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家二老
姜賀天氣得夠嗆,還是身邊的許蓮一而再而三勸說,姜賀天才穩定了情緒。
“我這還沒死呢,她就要把我趕出去,這樣的不孝女,你還替她說話幹什麽!”姜賀天很生氣,可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只能憋着,險些憋出內傷。
“有什麽事兒,咱們進屋坐下再說。外頭太陽大,我怕你到時候頭疼。”
姜賀天只能氣哼哼的找了物業,可惜物業那邊也沒有備用鑰匙。最後只能找了專門開鎖的人撬了門鎖,一行人才終于得以進去。
進去溜達了一圈的姜賀天立馬發現自己書房跟卧室少了東西。
一檢查,少的都是值錢的玩意兒。
再打開保險箱一看,果然裏面的現金還有戶口本房産證什麽都沒了。
被搜刮得一幹二淨。
保險箱沒有任何別暴力撬動的痕跡,顯然搬空了保險箱的賊是姜蜜那個不孝女!
姜賀天被氣得捂着心口哼哼直叫喚,很快就引來了許蓮跟姜甜。
許蓮看見空空如也的保險箱,心裏怄得慌。
先前她看中了一對祖母綠的項鏈還在保險箱裏放着,結果不翼而飛,這跟挖了她的心似的,疼得厲害。
許蓮這麽多年給姜賀天當情人,雖然有幾分真心在,但更多的是為了錢,為了過上好日子。
現在立馬要進她口袋的東西長腿跑了,她能高興才怪。就連一直一來臉上的溫和笑容都變得幾分淩厲。
不過姜賀天只顧着生氣,倒是沒有注意到許蓮臉上的表情。
“去搜搜她的房間,看東西是不是被她藏在房間裏了。”姜賀天顯然不會覺得姜蜜會直接帶着東西跑路,以為東西都被姜蜜給收起來了。
Advertisement
是以,心裏倒是寬了幾分。
只是臉上還是難掩怒容,陰沉沉的像是要吃人。
姜賀天家裏以前很窮很窮,這也養成了姜賀天對錢財比較看重的性子,說好聽點是節約,說不好聽點就是摳。
不僅對自己的妻女摳門,就是對許蓮跟許蓮的兒女都有些摳。
不過姜賀天的摳門,在許蓮跟她的女兒們看來,已經極為大方。
每個月固定給許蓮打一筆錢不說,每次見到兒子女兒還都會給一筆零花錢。
她還不用每天伺候,除了沒名沒分不好聽,簡直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活。
反正許蓮樂在其中,在這個不笑娼而笑貧的年代,也不覺得有什麽不道德的。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将近二十年。
話題回轉。
許蓮并不知道姜蜜的房間,于是姜賀天只好帶着許蓮一起過去。
結果打開門一看,房間空空蕩蕩,就跟被劫匪洗劫了一般,連包紙巾都沒留下。
這姜賀天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姜蜜那個不孝女趁着他住院期間,直接把家搬空了。
“這個敗家子!”方才剛穩住心神的姜賀天,怒氣控制不住往上湧。
姜賀天一個電話打過去,卻始終沒有人接通,片刻之後女兒告知被拉黑之後會是這樣子,臉色變得漆黑。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看我怎麽收拾她!”新仇舊恨累積在一起,姜賀天對女兒姜蜜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抓住吊起來打。
在許蓮的努力之下,姜家漸漸出現了歡聲笑語。
姜甜瞅準時間提了自己的事情,“爸爸,家裏房間雖然挺多,但是我該住哪間?”
看見姜甜這個乖巧對他一臉孺慕,再對比一下另外一個女兒,姜賀天的心立馬偏到了胳肢窩。
“等下叫你媽幫你鋪床,以後姜蜜住的那間房就是你的。”那個不孝女不是要搬走嗎,那正好以後永遠別回來。
姜甜沒有推遲,只是有些猶豫着應下。但其實內心已經樂開了花,爸爸連房間都不留給姜蜜了,那以後這個家還不是只有她一個大小姐。
對此,姜甜越想越開心,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許蓮當然是跟姜賀天一起住主卧,姜承宗非要鬧着跟爸爸媽媽一起睡,不過被姜甜一把拉開了。
住進姜家的第一個晚上,怎麽可以讓弟弟打擾爸媽。
算了,今天她就勉為其難跟弟弟睡一個晚上,明天就把他踢走,讓他自己一個人睡。
這麽大了還粘着媽媽,都不知道羞恥。
姜甜暗中吐槽弟弟,但明面上卻不敢欺負弟弟惹弟弟生氣。
弟弟才是她媽進姜家的根本,她媽從小護着弟弟,不管有理還是無理,她必須無條件謙讓弟弟。
是這麽多年下來,姜甜對弟弟其實也煩。
還沒等姜賀天安頓下來沒多久,他就接到了姜家二老的電話。
說今天要回來,過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沒辦法,本來打算将就一晚,明天再找傭人的姜賀天,只能連忙打電話讓助理去張羅。
他爸媽這些年可是過慣了好日子,姜賀天可不敢勞累二老。
省得自己被二老唠唠叨叨。
當天晚上,姜家一家人團聚。
姜老頭跟姜老太見到孫子孫女兒,眉開眼笑,樂得合不攏嘴。
尤其是見到姜承宗又高又壯,直誇許蓮會養孩子。
對于學習成績優異的姜甜,雖然冷淡了不少,但也笑着點了頭。
顯然,對姜甜這個孫女兒,兩人也是滿意的。
一家人和樂融融,倒是一時之間忘了還有一個人不在。
直到吃罷晚飯,姜老太才察覺到少了什麽。
“姜蜜呢?晚飯又不出來吃?我上去看看,瞧你給她慣的臭毛病,家裏來人了也不知道出來。”老太太終于想起她還有一個孫女兒,臉上滿是不悅。
許蓮沒敢說話,姜甜也沒有再嘴甜哄爺爺奶奶開心。
“媽,我可沒慣她臭毛病,姜蜜那個不孝女,她厲害得很!爺爺奶奶爸爸都不要了不說,還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給搬空了!”姜賀天只能自己出馬,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包括昨天他被姜蜜氣到住院,姜蜜從頭到尾沒有出現,甚至還把家裏的門鎖換了,打算把他們全都趕出去的事情。
這下被說姜老太,就是連姜老頭也皺起了厚重的眉頭。
“人上哪兒去了,你知道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把那些值錢的東西要回來,要不然這麽多東西都便宜了姜蜜那個賠錢貨,姜老頭怕自己夜裏都睡不着覺。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叫助理幫我去查了。想來明天就有結果,況且她上着學呢,明天去學校一抓一個準。”
姜老頭這才點了頭,“你心裏有注意就成,記得把東西都要回來。咱家裏東西以後都是承宗的,關姜蜜屁事。”
姜老頭跟姜老太都是農村出身,也就是前些年兒子娶了有錢又沒親人的兒媳。
這才憑借着兒媳的本金踏入商場,越做越大,直到後來成為本市有名的企業家。
可以說,姜家現在能有這麽富貴,靠的全是姜蜜她媽的錢財和人脈。
結果這些人一有錢就忘了本,覺得姜蜜媽跟姜蜜都是享了姜賀天的福,價值姜蜜媽沒生個帶把的,對姜蜜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婆媳關系關系頗為緊張,姜賀天起初還會維護妻子,可時間一長,姜賀天被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漸漸的變得沉默,嫌棄妻子多是非,站在自己親媽那邊。
可以說,姜蜜媽在姜家的日子豈是并不好過。
本就沒什麽主意的人,變得更加沒有存在感。
她這輩子做過唯二大膽的事情,一個就是拼着與家裏人斷絕關系,嫁給了心上人姜賀天;另外一個便是在姜賀天不知情況下,把所有財産全都過戶給了女兒,以保證女兒的生活。
姜老太不是個好相與的,當下就罵開了,語言穢語不斷。
老燒貨生出來的小燒貨,她家祖墳沒冒好煙專淌狗屎,上梁不正下梁歪雲雲,怎麽難聽怎麽罵。
姜老太可是在農村曾經是出了名的潑婦,罵起人來,一整天都不帶重樣的。
姜蜜媽以前就受不了姜老太這個,寧可自己受點委屈,也不願意惹到姜老太。
這也更助長了姜老太的嚣張氣焰,反正姜蜜媽被打壓得很慘。
雖然這些污言穢語罵的都是姜蜜,姜甜還挺開心的,可時間一長姜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自在太粗俗,太難聽。
另外一邊,姜蜜在買了房子之後,又瞬間聯絡了幾位姜賀天的老對頭,把對方感興趣的東西全處理掉。
對方不感興趣的,她便扔到二手奢侈品點換成錢。
一天下來,又是入賬好幾百萬。
姜蜜看着新辦的銀行卡接二連三的入賬提醒,笑意滿滿。
錢財嘛,當然是進了自己的口袋那才叫自己的錢。
姜蜜很清楚,渣爸那邊不會輕易放過她。
不過她并不在乎,既然已經得罪死了,那還不如不留任何餘地。
反正她沒有跟對方相親相愛的,為她人做嫁衣的想法。
怎麽舒服痛快怎麽來。
第二天姜蜜起了個早,照常上學。
她昨天已經向班主任申請了住校,班主任已經同意,今兒個就可以搬進去。
三個月之後就要高考,接下來的時間,姜蜜打算閉關學習。
“姜蜜!你個臭□□給我站住!”
姜蜜剛要踏進校門口,背後便傳來老年婦女高亢尖利刺耳的加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