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的茶盞裏填滿了水,好奇的問道:“萬歲,聽說前幾日在湘沅閣西邊的幽月苑裏打撈出一具男屍,現在可查出些眉目。”說完後偷瞄了一眼景陽帝的表情,看上去并沒有什麽變化,這才放心。
聽我無意間問起這件事景陽帝的臉上頓時變得笑意全無,冷冷的問道:“你怎麽還關心起這件事兒來了。”從他那深邃的眼神裏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連忙裝作一臉無辜的看着眼前的景陽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這樣的,由于這件事發生在湘沅閣附近,所以臣妾這幾日總是睡不好,一睡着就夢到那腫脹的屍體讓臣妾幫他申冤,每次夢中驚醒就是一身的冷汗。”
“不如讓內務府給你換間院子住吧。”對面的景陽帝關心道。
“那樣也不行,寶華殿的師傅說臣妾身上的陰氣太重,所以才會有冤魂糾纏不休的,即使換間院子住也會陰魂不散的,所以臣妾今日才鬥膽問皇上。”沒想到皇上的臉比小孩兒變得還快,掃了一眼皇上臉上的表情變的溫和了些,心底這才送了口氣。
“哦,既然這樣那就讓寶華殿的法師為他超渡,一會兒在傳個太醫給你好好瞧瞧,這件事目前還沒有查出什麽眉目,不過已經派宗人府去查了,要說這鄭源的武功也不差怎麽會莫名的就被人給殺了呢,究竟是誰啥的呢?算了,不說了,朕得回禦書房批奏折了,改日再來看你。”景陽帝說完後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随即又快步的走出了湘沅閣的殿門。
☆、46章 幕後黑手2
看着景陽帝離去的背影,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每次景陽帝的到來都像一陣風,多麽希望這陣風能夠就此的停在我這裏,風永遠都是風沒有停歇的地方,不禁的苦笑一下,自己真是癡人說夢,他是皇上是後宮所有女人心裏的良人。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決定到禦花園走散散心,禦花園裏仍是一片繁花似錦,夏日裏的花剛剛凋謝秋日裏花卻在那裏含苞待放,走到了小徑的深處,看到身穿蔥綠色鍛繡搖曳裙,頭戴一枚簡單的珍珠簪的李貴嫔正面色凝重的坐在涼亭裏,見我遠遠走來臉上現出淡淡的笑意揚聲說道:“丹嫔妹妹今日怎有雅興來逛禦花園啊?”
笑着走上前坐在李貴嫔的對面輕聲的說:“寶華殿的師傅說了,讓嫔妾多曬曬日光,好增加嫔妾身體上的陽氣。”由于李貴嫔懷有身孕臉上不能施任何粉黛,但是她的起色看上去卻很好,白裏透紅的皮膚,小小的貓臉上呼扇着一雙飽含心機的大眼睛,看李貴嫔在那裏沒有說話,又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嫔妾建議貴嫔姐姐最好也多曬曬日光,懷孕的人本來身體就虛,別再跟妹妹一樣平白的招惹些不幹淨的東西,那可就不好了,到時候再連累到姐姐肚子裏的皇嗣就不好了。”
說完看着眼前的李貴嫔,李貴嫔的眼神開始有些游離,心下暗喜看來我剛才的話她已經聽明白了,看到她的手手微微一顫随即又馬上順勢把手放在微隆的肚子上,臉上立馬露出了安心的笑說道:“本宮肚子裏懷的可是皇嗣,有皇上的福澤庇佑,本宮什麽都不怕。”說完扶着小翠的手走了。
看着遠去的李貴嫔的背影,心底暗想,這背影個跟那日在幽月苑刺死鄭源的背影好像,只是現在李貴嫔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臃腫罷了,我敢斷定鄭源的死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那日她們的對話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孩子”二字我還是聽清楚了,假如刺死鄭源的真的是李貴嫔的話,那麽現場肯定會有兩名女子,當時聽說李貴嫔害喜害得厲害,院門口肯定有人接應她,會是誰呢?難道是李貴嫔的貼身侍女小翠,看來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我就不信她露不出狐貍尾巴。
扭頭在踏雪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就回湘沅閣了。剛走了幾步,見到迎面而來的德妃和月答應,一襲鵝黃色蜀錦百蝶戲花裙的德妃則是春光滿面的走在最前面,一旁跟着的則是一身淡粉色雲錦繡百合花的冬月,快走了幾步走上前行禮道:“嫔妾,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吉祥!”
“嫔妾給丹嫔娘娘請安,丹嫔娘娘吉祥!”德妃身後的冬月福下身向我行禮道,看來當時紫娟的事兒她已耳聞過了。
“本宮聽說這幾日妹妹被冤魂纏繞,還特地請了寶華殿的師傅為你誦經禱告,不知妹妹現下可安好啊!”面前的德妃高傲的昂這頭用手輕輕的扶了扶頭上的镂空金絲翡翠鑲藍寶石的步搖。
“有勞娘娘挂心了。”謙恭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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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宮想囑咐妹妹兩句,這虧心事兒做多了夜裏做噩夢是常事,平時還是少做虧心事兒的好。”德妃不屑的嗤了一下鼻子,揚聲說道。一旁的冬月用手裏的絲帕掩口輕笑着。
看來德妃是想故意找茬,擡起頭迎上德妃那充滿不屑的眼神,委婉的說道:“娘娘如此清楚,難不成娘娘您嘗試過,只有親自嘗試過才會明白的如此徹底吧,您說對麽?德妃娘娘”。
“你!哼!本宮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我們走。”德妃的鳳眼一亮咬着牙說完,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的微撞了一下我的肩頭。
☆、47章 幕後黑手3
秋天是刮風的季節,每次刮風過後,身上的衣服都會多添一件,凜冽的寒風把窗戶上厚厚的絲綿紙打的“呼嗒呼嗒”作響,這時踏雪哈着手推門走了進來,用略帶凍得發顫的聲音說道:“今兒可真是冷啊!奴婢剛才去內務府打聽了,說是得等到下個月才能發下炭火來呢,小主,你先抱個暖爐暖暖手吧。”
輕輕的放下手裏的書,慢慢的從踏雪的手裏接過那暖烘烘的青銅暖爐,暖爐的外面還罩着一個素錦緞面繡梅花的暖爐套子。
這時,突然聽見門外面又急速的腳步聲,連忙歪着頭向外面看去,原來是高遠。
只見眼前跑的氣喘籲籲的高遠,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薄汗,還不時的用手去擦拭着頭上的汗,見我正坐在窗榻上連忙福下身大聲的喘氣道:“奴才給丹嫔娘娘請安,娘娘吉祥,皇上急诏娘娘過慈寧宮一趟。”
原本優雅的笑臉在聽到去慈寧宮的時候,頓時笑意全無,臉上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去慈寧宮幹什麽?這一路上都在快步的走着,絲毫不可耽擱,難道太後的病情又嚴重了,或者說宮裏又出事了,但是出事也不會驚動我啊!還是急诏,看來此去一行是兇多吉少,得小心應付才是。
不知是不是自己走的太快了的緣故,慈寧宮已經到了,輕輕的擡腳邁進正殿,大殿香爐裏正焚着的檀香飄來一陣陣清幽的香氣,突然感到一股緊張的氣氛撲面而來,蓋住了那一股幽香,一身高貴的藏藍色織錦曳地望仙裙,頭戴镂空飛鳳金步搖的太後此時正一臉正色的坐在上方的紫檀木鳳坐上之,而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景陽帝坐在太後的左側,景陽帝都沒有來的及換衣服,看來是一下朝就趕過來了,身穿镂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的皇後則是一臉嚴肅的坐在太後的右側,臺階下方左右兩側的紅木椅子上坐的則是後宮的嫔妃,坐在最前面的是身穿碧霞雲紋蝴蝶裙一臉溫柔的和貴妃,和貴妃的對面坐的是身穿蘇繡月華百褶裙一臉得意的德妃,身穿紫燕紛月裙的瑾妃坐在和貴妃的下手位。
看到如此隆重的場面,尤其是看到鳳坐之上面色凝重的太後時,心想眼前眼神如此肅穆的太後絲毫不像當日病榻之上柔弱的女子,太後向來不是很喜歡我,難道是我又做錯了什麽,所有人的目光正注視着跪在殿中的那個瑟瑟發抖的宮婢,當我走進殿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向我射來,不禁的打了一個寒戰,不行,我要冷靜才是。
連忙走上前福下身行禮道:“嫔妾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
鳳坐之上的太後并沒有要我起來的意思,只是怒目圓睜的看着眼前跪着的我,咬着牙看着跪在一旁的那個宮婢嚴厲的說道:“你可瞧瞧,當日你看到的那個妃子,可是眼前的這個嫔妃。”
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旁邊跪着的宮婢,那宮婢一臉的驚慌,顫巍巍的說道:“正、正、正是眼前的這位丹嫔娘娘。”
“啪”的一聲,鳳坐之上的太後重重的拍了一下鳳坐,喝聲說道:“大膽丹嫔,你可知罪,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一臉無辜的擡眼看着眼前怒氣沖冠的太後,溫婉的說道:“禀太後,臣妾不知自己犯了了什麽罪?臣妾也不知該說什麽?”
☆、48章 幕後黑手4
一旁的瑾妃擡高了聲音奉承道:“太後息怒,您大病初愈,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可別再被某些人給氣着了。”說完又扭頭輕蔑的看着眼前跪着的我陰笑道:“丹嫔妹妹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不過現在你不認都不成了,還是早些承認了的好,免得連累無辜的人。”
跪在地上的我,仍是被她們搞得一頭霧水,深吸了幾口氣,暗地了跟自己說:“秦霜,你一定要冷靜,要冷靜。”依舊是一臉謙恭的看着眼前的太後不慌不忙的說道:“嫔妾還是不知太後所說的到底是何事,還望太後明示。”
鳳坐之上的太後冷笑一聲,冷冷的說道:“明示?好,哀家就讓你死的明白。”說完後又從案幾上重重的扔下來一把極普通的匕首,匕首正好掉到我的眼前。
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把匕首,好像是在那裏見過,哦!想起來了,這是鄭源身上的匕首,腦子飛速的轉着,看來今日太後叫我來的用意大致我是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故意嫁禍于我,想借此事除掉我,雖然自己早有提防到最後卻還是被她人給算計了。
太後見我跪在那裏不說話,以為我是默認了,厲聲喊道:“來人,罷了她的嫔位,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打入冷宮。”
“等一等。”這時殿上的景陽帝立即制止道。随即又對着鳳坐上的太後柔聲道:“母後,咱們還是先聽聽丹嫔怎麽說吧。”
沒想到,自己真的沒有愛錯景陽帝,他是相信我的,可是當我無助的看向景陽帝那冰冷的眼神時,我的心卻冷到了谷底,他的眼神已經證明了,他不是相信我的,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比不上那個禦林軍的副統領,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鄭源,我跟鄭源見的第一面就是他墜湖的那一面,有誰會相信我麽?連我最愛的良人都不相信我,還會有誰呢?不行,我要自己救自己,我要向景陽帝證明自己跟鄭源毫無私情。
“還有什麽好說的,皇兒,她都能幹出這種辱沒宮闱的事情來,她有臉說哀家都沒臉聽。”太後一臉厭惡的看着眼前的我說道。
飛快的理清了思緒,謙恭的輕聲說道:“臣妾自知臣妾現在說什麽,太後您老人家也不會相信臣妾了,但是臣妾想在臨死之前向這位證人詢問一些事情,還望太後成全。”說完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好,哀家就讓你死的明白。”太後重重的說道。
殿上的景陽帝依舊是沉默不語,可是他的臉早已說明了一切,他是在等我證明我的清白。
慢慢的扭過頭看向一旁噤若寒蟬的宮婢,厲聲說道:“你何時在幽月苑見過本宮和鄭源,本宮和鄭源當時再說什麽?還有當時本宮站在什麽地方,是用哪只手刺死鄭源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眼神像一把把利刀射向眼前的宮婢。
對面的宮婢,連忙低下頭用發顫的聲音輕聲說道:“是九月十三的時候,奴婢看到丹嫔娘娘和鄭副統領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慌亂中就躲入了僻靜的梅樹林裏,由于當時奴婢太害怕了所以當時娘娘和鄭副統領說了些什麽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聽那個宮婢說完景陽帝的眼睛像是要蹦出火來一樣,眼睛通紅,怒視着眼前的那個瑟瑟發抖的宮婢,兩只蒼勁有力大手狠狠地抓住腿上的龍袍,手上冒出了一條條刺目的青筋,我知道景陽帝這是在強壓住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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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 幕後黑手5
一旁的和貴妃終于開口了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宮婢厲聲說道:“好你這個賤婢,回答娘娘的問題也敢如此的投機取巧,難不成你是嫌命活的太長了不成。”和貴妃說完後,殿上的嫔妃都迅速的扭頭向和貴妃看過去,沒想到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和貴妃能夠一語驚醒夢中人,此時殿中嫔妃的眼神有佩服的也有嫉恨的,可是殿上的和貴妃依舊是不予理睬而是一臉優雅的坐在那裏擺出一副靜聽後文的架勢來,心底泛起一絲暖意不免的感激起和貴妃來了,她總是在我最危難的時候救我。
原來和貴妃早已聽出來那個宮婢是在故意回避一些重要的問題,她這是再幫我,同時也是在無形之中給景陽帝提了一個醒,這個宮婢很可能是被他人收買了,切莫在情急之下當了冤大頭。可是聰明如他,景陽帝又怎會聽不出呢,他之所以不說話,難道是在為我争取時間,偷偷瞄了一眼,殿上的景陽帝,景陽帝仍舊是一臉的憤怒加上冷漠,而鳳坐之上的太後統領後宮又豈會出來當這個冤大頭呢。
被和貴妃的一頓呵斥,那個宮婢抖的更厲害了,抖着音說道:“丹嫔娘娘當時就站在魚池的旁邊,跟鄭副統領一頓暧昧之後,兩人就不知為何事争吵了起來,後來奴婢就瞧見丹嫔娘娘從鄭副統領的懷裏拿出那把短刀,用力的刺向鄭副統領的右胸部,就這樣鄭副統領就掉入魚池裏了。”
聽她說完,心下暗喜,他這幾句話可以說是破綻百出,一旁的踏雪連忙走上前行禮道:“太後娘娘,皇上,幽月苑的梅花林正好地處魚池的西側,她剛才說沒有聽清楚娘娘和鄭副統領說什麽是騙人的,梅花林此時還沒有盛開梅花都是光禿禿的樹幹,試想一下,假若娘娘真的和鄭副統領有私情的話,又豈會青天白日的看不到她。”
殿上的太後的表情已經不似剛才那樣嚴肅了,景陽帝的手早已松開了被他抓的起皺了的龍袍,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可是那笑意無論我怎麽看都還是那樣的冰冷。
這時鳳坐上的太後看着下面的宮婢厲聲說道:“你确定鄭源是被刺中右胸而死的,你可瞧清楚了?”
聽太後這樣問,那宮婢有支支吾吾的顫着聲說道:“奴婢,奴婢當時太害怕了,記得不是很清了,也可能是左邊。”
“啪”景陽帝重重的摔碎了手裏的茶盞,茶水濺了一地,在座的所有嫔妃都被景陽帝憤怒的舉動吓了一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此時的景陽帝則是一臉正色的呵斥道:“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
那個宮婢早已吓的哭了起來,抽泣道:“奴婢瞧真切了,是右邊,是右邊。”吓得連連的磕着頭,磕的地咚咚咚的作響。
這時,景陽帝身邊的帶刀侍衛張少軒從外面快步的走了進來,福下身行禮道:“禀萬歲,梅花林确實是在魚池的西邊,此時的梅花林還是光禿禿的,宗人府的仵作說鄭源的死則是被刺中左胸失血過多而亡,據鄭源身邊的侍衛說,鄭源從來沒有随身攜帶短匕首的嗜好。”
看來真相大白了,這是一個局,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殿上景陽帝則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大膽的宮婢,既然敢陷害後宮嫔妃,來人啊!給朕拉出去斬了。”
那宮婢吓得連聲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50章 幕後黑手6
“且慢,皇上,依臣妾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定有奸人指使,要不然她一個小小的宮婢又怎會如此大膽來陷害嫔妃呢?”一旁的默默無聞的皇後終于開口說道。
鳳坐上的太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景陽帝小聲說道:“皇兒,一定得徹查此事還丹嫔一個清白才是。”
聽太後說完景陽帝略微的低了一下頭,複又扭頭怒視着下面的宮婢說道:“你如若說出是何人指使,朕定會饒你不死。”
那個宮婢跪在那裏,早已吓的泣不成聲,無論她說與不說都是死,那就要看她怎麽想了,是想自己死還是拉上一個墊背的。
這時,那個宮婢突然跪倒冬月的面前緊緊的抓住冬月的裙擺,哭着哀求道:“月小主,你要救奴婢啊!奴婢都是按您教的說的呀,您可一定要救奴婢啊!”
一旁的冬月被吓了一跳,慌亂着掰開那個宮婢的手,冬月被那個宮婢的這一舉動吓得臉色煞白,殿上的太後和皇上則是怒視着下方的冬月,冬月連忙走上前輕聲的啜泣道:“太後娘娘,嫔妾是冤枉的呀,嫔妾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賤婢啊!皇上,皇上,您一定要明鑒啊!”
“月小主,月小主,您不可以這樣啊!您說您一直嫉恨着那日丹嫔娘娘在禦花園對您的羞辱,所以您才想着借此事來除掉丹嫔娘娘,來鞏固您在宮裏的地位!您還給了奴婢一百兩和一枚紫玉簪作為的封口費,還說事成之後您會提拔奴婢作為您的貼身侍女呢,難道您都忘了您說過的話了麽?”那個宮婢一臉無助的看着眼前的冬月哀聲道。
地上的冬月則是嘤嘤的哭了起來:“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臣妾沒有做過也沒有說過呀,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這時,張少軒從外面抵了一個包袱進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百兩的白銀和一枚紫玉簪,我倒要看看冬月這次怎麽收場,太後和皇上滿臉厭惡的看着眼前哭花了臉的冬月。
冬月扭頭狠狠地扇了那個宮婢一巴掌,厲聲說道:“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誣陷我的,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啊!皇上在這裏可以為我做主。”
“夠了,宮婢永遠都只是宮婢,如若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了鳳凰,那也不過是只雞罷了。”太後的言語裏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她這是在警告景陽帝識人不熟罷了。
“傳朕旨意,月答應,無視宮規,陷害妃嫔,酌廢去其答應之位,打入冷宮,幽月苑宮婢受他人唆使陷害宮嫔,賜死。”殿上的景陽帝冷冷的說道。
一旁的冬月早已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而那個宮婢早已暈死過去,可憐兩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座位上的瑾妃則是一臉得意的表情,看來她成功了,雖然只是除了一個小小的冬月,但是她還是很得意,因為冬月畢竟背叛了她。而對面的德妃則是一臉出乎意料的表情,沒想到這場好戲到最後除掉的卻是自己的爪牙,心底肯定暗罵冬月那沒用的蠢材。
這時,鳳坐之上的太後一手撫着額頭懶懶的說:“好了,折騰了這麽久哀家也累了,都散了吧,丹嫔留下來伺候哀家喝藥。”
所有的妃嫔先是一陣錯愕,随即又結伴的出了慈寧宮,偌大的宮殿裏只剩下了我和太後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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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章 交鋒1
這時,香羅端着一碗熱騰騰的藥輕步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打算從香羅的手裏接過來時,鳳坐之上的太後突然冷冷的說道:“等等,丹嫔坐下,香羅把藥端過來哀家自己來喝。”尴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是坐還是站,連忙福下身行禮道:“太後大病初愈,還是讓臣妾伺候您吃藥吧。”
太後依舊是一手撫着額頭絲毫不看地上的我一眼,冷言說道:“哀家讓你坐下就坐下,你難道想違抗哀家的懿旨不成。”
聽到太後的語氣漸重,原本緊張的身體不禁的打了一哆嗦,謙恭道:“是,臣妾謹遵懿旨。”說完後站了起來緊張的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
香羅端着藥碗走上前去,不一會兒太後喝完了碗裏的藥,用手裏的絲帕輕輕的擦拭着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早就聽說你的丹青不錯,所以皇上賜你為丹嫔,現在哀家想畫幾幅佛像又有點力不從心,不如這樣你替哀家畫幾幅畫像可好。”
太後的話裏絲毫沒有提剛才發生的事情,又一次的福下身行禮道:“能為太後效勞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分,臣妾萬分榮幸。”
太後從鳳坐上輕步的走到我的面前,依舊是一臉謙恭的低着頭跪在那裏,不敢說一句話,這時太後低下頭伸出手重重的擡起我的臉,太後的眼神裏充滿了震懾之意,而我的眼神卻不敢對上那雙威壓的眼睛,瞬間太後又猛地一把拽出我的右手,又一次的撩開了右手的衣袖,醒目的守宮砂赫然的矗立在在白皙的手臂上,随即太後又重重的甩開了我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好,你也別跪着了,随哀家過來吧。”
偷偷的長籲了一口氣,太後根本不相信我,她看我的守宮砂就足以證明了一切,看來再深的計謀也逃不過太後的眼睛啊!不得不感嘆姜還是老的辣。
跟着太後向西側殿的方向走去,太後的步伐走的很輕,慈寧宮的西側殿裏彌漫着清幽的檀香味,正殿之上供着一尊觀世音菩薩,佛像的東側有一個黑檀木桌,桌上擺的是文房四寶還有一本佛經,佛經的旁邊放着一疊厚厚的宣紙上面能隐約的看見些墨印,肯定是平時太後閑來無事時常來這裏抄錄佛經平靜心神。
看我一人在那裏對着那張檀木桌出神,太後走上前拿起桌上那疊厚厚的宣紙,意味深長的說:“哀家閑暇無聊的時候,就會來這裏抄錄佛經平靜心神,佛家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要想立足就得四大皆空,你說對麽?丹嫔。”
太後這是話裏有話,看來剛才的事太後全看明白了,她這是想警告我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不要在追查下去了。冬月這次莫名的成了他人替死鬼,只是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呢?陷害我不成拿冬月當了替死鬼,一定是瑾妃,瑾妃陷害我不成到最後把冬月拉下水,好一個連環計啊!太後一定是看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順着臺階向下走,她這是要保瑾妃,一個小小的冬月算什麽,沒有任何背景,死就死吧!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跟李貴嫔脫不了幹系,可是有沒有什麽線索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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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章 交鋒2
在慈寧宮替太後抄錄了一會兒佛經,就回湘沅閣了,經過幽月苑時,被裏面的李貴嫔叫住了:“丹嫔妹妹。”
聞聲看去,原來是李貴嫔站在假山那裏,一臉笑意的走了過去:“貴嫔姐姐可有什麽事!”
“沒事,本宮只是想看看你和鄭源‘幽會’的地方。”李貴嫔得意的看着我說。
臉上絲毫沒有怒意,依舊是一臉笑意的說道:“姐姐說錯了吧,跟鄭源幽會的人還沒有查出來呢,姐姐這樣妄下定論難道不怕皇上怪罪麽?”
“呵呵,”李貴嫔用手帕掩着口輕笑了幾聲,咬着牙說道:“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冬月是做了他人的替死鬼,而你的嫌疑還是最大的,皇上是不會相信你的。”
“姐姐又說錯了,妄自的揣測聖意可是要殺頭的。”看着對面的李貴嫔回應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妹妹不是說那鄭源的鬼魂老是對你糾纏不休麽,你這不就是等于不打自招了麽?”李貴嫔犀利的說道。
“姐姐這次還說錯了,幽月苑和湘沅閣只是數步之遙,鬼魂到處飄搖,當然是妹妹的湘沅閣首當其沖了,姐姐今天來這裏賞魚難道就不怕鬼魂對你糾纏不休麽?您的肚子裏懷的可是皇嗣啊!”一字一句的應對着。
“我從來不相信鬼魂之說,也只有您們這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信。”李貴嫔說道。
“呵呵呵,姐姐不信麽?妹妹有一事很納悶,想那鄭源也是堂堂的禦林軍副統領,怎會無故的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呢,而且還是被插中要害而死,真是可惜了那份情啊!”假裝嘆了一口氣,偷偷的看了一眼李貴嫔的表情。
李貴嫔的臉上沒有了笑意,臉上的肌肉略微的抽動了一下,說道:“那份情,也許是他一廂情願呢,要不然也不會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裏。”
“妹妹聽說那日從魚池裏撈出鄭源的屍體時,雖然屍體已經泡的腫脹了,可是那眼睛依舊是瞪的老大,仵作驗屍的時候從鄭源的手裏取出一枚玉佩,內務府說是後宮妃嫔的所有之物,皇上心裏認為是自己後宮的妃嫔和鄭源有染,所以打算徹查此事,姐姐難道沒有聽說麽?”從李貴嫔的話裏聽出了另一層含義,她和鄭源有情,不禁的擡起頭直視着眼神有些游離的李貴嫔說道。
當聽到“玉佩”二字的時候,隐約的感到李貴嫔的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一旁的小翠眼疾手快的走上前重重的扶了一下身邊的李貴嫔,小心翼翼的說:“娘娘,安胎藥應該已經熬好了,您快些回去喝吧。”
李貴嫔沒有說什麽,只是扶着小翠的手快步的離開了幽月苑,我剛才分明是在炸她,哪有什麽玉佩,看她剛才在聽到玉佩時的表情,我就确定了,他和鄭源肯定有事,她今天來這幽月苑證明她心虛肯定是來贖罪的,還有就是她的眼角處有隐約的淚痕,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卻被我看到了,有淚痕證明她剛才哭過,她和鄭源多半是被聖旨給棒打鴛鴦了。
深深地嘆了口氣,扭頭看了一眼假山前面的魚池,錦鯉還在裏面歡快的游着,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幽月苑。
見我進了宮門,安國順連忙安排午膳,這時,塗德海拿着聖旨快步的走了進來,高聲嚷道:“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湘沅閣丹嫔,疏悉禮儀,懈怠不工,不思敬儀,特罰丹嫔禁足湘沅閣一個月,望爾今後誠心悔過,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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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章 禁足
聽塗德海說完,整個人傻在了那裏,慈寧宮的那一幕立刻浮現在眼前,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擺脫嫌疑,太後和景陽帝不愧是母子,一個看我的守宮砂,一個把我禁足,他們根本就是不相信我的清白。
精神恍惚的從塗德海的手裏接過聖旨,瞪着聖旨上的“禁足”二字,眼前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淚水沁滿了整個眼眶,一滴滴的落在明黃的聖旨上,他怎麽可以這樣不相信我的清白呢?難道當初對我的好,都是虛情假意麽!死死的攥着手裏的聖旨,無助的看着漆黑的窗外,一輪明月挂在夜空,夜空下樹影婆娑,淚眼迷離。
禁足的第二天,湘沅閣的待遇早已不似從前那般了,安國順氣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兩個擡炭的小太監,被迎面而來的踏雪叫住了,二人在外面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後又各自忙去了。今天是去內務府領炭的日子,天冷了,各宮各院裏都籠起了炭火來驅散寒意,可是湘沅閣依舊是一派清冷的模樣。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踏雪從外面拿了炭火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娘娘,炭火已經籠好了,就是這炭火有些黑煙,您就先将就一下吧。”
果然,當踏雪他們擡着炭火走進來的時候,一股濃重刺鼻的煙味撲鼻而來,不自主的用手帕輕輕的掩着鼻口,皺着眉頭說道:“內務府那幫子狗奴才,都是牆頭草,能對本宮好那才是稀奇呢,算了,把這炭火擡出去吧,本宮實在是聞不了這刺鼻的氣味。”
“娘娘,現在已經入冬了,看今兒這天好像是要下雪了,要是把炭火擡走,您受了風寒可怎麽辦?”綠袖在一旁關切的說道。
“本宮沒事,本宮知道自己已經被禁足了,即使是病了也不會有太醫會來為本宮瞧病,把炭火擡下去吧,本宮自有安排。”若有所思的說道。
踏雪還欲說什麽,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把炭火擡了下去。果然,用過晚膳後天空就下起了雪來,剛開始還是一小朵一小朵的,後來又變的大片大片的了,瞬間,漆黑的院子變得白茫茫的一片了,起身披上軟毛雲錦披風,向門外走去,剛撩開門簾,一股寒意馬上襲來,不由的順手拉進了兩側的披風。
站在院子裏,擡頭看着滿是雪花飄落的夜空,一片片雪花落在臉上,瞬間融化了,變成雪水沁入了皮膚裏,涼絲絲的很舒服。這時踏雪從屋裏跑了出來,揉着惺忪的雙眼,急切的說道:“娘娘,外面冷得很,快回屋吧。”
伸手輕輕地打落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