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校牌上的少年與我

第四十九章校牌上的少年與我

我家裏沒有旅行包, 便只能把超大的航空箱拿了出來。

換洗的衣物,睡衣,浴巾,卷發棒, 吹風機, 護膚品, 美容儀, 化妝品,發油, 護手霜,身體乳,我把我能想到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箱子裏, 眼看航空箱都快裝不下了,一直用無語眼神看着我的許目遠終于開口了。

“你是搬家嗎?就三個晚上哪裏需要帶這麽多東西??”

“誰說的??”我最後扔了兩片面膜進去,憤憤然嘲笑他的無知:“換洗的衣服,睡衣,浴巾肯定要吧。洗完頭吹頭發要吹風機吧。護膚得要護膚品和美容儀吧。保濕需要發油,護手霜,身體乳吧。早上起來化妝要化妝品, 卷發棒吧。都是必需品!!”

我的解釋并沒有消除許目遠的疑惑,小小腦袋上頂着大大的問號看着我努力想關上箱子卻因為東西太多,加上擺放不講究遲遲沒能得逞。

“哎, 我來吧。這麽多東西放進去的時候要好好擺一擺的啊。”許目遠蹲下來, 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算着本身的大小和箱子的空間,重新擺放了一遍。

他太了解我了,我每次走人的時候行李都是我爸幫着收拾的, 我就很好奇,見縫插針什麽都能塞進去,而我來的話怕是連一半都裝不下。

許目遠把箱子關好,豎起來提了提,抱怨着說了句:“這也太重了,和搬家有啥區別?要不你幹脆過去一起住算了。”

“不行!”我斬釘截鐵否決了他的提議。

許目遠好笑地看着我,指出了我的自相矛盾:“剛才是誰說不要和我分開,要跟我過去的,這會兒怎麽又矜持起來了。”

“一碼歸一碼!!”

我保守傳統的思想讓我下意識間抗拒了婚前同居的行為,但我的情感上就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不行,還是太快了點,再等等吧。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沒過幾天就因為犯下了“滔天大錯”被許目遠強行接到了他家,沒有留下任何商量的餘地。

許目遠把我家非必要電器的插頭拔掉,檢查好門窗,問我有沒有忘記帶上的東西。我說反正離得又不遠,就算忘了之後再來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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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我來拿對不對?”許目遠一語中的。

“對噠!!”我驕傲地擡起頭,“難不成還讓我跑一趟啊。”

“好好好,我來我來。”

然而當我倆出門,下樓,都出電梯了,反倒是許目遠想起來有東西沒拿。

兩個陶瓷杯。

我十分無語說之後再拿去就行他非不幹,我只得陪着他上樓把兩個陶瓷杯拿上了。

一共四個,黑色和白色的在我家,粉紅色和天藍色的帶去他家。

搞不懂他為什麽總是在奇奇怪怪的如此執着。

半夜外面冷得出奇,許目遠要牽我的手,被我拒絕了,還是放口袋裏暖和多了。

“我這幾天搜了下什麽布丁狗,找到個為你量身打造的圍巾,兩頭是口袋一樣的設計,可以用來當手套。我已經買了,你以後都得好好圍着,不許嫌麻煩。”

既然他這麽喜歡我,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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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到許目遠家裏,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許目遠說趕緊去洗澡睡覺了我才意識到我要人生第一次在男孩子家裏過夜了。

扭扭捏捏拿好東西,把衛生間的門鎖上,檢查了兩遍,還再三強調他不許在門口偷看,把許目遠弄得無話可說了。

這麽大的事情,總要給我一些時間适應吧。

結果想東想西間,忘記把洗面奶拿進來了,我扯着嗓子對外面喊:“許目遠,你給我把箱子裏的洗面奶拿來。”

許目遠的聲音很遠,應該是在客廳,“洗面奶是哪個啊?”

我:“就是白色的一個瓶子啊!!”

許目遠:“這麽多白色的瓶子,我哪裏知道是哪個啊。”

我:“笨不笨啊,為什麽洗面奶都不認識??”

許目遠把自認為的洗面奶拿來,我從衛生間裏伸出胳膊,拿進來一看,暈厥了。

“這不是洗面奶,是乳液!!!”

于是他又跑了幾趟,分別拿來了身體乳,發油,卸妝膏等等。好好一小夥子跟色盲一樣,我都說了是白色的,到後面甭管它什麽顏色,都要拿來我看看。

終于,我想起來個事,我今天好像放進去的是新的洗面奶,而且不是瓶子也不是白色的,是牙膏那種一只裝的。

我給許目遠闡述事實以後,氣得他差點就把衛生間的門掰開跟我理論了。

“江語,你好好看看,這是白色嗎??這是瓶子嗎??”

許目遠怨念的聲音在門外回蕩着,我趕緊反鎖好了門,這要是被他看到□□的樣子,可不得完犢子了。

待我洗完澡出來,素顏,濕漉漉的頭發,形象不是一般的差勁。

許目遠沖過來捧起我的臉,觀摩了一會兒,意味深長地故意逗說:“原來你素顏長這樣啊,我都快忘記了。”

“滾!!”

“怎麽了嘛。好看,特別好看,我女朋友不化妝也好看。”

許目遠屁颠屁颠跟在我後面拍着馬屁,我坐下,開始了繁瑣的護膚工程。

真是羨慕許目遠啊,啥也不幹,皮膚還那麽好。

“你幫我吹頭發。”我把吹風機插上電源,跟一旁無所事事的許目遠說。

從前我只有兩只手,沒辦法同時吹頭發和護膚,而這兩件事偏偏又很花時間,但現在我有許目遠了,可以兩頭并進。

“啊,我不會吹頭發啊。”許目遠接過吹風機,面露難色。

“??你是傻子嗎??還有人不會吹頭發??”

在我的威逼利誘下,許目遠唯唯諾諾幫我吹起了頭發。他的動作非常輕,應該是怕扯疼我了,比我自己弄的時候講究多了。

等全部弄完都兩三點了,我困到神志不清,許目遠去房間了拿了一套被子出來鋪到了沙發上說:“你先去房間睡吧,眼睛都睜不開了。”

“嗯?你睡沙發?”我歪着腦袋問。

“要不然呢?快去睡覺,不用等我了。”

你問我做好跟他躺一塊兒的準備沒有,那回答肯定是沒有,但我睡床他睡沙發好像也不太對勁。

我正鎖着眉思考着呢,許目遠竟然一把把我抱起來徑直走回了卧室,輕放到床上,嚴嚴實實蓋上被子,在我額頭留下一個吻笑着說:“趕緊睡覺了,晚安。”

我說過晚安後,許目遠就把燈關好,出去了。

剛才還迷迷糊糊的我現在腦子裏總想着是不是他睡沙發不太好,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睡不着了。

輾轉反側間聽到客廳外沒了響動,應該是許目遠也洗漱好躺下了。

我糾結再三,還是想怎麽都不能讓他睡沙發,床也不算小,讓他把被子搬過來,咱們睡兩個被子就行。

于是我便起身,準備去客廳,但他家的卧室布局我不熟悉,不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裏,窗簾的遮光性特別好,房間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剛下床就喜聞樂見狠狠撞到了大腿。

“啊!!”

一瞬間我疼得頭皮發麻,扭曲着五官痛苦地蹲了下來。

“怎麽了??”許目遠沖進來,開了燈,神色焦急地詢問。

“沒......沒什麽,就是撞到了。”我牙齒打着顫,艱難地回答說。

許目遠把我抱起來,沒管那麽多,撩開了我的睡裙,看到大腿處紅了很大一塊。

“你說你為什麽就這麽不小心啊,這也能撞上的嗎???”

“這不是太黑了嗎......你兇我幹什麽。”本來我就疼得慌,他還兇死了,我委屈得很,撇着嘴嘟囔說。

“我怎麽就兇你了??我......”許目遠想辯解,看我可憐巴巴的樣子,把話生吞了回去,嘆了口氣說:“真是的,你看看你這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你以為我想撞啊!!”

許目遠妥協了,決定不再與我争論,“我錯了我錯了,我的問題,該留個小夜燈的。你起來幹什麽?喝水還是上廁所?”

他一問我才想起來原本的目的,便支支吾吾跟他說:“我想起來叫你把被子拿進來睡......”

“啊??”許目遠一時間沒有理解,詫異地看着我。

“睡沙發不太好......”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好,就是覺得怪怪的。

待許目遠明白過來,啞然失笑,一個反手把我壓在了床上,不由分說地吻落了下來。

“怎麽?沒我在旁邊睡不着?”

我倔強地把臉側過去,不想承認。

許目遠直接把別扭的我抱進了被子,然後二話不說在旁邊躺下了,光速用遙控器關了燈,貼了過來,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幹什麽???”我使勁推開他,驚恐地問。

許目遠臭不要臉又湊過來把我緊緊抱住,把臉貼着,死乞白賴地說:“不是你讓我過來睡的嗎?”

“我讓你把被子拿進來,咱們分開睡啊。”

“不行,我不要,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許目遠終于攤牌不裝了,嘴上雖然說着怕我東想西想,實際上心底怕是早就想這麽做了。

“疼疼疼!!”我剛才撞到的地方被他碰到,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啊,對不起。”

許目遠趕緊放開我,明明是他得意忘形,為什麽受傷的是我啊??

能怎麽辦呢,都被他鑽進被子了,那就睡覺吧,我困死了。

許目遠用了個不會壓到我腿的姿勢摟着我,輕聲問:“江語啊,你能不能明天就嫁給我啊。”

“明天元旦,人家民政局放假。”我依偎在他胸口,聽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聲,嘟囔道。

“那就1月4號去。”

“我戶口本還在我爸媽那裏呢,快睡覺!我困死了!!”

我不記得許目遠之後說了什麽,我就沉沉躺在他懷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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