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言
姜蜜眉毛一揚，理都沒理直接踏進學校。
她還是學生呢，應付這種潑婦，自然要保安叔叔出門。
要是保安叔叔搞不定，警察叔叔總是可以的。
姜蜜對姜老太一點好感都沒有。
這個姜老太平日裏重男輕女，對姜蜜一點都不好，她自個兒有些好吃的好喝的都藏起來，碰都不讓姜蜜碰。
姜蜜小時候生病了大哭，她就站在門口看着，連房門都懶得踏進，更別說抱着哄一哄。
而姜老頭，成天不是出去打牌下棋，就是窩在家裏看電視享福。
任憑外面什麽動靜，猶自巍然不動，好似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惡心。
而姜老太的所作所為，實質上也是姜老頭的縱容與想法。
因此，讓姜蜜對這對爺奶有親情？
那是無稽之談。
她不出手對付他們就不錯了，現在既然對方先找上門來，那接下來，可就怨不得她了。
老人家她就不去折騰了，省得惹一身騷。
父債子償，收拾他們兒子一樣有用。
姜蜜心中尋思一番，打算把手裏握着的公司股份賣給陳伯伯。
嗯，陳伯伯應該會非常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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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敵對的公司老總有了自家公司的大額股份，想想就覺得有好戲要看。
不過當姜蜜靠近班級，裏面傳來了各種竊竊私語。
“哎，你聽說了嗎，姜蜜把他爸氣進住院了，聽說是因為她爸不給她零花錢。”
“我也聽說一些，姜蜜不是他爸親生的，而是抱養的。結果現在人家正經姜家大小姐回來了，姜蜜卻背後耍手段，差點把人推進池塘淹死。”
“我怎麽聽說半年多不回家，成天在外面亂搞。三天兩頭跟男人出去，一只腳踏好幾條船。”
“哇撒，這麽勁爆。沒想到她看着清純，內裏卻這麽騷，以後叫她公交車好了。”
裏面的同學圍成一堆一堆的，顯然都在談論某些事情。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門口的姜蜜美眸微眯，心說這姜甜挺有手段的呀，把她的名聲搞得這麽臭。
倒是把自己立在雪山上如高嶺之花似的，潔白無瑕。
呵，抽經扒皮這種事情，她最在行了。屆時白蓮花變成黑心蓮也是挺有意思。
“你們是數學滿分了，還是語文一百五了，又或者理綜三百分？這麽在背後說我壞話，不怕我收拾你們？”
人小，膽子卻賊大。
在教室裏說，那跟當着她的面說有什麽區別。
“嘁，你自己做的好事兒，還怕我們說啊，公交車，臭死了。”跟姜蜜向來不對付的蔣怡雯率先跳出來。
姜蜜冷笑：“你身上才叫臭呢，騷臭。你知不知道你一出門，那騷氣比喜馬拉雅山都高，周圍十裏八方都借你的力，騷氣熏得玉米地裏不用追肥，都省老錢了。”
“啊，你在學校，整個學校上空都彌漫着騷氣……”姜蜜叭叭一說，順帶着看向看熱鬧的衆人，“難道你們鼻子都壞掉了，竟然聞不到臭氣？我建議你們上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人雲亦雲，那跟沒有腦子的煞筆有什麽區別。說你們是金魚的腦子，都是侮辱了金魚。”
衆人面面相觑：金魚七秒鐘的記憶。
“姜蜜，你這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都是同學，文明點。”班長看不下去，出來調解。
“我跟這些煞筆之間的事情，不用班長你管。哦，對了，順便問一句，你們這些小道消息，都是從隔壁班姜甜那裏聽來的吧。就是不是姜甜，那也是姜甜身邊的人。”
“我好心好意地告訴你們，姜甜是我爸在外面找的情婦生的女兒，比我這個婚生女年紀還大呢。還好意思說我是私生女，她一家子都見不得人。現在我媽死了，那情婦就等着上位。可憐我媽屍骨未寒，一群臭不要臉的玩意兒。還敢在背後敗壞我名聲，她姜甜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們腦子不好，好歹長點心。別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人當槍使，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衆同學見姜蜜有理有據回怼，臉上一點心虛都沒有，反而只有對姜甜的冷笑。
內心氣憤的同時心裏知道，怕是姜蜜說的才是真的。
而他們大多數都被姜甜給當槍使了，挨了一頓臭罵，想要回嘴卻沒有什麽理由，于是衆人紛紛縮回自己的座位上。
正好上課時間到，教室裏一時之間安靜如雞。
老師進來還覺得怪，平日裏吵吵鬧鬧的教室怎麽忽然這麽安靜？
難道是同學們長大了，知道體諒老師了？
任課老師胡思亂想着，很快收了自己的心神開始上課。
姜蜜坐在位置上安靜聽課學些，她的同桌是個男的，跟看外星人似的看姜蜜。
“姜蜜，你今天吃了藥了，輸出這麽強。”男同學叫徐騰，平日裏跟姜蜜的關系還不錯。
前陣子姜蜜母親去世，他還安慰了好久。
對于同桌的流言蜚語，徐騰是一個字都不信。他家同桌是個膽小怕事的，怎麽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再說同桌媽媽生病住院，姜蜜哪裏有時間出去胡搞亂搞，明擺着就是有人在背後污蔑。
方才姜蜜沒來的時候，他還幫着澄清了，結果沒幾個同學信的。反而說他也是姜蜜的船之一，差點把徐騰氣了個倒仰。
姜蜜瞥了一眼一臉好奇的同桌一眼，臉上都是小豆豆跟痘印，十足十青春期的少年。
姜蜜沒有說話，給對方回了個紙條。
“好好學些，天天向上。”
徐騰看見這耳熟能詳的八個大字，無語了半響。但也知道同桌的意思，便沒追問。
有什麽事兒，等有時間了再問也是一樣的。
他已經打算好，晚上放學約姜蜜一起，順便把姜蜜送回家。
姜蜜打發徐騰容易，其他同學卻管不住也不想管。
這會兒老師正在黑板上寫板書，底下小紙條亂飛。
姜蜜都不用猜，上面的內容八成都關于她。
對姜蜜來說，學校只是一個臨時住所，三個月一過，以後她的回憶裏都很難想起。
這些同學們只會被她扔在角落，沒什麽好在意的。
倒是老師那邊，她得先去打個預防，免得老師別流言蜚語左右找她麻煩。
因此等到課間，姜蜜掠過欲言又止的徐騰，直接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教室辦公室內。
“姜蜜？”班主任正在批改作業，擡頭看了一眼姜蜜，便又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老師，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報備一下。”
于是姜蜜這麽般如此，如此這麽般，把家中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跟班主任說句了一邊。
同時還說了班級現在傳着關于她的種種傳聞，希望老師可以幫忙澄清一下雲雲。
雖說姜蜜并不太在乎這方面，但教室裏烏煙瘴氣的影響自己學習不是。
聽了姜蜜的解說，班主任這才訝異地擡頭。
“這事兒我知道了，等我核實過後，會處理的。”
“謝謝老師。”
“行了，馬上就要高考，你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等你上了大學，遠離那些人就好了。而且你媽要知道你考上名牌大學，會為你驕傲的。”
姜蜜之前的喪假跟班主任請的，他自然知道姜蜜母親去世的事情。
而姜蜜的學習成績從那段時間離開時漸漸下落，現在看姜蜜精氣神都回來，班主任心裏也很高興。
“謝謝你，老師。”班主任推心置腹，姜蜜頗有些感動。
回到教室，還沒上課，教室裏三三兩兩的，都不知道幹嘛去了。
而她的同桌徐騰，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才踩着點竄回來。
“姜蜜，你放心，我已經叫我哥們去查誰放的流言了，估計今天就能有結果，晚上放學你等等我。到時候我告訴你。”
“那真是謝謝你了。”徐騰算是姜蜜為數不多的朋友，因此姜蜜也沒多客氣。“到時候我請你吃大餐。”
姜蜜手裏現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雖說她心底已經知道答案，但對于同桌的好心，還是笑納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到了放學時間。
冤家路窄，姜蜜跟姜甜在門口遇見。
姜甜帶着甜美的微笑上前，“蜜蜜，你別惹爸爸生氣了，爸爸才從醫院裏回來，見你搬到外面一個人住，他很擔心你。晚上吃不好，睡不好。”
姜甜的話，姜蜜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去。
只回了一句，“私生女，好狗不擋道，讓開。”
這會正是高三學生放學的時候，姜蜜跟姜甜兩個伸出流言中心的人，立馬被人圍觀。
“妹妹，你怎麽能這麽說姐姐，姐姐只是擔心摸，怕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一句話的功夫，姜甜已經紅了眼睛，眼淚欲落不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見，就覺得是霸道的姜蜜在欺負柔弱的姜甜。
“姜蜜，你一個抱養的，怎麽還這麽橫。要換成是我，趕緊夾着尾巴做人，好好讨好人家正經千金小姐。”
姜蜜歪着腦袋瞧說話之人輕蔑地看了一眼，“腦子可真是個好東西，不過你卻沒有，裏面裝的還都是稻草。”
“我要是抱養的，那你就是橋洞底下撿來的。”
“我再次重申，姜甜就是我爸外面情婦生的，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哦，對了，她媽還偷摸生了個兒子，只可惜目前為止還是私生子。要是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不相信，那就算了，老爺改不了狗要吃屎的臭毛病。”
幫姜甜出頭還真是他媽從橋洞底下撿來的男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