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石頭上,拿起手裏的魚食輕輕的碾碎扔到湖裏,池裏的錦鯉吃到了食物,游得的更歡實了,争相前後的搶着池裏的魚食,好一派你追我趕的勁頭啊!
這時隐約着聽見有腳步聲,連忙和踏雪躲進假山一旁的山洞裏,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聽聲音像是一男一女,難道是對食男女,還是什麽別的。這時他們已經走到魚池邊,聽聲音他們好像争論什麽,好像是“孩子”什麽的,心裏充滿了疑問,宮裏目前有孕的只有李貴嫔,難道他們想謀害皇嗣,正在思量着的時候,只聽‘撲通‘一聲,有人掉進了湖裏。
☆、38章 似曾相識燕歸來4
在山洞裏貼着冰冷的石壁,緊張的心跳個不停,待聽不到別的聲響後,偷偷的撇過頭瞄了一眼外面的情況,雖然只是看到了淡淡的背影,但是我可以從她的裝扮上确定那是妃子的背影,看着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這才偷偷的從山洞裏走了出來,蹑手蹑腳的走到池邊斜眼看了一眼平靜如水的湖面,湖裏還有幾條錦鯉在那裏歡快的戲耍着,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奇怪,那個妃子裝扮的人為什麽要殺人,她殺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踏雪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眼四周輕聲說道:“娘娘,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待會兒有人來了咱們可就說不清了!”,淡淡的點了點頭複又加重了語氣說道:“本宮今日是在百花園賞花來着,從未來過這幽月苑。”“奴婢一直陪着娘娘在百花園。”擡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今天的這件事太突然了,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別人在我眼前殺人,不止心驚而且還膽顫,扶着踏雪的手疾步走出了幽月苑。
到了湘沅閣,拿起案幾上的茶水一口氣喝完,心裏這才平複了些,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簡單,依稀記得他們剛才争論的是孩子的事,難道說是李貴嫔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不對啊!太醫每天都去診脈,要是有問題的話太醫早就禀明景陽帝了,看來今天這件事跟李貴嫔着實是脫不了幹系了,只是可憐了李貴嫔那腹中的胎兒還未出世就已卷入了後宮的争鬥。
午膳過後就躺在床榻上小憩了一會兒,今天早上的事兒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每次想起來我的心都會狂跳不止,爹說過練字可以靜心,于是走到書桌前提筆練起了字,我現在确實是應該靜靜心,這種事以後還會發生,這只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罷了。
這時綠袖端着一杯茶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着說:“小主,剛才皇上身邊的高公公來了,說是晚上會來湘沅閣用晚膳,讓您準備準備!”原本揮舞着的筆瞬間停住了,宣紙上染上了一灘黑墨,景陽帝要來用晚膳,那今天的事兒該不該告訴他呢,不行,在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先不能告訴他,要是李貴嫔的肚子有問題的話,聰明的景陽帝又怎會覺不出呢,這件事先放放再說吧,是狐貍總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拿起桌上的布輕輕的擦了擦手,淡淡的的說:“知道了,跟小廚房說還準備明天的菜。”
聽我說完綠袖驚住了又一次詢問道:“小主,還準備明天的菜啊,要不要換點花樣。”“不必了,昨天萬歲不是沒來麽,就還按照昨天的做吧。”
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的門,站在正殿的門口,看着地上的黃葉,秋意真的是越來越濃了,宮人們都已經換上了秋裝。
踏雪從外面一路小跑到我面前,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回到了正殿,踏雪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娘娘,禦林軍的鄭侍衛失蹤了。”一臉疑問的看着遠方從容不迫的說:“是今天早上的事兒麽?”踏雪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鄭侍衛跟李貴嫔的肚子脫不了關系啊!又一次囑咐踏雪道:“小心盯着這件事,別讓人瞧出什麽來了。”“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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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章 似曾相識燕歸來5
這次景陽帝如約而至,臉上依舊是挂着那迷人的微笑,身上穿的是天藍色的緞繡常服,微笑着迎上大跨步邁進來的景陽帝,連忙福下身行禮道:“臣妾給萬歲請安,萬歲吉祥!”景陽帝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扶了起來,溫柔的看着我打趣道:“朕,今天可沒有來晚啊!朕都餓了,今兒個給朕準備什麽好吃的了?”被景陽帝溫柔的拉進正殿,奉上今天新沏的龍井,景陽帝滿意的喝了幾口笑着說道:“傳膳吧,朕真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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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帝打發掉了所有伺候的宮人,殿中只剩下我和景陽帝二人,慢慢的開始為景陽帝布菜,對面的景陽帝吃了幾口菜贊嘆道:“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宮裏的菜還有些家常菜的味道。”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溫婉的說:“萬歲既然喜歡,臣妾就天天做給您吃可好。”景陽帝笑着點着頭道:“好,只要你不嫌‘麻煩’就行。”當說到麻煩二字時,景陽帝特地加重了語氣,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些別樣的寓意。我知道景陽帝說是什麽意思,如果他真要是天天來我宮裏話,我就會成為衆矢之的。
“臣妾是皇上的妃嫔,給皇上做飯是嫔妾應盡的本分。”輕輕的夾了一塊兒碗裏的雞丁放進嘴裏,“朕這幾日一直都隐約聽見一些笛聲,你聽到過麽?”景陽帝一臉疑問的看着我問道。
聽到景陽帝提到笛聲二字,手裏的筷子瞬間握緊,腦子飛速的轉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說道:“臣妾平時睡得都挺早的,不曾聽到過什麽笛聲?”景陽帝像是看出些端倪慢慢的放下手裏的銀筷,用手支着下巴将信将疑的看着對面低着頭吃飯的我悠然的說道:“你,真的沒有聽到過麽?可是朕總是覺得那笛聲像是從你湘沅閣的方向傳來的呢?”
停下了手裏的銀筷,一臉處變不驚的表情委婉的說道:“萬歲說笑了,要真是從我宮裏傳出去的,臣妾又怎會不知呢。”“哈哈哈”景陽帝又一次爽朗的笑了起來,和上次一樣用手輕輕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秦霜啊秦霜,你就是太聰明了。”一臉大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景陽帝,此時景陽帝早已泰然自若的坐在窗榻上。
哦!我明白了,景陽帝這是話裏有話啊!他今天之所以這樣問是想讓我自己主動說出其實那笛子是我吹的,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說,只能在那裏裝傻充愣的蒙混過關。
景陽帝看着案幾上的棋盤,笑着說:“秦霜,咱倆下盤棋可好?”不知怎的,每次聽到景陽帝喊我名字的時候,心裏都麻飕飕的,還真是有些不習慣聽他喊我的名字。
慢慢的坐在景陽帝的對面,剛走了幾步,塗德海敲門進來了,福下身行禮道:“皇上,太後的咳疾又犯了,太醫此刻正在慈寧宮為太後診治。”
聽塗德海說完景陽帝的臉色随即變了,馬上把手裏的黑字重重的扔到棋盒裏,站起身來深沉的說:“擺駕慈寧宮。”說完後景陽帝跨出了正殿的大門,看着那遠去的身影,步履走的極快,那是一個兒子對于母親的擔心。
把踏雪喚了進來,簡單的梳妝了一下,又吩咐踏雪從小庫房裏拿了些補品,太後既然鳳體違和做妃子的豈有不去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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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初見太後1
此時的慈寧宮一片燭火通明,把原本漆黑的夜映照的格外明亮,扶着踏雪的手邁進了慈寧宮的正殿,殿裏的太醫正在那裏商榷着太後的病情,宮人們來回的忙碌着走進走出,看來太後是病的不清啊!依稀能隐約的聽見從太後的寝殿傳來的陣陣咳嗽聲,
小心翼翼的走進太後的寝殿,擡眼一看寝殿裏滿是後宮的妃嫔,其中德妃和瑾妃站在裏面最為紮眼,皇後則是忐忑不安的站在景陽帝的身旁,眼神關切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太後,而景陽帝此時正面色凝重的坐在太後的身邊用他那蒼勁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着太後那綿軟的素手,偷看了一眼窗榻上面色蒼白的太後,眉頭緊鎖不停的抽搐着像是很痛苦的樣子,還不時的咳嗽兩聲,景陽帝則是溫柔的用他那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怕打着太後的後背,希望能夠減輕太後的痛苦,雖然離得很遠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從太後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可以看出,太後的年齡并不是很大,約莫40多歲的樣子。
一旁的皇後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扭頭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丹嫔來了。”連忙快步走了過去,用眼角的餘光掃到有人偷偷的伸出了一只腳想要絆倒我讓我當衆出醜,若無其事的重重的踩了過去,聽到後面“嘶”,哼,想讓我當衆出醜未免太小看我秦霜了。
跪在太後的床榻邊行禮道:“嫔妾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床榻上的太後并沒有說話,依舊是眉頭緊鎖着,一旁的景陽帝伸手把我扶了起來道:“起來吧!”站起身站在了一邊,太後的貼身侍女香羅端着藥走了進來,景陽帝體貼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床榻上太後,轉眼間太後已喝光了碗裏的藥,喝完藥的太後面色變得不似剛才那樣蒼白了,原本緊鎖的眉頭也慢慢的疏開了,呼吸開始變得均勻,看到太後漸漸的沉睡過去,景陽帝原本陰沉的臉瞬間也變的輕松的許多,輕輕的放下太後的手小聲的說:“太後此時已無大礙了,你們都回去吧,讓太後一個人靜一靜。”
一旁的瑾妃連忙走過去福下身說:“皇上,請恩準臣妾在這裏侍候。”景陽帝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瑾妃淡淡的說:“這裏有羅姑姑就夠了,用不了那麽多人。”地上的瑾妃則是輕聲的啜泣道:“臣妾自幼承蒙太後喜愛有加,才得以入宮為妃侍奉皇上左右,如今太後鳳體違和,臣妾就是回宮也會擔心的茶飯不思,不如請萬歲恩準臣妾在這裏侍候太後略盡臣妾微薄的孝心,皇上每天日理萬機,身為皇上的妃嫔理應為皇上分憂盡孝才是,還請萬歲恩準。”此時地上的瑾妃早已泣不成聲。
景陽帝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扶起了地上跪着的瑾妃,有用瑾妃手裏的絲帕輕輕的擦了擦瑾妃臉上的淚珠,溫柔的說道:“難為靜雲有這份孝心,朕想不準都不行了,那好吧,你暫且現住在慈寧宮吧,等太後的鳳體康健了,你再搬回長信宮!”
聽景陽帝說完瑾妃的臉上霎間露出了惬意的笑,不知怎的突然覺得瑾妃此時的笑有點假,應該是陰謀終于得逞了吧,再看了看其他的妃嫔,有不屑的有嫉妒的,只有皇後的臉上什麽都瞧不出依舊是優雅的站在那裏不說一句話,德妃則是一臉恨意的看着在那裏裝腔作勢的瑾妃并不停的扯着手裏的絲帕,皇上既然特準瑾妃住在慈寧宮,那麽瑾妃每日都可以看到景陽帝了,可以說是和景陽帝朝夕相處才是,長此以往看來瑾妃是複寵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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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 初見太後2
扶着踏雪的手走出了慈寧宮,再回去的路上被後面的李貴嫔叫住了:“丹嫔妹妹留步。”停下腳看着身後慢悠悠走來的李貴嫔,李貴嫔的後面還跟着皇上賜予的步辇,“丹嫔妹妹剛才的那一腳可不輕啊!”李貴嫔這是話裏有話,她知道剛才在慈寧宮有人故意想絆倒我,她都看到了。溫婉的看着眼前高傲的李貴嫔道:“剛才是妹妹冒失了,沒有注意到姐姐的‘腳’。”
李貴嫔用手裏的絲帕掩口輕笑道:“妹妹是眼神不好麽,也難怪這烏七八黑的能看清什麽呀!”她這是想告訴我剛才被我踩到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但是她卻知道伸腳絆我的那個人是誰,我倒要看看她怎樣賣我這個人情,一臉談笑風生的道:“眼力不好不代表聽力不好,就不勞姐姐費心了。”李貴嫔一臉正色道:“本宮知道剛才絆你的那個人是誰?只要你同本宮聯手,本宮就會助你除掉那個禍害。”淡淡的冷笑了一下道:“剛才妹妹已經說過了,不勞姐姐費心了,姐姐您還是安心保胎吧,要是萬一您肚子裏的皇嗣有什麽閃失的話,可不是你我二人能擔待的起的。”說完後轉身走開了。
等到了湘沅閣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打發踏雪和綠袖回去睡覺了,獨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明月,看來景陽帝已經知道笛子是我吹的了,可是我卻沒有承認,假如今天不吹的話,那我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這次沒有在院子裏吹而是坐在窗前望着明月,緩緩地吹起來。
一曲完畢後,感到了從外面刮來的絲絲涼意,起身悄悄的關上了窗子就睡下了,朦胧中像是感到有人輕輕的觸摸着我的臉,感覺很熟悉也很親切,那人好像在喃喃自語着什麽,可是自己聽的卻不是很真切,可能是有些累了,眼皮沉的不想睜開眼睛,想一直依偎着這種溫柔,甜甜的睡着。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紙窗射了進來,照在地上泛着模糊的光暈,昨晚上的事像是一場夢,可能真的是在做夢吧,這可是宮裏有誰敢這麽大膽偷偷溜進後宮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把門外的綠袖喚了進來為我梳妝。
慈寧宮依舊是一片安寧,可能是昨天晚上都太過勞累的過,宮人們看上去都沒精打采的,被羅姑姑帶進了太後的寝殿,此時太後正無力的斜靠在床榻上喝着瑾妃手裏的藥,太後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長長的秀發在後面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髻,纖細的素手自然的垂在明黃色撚金銀絲線繡花的棉被上,連忙走上前福下身行禮道:“嫔妾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床榻上的太後斜看了我一眼,輕輕的推開了瑾妃手裏的藥碗,從一旁的景泰藍盤子裏拿起了一個蜜餞慢慢的放進了嘴裏,無力的說着:“起來吧,你是?”
欲回答的時候卻被一旁的瑾妃打斷了谄媚道:“太後,她就是丹嫔。”瑾妃說完後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并輕輕的嗤了一下鼻子,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被我聽到了。依舊是恭敬的站在那裏,不理會瑾妃那充滿挑釁的口氣。
床榻上的太後有氣無力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哦!你就是丹嫔啊!皇帝養心殿裏的那副‘全家福’就是你畫的?皇帝可是喜歡的很啊!”說完後又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低着頭謙恭的說:“臣妾獻醜了,讓太後您看笑話了。”聽太後字裏行間的意思像是她早就知道我了,而且不是通過她人的嘴說的而是通過皇上的嘴知道的,太後果然高明,她還是向着瑾妃的,一句話就把瑾妃憋得一幹二淨,手段果然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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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初見太後3
偷瞄了一眼斜靠在榻上的太後,沒有施任何粉黛,皮膚蒼白且毫無血色,眼角處還有幾條若隐若現的細紋,但是這樣絲毫不會影響太後高貴的氣質,太後還有一雙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尤其是太後的眼神簡直和景陽帝的眼神一樣深邃睿智,瞬間又連忙收回了不安的眼神,面前的太後讓我望而生畏,不敢和她對視,生怕她能把我一眼看穿,不禁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離哀家近點,讓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後在床榻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連忙低着頭快步走到了床榻前,突然,太後伸出他那看似蒼白無力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右手,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後早已用另一只手迅速的撩開了右手的袖口,右手處的紅色守宮砂赫然出現在眼前,太後低頭看了一眼,又立刻重重的甩開了我的右手,太後的手勁之大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
“哼!原來是真的,你至今仍未侍寝!這到底是為何啊!”太後怒視着眼前有些瑟瑟發抖的我一針見血的說道,雖說如今的太後正在病中但是現在她的腦子是清醒的,她之所以對我如此刻薄,肯定以為是我不願意讓景陽帝碰我的,有那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二字受委屈啊!
連忙後退了兩步福下身跪下顫聲說道:“臣妾無能,還望太後恕罪。”
“恕罪!你何罪之有啊!哀家剛才的話雖說有些刻薄,可是你已然成了皇上的寵妃,就應該盡心侍逢早點為我皇家開枝散葉才是,這才是你一個身為妃子的本分,哀家希望你給哀家記住這一點。”這一次太後加重了語氣,臉上也挂上了些許的微怒。
“臣妾緊遵太後的教誨,一定盡心的侍奉聖上。”仍是跪在那裏一臉謙恭的表情說道,而後背早已沁出了一層薄汗,手心也開始有些濕潤了。
“好了,安你也請了,早些回去吧”!太後無力的揮了揮手不曾在看我一眼。
“是,臣妾告退。”行完禮後轉身出了慈寧宮寝殿。
出了慈寧宮踏雪看我面色凝重輕聲問道:“娘娘剛才太後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瑾妃是她的親外甥女難免會多偏袒她一些。”
一旁的綠袖有些沉不住氣快嘴插話道:“小主,其實咱們可以不來這慈寧宮請安的,平白的挨了太後的一頓訓斥。”
“早晚都得來,難不成還得等到被太後傳喚的那一天不成,要是真到了那時候肯定就不只是單純的訓斥了。”癡癡的看着前方的長街發着呆無力的說道,其實現在想來太後說的也有道理,我雖得寵但是我并沒有侍過寝,恐怕在整個景朝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這對于我來說确實是件難以啓齒的事,進宮半年多卻仍是處子之身,可是為什麽景陽帝從不翻我的牌子呢,讓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自從在慈寧宮受了一番訓斥之後,變乖了許多,每日足不出戶不是畫畫就是練字,我現在需要靜心,需要韬光養晦,由于已經進入了深秋晚上不再吹笛子了,景陽帝這幾日也沒有再來湘沅閣,湘沅閣又恢複了以往的寧靜,只是偶爾聽綠袖說起景陽帝這幾日一直都宿在瑾妃那裏,瑾妃在慈寧宮服侍了三天太後就讓她回宮去了,說是想靜養,看來太後這一病倒是幫了瑾妃不少,至少她現在又成了景陽帝的寵妃了!瑾妃的複寵看來也少不了太後的幫忙啊!那我呢,算是寵妃麽,可是哪有寵妃不侍寝的道理呢,有時真想親自問問景陽帝到底是為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确實是難以啓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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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章 浮出水面
清晨正百無聊賴的看着手裏的書,安國順跟着踏雪推門走了進來,福下身行禮道:“娘娘,在湘沅閣西邊的幽月苑裏打撈出一具男屍,胸口處還插着一把普通的匕首,屍體雖然已經被水泡的面目全非了,但是來認屍的說是那就是前段時間失蹤的禦林軍副統領鄭源。”
聽安國順說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日死的那個人不是普通的侍衛而是禦林軍副統領,從上次的事兒到現在不過月餘,沒有被池塘裏的錦鯉吃光已算是萬幸了,細想一下為什麽他那日穿的卻是普通的侍衛服呢,難道是想避開他人的耳目,還來這麽偏僻的地方,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刺中要害,難道說他和後宮的某個嫔妃有染,怕被皇上撞破才會遭人滅口的麽,像是又想到了些什麽急忙詢問到:“可曾查到兇手是誰了麽?”
“不曾,聽旁人說皇上知道了此事後龍顏大怒,說是要仔細的徹查此事,嚴懲兇手。”安國順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在宮裏面死個人是很悉松平常的事,可是現在死的卻是禦林軍的副統領,此事非同小可啊!又一次詢問道:“是誰最先發現的?”
“自從鄭源失蹤以後,宮裏宮外的一直再找他,守城的侍衛說從未見過他出城,于是就開始暗地裏四處的查找,偶然間聽內務府的一個小太監說那日看見副統領穿着普通的侍衛服獨自一人向幽月苑的方向走來,于是禦林軍統領下令搜查幽月苑,才從那魚池裏撈出鄭源的屍體來。”安國順在一旁低聲的回答道。
獨自一人,可是那日我分明看到的是兩個人啊!看來他們是早就預謀好的,幽月苑地處偏僻,正好可以避開衆人的耳目在此幽會,可是和鄭源幽會的身穿妃子服的那個人又是誰呢,那日後宮裏的所有妃嫔都去寧鳳宮定省了,除了懷孕的李貴嫔就是我了,看來是有人想故意而為之了,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囑咐一旁的安國順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如今又發生在湘沅閣的旁邊,給本宮盯緊這件事,咱們得小心別讓人給算計了,還有就是給本宮仔細瞧着湘沅閣裏的所有來往的宮人,有異常舉動的馬上來禀明本宮,不可耽擱。”
“奴才明白,這就去辦。”安國順應聲退了下去。
一旁的踏雪揣揣不安道:“娘娘是懷疑有人想栽髒嫁禍湘沅閣。”
長疏了一口氣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怕只怕他們來個理應外和殺我個措不及防,提防些總沒有壞處。”
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換上了厚厚的秋裝,院子裏的桑樹也早已變得光禿禿的立在那裏,蕭瑟的風吹過來,樹枝上的殘葉在那裏随風搖曳着,看似一片寧靜可又有誰知道這寧靜下的波濤洶湧呢,輕輕淡淡抿了一口茶盞裏的熱茶,冒着熱熱的白氣。
這時景陽帝身邊的高遠快步的走了進來,福下身行禮道:“娘娘吉祥,萬歲爺讓奴才來請娘娘您即刻去禦書房一趟。”
先是一愣,立馬又恢複了剛才的平靜,笑着說:“有勞高公公了,本宮先整理一下馬上就去。”說着向後殿的方向走去。
按律後宮的嫔妃是不能幹政的,景陽帝這次傳我過禦書房,又是意欲何為啊?要是萬一再讓太後知道了,恐怕太後對我的厭惡又會多一層吧,先不管那麽多了,無聲的跟在高遠的後面快步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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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章 父女見面
遠遠地看見禦書房三個大字,門口站着兩個威武的帶刀侍衛,在門口略整了一下衣衫,待塗德海進去禀報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禦書房,迎面撲來的是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屋子裏很幹淨而且還很雅致,正殿兩邊的案幾上擺着兩個景泰藍的花瓶,花瓶裏插着幾支木芙蓉,上面還閃着幾滴晶瑩的水滴,窗榻上的案幾上擺着一個青銅香爐此刻正袅袅的飄着,正殿的書架上則是堆滿了書,景陽帝正坐在書桌前仔細的批閱着桌上的奏折。
低着頭默默的走了進去,福下身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嗯,你來了,起來吧。”景陽帝略扶了一下,臉上挂着意味深長的笑,他的笑永遠是那樣的讓人琢磨不透。
優雅的站起身,正好看見殿上的景陽帝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臉不由的騰一下子紅了起來,又低下了頭,看着手裏不停攪動着的絲帕,心裏泛着嘀咕剛才不是正在那裏正兒八經的批奏折麽,怎麽批得這麽快啊!
“哈哈,怎麽還害羞了呢,朕又不是老虎。”景陽帝‘啪’的一聲合上手裏的奏折,起身向我這邊走來。
看着漸進的明黃朝靴,心跳的更快了,在那裏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臣妾沒有。”
景陽帝此時早已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擡起我的下巴,擡眼正好對上景陽帝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臉上的微笑勾出了恰到好處的弧度,此時的心跳更快了,原本自然下垂着的雙手開始變得有些顫抖,這是自己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景陽帝,能依稀的感覺到他那均勻的呼吸,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害怕看景陽帝的眼睛。
景陽帝就這樣擡着我的下巴,得意的笑着看着眼前驚慌失措的我不說話,而我則是早已傻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整間禦書房就我們兩個人,安靜的連掉一根頭發絲的聲音都能聽見,此刻我的眼神開始迷離而景陽帝的眼神依舊是充滿深情,我承認此刻的我醉了,醉在他那迷人的眼神裏,還有我好像已經愛上他了。
景陽帝伏下頭輕輕的啄了一下我的唇,随即又擡起頭用他那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看着眼前臉紅的我,我想此刻我的臉肯定紅的像熟透的番茄,連忙低下頭,用雙手迅速的捂住通紅發熱的臉頰,這是景陽帝第一次吻我,吻得那樣輕,那樣柔,雖說是蜻蜓點水,但是卻讓我回味了好久好久。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景陽帝早已若無其事的重新坐回書桌旁開始批閱奏折了,這時景陽帝突然低着頭戲虐道道:“怎麽,丹嫔還想再來一次?”
連忙回過神來推脫道:“皇上就不要再拿臣妾打趣了。”
這時景陽帝恢複到了平常嚴肅說道:“趕快到後殿去。”
一臉無知的看着書桌上的景陽帝,景陽帝老是給人來突然襲擊,景陽帝突然發話道:“快點到後殿去。”
“是,臣妾遵旨。”慌亂着走進後殿。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附耳聽上去聽那腳步聲像是大臣的聲音,屏住了呼吸,“臣秦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愣住了,是爹的聲音,我有多久沒有見到爹了,有多久沒有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了,恐怕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多想沖出去撲進爹的懷裏,可是現在不行,這是在禦書房,後妃是不能随便出入禦書房的,手緊緊的扒着門框另一只手則是顫抖的捂着嘴。
不知過了多久,景陽帝走進了後殿,擡眼看着眼前身影模糊的景陽帝,景陽帝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輕輕的為我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道:“朕早就看出來你想家了,只能讓你在這裏偷偷的看一眼你爹,這下心願可了了。”說完後輕輕的刮了一下我的鼻頭,突然發現自己更愛眼前的這個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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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章 幕後黑手1
自從那日在禦書房偷偷的看了一眼爹,心情變得愉快多了,也平靜了許多,現在依稀還記得初進宮的時候,爹跟我說的那句話:“忍,再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是啊!宮裏的爾虞我詐早已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該怎樣應對德妃的刁難,瑾妃的陷害,還有就是太後的厭惡,皇後雖然不曾對我表示過敵意,但是她那種坐山觀虎鬥的态度表達的已經夠鮮明的了,無論再怎麽鬥下去,只要不危急到後位皇後是不會出手的。
越想越頭疼,已經好幾日了都沒有見過景陽帝,不知景陽帝現在可好,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開始變得單相思了呢,身為帝王妃不就是這樣麽,每日期盼着皇上的到來,看到別的妃嫔受寵就會嫉妒的不行。
從袖子裏拿出了那把笛子,悠悠的吹了起來,越吹情意的韻味越濃,這時,安國順一路小跑着走進了殿中,福下身行禮道:“娘娘,萬歲爺朝湘沅閣的方向走來了。”
安國順的話音剛落,景陽帝的大步已經跨進了大門,慌亂中把笛子藏進了袖子裏,連忙微笑着走上前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景陽帝伸手把我扶了起來說道:“快起來,你們都退下吧,這裏不用伺候了。”宮人們應聲關上門都退下了。
跟景陽帝一起坐在窗榻上,奉上新沏的茶,笑着說:“萬歲今兒怎麽有空來了。”
景陽帝喝了一口手裏的茶,輕輕的放下手裏的茶盞一臉明知故問的說道:“朕聞着笛聲來的,可是到了湘沅閣這笛聲就消失了。”看我坐在那裏默默的不說話,景陽帝又呵呵的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手裏拍了兩下巴掌戲谑着說:“你打算怎麽謝朕啊,這都好幾日了也不見你表示一下。”
連忙福下身行禮道:“皇上恕罪,臣妾愚笨了!”
“愚笨?你可不笨啊!快起來吧,這次你欠朕一個人情,可記清楚了,要還的。”景陽帝一臉壞笑的看着我說道。
走上前又一次為景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