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林恬死後,林野就搬去跟餘陽臣同居了,理由是怕林野自己一個人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當然,他是不會對自己做什麽的,可難保他不會對別人做什麽。

天氣逐漸變熱,午後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樹葉遮擋着它們的身軀,但絲毫不影響傳音效果,依舊那麽清脆悠揚;驕陽似火,炙熱的光線照在深綠色的葉片上,使其顯得光滑油亮、鮮脆欲滴。這一切,都在預示着熱流的侵襲、夏季的到來。

算着日子,林野也窩在家裏碌碌無為了兩個月了,他基本上是不出門,至于上班,警局那邊餘陽臣也幫他請了假,所以他才心安理得的在家裏吃飯睡覺等死;一開始,餘陽臣還挺能理解他的,畢竟他的姐姐剛去世,心情低落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但都這麽長時間了,他要脆弱也得有個度吧,餘陽臣現在就覺得自己養了一只大型寵物,除了時不時的給你賣個萌什麽都不會。

當林野第三次把糖當成鹽撒到鍋裏的時候,餘陽臣終于忍不住對他大聲吼道:“你給我從廚房滾出去!趁我還沒拿刀朝你頭上看過去,趕緊消失!”林野聽後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走出去,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餘陽臣無奈的搖搖頭,倒掉鍋裏的水,重新接上後開始煮餃子。說實話他真不習慣林野這個樣子,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只剩軀體茍且存在于世,也許真像他說的,他姐姐是他的生命。

吃飯間,餘陽臣告訴林野說警長已經對他下了最後通牒了,如果他這個星期再不去上班,那他就可以以後永遠不用再來了;林野正埋頭吃着飯,聽到他的話後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表現出任何态度。餘陽臣見狀也不說話了,安靜的吃着飯。

突然餘陽臣用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發出響亮的一聲,他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人說道:“林野,差不多行了,兩個月了還不夠嗎?你現在是在折磨誰啊!”

林野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也擡起頭來看着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但也沒發出聲音,他放下碗筷起身蜷縮着身子坐到沙發上,許久才開口說道:“我沒有在折磨誰。”餘陽臣走過去繞到他面前,把人用力按在沙發上,惡狠狠的說道:“你有!”接着自己上去壓在他身上,帶有些懲罰意味的上前去咬他的嘴唇,林野突然掙開了他的束縛,雙手勾住他的頸部深深吻了上去,他的身體不停地來回晃動着,弄的餘陽臣心裏直發癢,不禁伸出手去劃開他胸前的扣子,将手伸入他的襯衫中撫摸着他的肌膚,順勢将他的上衣退了下來;林野心裏積攢了太多的情緒,趁這次發洩出來,他也不去抵抗餘陽臣在他身上不停游走的手,只是賣力的吸允着他的唇,感受他身上的氣息。

餘陽臣重新将人壓倒在沙發上,一只手撫摸着他的臉龐,繼續親吻着他的唇,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腰肢開始解他的腰帶,林野掙紮了一下,卻被餘陽臣更用力的壓制住,只好閉上眼睛嘴裏發出不安聲響,不停地晃動着身體,心裏默念着自作孽不可活;餘陽臣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伸手摸了摸林野的嘴角,躺在他身上,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拿過林野的襯衫來蓋在他身上,說道:“接下來該往哪發展?下體?”兩人對視一眼後都不禁笑了起來,餘陽臣坐起來,邊給他穿着衣服邊說道:“林野,你這是在折磨我啊。”

“對不起,前輩,”林野又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輕聲說道。

“還當我是前輩的話這個星期就趕快去給我上班,”餘陽臣伸手拍了下他的頭說道,林野點點頭,趴到他身上用頭發蹭着他的臉,所以說,這家夥的唯一技能就是賣萌啊!

餘陽臣走在大街上,不時地回頭向後看着,他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着他,但回過頭去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拐進一條巷子裏,側身靠在牆上等着,果然不一會一名女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由于巷子裏光線昏暗她直接就略過了餘陽臣,沒看到人後似乎是有些失望,正準備回去卻突然被餘陽臣的聲音吓了一跳。

“你在跟着我嗎?”

女子被吓的叫了一聲,接着又冷靜下來,攏了攏淩亂的長發,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是白露,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些事,想跟你談談,可以過來一下嗎?”

餘陽臣愣了一下,還是跟着她走了。白露,林野的前女友麽?找自己能有什麽事情,餘陽臣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邊走邊想着;白露帶他到了一家冷飲店,點了兩杯飲料便坐下來,安靜的喝着也不開口說話。

“到底什麽事?”餘陽臣有些不耐煩了,用手指敲擊着桌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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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低下頭去看着杯中的液體,許久才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那個,你跟林野……是什麽關系呢?”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餘陽臣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略帶深意的笑容說道:“這還不明顯嗎?”女子突然站起來,雙手撐着桌面靠近了些認真的說道:“請正面回答我!”餘陽臣擡頭與她對視着,心想這丫頭也太嚴肅了吧。

兩人僵持了一會,白露坐下來小聲說了句抱歉,剛好服務員從旁邊經過,她又點了兩份蛋糕,餘陽臣剛想說他不吃,白露就轉過頭來問他要不要吃,後者自然是搖了搖頭,然後她就很愉快的點了兩份。

她的屬性該不會是吃貨吧!餘陽臣不僅在內心吐槽。蛋糕上來以後,白露一邊低頭吃着一邊說道:“你們是……戀人?”說到最後兩個字時臉上還是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餘陽臣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反正她之前都看到過了,再說自己也跟她不算認識,又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

白露嘴裏小聲說了一句“果然是這樣”然後就低頭專心吃蛋糕了,餘陽臣還是沒弄明白她到底找自己是幹什麽的,要是就為了确認兩人的關系,她幹脆直接找林野就好了,何必這麽費勁的跟蹤呢。

“你真的喜歡他嗎?”沉默了許久後,白露又開口問道。

“是啊,”餘陽臣拿着習慣攪着杯子裏的果汁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白露“哦”了一聲,解決完兩份蛋糕後便站了起來,微微對他鞠了一躬,說道:“那請一定好好照顧他,還有請不要跟他說我找過你,謝謝了;那我就先離開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語畢便轉身離開了,十幾秒後又折了回來,點了一份外帶蛋糕後又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離開。

餘陽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沒明白她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麽,難道是對林野還有舊情?真沒看出來他前女友的喜好還挺特殊,另外餘陽臣也很好奇白露到底是有多能吃。

女子坐到公園中央的大樹下,打開盒子開始吃蛋糕,一名中年男子卻突然走了過來,看着樹下的女子說道:“這下你該相信了吧。”女子低頭吃着蛋糕,許久才點了點頭,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接着便轉身離開了,女子吃完蛋糕将盒子留在了樹下,也起身離開。

夏日的驕陽照射在枝繁葉茂的樹木上,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印記,幾縷陽光透過縫隙在地面編支出夢幻般的圖案,樹下蛋糕盒上殘留的奶油,在陽光的照射下也很快消融,暖風陣陣的吹着,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擺動,好像真的活過來一般。

餘陽臣回到家中時,林野正在思考吃什麽口味的泡面,一見到他回來就立刻飛撲了上去,蹭了幾下後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前輩你回來得太晚了,我都要餓死了。”餘陽臣還在一直思考着白露的話,只是随口應了一聲,便去廚房做飯了,林野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心想最近自己也沒做錯什麽,幹嘛對自己這麽冷談。

“林野,你為什麽跟白露分手,”一只安靜吃飯的餘陽臣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林野嗆了一下,立刻灌了口水,問他怎麽了,餘陽臣搖搖頭,說自己随便問問。這下林野更奇怪了,怎麽突然就提起白露來了,自己可是很久都沒跟她聯系了,拿着筷子戳了戳餘陽臣的臉頰,看他擡起頭來,想了想後便說道:“我畢業找到工作不久她就跟我分手了,她也沒說為什麽,總之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甩了,可能是她不喜歡我在警局工作吧。”

“也就是說你剛跟我認識的的時候她還沒跟你分?”餘陽臣也拿起筷子來,敲他手中的筷子,兩人就一邊十分幼稚的拿着筷子來回敲擊,一邊談論着。

林野點點頭,說大概就是那次之後還不到一周白露就跟他提分手了,餘陽臣又問他怎麽就沒挽留一下,林野愣了愣,不解的問道:“她都跟我分了我還挽留做什麽?還有,前輩你今天問的問題好奇怪。”

餘陽臣應了一聲也不跟他鬧了,繼續吃着飯。他也不想管白露什麽意思了,反正似乎對自己也沒什麽危害,想怎麽樣就随她去吧。

林野絕對不應該來上班的,本來都風平浪靜了兩個月了,結果林野才剛去上班沒幾天,就有人跑來報案了,并且報案的人他還認識。

坐在椅子上神色焦急的中年婦女是白露的母親,據她所說,白露已經失蹤很多天了,哪裏都找不到,打手機也沒人接。

剛好餘陽臣閑的沒事來找林野,聽到她說這話,差點手一滑就把杯子摔在地上,白露明明前幾天還找過自己的,怎麽就突然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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