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雪被凍的通紅的雙手,淡淡的說:“我喜歡下雪。”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鳴翠的琵琶聲,琵琶聲裏充滿了凄婉和蕭瑟,想起了被禁足的康妃,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就是當初的康妃麽,禁足,也就相當于一條腿踏進了冷宮,淚水順着臉頰悄悄地滑落,沒想到當自己對景陽帝已經有情的時候,他卻無情的将我禁足。

輕輕的從袖管裏拿出那柄笛子,跟着琵琶的音一起合奏着,每當吹到凄涼之處,聲音也開始變得顫抖,就這樣我們像是久未相識的知音一般,一奏一合着吹完一曲又一曲的哀歌。

當琵琶音漸漸遠去的時候,握緊玉笛的雙手早已被凍的麻木,呼出來的白氣早已結成了冰,寧靜的深雪夜,外面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有人在門口偷聽,想走上前打開門看看是誰,可是終究是沒有勇氣,依我現在的處境自身都難保何必去連累一個無辜的知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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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章 雪上加霜

果不其然,由于昨晚在雪地裏站了大半夜,今天早上真是病了,頭疼的擡不起來,渾身燒滾燙,蜷縮在錦被裏瑟瑟發抖,一口一口的喝着踏雪熬的熱姜湯,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高亢的太監聲:“德妃娘娘駕到!”

看來,德妃這是來看我的笑話來了,渾身無力的坐了起來,斜靠在榻上,眼睛無力的看向寝殿外快步走來的德妃,正欲下榻行禮時,被快步走過來的德妃一把給摁了回去,德妃假裝關心的握着我無力的雙手笑道:“妹妹,宮裏怎會這樣冷。”說完後,德妃又掃了一眼四周有沒有炭盆:“怎會連個炭盆都沒有,前幾天內務府不是才發下炭來麽?難不成妹妹尚在被禁足沒有領不成。”

一旁的踏雪連忙說道:“禀娘娘,炭火已經領了,只是我家娘娘病了頭疼的很,所以就命我們把炭盆給撤了。”

“呦!那可怎麽成,越是生病的人就應該越是喜好暖和才是啊!來人,還不快把炭火籠上。”

在德妃的假裝好心之下,原本有些熱氣的寝殿,頓時裹滿了寒霜,順手拉了拉蓋在身上厚重的棉被,不一會兒的工夫,炭火籠上了。屋子裏布滿了黑煙,本來身子就弱的的我被這黑煙一熏不停的咳嗽起來。

從德妃的眼裏閃過一絲得意,我知道她的計謀終于得逞了,如今如此狼狽的我不正是她想要的麽,咳嗽了一陣子,稍微停了下來,喘着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娘娘的心願已經達成了。”

眼前的德妃呵呵的笑了起來,可能也是被煙熏到了的緣故輕微的咳嗽了兩聲,眼神充滿了狠意咬着牙說道:“妹妹說錯了,本宮的心中所想又豈會如此膚淺,本宮這次來不禁是要看你的狼狽相,還要看你是怎麽死的。”

冷笑了兩聲輕聲說道:“不好意思,丹嫔現在還活着,恐怕要違背娘娘的意思了。”

“不急,一個月的時間呢,你會死的很快。”說完站起身來欲往外走時,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又回過頭來驕傲的說:“忘了告訴你,本宮這次來皇上知道,你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皇上說過他最恨對自己不忠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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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德妃遠去的身影,心像萬蟲噬咬般疼痛,原本無力的雙手使勁的握緊拳頭捶的床板咚咚作響,為什麽景陽帝就是不相信我的清白呢!心痛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燒了整整一天,頭昏昏沉沉,渾身無力,突然感覺額頭處傳來了絲絲涼意,似乎還聽見深深的嘆氣聲,想睜眼瞧清楚可是眼皮太沉了根本無力睜開。翌日醒來額頭處還放着濕濕的棉帕,踏雪端着熱騰騰的姜湯走了進來,由于我正在禁足中,宮人們也是不能出去的,至于請太醫來為我瞧病就更不可能了,小口的喝着踏雪手裏的姜湯,這時,門外卻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聞聲看去是景陽帝身邊的禦前侍衛張少軒帶着四五個侍衛快步走了進來說道:“奉皇上口谕搜查湘沅閣。”

“大膽,這是本宮的寝殿,你一個小小的禦前侍衛也敢搜。”怒視着眼前的張少軒重重的呵斥道。

“丹嫔娘娘,小的是奉了皇上的口谕而來,得罪了。”說完,就開始兵分幾路的不停的搜查着。

看着他們在那裏來回走動的身影,緊緊的握緊了雙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插進肉裏,眼神裏充滿了憤怒,怒火中燒,“嘩”一股腥甜直低舌尖,随後一陣眩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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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章 搜宮

不知過了多久,胸口處傳來一陣窒息的憋悶,猛地睜開眼睛,醒來看見綠袖正蜷坐在床邊輕輕的抽泣着,輕輕的伸過手去擦拭綠袖眼角的淚珠,不想卻把綠袖吓了一跳,綠袖連忙慌亂着擦拭着臉上的淚痕,假裝歡喜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你可把綠袖吓壞了。”說完順勢把我扶了起來斜靠在緞面提花靠背上。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麽?快別哭了,要是把眼睛哭壞了将來可怎麽尋個好婆家啊!”又一次溫柔的擦拭着綠袖眼角的淚珠。

聽我說完後綠袖破泣為笑,說道:“小姐現在還有心思拿綠袖打趣,你的身子才剛好些快別說話了,等養好身子了綠袖讓小姐打趣個夠。”

擡眼環視了一下四周,一切如常,張少軒的搜宮就像是發生在夢裏一樣,一臉疑問的問道:“屋裏怎麽這麽冷清,踏雪呢?”

“踏雪在外面煎藥呢,昨天您氣火攻心給氣暈過去了,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壞了,所以奴婢就趁亂溜出去到蘭香宮去求和貴妃救你,後來和貴妃親自去太醫院請的太醫才救了小姐的命啊!”說完後綠袖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一臉興奮的說:“太好了,小姐的燒退了,太醫的藥就是比姜湯管用。”

無奈的苦笑一下,世态炎涼啊!尚在禁足的我怎會有太醫來診脈呢,和貴妃又救了我一命,喉頭處那股腥甜至今還留有餘味,本以為是場夢沒想到原來是真的,像是想到了些什麽輕聲問道:“昨日張少軒可搜出些什麽?”

“沒有,昨日小姐口吐鮮血把所有人都吓壞了,光顧救人了,張侍衛就沒有再搜查下去。”綠袖回答道。

看來自己昨天的吐血倒是救了自己一命,像是想到些什麽連忙吩咐一旁的綠袖道:“去把安國順給我叫來。”

綠袖應聲出門去了,須臾,踏雪端着藥和安國順一起快步走了進來,藥碗裏的藥還在熱騰騰的冒着白氣,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伸出手揮了揮示意踏雪把藥先放在一邊,安國順上前一步行禮道:“小主,湘沅閣有細作。”

冷不丁的聽安國順這樣一說,睜大了雙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安國順急忙問道:“是誰?”

“禀小主,是前些日子內務府裏新撥來的彩月。”安國順一板一眼的說道。

“彩月?可查清楚了。”一臉疑惑的問道

“是,查清楚了,彩月這幾日總是到了深夜就偷偷的溜出去,奴才就在後面偷偷的跟着他,原來她和寧春宮的紫溪暗地了走的很近,其次她還是月答應的妹妹,娘娘您看該怎麽處置她。”

“給本宮盯着她,看這小蹄子能作出什麽幺蛾子來!”眼神冒出了殺意狠狠地說道,哼!你們想讓我死,死也要有你們陪葬。“私下裏再給本宮搜搜她的房間,別再讓他人有機可乘了。”

“嗻!”安國順應聲退了下去,想要和德妃來個裏應外合整死我,未免有點太小看我秦霜了,看來德妃馬上就要采取行動了,我必須做好準備才行,一股腦喝完了碗裏的藥,良藥苦口啊!在張少軒下次搜宮之前得像個萬全之策才是啊!

☆、56章 栽贓嫁禍1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這時,安國順抵着一個包袱走了進來,福下身行禮道:“娘娘,這是從彩月屋裏搜出來的。”

踏雪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只有一身妃子裝,那身妃子裝和那日刺死鄭源之人所穿的一模一樣,還有一封信,打開來一看,是一封言辭暧昧的情信,還有就是一把玉笛,看來她們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冷冷的笑了一下,計由心生,連忙福下身在安國順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安國順拿着東西應聲退了下去,德妃想整死我,咱們等着瞧。

第二天,張少軒領着幾個侍衛又一次的直闖進來,依舊是假裝一臉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不理會張少軒的莽撞行禮,侍衛們随便的搜了一陣,就回宮了。

待他們走後,安國順走了進來,福下身行禮道:“娘娘,張侍衛拿着那個包袱走了。還有,彩月不見了。”

哼!好啊!待會兒皇上就該傳我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塗德海一路小跑着走了進來,福下身行禮道:“娘娘,萬歲爺請您過養心殿一趟。”

看來,景陽帝是不想驚動太後了,佯裝咳嗽了兩聲,無力的說道:“有勞公公了,待本宮梳妝一下。”

景陽帝正坐在養心殿的正坐之上,手裏拿着那封言辭暧昧的情信,兩眼怒視着緩步走進來的我,德妃則是得意的坐在一旁,還有面無表情的皇後,這次并未驚動所有的妃嫔,只有幾個位分高的妃嫔坐在兩側,連忙福下身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正坐之上的景陽帝并沒有要叫我起的意思,相反則是怒氣沖沖的快步走上前“啪”重重的甩了我一巴掌,那火辣辣的疼痛霎間襲上臉頰,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紅色的手掌印,沒想到景陽帝真的動手打了我,而且被他這一打瞬間就懵了,原本熙熙攘攘的養心殿被景陽帝的這一巴掌吓得眨眼間變得鴉雀無聲,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又被景陽帝用手使勁的掐緊了我的喉嚨使我不得不站了起來,景陽帝此刻的雙眼迸射着怒火正色危言的說道:“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被景陽帝掐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的流着眼淚不住的搖着頭,眼睛睜得老大直視着眼前景陽帝那雙憤怒的雙眼,我知道這次他是徹底的被激怒了,因為那些我僞造的證物徹底的将他的尊嚴踩在了腳下,突然景陽帝使勁甩了我一把,“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雙手順勢一滑,頓時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連忙雙手顫抖着撫着被掐的喘不過氣的喉嚨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景陽帝則是狠狠地握着拳頭,發白的骨節不住的顫抖着,景陽帝這次是真的發了雷霆之怒了,甚至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看來我要的效果達到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假裝哭泣的說道:“臣妾沒有!皇上請明鑒!”

“你還敢說沒有麽?你自己看這封信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就是這把笛子又是怎麽回事?朕真是看錯你了。”景陽帝咬着牙說道,一把将握在手裏的信紙狠狠地摔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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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章 栽贓嫁禍2

當說道笛子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景陽帝的聲音變得開始顫抖了,我知道這是被我氣得,因為我當初騙了他,景陽帝又一次俯下身來一手支着我的下巴,惡狠狠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倉皇無助的我,如果我是只螞蟻的話,或許現在他早就把我捏碎了。

原本安靜的養心殿從旁邊傳來德妃那得意且妩媚的聲音:“萬歲,丹嫔如此頑固不化,依臣妾愚見,咱們不妨聽聽證人的話,看她還怎麽狡辯。”景陽帝猛地松開了手向正坐之上走去。

早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彩月,顫着音說道:“禀皇上,丹嫔娘娘每日都會吹這把笛子,而且每次吹笛子的時候,都是在深夜也從不叫人伺候,奴婢一開始很是納悶,後來奴婢有一次裝着膽子想偷偷的學學,誰知,正看到鄭副統領和娘娘在院子裏卿卿我我,奴婢怕娘娘殺人滅口所以又偷偷地溜回了房間,後來就聽說鄭副統領死了,湘沅閣有鬼神出沒,奴婢害怕就跟姐姐月答應提起了此事,不曾想月答應遭他人陷害了。奴婢實在是害怕的不行就找到了德妃娘娘說明此事,奴婢絕無半點虛言,還望皇上明鑒啊!”彩月說完不停的在地上叩着頭。

上方的皇後突然開口厲聲問道:“冬月是你的姐姐?那麽有些事本宮就不得不問清楚才是,免得冤枉了好人,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想為姐姐報仇才來陷害丹嫔的?”

“皇後姐姐,冬月找人陷害丹嫔是假,可是這情信還有玉笛在此為證又豈會有假呢?再說姐姐應該也聽到過吧,就在前幾日的深夜後宮裏都會飄出一陣笛聲,這笛聲暧昧分明是丹嫔在悄悄的向那鄭源示愛!”德妃得意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惡言相向道。

“你們什麽都別說了,朕現在想聽聽丹嫔怎樣地解釋一下此事。”正坐之上的景陽帝疾言厲色的說道。

看來,一切都如我所料,由于剛才景陽帝掐我的手勁太大了,只能一手撫着通紅的頸項,啞聲說道:“那笛聲卻是臣妾所吹奏的,但是皇上面前的那柄玉笛卻不是臣妾所有,還有皇上臣妾可否用一下您的文房四寶。”

看我一臉認罪的表情,景陽帝臉上的怒火早已蓋不住了,大聲呵斥道:“塗德海,把朕的文房四寶拿來,看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塗德海利索的把文房四寶擺在地上,咬着牙用手裏的絲帕輕輕地包紮好流血的的手心,顫抖的伸出手拿起筆,忍着手上傳來的疼痛快速的寫了一首詩“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寫完後早已淚流滿面,雙手顫抖的呈上。

景陽帝接過來一看,“哈哈”的笑了起來,“朕現在已經明白了。”說完後走下來,擡手把我扶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抹去了臉上的淚珠,我知道,我成功了。在場的所有妃嫔被景陽帝的這一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尤其是坐在一旁的德妃更是大惑不解的看着景陽帝的背影,試問道:“萬歲,您,您這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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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章 栽贓嫁禍3

景陽帝背着手把我剛才寫的詞一把放在皇後的手裏,并沒有說什麽話,皇後看後也是抱以溫婉的一笑,說道:“丹嫔,那這笛聲你該作何解釋呢?”

“臣妾自打進宮以來,就很思念家人,而笛聲則是臣妾唯一的寄托。”說完後從懷裏拿出那柄和田玉笛,“這才是臣妾的玉笛,上面還可有臣妾的名字。”

塗德海接過笛子呈到景陽帝的面前,景陽帝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柄笛子,耐人尋味的笑了一下,這時,張少軒從外面跑了進來行禮道:“禀萬歲,臣剛才查過了,據鄭源的親近之人說他平時并不愛好音律,而且與丹嫔娘娘也從未謀過面,每次過後宮來都是帶着三五個侍衛的,還有這是從鄭源的房裏搜出來的書信。”

景陽帝打開書信一看,嘴角揚起了笑的弧度,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是有人想借題發揮了,來人把這個宮婢拉出去打20大板,看她還說不說實話,小心別打死了,朕還有話要問她。”

跪在地上的彩月,驚慌着大聲喊道:“萬歲饒命,萬歲饒命,奴婢說實話,說實話。”

“還不快說。”景陽帝大聲的呵斥道,吓的在場的妃嫔一哆嗦。

“是,是,”彩月在那裏支支吾吾的斜看了一眼上方的德妃猛地說道:“是德妃娘娘叫奴婢這樣說的。”

景陽帝順勢掃了一眼旁邊有些慌張的德妃,德妃連忙跪下說道:“萬歲,臣妾沒有啊!臣妾一心侍奉皇上,陷害丹嫔對臣妾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怎麽會對你沒好處呢,掃清一個是一個,以後這後宮還會有誰敢跟你争寵,寵冠後宮不正是你想要的麽?”一旁的瑾妃冷笑着添油加醋的說道。

德妃白了一眼對面的瑾妃,不理會瑾妃的挑釁,而是假裝可憐的看着上方的景陽帝,不停的辯白道:“皇上明鑒啊!定是瑾妃指使這賤婢來陷害臣妾的呀,臣妾真是冤枉的啊!”說完後德妃就輕輕的哭了起來。

“本宮可沒有這麽好的閑情來趟妹妹這灘渾水,德妃妹妹自己翻了船還想拉別人下水,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瑾妃得意的看着對面輕輕抽泣着的德妃諷刺的說道。

“皇上,皇上,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那日紫溪姑姑找到奴婢說要奴婢監視丹嫔娘娘時刻向德妃娘娘彙報丹嫔娘娘的一舉一動,只要抓到丹嫔娘娘的把柄就可以幫奴婢的姐姐報仇,後來還給了奴婢二百兩,說是事成之後就去求太後恩準奴婢出宮,奴婢一時見錢眼開只好按照德妃娘娘的吩咐去做,德妃娘娘還叫奴婢偷了丹嫔娘娘的字,說是找人臨摹就可以嫁禍丹嫔娘娘了,她還說只要有這假信還有假笛子就可以治丹嫔娘娘于死地,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見德妃沒有要就自己的意思,地上的彩月突然的大聲喊道。

被彩月這一說,上面的德妃一幅死不認賬的模樣不停的搖着頭說:“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啊,這賤婢定是胡謅的。”

“德妃娘娘,您不能過河拆橋不救奴婢啊!”

☆、59章 德妃有喜

這時被打的半死的紫溪擡了進來,還有那二百兩一并扔在了地上,紫溪渾身是血的趴在那裏,顫聲央求道:“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

德妃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底暗笑,要不是我将計就計臨時讓綠袖臨摹了包袱裏的信還有換了那柄笛子,恐怕現在早就被打入冷宮了,我倒要看看這次德妃該怎麽翻身。

這時,景陽帝怒視着癱坐在地上的德妃,冷冷的說道:“沒想到朕的一再容忍反而鑄成今天的大錯,看來是朕冤枉丹嫔了,塗德海傳朕旨意,即日起免去丹嫔的禁足,德妃去其封號,降為,”

這時,正殿上傳來宮女的呼喊聲:“娘娘,娘娘,您怎麽了?”德妃早已昏死過去了,養心殿混作一潭,不一會兒太醫們彙聚寧春宮,一直為德妃診脈的王太醫笑着快步走了過來福下身行禮道:“恭喜萬歲,德妃娘娘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一聽說德妃懷孕了,榻上的景陽帝高興地站了起來說道:“真的,診斷清楚了。”

“禀萬歲,千真萬确。”

“太好了,朕進去瞧瞧盈兒。”剛才的陰霾在皇上的臉上頓時全無,相反當聽到德妃懷孕的時候早已春光滿面了,大步邁進了德妃的寝殿,看來在景陽帝的心裏還是很在乎德妃的,雖然她陷害了我,可是有喜和陷害于景陽帝來說,有喜才是最重要的,後宮不缺乏美女,缺乏的卻是能生孩子的女人。

一旁的瑾妃冷冷的看着我冷笑道:“德妃如今有孕在身,功過相抵,但是今天的事兒她還是不會放過你的,妹妹還是自求多福吧。”

“瑾妃娘娘,咱們彼此彼此吧,只能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和瑾妃相互的對視一眼,各自走開了。

沒想到,這個孩子來的這麽及時,竟然救了德妃的命,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這一步,看來要想憑借剛才的事兒來搬到德妃,恐怕是不可能了,她現在有皇嗣傍身又要所向披靡了。

由于,太醫說德妃受驚過度,胎兒還不是很穩定,所以,在場的所有妃嫔都早早的回宮去了,景陽帝則是流下來陪着德妃,恐怕這一次又要幾多歡喜幾多愁了。

回到湘沅閣,屋子裏籠起了熱乎乎的炭火,看來內務府的消息還挺快,喝了一口桌上的熱茶,雖然自己這次的反将一軍沒有把德妃拉下水,但是最起碼這次可以好好的震懾那些想再借此事陷害我的人,擡手看了看鮮紅的手掌,要不是剛才自己的假裝弄傷手寫字恐怕景陽帝還是不會相信的,雖然那封原稿早就被我燒毀了,可是綠袖的字是我教的,多半是有些像我的字的,用傷手寫的字出入會更大景陽帝相信的幾率也就會更深一些,還有那柄用假玉簫換成的假玉笛,她一個小小的宮婢又怎會分清呢!

第二天一大早,宮裏就傳開了,德妃擾亂宮闱,鑒于其懷有龍嗣,酌降為元妃,罰俸六個月以儆效尤。雖然懲罰有些小,可是畢竟她現在是懷有龍嗣之人,看來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真不愧是她的福星啊!

☆、60章 相助1

由于前前後後折騰的心疲力竭的,再加上雙手疼的厲害,這幾日,一直都窩在床榻上養病,懶得起來,景陽帝也賞了不少的補品,說是讓我好好地養傷,可身上的傷好痊愈就是心上的傷不好痊愈啊!又是有些質疑景陽帝對于我可有情呢?或許有吧只是不像德妃她們那樣多。

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連着下了好幾天的大雪,今天陽光終于出來了,撩開了門簾向外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院子裏的桑樹裹着銀裝矗立在那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刺眼的光芒,這時,安國順跑了過來,福下身行禮道:“小主,皇上的禦攆向這邊走來了。”

淡淡的揮了揮手,扶着踏雪的手又一次的躺回了榻上,吩咐綠袖道:“把門關上,一會兒皇上來了,就說本宮還在睡覺,還有就是把前幾日從內務府領來的那黑炭給本宮用上。”

綠袖不解的出去了,院子裏開始變得熙熙攘攘的,寝殿裏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假裝閉着眼睡覺,不予理會那輕手輕腳的聲音,明顯的聽見景陽帝小聲的咳嗽了幾聲,竊喜,這時明顯的感覺到景陽帝慢慢的坐在榻邊,溫柔的拿起纏着繃帶的手,小心的撫摸着,随後又輕輕地為我掖了掖被角,把手放進棉被裏,又輕輕的撫了撫那日被他打腫的臉頰,悄悄的福下身輕啄了一下白皙的額頭。滾熱的雙唇落在額頭上的那一刻,棉被裏的雙手向觸電一把握的緊緊的,就在那一刻景陽帝又小聲的咳嗽了幾聲,看我睡的正酣,景陽帝并沒有多待随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當寝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見我不停的咳嗽起來,踏雪手腳麻利的撤掉了火盆裏的黑炭,遙望着寝殿的大門眼睛裏卻早已布滿了淚水,有說不出的酸甜苦辣,輕輕的拆掉手上的繃帶,露出潔白無瑕的雙手,手上的傷其實早就好了,景陽帝剛才的那一吻是心疼還是歉意,帝王心真是有點猜不透啊!

轉眼間,已經進入了寒冬臘月,臘八這一天,是要用家宴的,當初的八月十五家宴讓景陽帝記住了我,可是今天的家宴恐怕就不會這麽簡單了,宮裏相繼兩位嫔妃懷孕,太後知道後高興地不得了,說是要大辦,家宴過後還要去梨園樓聽戲。

綠袖從衣櫥裏拿出那件芙蓉色的馬面裙為我穿上,又為我挽了一個百合髻用一枚花穗釵攏住,踏雪則是為我畫了一個飛霞妝,朱唇黛眉兩邊的臉頰撲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胭脂,耳邊的翡翠墜子在銅鏡裏閃着翠綠的光芒,用過了早膳扶着踏雪的手就早早的出門去了。

禦花園裏的花早就開敗了,唯獨梅花在這寒冬臘月裏開的正歡,這時遠處傳來盈盈的笑聲,是靈嫔他們,靈嫔則是一身蜜合色的曳地望仙裙,臉上的紅妝透着婉媚,一臉百媚的笑着,看見我正在那裏折梅花快步走了過來,笑着說:“沒想到丹嫔妹妹好的這樣快,看上去可清瘦了不少啊!”

“靈嫔姐姐說笑了,妹妹實在是沒有姐姐那樣好的福分,連見皇上一面都得在家上!”我知道靈嫔是在嘲笑我,可是現在我秦霜也不是好惹的了。

☆、61章 相助2

靈嫔的臉一下子變僵了,咬着牙說:“風水輪流轉,妹妹可得做好準備啊!”

“有勞姐姐挂心了。”說完後從靈嫔的身邊快步的走過,當與靈嫔擦肩而過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原來那日在慈寧宮伸腳絆我的那個人竟然是靈嫔,她身上的百合香和那日的味道一樣,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的靈嫔笑着說:“有一件事妹妹忘問了,姐姐的腳可好了。”

靈嫔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冷冷的哼了一聲向遠方走去,出了禦花園的門,遠遠地看着在長街的雪地裏跪着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名常在,只見雪地裏的奴仆二人凍得渾身發抖,臉頰通紅,連忙把那位常在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這冰天雪地裏,你跪在這裏,會凍死的,快起來。”

那位常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膝蓋處還帶着雪,連忙低下頭為她輕輕的怕打着腿上的雪,小腿上的衣物早已被雪水沁濕,“使不得,使不得,嫔妾位分太低了。”她連忙推脫道。

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常在,明亮的大眼,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看上去雖說瘦小,但也是清秀可人,“你是哪個宮裏的?”見她忍着痛欲行禮,連忙伸手攔下了,說道:“你這個樣子快別行禮了。”

那位常在眼含淚水的感激道:“多謝娘娘體恤,嫔妾住在芙蓉堂叫蘇穎,是今年春天才入宮的。”

原來,跟我同年進宮的還有一位常在,可是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芙蓉堂,那不就是跟方嫔住在一起,方嫔是元妃的人,看她這個樣子在芙蓉堂肯定沒少受方嫔的氣,“那你為何在此跪着呀?”

“嫔妾謝娘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娘娘就不要再問了,原本是嫔妾做了錯事,靈嫔娘娘才懲罰臣妾的,”蘇常在一臉謙恭的說道。

擡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裏有些偏僻一些妃嫔平時都是走一些能偶遇景陽帝的大道,像這種小道是不會走的,靈嫔這一招是殺雞儆猴,其實方嫔和靈嫔一直不睦,但是苦于又是同位分又找不到很好的說辭,只能拿這可憐的蘇常在出氣了,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看把你凍得,我帶你回去換件幹淨的衣裳吧。”

“那,那,”見她站在那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說些什麽,一口堅定的說道:“別啰嗦了,再凍下去,你的腿會落下病根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靈嫔沒那麽傻,這麽冷的天,一會兒還有家宴,靈嫔是不會過來查你的,走吧。”真是個實腦筋,被靈嫔這麽一吓唬就不知道該怎麽着好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拉着她的手,向芙蓉堂的方向走去。

這時,蘇常在一把拽住了我,怯聲聲的說道:“娘娘,嫔妾的腿不礙事,您還是回去吧,嫔妾自己會進去的。”

原本我和方嫔也不怎麽樣,只好微微的點了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囑咐道:“那好,你自己進去吧,別再凍壞了。”

☆、62章 相助3

看着蘇常在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剛要走,就聽見從裏面就傳來了嚴厲的呵斥聲,說的很難聽,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就快步走了進去,芙蓉堂的院子不算大,院子中間有棵大楊樹,雖然已經裹上了銀裝,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威嚴,沿着聲看過去原來是蘇常在此刻正凍得渾身發抖,屈膝跪在那厚厚的雪地裏輕聲的抽泣着,雪地裏出現了兩個深深的雪窩,厲聲喝斥蘇常在的并不是方嫔,而是一個看似位分很高的侍女正在那裏大聲的呵斥着,連忙走上前大聲的說道:“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在這裏呵斥主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聽到我的聲音蘇常在猛地轉過頭來眼裏還閃着晶瑩的淚光,同時也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那個宮婢見我一臉正色的站在那裏,連忙走過來陪笑道:“奴婢紅梅給丹嫔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這時,方嫔從殿裏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仰着頭高傲的看着我說:“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丹嫔妹妹,只可惜這裏是芙蓉堂不是湘沅閣,丹嫔妹妹要想立威恐怕是來錯地方了!”

“是啊!這裏是姐姐的芙蓉堂,但是我想姐姐應該是懂這個宮裏的規矩的,一個小小的宮婢竟然敢公然呵斥妃嫔,這種無視宮規的行為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姐姐說該如何處置啊!”又一次把球踢給了方嫔,宮規是不可能逾越的,更何況這次那景陽帝來威脅她,目的就是要保蘇常在的命啊!

方嫔被我氣得一時有些語塞,勃然變色道:“你不要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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