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4章

要說胖沒胖,白湫沒大感覺,她也沒上過稱,對體重并沒有什麽概念,但這肚子……

仔細看看,是有肉肉在上面。

白湫一手扯過旁邊的被子,将長了肉的小肚子蓋起,心虛道:“可能是吃多了。”

面不改色地說着違心話,游封目光閃了閃,想起《誘寵手劄》上的話,在她臉上捏了捏,“胖點兒才好,摸起來舒服,人也更有力氣。”

白湫被他的直男發言給無語住,什麽叫人也更有力氣?

不會說話是可以不說的!

但白湫在啃着雞腿的時候,還是決定不和他計較,是肚子裏的崽子要吃東西,不是她要吃的!

一個人幹掉一整只烤雞後,外頭傳來了些許說話的聲響,是其他學子上完課回來,要麽休息,要麽接任務,大家看起來都很忙,鮮少有想白湫這樣晃蕩着吃東西的人,更別說她還出現在男子宿舍當中。

與游封住在一塊的人都沒回來,白湫理所當然地霸占了他的床榻,享受着他的端茶服務,吃飽喝足,太陽暖暖的将她籠罩後,睡意就這麽上來了,只是略一松勁的功夫,她的呼吸就變綿長起來。

游封為自己沏了杯茶,落在白湫身上軟軟的眸子逐漸擡起,房中黑鷹現身,二人輕聲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屋裏才重新陷入寂靜。

下午,白湫得去上課,游封請了病假,能光明正大的休息,她便自個兒去了上課的地方,巧的是,在這兒也看見了班冬。

班冬臉龐看着稚嫩,身量卻比白湫要高上一些,她還是那副用黑色衣衫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模樣,除了臉之外,連脖子上的半點皮膚都瞧不見。

二人随意說了幾句話後,便找了處地方坐下。

這節是術法課,是仙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頭開設的,來學習的人不少,老頭廢話不多,上來就是幹貨,并且講的速度飛快,沒一會兒就開始下達自行練習的指令。

白湫筆記都沒來得及記多少,就被趕鴨子上架,帶到了外頭的空地開始練習。

Advertisement

她看了眼周圍大多練得有模有樣的學子,再看看自己,連最基本的口訣都沒記得下來,瞬間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她本來就不屬于聰明那卦的,還是得刻苦一點兒。

白湫重新做了一番心裏建設,開始背法訣,然後練習。

她嘗試了好多次,有成功,也有失敗,但以失敗居多。

白湫一手拿着記筆記的小本本,一手演練,沒琢磨明白到底哪兒出了差錯才導致她的成功率這麽低。

正當她有些郁悶的時候,旁邊忽而插進來一道女聲,“口訣念慢了。”

白湫扭頭一看,竟是白落,她還是老樣子,即使是好心的指導,都顯出一份疏離感來。

“這樣?”白湫試着将口訣念得快一些,手上果真閃爍起靈光來,但是很快又熄滅了。

還是不行。

白落同樣皺起眉,她慣來是個認真的性子,既然指導了,就得負責到底,以前同白湫不怎麽熟絡的時候,二人都沒說過幾句話,但白湫在族內的風評不佳,且驕縱的事情做了不少。

但上回她們已經一同辦過事,白落對她的感官并不像之前那麽差,且又是同族人,她在此處自然得多幫襯着些,免得叫人看她們青丘族的笑話。

“再來一次。”

白湫将左手中的小本子收起來,集中注意力在右手的指尖上,口中默念法訣。

這次靈光閃爍得比上一回還要強烈一些,然而也沒有堅持多久。

按照道理說,這個法訣若是成功了,除非施法人停止,不然指尖的靈光是不會消失的。

也就是白湫壓根就沒練成功過。

白落親自示範了一遍,她将指尖的靈光扔出去之後,在地面上砸出來一個大坑,這屬于成功的法訣效果。

白湫跟在後頭模仿着,又做了一遍,靈光确實被扔出去了,但只是把一層草皮給刮了起來,綠色的草葉子飛得到處都是,與白落的相差甚大。

在這片大的訓練場地上,衆人都分散得很開,但還是有人看見了白湫的這招,掩唇笑了起來。

白湫倒不在意別人怎麽笑話她,她看着自己秀白的指尖,鬧不明白究竟哪裏不對。

明明口訣已經很熟練了,出招速度幾乎和白落一樣快,為何效果會相差如此之大呢?

白落沉默,下課後将她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問道:“你如今修煉至幾尾了?”

白湫看出對方沒有壞心,只是因不知曉她身上的問題所在,才會問這個問題,且幾尾這種事情說出去并無大礙,便低聲道:“四尾。”

比起六尾狐白落來說,與她年齡差不多的白湫修煉可謂很慢了。

白落沉吟,“你已是四尾,按理靈力足夠,方才施法不應該出現那種狀況才對。”

她說着,眼眸望向對面的白湫,與之無辜幹淨的眼眸對視片刻,繼而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在腦中做了一番排除法後,才略顯猶豫地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了?”

白湫沉默無語,要麽說女主在原書中是智力擔當呢,居然這就猜到了?

但白湫萬萬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的,她打哈哈道:“有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說的,今日課上得累,我先回去休息了,回見啊。”

白落拉住她,湊過去低聲道:“青丘狐族靈力續不上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四尾以下,修為不夠,還有就是懷……”

縱然白落很小聲,白湫還是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等到确定周圍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她才慢慢将手松開。

看白湫緊張的樣子,白落哪裏還能不明白。

二人此時躲在一棵參天巨樹後,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腳下的小草也被風吹得往同一個方向傾斜,還是白落率先打破沉默,“所以是誰的?”

白湫小聲,“還能是誰的啊……”

“游封?他?”白落語氣有些詫異,顯然她與白瓊想得一樣,都覺得這位病弱沒那個本事讓白湫懷孕,都做好了白湫在外頭找男人的準備。

但事實擺在眼前,白湫的崽的确是游封的。

白落一時表情變得格外複雜,好久之後才說出幾個字,“挺好的。”

白湫嘆口氣,一時不知道擁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到底是個好事還是壞事,她往白落身邊走了兩步,低聲說:“我還沒告訴他。”

白落看着她,“為何不說?”

白湫重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與當初白瓊問她的時候不同,經過了這麽多事,她沒辦法再用之前的借口來搪塞。

白落是個聰明人,能看出白湫的顧慮,微微嘆了口氣道:“這是你倆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旁人無權幹涉。”

白湫心裏泛起一陣暖流,作為原書女主的白落其實一直都個正面角色,只是她們從來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聊過天,“這件事可以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嗎?”

“這是自然。”白落回答得毫不猶豫,魔界若是知道孩子的存在,指不定會怎麽利用呢,肯定是要對外保密的。

白湫籲出口氣,鄭重道謝。

不說,是覺得游封還不夠喜歡她嗎?

以前她可以肯定地點頭,但現在……

說來說去,白湫之所以一直猶猶豫豫不願開口,還是覺得看不透游封這個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她很害怕被騙。更何況仙魔界如今看着一派和諧,實則暗潮洶湧,局勢不明朗,導致她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

既然已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就等一切塵埃落定,從秘境中找個合适的機會,當是給他一個驚喜吧。

現在,不要影響所有人的心境,尤其是不能讓這個孩子在魔族中暴露。

二人從樹後走出,白落難得話多了些,與她說着自己知道的注意點,族中有她的親眷正在經歷懷孕這個過程,當知道白湫曾有過見紅,她立馬給族中的親眷去信,讓寄了點兒族內特制的保胎藥來。

巨樹周圍恢複靜谧,一片落葉緩慢飄落。

時間似乎比落葉掉落的速度還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過去了一個月。

每月一統計的排名也在當天晚上的子時進行更新,告示欄上的任務以及擂臺賽都在同一時間暫停,等待分數結算過後才會重新開啓。

一大早,仙魔界的所有學子們齊聚島心,等待最終排名的出爐。

仙魔培訓班計劃是在島上開多久衆人不知道,但一月一次的淘汰卻是固定的。

三榜排名實時變化,尾部的學子勢必是要被淘汰出去,沒有資格繼續待在島上。

第一個月,經歷了月中考核,大夥鉚足了勁去刷積分,體力好的連覺都不睡。

有的整日泡在擂臺上,有的在告示欄蹲點搶任務,到了最後幾天,三榜上的排名一會兒一個變化,最後的結果如何,都得看今日的公布了。

第一次公布成績,天帝與游稷都到了現場,與太白金星以及伏奇分列兩側,主要還是由太白金星負責發言。

作為一個仙界的老公務員,太白金星可謂深谙領導的心理,上來別的不說,先把這一個月來,訓練當中獲取的成果給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然後再對天帝與魔君的英明決策進行恭維,最後對自己能夠擔任這一職位感到萬分榮幸,在訓練過程中所學頗多,恨不得将自己說得眼淚汪汪。

白湫在底下聽得昏昏欲睡,打心底裏佩服太白金星,這麽長的一番感想,居然直接脫稿背了下來,期間還夾雜各種眼神交流與互動,一看便是身經百戰的老公務員才能達到的境界。

偏偏兩個上位者聽得聚精會神,時不時還點點頭表示對太白金星工作的認同,叫底下的學子就是想催也不敢。

等到太白金星終于将他的萬字感謝說完,就輪到伏奇進行總結了。

比之太白金星的老練,伏奇的方式就很簡單粗暴,他話很短,就一句,“沒別的想說的,希望大家在秘境裏別死得那麽快就行。”

底下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接着掌聲雷動。

感謝伏奇早早結束發言,可以直奔主題!

下面是揭榜儀式。

仙榜魔榜由天帝與魔尊上前揭開,而總榜會在同一時間自動落幕。

噔噔蹬蹬,為了營造氣氛,太白星君還特意從天上帶了兩個童子過來,在兩邊敲鼓。

不緊張的人在密集的鼓點下都心跳快了幾分。

“唰”的一聲,三榜同時揭曉。

眼前金光一閃,所有人頭伸長了脖子朝半空中看去。

仙榜祥雲纏繞,魔榜黑紅相間,各有各的特色。

白湫在這樣密集的鼓點下被搞得也有些緊張,眯着眼往仙榜看去。

前頭的就用不着看了,她首先将目光聚焦到中部的位置,因字比較小,看得有些費力,不過找了半天,好歹是找到她的名字了。

在中間偏下點兒,将将卡在四十的位置上。

她長松口氣,好歹晉級了,不至于一輪游。

看完自個的,她開始掃榜。

瞧着有些人實力很強,開始的時候一直都在十名以前徘徊,可這次居然掉到了十一的位置上,被其他沖出來的黑馬給搶了,學分僅有一分之差。

她心中唏噓,身邊的議論聲有些嘈雜,作為上位者的天帝與魔君此時也沒有旁的動作,同樣在看榜上的排名。

掃完仙榜掃魔榜,白湫是從上往下看的,魔榜第一還是黑鷹,游赤成了萬年老二,其餘的奇奇怪怪的名字白湫全不認識,等往下看到排二十五的游貉時,沒忍住笑了起來。

看看這個排名,多麽符合游貉的氣質。

恰好從她站着的位置能看見游貉,對方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氣得都綠了呢。

心裏暗爽一陣後,白湫接着往下看,不出意外看見了排名爬得飛快的班冬,此時已經在魔榜上到了三十,不差游貉多少。

白湫對她這個排名倒也不覺得奇怪,這段時日幾乎沒怎麽在西屋看見過班冬,唯一的幾次見面,是她受傷回來包紮傷口,白湫沒看見班冬傷得到底多重,但卻能夠聞到她身上濃烈的血腥味,且班冬傷口一處理好,就又繼續去做任務了。

這樣連軸轉下,排名想不上升都難。

她能夠升得這麽快,就說明腦子還是很好使的,不想游貉,空有修為,排名反而下降了這麽多。

白湫朝班冬比了個大拇指,對方眼神閃爍,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不過在轉過頭去時,耳根紅了紅。

再往下看,總算瞧見了游封的名字。

居然排在了六十二名。

就真的很會卡。

白湫指了指魔榜,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就差這麽一點點就要被淘汰了诶!居然還敢逃課。”

要不說游封還是游封呢,寧願放着白送的積分不拿,就要待在屋裏睡覺,當初裝病請了好一段時間的病假,分本就落了不少,後面還躲懶,排名能到六十二已經很不錯了。

反正沒被淘汰,游封自己也覺着這個排名不錯,看他挺滿意的模樣,白湫給了他四個字,“穩住別浪。”

再浪就沒了。

大家夥兒把三榜看的差不多了,最終目光都是聚焦在總榜之上,在确定了自己不會被淘汰後,白湫從那金光閃閃的總榜上自上而下念名字。

“湛啓、黑鷹、游赤、鄞塵、白落……”

哇哦,前五名都是老面孔呢,而且看他們的分數,卷得真的很厲害,都只有一分之差,甚至游赤和鄞塵還是同分!

再看看這幾人今日來面色都很蒼白,就知道昨晚上定然又是去搞內卷了。

真累啊,不如當鹹魚來得舒服。

白湫剛感慨完,上首的天帝與魔君便開始宣布被淘汰者的名單。

仙界魔界各走了十個人,各個灰頭喪氣的,尤其是那個被分配在西屋一號的男子,看着宿舍裏頭其餘幾個舍友都是高分晉級,唯獨自己被遺憾淘汰時,心裏真是一把辛酸淚。

當初他明明聽說是按照初始排名分宿舍的,誰知最後把他個學渣分到了個學霸宿舍,每天被學霸們刷上來的積分虐.身.虐.心,個中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犧牲了半個月的睡眠時間,竟然還是拼不過,他大概是神志不清才會跟着那群學霸下任務。

最後學霸們蹭蹭漲分,他被判定劃水,一分沒有,還白白浪費時間,就很傷人啊!

說不定,他與學渣們分在一起,也不至于一輪就被淘汰啊。

男子無限遺憾地離開小島,回去途中看見了從前的一位同學,比自己修為高了些許,居然也被淘汰出局,他心裏那絲不甘也沒了,開啓瘋狂吐槽模式。

島心少了二十人,看上去稍許空了些。

今日排行榜公布後,有三日休息時間,可以離開島上自行安排。

白湫準備去青丘看看白瓊的情況,游封也不想獨自一人回魔界,便跟着一道兒去,再加上本就要回去的白落,和硬要跟着的鄞塵,他們四人又湊到了一塊兒。

到了青丘,剛落地,便聽得白瓊院中吵吵嚷嚷的,走進去一瞧,才知道是天帝派來的數名工匠正在此處鑄造魂燈。

為了讓魂燈與白瓊相契合,鑄造的時候有許多要注意的地方,這些工匠就幹脆分成兩撥,一波待在青丘,還有一波在仙界,分頭行動。

白湫他們回來時,魂燈已然鑄造了一半,能夠初步看見雛形。

但最關鍵的一部分燈芯還沒能做出來,這會兒的吵嚷聲,便是幾個工匠在争議魂燈燈芯該如何制作。

見着白湫幾人回來,工匠們自動停止了争論,恰巧此時族長也處理完事務過來,他們便幹脆直接詢問族長處理辦法。

燈芯制作時是需要滴入至親鮮血,這樣于招魂要更為有效,但據他們所知,白瓊族內的幾位同系的血親都已不在,這個辦法能否成功則要實驗過後再議,如若不然就得增長制作魂燈的時間。

白湫聽來,自然不願鑄造魂燈時間延長,便主動道:“可否用我的血?”

若是沒有至親在,退而求其次,近親的血也是可以的,青丘族人本來就不多,要血并不難,難就難在得選近親當中最為精純的血脈,不然燈芯發揮不出效果,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工匠們做了塊香石,用來篩選最為适合的血液,可是青丘但凡與白瓊沾得上關系的族人都來試過了,效果都不算太好,餘下的,大約就白湫和白落了。

所以白湫提出試血,幾名工匠并未拒絕,他們拿出香石放在桌上,示意她将血滴在其中。

白湫将指腹劃開一道口子,逼出一滴血來。

游封看她忍痛的模樣,眉心皺了皺,上前将她的手握住,吹了口氣後,那道傷口便自動愈合。

白湫的注意力全在香石上,不自覺握住了游封的手,以尋求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鮮血滴入香石之中,五彩的石頭瞬間發出光來,五種顏色逐漸纏繞在一起,最後在中間變成了一道五彩光柱,空中有陣陣清幽淺淡的香味彌散開來。

香石變化的時間很短,那五彩光柱也有筷子粗細,白湫以為這樣是成了,卻不料工匠們接連搖頭。

這樣的效果還不夠。

族中不是沒有人能達到這個效果,但對于重傷的白瓊而言,還是太弱了一些,招魂需要有更大的把握。

白湫神色黯然,将位置讓出來,給全族最後一個沒試過的族人白落。

游封手指與白湫的纏繞在一起,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以及方才受過傷的指腹,他一雙桃花眼低垂着,看不清神色,瞳孔中那抹光亮只有自己知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落身上,她的血從手指跌落,砸入香石之中,驟然迸發出光亮來,五彩的光柱從香石中沖了出來,足足是白湫的兩倍粗。

工匠之中為首的那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在征求了白落的意見後,便定下用她的鮮血來引鑄魂燈。

工匠們走之前,取了白落幾滴血回去研究,以保證魂燈到時不會出差錯,他們一行人離去後,院裏便驟然空了下來,白落與族長并未在此多留,将時間留出來些給白湫。

雖然沒能用自己的血救姑姑,但只要魂燈能夠最終鑄成,過程如何她都能夠接受。

獨自一人在白瓊的卧房當中待了許久,等天擦黑了她才出來。

出來後卻沒看見游封,只白落一人在院中的石桌旁坐着,看樣子已經等了許久。

白落見她出來,眼睛紅紅的,心中多了幾分憐愛,将放在手邊的一包用油紙包着的藥材遞了過去,語氣柔緩,“每隔三日煎服一次,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将頗有分量的藥材拎到手中,白湫除了謝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畢竟白落又用血救姑姑,又給她送藥,真的很貼心,她沒有辦法讨厭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我走了。”

白落在白湫無以為報的眼神下,也有些莫名的不自在,轉身走的時候遇上游封,他手中端着個托盤,上頭放着茶杯和茶壺,皆是小巧玲珑的外形,“你要的茶。”

白湫連忙将她攔下,“喝杯茶再走吧。”

白落見此,沒法拒絕,只好在石凳上坐下。

游封拿出兩個小盞來,一邊倒了一杯,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湫平日喝的都是這種,她沒那個耐心細品,往往是口渴起來直接往嘴巴裏灌,所以吃不太出來特別之處,但白落卻不同,她喝了口後,唇齒留香,眼中立馬便有了驚豔的神色,“是萬年明前,這樣的寶貝,你從何處得來的?”

游封挑眉,随口敷衍道:“路邊采的。”

白落:“……”哪兒采的,她也想去!

白湫朝游封遞過去一個眼刀,對着白落笑道:“你喜歡的話,改日我送點給你。”

游封眨眼,犯起了直男病,“你有?”

白湫唇角抽了抽,硬着頭皮道:“夫君你不會連點茶葉都舍不得吧?”

別說,游封還真有點舍不得,于是低頭湊到白湫耳邊,道:“晚上回去多叫兩聲夫君,我就答應。”

白湫從唇縫裏擠出兩個字來,“成交。”

游封這才看向白落,“改日送些過去。”

像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虐狗行為,白落表示忍不了,就是萬年明前也沒辦法讓她繼續忍,所以喝完一杯後,就利落地起身告辭了。

白落走後,月下只餘夫妻二人面對面坐着,游封的目光落在白湫手邊的藥材上,“那是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