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身後的人反應很快,在白湫倒地之前将她攏到懷裏。
游封見她一張小臉雪一般白,呼吸卻又是那麽急促,偏偏把脈毫無問題,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急切的神情,“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白湫喘息了片刻,除了身體無力之外,頭還有些眩暈,聽見游封這麽問,有些委屈道:“肚子,我肚子不舒服。”
游封将她放到床上,用手掌輕輕揉着她腰腹的位置,“是這兒?”
白湫将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了挪,因為方才去屏風後面換衣服之前她将外衫已經脫了,此時就穿着一件單薄的中衣,游封手掌心的熱度很容易便透過中衣傳到她的皮膚上。
他的掌心像是有魔力一般,捂着小腹暖暖的,不一會兒她的難受勁就消散了許多。
游封輕輕撫着那一小塊地方,不敢太用力,為了方便也躺了下來,垂眼看見白湫不斷顫動的眼睫,以及她手中握緊的福孕珠,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問下去。
小狐貍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這般輕輕揉撫了一會兒後,游封見白湫身上的溫度并沒有降下去的趨勢,不免想得多了些,白湫這也許不是生病了。
當初小狐貍說青丘有一種修煉的法術,需要男子精氣,卻并未說時間長了得不到精氣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難不成便是今日這種樣子?
他試探性地将白湫的手伸到自己衣襟當中,二人肌膚相觸時,身體都輕輕地抖動了一下。
白湫意識很清醒,所以很快将手抽了回去,并且背對着游封,盡量拉開二人距離,“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游封哪能看不出她動|情的反應,可見她面對自己像是洪水猛獸,那股壓抑已久的煩躁有了燎原之勢。
他原本是想讓小狐貍與自己越來越親近,現在的情況好像适得其反。
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
于是行動快過大腦,他掰過白湫的肩膀,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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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因為精氣的緣故,他們趕路的這段時間一直都保持着距離,也該加緊修煉修煉才是。
白湫是那種自制力很差的人,很容易陷進去,所以剛開始被游封親的那幾秒她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本能地迎合着,但是等她意識開始回籠後,就知道這麽做不對,于是費力将人推開。
這麽親了一會兒,游封見她臉上有了血色,呼吸也不像一開始那麽輕飄飄的,就感覺自己似乎是猜對了,于是低頭想要繼續,不想白湫一把用手捂住了他将将要落下來的唇。
“你這是做什麽?”白湫喘着氣,手掌是他灼熱的呼吸,以及時不時會被他唇瓣蹭到的癢意。
游封兩手撐在她的耳側,啞聲道:“修煉,你有十日沒有修煉了,是不是因為這才身體不舒服的?”
白湫沒想到他這麽敏銳,不想再否認,也懶得去想什麽別的借口,便承認道:“是,但不一定非得是你。”
游封的粗喘停住,眼眸一瞬間變得深邃,“什麽意思?”
白湫便直言不諱,“只要是個男人就可以,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反而是你,女子都喜歡潔身自好的男子,你還是不要随便與人做這種事為好。”
她可以再找個男人發展,在有感情的基礎上會更好一點兒,其實不一定非要和游封的。
白湫自我洗腦。
游封銀牙咬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只要是個男人就行?你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呵,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想什麽辦法解決?!”
白湫被他瞳孔裏暗沉的黑色駭到,愣住沒有說話。
游封卻将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挪開,壓低身子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仙魔兩界作證,就連那冥界的三生石上都刻了你我二人的名字,你還想去找哪個野男人?”
游封一邊說着,瞳孔中散發的濃厚殺意叫白湫後背發涼,就像是,現在只要她張口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游封定會毫不猶豫地将那個人給殺了。
“我……”
白湫忽然感覺到一股絕望,因為游封說得沒錯,他們自打成親那天就捆綁在了一起,如果像白瓊說的那樣,找幾個男寵,用他們的精氣養孩子,的确不切實際,自己心裏那關也過不了。
但游封與白落又像是一根刺紮在她心裏頭,讓她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好好理清思緒。
游封見她眼中閃過掙紮,當她是真的想去找野男人,一股無名之火噌地燒了起來。
擡手将白湫的兩只手扣住,帶着前所未有的兇狠吻了下去,撕咬着她的嘴唇,便是嘗到了血腥味都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兇性。
他不能容忍白湫去找別的男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将人留下,所以選擇了最粗暴的一種方式。
白湫掙紮得很厲害,哭得也很厲害,嘴裏的血腥味和眼淚的鹹味混雜在一起,床幔中女子的體香與男子的陽剛也糅雜在一起。
白湫踹他撓他打他,怎麽都不行,身子還不争氣地沉溺其中,其實她不是不願,只是如今整個人太過于混亂。
“你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昏睡過去之前,白湫仍不忘哭着問,但她的聲音太小了,游封只當是在哼哼,并沒有入耳。
這一夜的淩亂過去後,白湫沉沉睡去,游封摟着她,被心裏那種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死死包裹住,連喘息都覺得心髒疼痛。
他記得,當年母親死之前将一串手鏈戴在了他的腕上,說那是她自己做的,獨一無二,只屬于他的東西。
所以在母親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游封必須得攥着那串手鏈才能夠睡得着。
後來,那串手鏈被游貉惡作劇一般扔進了萬骨枯,游貉知道手鏈對他有多重要,故意毀掉他珍貴的東西。
當時游封年紀不大,卻毫不猶豫地跳進了萬骨枯,只為找到母親送給他的那串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鏈。
但尋遍萬骨枯的每一寸地界,他都沒能找到手鏈。
于是他便開始收集所有獨一無二的東西,孤本、秘籍、字畫、茶具等等,他将這些東西收藏在身邊,試圖替代那串手鏈,有段時間的确效果顯著,他的心能夠定下來了,但時日越長,他心裏越空虛,越需要東西來填滿。
收藏的珍品堆滿了儲物戒,他的心卻怎麽也填不滿。
白湫的出現再一次讓他找到了情緒宣洩的出口,可是,現在小狐貍說要去找別的男人。
游封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體,狠狠抱住,眼中卻裝滿了不為人知的脆弱。
在看見白湫因吃痛而皺起來的眉後,他又慢慢卸去了力道,挫敗的閉上了眼睛。
白湫一覺醒來,精神比昨日不知好了多少,小腹那處暖洋洋的,力氣也都回到了身體裏。
她不由嘆了口氣,養孩子的辛苦從懷孕就能夠感受到了。
以後的日子若真要一直如此,她難免得想個辦法,不能再游封不清不楚了。
白湫推開窗戶,外邊的雪下了一整夜,房屋道路上全部覆蓋了厚厚一層,并且還在繼續下着。
這樣大的雪,路上看不見幾個行人,偶見幾個出來擺攤的中年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想來也是,大雪對百姓的生活來說相當不便,若是雪再繼續下下去的話,部分人家的房子會被壓塌,更不用說這麽冷的天,凍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白湫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這雪似乎是他們進了小鎮後才越下越大的。
她這麽想着,剛打算把窗戶關上,就見道路盡頭走來一個穿道袍的小道士,手中拿着劍闊步朝客棧走來,途中見到那些推車的老漢他還會搭把手。
這道士面熟,白湫想了想,回憶起是昨日幫了她一把的那位,正想着該謝謝人家,就見外頭風雪愈發大,她只能合上窗戶下樓去。
客棧大堂沒別的人,只有一個凍得直打哆嗦的掌櫃堅守在崗位上,游封與黑鷹二人入鄉随俗,都披了件毛茸茸的披風,就這般坐在桌旁喝茶。
白湫下樓的時候目光很刻意地略過游封,她身子好了,游封大約也能夠猜到自己的虛弱是和修煉有關,所以用不着多解釋,可後頭的日子就不這麽好過了。
她随意地在黑鷹右手邊坐下,與游封面對面,忽而聽得客棧關着的大門被一陣狂風吹開,木門砰砰直響,掌櫃跑過去想将門關上,見一小道士迎面走來,他連忙側身讓人進門。
道士尋了張桌子,叫掌櫃給上了杯熱茶,冬日裏的熱茶顯得格外珍貴,白湫自己也喝了一杯,剛想對掌櫃說小道士的那杯茶她來付錢,話到嘴邊還未出口,又是一陣呼嘯的狂風,将掌櫃關得牢牢的門給吹得洞開。
此時,衆人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這鎮子裏詭異的天氣,一直不停歇的大雪,以及今日這突如其來的狂風,處處都不對勁。
白湫的發絲被吹得亂飛,面紗緊緊貼在臉上,那夾帶着雪粒子的風叫她連睜眼都變得費勁。
游封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邊一帶,低聲說了句,“有妖氣。”
那邊,小道士拔出劍來,對準了敞開的客棧大門,背脊緊繃,蓄勢待發。
風雪當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白湫看不真切,但能感受到周圍的溫度又降了幾度,原本躲在櫃臺後的掌櫃已經被凍僵在原地,生死不明。
白湫拿出油紙傘,便見風雪中的模糊身影朝着小道士襲去,她下意識地喊了聲,“小心。”
她喊完後,腰就被掐了一把。
白湫纖腰被環着,兩腿離地,在遠離那風雪之中冒出來的妖怪後,游封才将人放下。
“瞎喊什麽,別讓人家分心。”游封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連帶着黑鷹一道兒後退,沒有半分上去幫那個年輕道士的意思。
白湫見道士險險躲過妖怪的一擊,心裏不由為他捏了把汗,扭頭問身邊的人,“我們不去幫忙?”
游封目光審視着正在戰鬥中的年輕道士,下盤穩,功夫不錯,捉妖經驗好像也挺豐富的,對上妖怪不慌不忙,雖然是險險躲避,但這麽多招下來,還沒受傷或者被妖怪讨得什麽好處。
“不用,他可以。”游封不逃,就這麽站在一旁點評道士的招數,言語間有點兒苛刻。
白湫哪裏知道因為她一句話,道士就得孤軍奮戰,聽了游封的分析,又覺得有點兒道理。
沒過多久,年輕道士就明顯變得力不從心,那妖怪反而越戰越勇,屋中結滿了冰晶,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花,溫度越低對妖怪來說反而越有利。
妖怪的每個招數都伴随着雪花,白湫眯着眼瞧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這妖怪究竟長什麽樣子,只知道他臉上覆蓋着厚厚的一層冰霜,全身都是雪白的。
忽的,妖怪看準了道士的一個破綻,擡掌擊打過去,打中了年輕道士的肩胛,年輕道士飛出去撞在樓梯扶手上,嘔出一口血來,行動艱難。
解決完道士後,妖精目光對準了站在一旁的幾人,冰棱從他的手中飛出,直直地打向白湫,白湫用手中的油紙傘擋住,冰棱撞在上面發出沉悶的響聲,繼而寸寸消弭,變成了一灘碎屑,堆積在腳下。
白湫的油紙傘并不普通,是随着她修為不斷增長會變強的本命法器,擋下幾根冰棱并不算難事。
妖精見一擊不成,便換了種辦法,開始不斷靠近,想要近身打鬥,随着他一同靠近的是那比寒冰還要冷冽的涼氣,叫白湫瑟瑟發抖。
游封揮開妖精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将戰場讓給黑鷹。
黑鷹用力歪了歪腦袋,經絡發出嘎嘣聲,出來這麽久,他還沒能好好打一架,今兒個主人可算是給他機會了。
雪妖手中陡然出現數根比之前更粗的冰棱,冰棱朝着黑鷹飛去,卻都被避開,他握着其中一根,速度極快地與黑鷹纏鬥在一起,時不時可以聽到冰棱劃破空氣的聲響。
一旁受了傷的道士捂着心口,方才他在雪妖手下過了十來招,雪妖都沒用上武器,現在看來,雪妖這是認真了。
白湫的目光從打鬥中的二人轉到年輕道士身上,見他嘴角挂血,看上去傷得不輕,于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罐傷藥,不是青丘最上乘的藥,但卻很溫和,大概不會對凡人有什麽額外傷害。
于是她看準路線,打算繞過正打成一團的兩人,将傷藥送給那個小道士,不想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游封給抓住了手臂,“做什麽?”
白湫看了眼對面靠着樓梯扶手,臉揪成一團的小道士,說:“他受傷了。”
游封哼了聲,“與你何幹,你倆認識?”
白湫無言以對,就算不認識,人家受了傷自己送點藥好像也不過分吧,“我将藥送給他就回來。”
游封陰着臉,“一定要送?”
白湫點頭,“他那天幫過我。”
“好。”白湫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松開,游封從她手中搶過藥,“我去送。”
不等白湫再開口,白湫手裏的藥瓶就到了游封手上,他一身黑色的大氅,穿着不顯臃腫反覺雍容,幾步便繞開打鬥的人到了小道士身邊。
左承運肩胛處劇痛無比,五髒六腑都在翻滾,他不知道客棧裏頭的這幾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夠在雪妖手下堅持這麽久,看樣子還略占上風,這叫他驚訝之餘又有點兒慶幸。
正想着,就見那長得俊美無雙,氣質出衆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伸手遞來一紅色瓷瓶,說話言簡意赅,“傷藥。”
左承運訝異一瞬,口腔中翻湧的血腥味讓他接受了這份好意,“多謝。”
游封冷冷嗯了聲,轉身回去,走到那戴着面紗也難掩傾城之姿的女子身側,不知與對方說着什麽,女子往他這兒看了一眼,似乎是禮貌性地笑了笑。
在雪妖帶雪招數做背景的映襯之下,那站在一起的男女美好得像是冬日裏的畫卷,無比般配。
左承運與女子對視一眼,心跳便快了幾分,他轉開視線,關注戰局。
客棧因為雪妖不斷施放招數,地上很快便結了一層冰,很滑,得靠扶着東西才能站穩。
而黑鷹顯然沒把自己的本事全部用上,為了讓左承運這個道士不看出破綻來,用的基本都是凡人打鬥的套路。
但即便這樣,不久後,雪妖便敗下陣來,叫黑鷹雙腳踹在臉上,掉落一層冰霜,簌簌的模樣像是掉粉。
雪妖用一種比左承運方才摔到還要狼狽的姿勢倒下去,仰面朝天,在結冰的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他自知不敵,受了傷後便想逃,但在魔界都無人敢欺的黑鷹怎會放過這一小小雪妖,瞬間便出現在他逃跑的路線上,又一腳用力踩在他的心口,将其周身的結界給踩碎,再沒辦法使用妖術将人冰凍。
雪妖身上的結界一破,客棧的溫度頓時回升不少,沒有雪花亂飛了,地上結的冰融成了水。
降住妖讓左承運稍稍松了口氣,他吃了一粒那男子給的傷藥,肩胛骨的疼痛很快消散,只餘腹部輕微的絞痛,暫且能忍。
他正欲走上前去說明身份,就見穿着黑色大氅的男子已然到了雪妖身邊。
游封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動彈不得的妖怪,輕輕笑了笑,“找到你了——孔翎。”
被制服在地的“雪妖”渾身一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
白湫就覺得他有些眼熟,拿出之前餘留在身邊的畫像出來比對了一番,長相果真十分相似。
之前這雪妖一直躲在雪花裏面,壓根看不清樣貌,這會兒臉上的冰霜抖落,倒是能分辨出和畫像上的孔翎是同一個人。
但不等幾人再說話,地上的雪妖瞳孔中忽然變得渙散,像是變成了沒有生氣的玩偶,直挺挺地躺在那處,連動都不會動了。
黑鷹踩着他胸口的腳略微一用力,被制服的雪妖就像是癟下去的氣球,成了一具空蕩蕩的皮囊,風一吹都能飄走。
游封蹲下身子,看着那凹下去的皮囊,擡手問黑鷹要了個火折子,皮囊便這麽燒了起來,伴随着一陣短促的叫聲,很快化為灰燼。
白湫吃驚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他是死了,還是跑了?”
若是死了,還怎麽找寶器的下落?
游封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意有所指地朝大堂內站着的另一人看了眼,并沒有回答白湫的問題,而是往樓上走去,“收拾行李,我們即刻動身。”
站在樓梯口的左承運見他們匆匆上樓,忙道:“多謝幾位。”
游封沒有說話,只是轉頭朝他看了眼,微微颔首。
左承運在原地盤腿調息,雪妖滅了,小鎮上總算見到了久違的陽光,不再是那種冷到骨子裏的冰凍之感。
游封與白湫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略作收拾便可,所以他們下樓時左承運體內的真氣還尚未能夠運轉一周。
白湫面上仍然覆着面紗,她見左承運閉眼坐在簡陋的椅子上,便沒有去打擾,想必以後不會再見。
三人走得悄無聲息,左承運再次睜開眼,連客棧門口的馬車都看不見了。
小鎮距離武曲山很近,馬車行了一整日,便到了武曲山山下,山下同樣有個鎮子,只是馬車剛剛進入,對鎮子上的奇怪之處感覺不是那麽明顯,等白落将他們帶到暫時的住處,安頓下來後,他們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白落與鄞塵=的腳程要比白湫他們快上不少,二人并未在之前有雪妖的那個小鎮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此處。
他們到達時,鎮子上的百姓已經所剩無幾。
經過一番打聽才得知,此處被妖怪侵擾時日已久,人只能進不能出,沒多久就只剩下躲藏得較好的一少部分人。
鄞塵也是通過一番手段才獲得當地百姓的信任,而後便開始着手調查武曲山的事。
然而想要登上武曲山比他想象的還要困難,武曲山周圍沒有結界,就像是一座普通的山,但山上的妖氣卻相當濃重,根本不像是一只妖所散發出來的,是以他與白若第一次登山時非常小心。
果然,還沒走到山腰,便有一只修為不低的妖怪出來襲擊他們,二人聯手将妖怪除了,卻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
之後的幾次登山,他們最多都只走到山腰處,沒有再往上走。
一是被濃霧籠罩難以分清楚方向,二是突襲的妖怪過多,他們不敢貿然行動。
“我們将那些能夠活捉的妖物都捉到了山下,關押在此處,詭異的是,這些妖怪……”白落帶着游封與白湫二人走到一個燃燒着燈火的房間門口,“你們還是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