效果明顯,游封輕輕發出一聲低笑,竟得寸進尺地撬開她的牙關,闖進了她的口中。
白湫被激得抖了一下,眼尾泛起了紅來,手也抵上來他的肩膀,想要将人推開。
他們即便是做過了最親密的事情,但這樣子的親吻卻還是第一次。
這樣帶有侵略性的舉動,讓白湫始料未及,卻又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身體反而因為這樣的接觸有了異樣的反應。
“白湫,你怎麽了?喘得這麽厲害?”
等二人的喘息聲漸大,讓不遠處的白落都察覺出一絲不對,揚聲問了句。
游封這才将人放開,附在白湫耳邊,用氣音說:“刺激嗎?”
白湫說不出話來,刺激得她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她用一雙泛着水汽的眼睛朝身前的男人看去,起伏的胸膛還未變得平靜,“誰允許你親我了。”
游封撐着樹幹,微微愣住,“需要允許嗎?”
白湫推開她,整理了一番被蹭得略有些亂的衣衫和頭發,那邊白落已經要繞過樹幹走過來了。
在白落轉過來之前,白湫主動走了出去,雖然雙腳還有些軟,但到底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尾音發顫道:“無事。”
白落停下腳步,看見了白湫身後一段的地方站着個面生的男人,男人長得不算差,一張臉卻和木頭一樣,毫無表情。
“真的沒事?”白落看向面乳粉桃的白湫,見她紅唇潋滟欲滴,像是綴着晨露的花瓣,剛剛經受過滋潤。
很難想象,方才一小會兒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白湫心虛地抿了抿唇,搖頭。
白落問:“那這位是?”
“他叫黑鷹,是我……夫君的侍衛。”白湫盡量找了個合适的身份,黑鷹說是游封的侍衛并不合适,倒更像是他用得合适的一把刀。
白落沒說什麽,目光落在黑鷹身上打量了一番後,消除疑慮轉身時,又想起一件事來,“聽聞三皇子在此處……恩……搬土?你不去看看?”
之前白湫慕戀鄞塵,還不惜給他下藥的事可在三界都傳遍了,現在對方近在咫尺,白湫理應抓住一切機會才對。
白湫現在腿軟,并不是很想走,于是搖頭,“你去吧,我在這兒等姑姑。”
白湫朝頂着黑鷹臉的游封看去,見對方一動不動,演得相當投入,便做主道:“你若是想去的話,出門右拐,順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行。”
想到什麽,她又補了一句,“不會有危險。”
白落的确奉族長之命要來慰問一番,她懷裏還揣着給鄞塵的問候禮,反正在此處等白瓊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先将禮送了,也比在這院子裏待着要好些。
白落見她站那兒半不動,若換了從前,知道鄞塵在此處,還不像個狗皮膏藥粘着。
白湫自打嫁到魔界來,的确是變了。
白落此次來魔界也是想見見游封,白湫不一同去的話也好。
她出門右拐,卻不知想見的人正站在白湫旁邊,垂眸深思着什麽。
白落一走,剩下白湫與游封二人,氣氛更尴尬了一些,尤其是他們方才還做了這麽……刺激的事。
白湫為了緩解尴尬,主動問道:“你怎麽變成黑鷹的模樣?”
“懶得待在那兒。”游封回了一句,将臉又變了回來,一雙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看向白湫。
白湫沒想別的,這的确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兒,只是這法子是他第一回 用,“那白落現在過去了,你要不要……”
沒等她話說完,游封卻忽然闊步走上前,攬着她的腰肢将人貼向自己,喉結滾了滾,道:“能親嗎?”
白湫喘氣不勻,心髒跳得像是要蹦出來的樣子,視線不由落在游封的薄唇上幾秒後,兀自撇開臉,“你能不能正經些。”
游封追問,“不是你讓我問的?可以親嗎?”
他手上不松勁,人倒是貼得更緊了。
又想起之前白湫對他的評價,于是低頭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親完後也不離開,就這麽貼着她的耳邊,道:“親這兒也要問你嗎?”
白湫一整個不會思考,薄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脖子向上耳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