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5)
娘娘每日都睡不安穩,每次只要剛剛睡下,就會在夢裏驚醒,結果一夜都合不了眼!”
“水蘭,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掌嘴!”秦青大聲的呵斥道。
一旁的水蘭委屈的看了看秦青,說着伸出手要打,被皇後制止了,說道:“怎麽會這樣,太醫可來瞧過了?”
“太醫說嫔妾的身子太虛,又加上過分的思念那早夭的孩兒才導致夜不能寐的。”秦青輕輕的啜泣道。
“切,我看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的緣故!”一旁的林嫔小聲的嘀咕道,聲音很小,皇後和秦青都沒有聽見,被站在林嫔身邊的我聽到了,而我也只是假裝沒聽見的站在那裏默不作聲!
“那就好,本宮也是母親,知道那種相思之痛,只是終究是你與那孩子無緣,你還年輕只要悉心調養好身體一定還會再有的!”皇後坐在那裏溫柔的安慰道,又為秦青輕輕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皇後又安慰了秦青幾句,接着不在打擾秦青休息就走了,而我也沒有逗留,說實話,我并不想看到秦青那虛僞的嘴臉,她看着謹妃被貶時那得意的笑意,我永遠都忘不了,那笑意裏充滿了譏諷和得意。
自從我被禁足開始,景陽帝就再也沒有踏足過丹芷宮了,他只要一到後宮來,除了去和貴妃那裏就是去長信宮,偶爾還會去寧鳳宮。我早已對景陽帝心灰意冷了,坐在四面漏風的回廊裏,看着院子裏那株不知何時開了花的梅樹,心底漾起一絲喜悅,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白靈快步的走到我旁邊,不安的說道:“娘娘,出大事了,皇上早上把安氏殺了,太後知道後氣得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
皺着眉說道:“什麽?皇上為什麽要殺安氏?”
“聽說,安氏在冷宮裏不老實,不但咒罵皇上薄情寡義,還蓄意下毒加害柔貴嫔,結果被柔貴嫔發現了,告知了皇上,皇上一時氣憤就賜了安氏一條白绫,後來太後知道了一時氣火攻心暈死了過去,現在所有人都在慈寧宮呢!”白靈徐徐的說道。
☆、202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來不及多想,拿起一旁的鬥篷披上,直奔慈寧宮,寝殿裏的檀香依舊是袅袅的燃着,嫔妃們都在屋外候着,景陽帝黑着臉坐在那裏,默不作聲,太醫們則是面色沉重的商讨着太後的病情,環視了一下四周,竟然沒有看到秦青的蹤影,她現在應該還在長信宮休養吧!
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太醫走了出來,福下身說道:“啓禀萬歲,太後怒火攻心,導致舊疾複發,臣等無力回天!”
榻上的景陽帝猛的站了起來,把那個太醫狠狠的拎起來,怒火中燒道:“什麽叫無力回天,是你們自已一個個的都沒有本事,朕養你們有何用!”說着那個太醫用力的甩在地上,随後又指着地上那不停顫抖的太醫說道:“朕命你們馬上醫好太後的病,醫不好你們都得給太後陪葬!”
那個太醫又一次慌亂的跑進寝殿,還不時的擦拭着額頭上被吓出的冷汗,景陽帝的反常不但吓壞了太醫,把殿裏的所有嫔妃都吓壞了,可是卻沒有一個嫔妃敢上去安慰他這頭憤怒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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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的到來打破了殿裏的沉寂,見到秦青拖病而來,景陽帝快步走了過去,溫柔的扶着秦青坐在一旁的窗榻上,心疼的說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來了!”
“嫔妾實在是擔心太後的安危!”說着還不時的向寝殿裏看了幾眼。
景陽帝還欲說什麽,那個太醫從寝殿裏出來,福下身說道:“皇上,皇上,太後醒了,想見你!”
景陽帝喜出望外的站了起來,大步的走進慈寧宮的寝殿,而一旁的秦青拽住了景陽帝,柔弱的說道:“皇上,臣妾能否進去看一看太後,這樣臣妾才能安心,還望皇上成全!”說着又向景陽帝屈膝跪了下來。
見到秦青如此通情達理,景陽帝的臉上揚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笑道:“那好,你陪朕進去吧!”
景陽帝拉着秦青的手,走了進去,留下剩餘的嫔妃坐在這裏幹瞪眼,好奇的看着進去的秦青,心裏一直嘀咕着,秦青的葫蘆裏到底是買的什麽藥,聽到太後醒了她應該擔憂才是,我想她應該知道此時的太後肯定恨死她了,要是別人躲都躲不起而她卻強烈要求進去探望,她到底想幹什麽?
景陽帝進去以後,太醫們都出來了,皇後焦急的叫住一個太醫,急聲問道:“太後真的沒事了麽?”
那個太醫小聲說道:“還望皇後恕臣等無能。”
皇後的手無力的落了下來,驚愕的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屋裏傳出景陽帝的呼喚聲和秦青的哭泣聲,太後已經駕鶴西去了。
太後的葬禮辦的隆重且龐大,整個景朝一律戴白,暫停一切的嫁娶,以慰太後的在天之靈。
太後薨逝一個月,整個後宮籠罩着沉重的氣氛,就連定省的時候,嫔妃們也都是無精打采的,最近景陽帝的身體也是大不如從前,太醫也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可能是因為太後剛剛薨逝皇上傷心過度的緣故吧。
這天,坐在禦花園的涼亭裏賞着滿園的雪景,突然一抹新綠映入了眼簾,定睛一看原來是秦青,秦青笑盈盈的向這邊走來,看來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笑臉相迎的說道:“妹妹身子剛好,就出來小心別在招了風寒!”
“我還以為姐姐一直都在生我的氣,所以這些日子都不理我。”秦青有些埋怨道。
“哪裏的話,咱們是姐妹麽,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你自己想太多了!”坐在那裏解釋道。
秦青身旁的一個太監突然引起了我的懷疑,那個太監低着頭不說話,仔細的瞅了兩眼又瞧不清楚,被對面的秦青看到了,問道:“姐姐在看什麽呢?”
“哦,你身後的這個小太監臉生的很啊!”不在意的問道。
“他麽?他一直都是長信宮的太監,姐姐不常去長信宮難怪沒有見到過!”秦青指着身後的太監說道。
那個太監慌亂的福下身說道:“奴才小康子,給丹昭儀請安,昭儀娘娘吉祥!”
他的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又跟秦青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走了,在路上一直回味着那個太監的聲音,‘小康子’,恍然間停住了腳步,自言自語道:“小康子,康妃,小康子,納紮爾!”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又故作鎮靜的回到了丹芷宮,可是我的心卻開始變得複雜起來,從他的聲音上我能确定,他一定就是納紮爾,可是齊王明明跟我說,納紮爾已經走了,可是他為什麽回來,他應該知道康妃已經死了,他和秦青又是什麽關系,難道納紮爾知道秦青是景陽帝的寵妃,故意接近她而伺機弑君麽?不可能,要是弑君的話他應該有很多機會啊,他待在秦青的身邊又是幹什麽?
這幾日開始頻繁的進出長信宮,探望秦青是假,其實我是想找機會看納紮爾,可是每次見到納紮爾的時候,納紮爾都像不認識我一樣,恭敬的向我行禮,由起初出宮時的魯莽變成了現在的鎮靜,納紮爾真的變了很多,變的成熟了許多,變的深藏不露,見到這樣的納紮爾心底的疑問不停的往外冒,很想親自問問他,可是每次秦青都在一旁,而我也只能看着納紮爾幹着急。
晌午時,好不容易讓白靈找到了納紮爾,傳話給他說我在幽月苑等他,午睡過後,我和白靈來到了幽月苑,納紮爾已經在那裏等候了。走了過去,看着眼前深沉的男子,平靜的問道:“為什麽回來,你對得起康妃麽?”
“我不回來才對不起我姐姐呢?”
“那你姐姐豈不是白死了!”
“她不會白死,因為我要那狗皇帝給她陪葬!”納紮爾的臉上多了幾絲的狠意,讓人看了心底直發毛。
“你這樣做是無用的,你還是走吧,你以為你待在秦青那裏就能殺了他,你那是癡人說夢!”一語道破道。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你姐姐把你托付給我,我就必須得管你!”忽的站起身來,厲聲說道。
“我們和卓部男子的行事向來不需要像女人彙報,而你還是管好自己再說吧!”說完後轉身離去了。
看着那遠去的倔強的背影,心裏是百感交集,看來康妃的死還是沒有瞞得過他。
☆、203章 大結局上
自從納紮爾走後,宮裏依舊是沒有傳出刺殺的事件,而秦青依舊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景陽帝的病也是時好時壞的,每天都是這個補藥那個補藥的喝着。
馬上就要過年了,宮裏到處張燈結彩的,一派新年的景象,景陽帝的身體也随着新年的到來漸漸的康複了,家宴之上,所有的嫔妃都打扮的光鮮亮麗好以博得景陽帝的青睐,随着一聲悅耳的曲調聲起,家宴正式開始,秦青的位置正好在我的旁邊,今天的她并不像其他的嫔妃一樣,精心打扮,而是淡妝素裹,一襲淡紫色的曳地長裙悠然坐在百花叢中,顯得格外的凸出。
席間,景陽帝和一旁的皇後與和貴妃不時的交談着,偶爾傳出來幾聲爽朗的笑聲,假裝跟身後的白靈說話,瞄了一眼秦青身後那恭敬的納紮爾,納紮爾一身深藍色的太監服飾,低着頭站在秦青的身後,說實話我其實很怕納紮爾會在這個時候出手,但是看納紮爾現在的表情,似乎看不出什麽,微微的正了正身子,拿起桌上的白玉酒杯,向一旁的秦青莞爾一笑說道:“妹妹,姐姐敬你一杯!”
秦青則是落落大方的拿起桌上的酒杯,相互對舉了一下,柔聲說道:“應該是妹妹先敬姐姐才是!”
說完相視一笑,飲完杯裏的美酒,這酒還真是辣的很,随手拿起來一個梅子快速的放入嘴裏唅着,突然一旁的秦青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液,原本歡聲笑語的家宴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景陽帝大步的從臺上跨了下來,一把抱起地上臉色煞白,嘴唇黑紫的秦青,且不顧一切的大呼道:“傳太醫!”
長信宮裏燈火通明,太醫們都在急着為秦青解毒,景陽帝繃着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屋子裏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塗德海奉旨去審問禦膳房的廚子去了,好端端的為什麽秦青會中毒呢,那毒又會是誰下的呢?雖然我平時一直跟秦青走的不是很近,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庶妹,看到她那樣平靜的躺在床榻上,我真的很怕她會永遠的醒不過來。
塗德海帶着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福下身說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你就是今天晚膳的廚子?”景陽帝用他那震懾人的語氣淡淡的問道。
那個中年男子吓得不敢擡頭,不停的說道:“是是是,正是奴才!”
“好大膽的狗奴才,竟然敢公然的給柔貴嫔下毒!”景陽帝狠狠的拍着桌子厲聲說道。
那個廚子吓了一跳,說道:“奴才真的不知道那裏面會有毒啊!奴才也是奉了丹昭儀娘娘的旨意,才特地另給柔貴嫔娘娘做的那碗黃魚豆腐羹!”
一聽到我的名字,心裏咯噔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又無端的扯到我的頭上來了呢,景陽帝猛的轉過頭來用他那冰冷的黑眸瞪着我,仿佛在等我的回應。
走上前福下身說道:“皇上,臣妾從未見過這個禦廚。”說完又瞄了一眼那個陌生的宮婢一眼。
那個廚子猛的轉過頭來看向我,着急的說道:“昭儀娘娘,今天下午咱們才剛見過面的呀,當時您不是說柔貴嫔最喜歡吃黃魚豆腐羹的麽?還特地囑咐奴才讓奴才在今天的晚宴上給柔貴嫔做一碗黃魚豆腐羹的麽?昭儀娘娘難道您都忘了?”
那個廚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我們今天下午真的見過一樣,微微的正了正身子,解釋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跟他說過這些話!”
“昭儀娘娘,當時禦膳房的廚子和廚娘們都看到了!奴才真的沒有撒謊,還望皇上明鑒啊!”那個廚子委屈的說道。
“你說你沒有去過禦膳房,那你去哪裏了?”景陽帝冷冷的問道。
聽着景陽帝那懷疑的口氣和猜忌的眼神,心一下子被刺痛了,我不能跟他說我下午見了納紮爾,要是被他知道納紮爾的存在的話,我和康妃以及納紮爾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微微的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的說道:“臣妾當時午睡完後,就和白靈到幽月苑賞梅花去了!”
“冬日裏開的最美的梅花要數禦花園了,幽月苑裏的那幾株數都能數的過來的小梅還用賞麽,丹昭儀還真是別具匠心啊?”一旁的真昭儀話裏有話的說道。
斜睨了一眼,一旁的真昭儀,低着頭說道:“臣妾不敢欺瞞皇上。”
“你說你是和白靈一起去的,可還有旁人看到過?”和貴妃坐在那裏皺着眉頭問道。
我知道和貴妃是想幫我脫罪,可是由于我下午要見納紮爾根本不敢太招搖,所以走得都是一些幽靜的小路,根本不曾看到過旁人,看來這次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了,難道是屋裏面已經中毒的秦青,秦青和納紮爾聯手來陷害我,可是納紮爾為什麽要害我,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擡起頭,對上景陽帝那徹骨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道:“臣妾真的沒有做過!柔貴嫔是臣妾的庶妹,臣妾又怎會下得了手呢?”
“你是不是嫉妒朕給柔貴嫔的恩寵超過了你?”景陽帝貿然的問道。
景陽帝已經完全相信這件事是我做的了,而且現在我已經是百口莫辯了,這時,秦青突然從裏面踉踉跄跄的走了出來,跪在景陽帝的面前哭道:“皇上,請您一定要寬恕姐姐!姐姐她也是一時糊塗呀!”
景陽帝心疼的扶起地上的美人,着急的沖着那些宮婢大聲的呵斥道:“還不快把你們主子扶進去!”
“不要,皇上臣妾的身體已經無礙了,臣妾現在有一句話想親自問問姐姐?”秦青制止道。
看着景陽帝身旁柔弱的秦青,眼神裏帶着痛苦的恨意,秦青慢慢的走到我面前,啜泣的問道:“姐姐,是不是你做的?”
“我要說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麽?”
“呵呵,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啊?”秦青苦笑兩聲說道。
“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為什麽要擔當這莫須有的罪名呢?”
“我本以為如果你要是承認的話,我就會原諒你,可是姐姐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後,緩緩的站起來,又像景陽帝微微的福了福身說道:“皇上,臣妾無話可問了,一切全憑皇上處置?”
“昭儀秦氏,蓄意謀害嫔妃,拒不承認,削去其位分,打入冷宮!”景陽帝說完後就轉身走進了秦青的寝殿。
看着那冷酷的背影,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栽到了自己親妹妹的手裏,她究竟是為何要這樣對我啊!
☆、204章 大結局下
這是我第二次踏入冷宮了,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有踏雪和我作伴,可是如今呢,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白靈由于死不肯招認我曾經去過禦膳房,被活活的打死了。
沒想到我的新年竟然是一個人在冷宮裏過得,門吱呀一聲開了,透過一道強烈的陽光,直直的射在我的眼睛上,急忙用手去擋住那道強光,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我知道是她來了。
秦青用衣袖輕輕的撣了撣木凳上的覆土,看了看桌子上那早已結了冰的茶碗,淡淡的說道:“這冷宮姐姐可還住的習慣!”
“哼,又不是第一次來,你來這裏做什麽?”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
“妹妹擔心姐姐住不慣冷宮,是來給姐姐送些棉衣和被褥的!”說着示意身後的宮人把東西都擺在了木桌上。
斜睨了一眼,那厚厚的棉衣和被褥,向外推了推說道:“虛情假意!”
“姐姐暗地裏害我中毒,明面上卻對我噓寒問暖,難道不是虛情假意麽?”
“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針鋒相對道。
“對,不是你做的,是我自己做的!”秦青得意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何?”
“我讨厭你,從小到大都讨厭!”秦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你要整死我!”追問道。
“是啊!我知道那日你和納紮爾在幽月苑見面了,所以趁着那個空閑我就讓人易容成你的樣子,而且還以你的名義到禦膳房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讓禦廚給我做那道我最愛吃的黃魚豆腐羹,我也知道康妃于你有恩,你不可能把納紮爾供出來的,所以我就親自上演了這處苦肉計,讓皇上讨厭你!”秦青仿佛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自信的說道。
“原來,你和納紮爾是一夥的!你們是故意引我上鈎,沒想到納紮爾那個混蛋還真是忘恩負義!”憤怒的說道。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和卓部的人,康妃是我的長姐,早些年間,和卓部戰亂,我和我的母親被你爹救下,一直以庶女的名義養着,直到我母親死的那日我才得知我原來是和卓部的遺孤,後來納紮爾為了報答你的恩情,特地到秦府來應征家丁,我無意間看到了他腰際的那塊和卓部的玉佩,和我的那塊正好符合,原來我們倆是兄妹!再後來我就進宮了。”秦青回憶道。
看着眼前讓我陌生的女子,不解的問道:“既然你和納紮爾是兄妹,我救了你的兄長,你該報答我才是,為何要這樣整我!”
“我的母親是被你的母親活活氣死的,難道你忘了麽?”秦青猛地轉過頭來,怒吼道。
往事歷歷在目,“那件事的确是我的母親不對,可是這些年來我母親一直都在悉心的照顧你,好以彌補,難道這還不夠麽?”
“悉心照顧,自從你進宮後,你母親明面上是給我介紹夫婿,可是她說的那些都什麽人啊,要不就是傻不拉幾的,要不就是快死的,要不就是什麽缺胳膊少腿的,她這是在對我好麽?她對我的好都是裝出來的,既然她讓我失去了母親,我也要讓她失去她的女兒!”秦青兇戾的說道。
重重的坐到後面的木凳上,微微的搖着頭,說道:“沒想到,那恨在你的心裏早已紮了根!”
“不錯,那恨是我這一輩子都抹不去的傷痛,還有就是,你的額娘現在已經在下面等你了,我會成全你的,讓你們母女在陰曹地府見面!”說完,憤怒的摔門而去。
無助的眼淚又一次的流了下來,母親已經死了,她是為我而死的!
三日後,塗德海端着毒酒走了進來,眼神裏閃爍着無可奈何,看着木桌上的那杯毒酒,平淡的問道:“這次又是什麽莫須有的罪名?”
“娘娘!”塗德海有些不忍的說道。
“還有什麽,是我不能承受的,你盡管念吧!”
“罪妃秦氏,蓄意行刺皇上,此等膽大包天的行為,當誅之,但念其侍奉朕多年,顧保其全屍,賜鸩酒一杯!欽此!”塗德海大聲的嚷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是他第二次賜我鸩酒了,拿起桌上的白酒杯,一飲而盡,到最後我還是和康妃一樣死在了景陽帝那薄情寡義之下,真好啊!感覺很輕松,躲避了後宮的紛擾和争鬥,沒有了虛情假意。
······
感到一陣颠簸聲,扶着沉重的頭緩緩的坐了起來,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撩開窗簾看了看窗外那初升的太陽,奇怪難道陰曹地府裏也會有太陽,使勁的掐了自己一下,‘嘶!’好疼!原來自己沒有死,那我這又是在哪裏啊!
探頭出去一看,是他,許久未見的景齊,竟然是他在駕駛着疾馳的馬車,他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啊?
仿佛聽到了裏面的動靜,景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馬車停了下來,撩開簾子一臉笑意的看着我說:“醒了,沒想到你還挺能睡的?”
“這裏是哪裏?我不是已經死了麽?”大惑不解的看着景齊問道。
“是啊,景朝的丹昭儀早已經被燒死了,現在醒來的是秦霜!”景齊笑着說道。
“什麽?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被景齊搞得一頭霧水,眨着眼問道。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反正現在你是我的啦!”說完又駕着馬車疾馳而去。
直到後來,我們安頓下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被打入冷宮都是景齊設計的,納紮爾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故意放話給秦青,讓秦青采取行動,陷害我入冷宮,後來景齊又在外面買了個殺手進宮行刺皇上,正好讓塗德海抓住,讓那個刺客謊稱就是當年那個不見蹤影的刺客,還讓那個刺客招認說是我把他偷偷的運出宮的,這下子景陽帝勃然大怒,把我賜死了,納紮爾為了報答我的恩情,在那杯鸩酒裏做了手腳,做成我被毒死的樣子,後來又連夜和景齊把我運出宮,然後給冷宮放了一把火,做成我又被燒死的樣子,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景齊設計的。
現在想起來雖然驚心動魄,但是一切都過去了,我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那個充滿血腥的皇城了,看着眼前這個像風一樣的男子,臉上的那抹燦爛的笑仿佛當年的樣子,原來上天早就注定我會在一起,但是這段時光來的卻太晚了。
(全文完)
感謝親們對妃的喜愛和對檀微的支持,檀微的新坑《妖孽女子魅君心》已經開坑了,歡迎朋友們收藏和撒花花(*^__^*)嘻嘻……
十兩銀子,賣身葬父,從今往後,我只跟銀子親!
從小就受那無賴爹的氣,到歌舞坊還要受你們這些臭丫頭的氣,本姑娘要發飙了,開始翻雲覆雨,攪得歌舞坊不得安寧。
“做壞事還這麽理直氣壯,你還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你看到我做壞事了,分明是你在做壞事麽?就是不知道看上了哪個姑娘,想借着上茅廁的理由好偷偷的摸進姑娘的屋裏,伺機輕薄吧!淫賊!”
“靈王府要來選舞姬,你知道該怎麽做,我這小廟容不了你這大佛了!”王姑娘信誓旦旦的說道。
撇了撇嘴,應聲走了出去,與其在這裏成了老太監的小妾,不如進了靈王府來的逍遙自在,就這麽辦了!
······
本以為到了靈王府可以安身立命,豈知這靈王府裏都是一群色狼,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氣死我了,毀了你的命根,燒死你,毒死你,看你們還在嚣張,看來這靈王府也不是人待的地方。
“袁雪舞,你不過就是個舞姬罷了,讓你做妾室,算是擡舉你了,你要是還在癡心妄想的話,我就把你許配給管家那絕了種的兒子!”二福晉指着我的鼻子諷刺道。
想讓我毀在你的手裏,哼!猛的一推,看着河裏那掙紮的身體,漸漸的消失了,我竟然笑了,告訴你,本姑娘要做皇後!
“你想進宮麽?”他鄭重的問道。
我這麽賣力的目的是什麽,曙光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要抓住,默默的點了點頭。
“表哥,她可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卑賤舞姬啊!”二公主忍不住的站起來嚷道。
“你懂麽,依我看你們都沒有她懂的多!”那雙我盼了許久的眼眸終于看到我了。
······
終于成功的進入了皇宮,可是皇宮裏更是一陣腥風血雨,沒關系,本姑娘都接着,本姑娘要跟你們鬥個你死我活。
“呦,你都不認字啊,這上面分明寫的是你的名字啊!呵呵!”那個賤人用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嘲諷着。
“舞姬就是舞姬永遠上不了大臺面,真不知道咱們萬歲爺是看上她哪一點了!”有一個賤人尖俏的說道。
“就你這副德行,還想當皇後,難道我大金朝沒人了不成,可笑,不知死活!”另一個賤人刻薄的諷刺道。
我忍,忍,忍,我要攪得你們睡不安穩,吃不舒服,走不動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我要笑着看着你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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