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5)

“不過兩年沒見,你還真重了。”沈昂又道。

體重一向是女人的大忌,木木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是啊,生孩子後體重就是恢複不了了,你看着難受嗎?”

“并不難受,反而很樂意看見,因為你多出來的重量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沈昂語氣暧昧。

木木的嘴極力閉合着,卻還是因為這番誇贊而忍不住上0翹。

這沈昂就是愛說大實話。

實在是個愛黨敬業的好同志。

沈昂不動聲色地牽起了木木的手,手指在她掌心裏輕捏慢碾,單單就是這麽一個動作,就足以令她臉紅加心跳。

“你好好說話。”木木不好意思了,想要将手收回。

但剛一動,沈昂便“嘶”地呼了一聲痛,木木立馬不敢動彈。然而片刻卻醒悟過來他握着自己的手是完好的那只,壓根就不會感覺到疼。

“你又使詭計了!”木木皺眉。

這沈昂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

沈昂順勢将她拉入自己懷裏,深深地嗅着她發端牛油果的香氣,喃喃道:“木木,我感覺抱着你就像是在做夢。”

他的聲音迷茫而軟弱,木木瞬間癱成一團,貼在他的胸膛上。

“木木,這些年辛苦你了。”他繼續道:“很抱歉,在你們最困難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和Angela身邊。”

如果聲音有溫度,那他的話則是炙熱,頃刻之間便将她融化。

這些年來的委屈與思念全化為淚水湧現出她的眼眶:“我懷0孕時什麽都吃不下,就想着你做的糖醋排骨,那個時候如果你在肯定願意天天做給我吃;我生Angela時難産,疼得我想咬舌自盡了,那個時候如果你在肯定會握住我的手讓我平靜;Angela半歲之前每天半夜都會醒來大哭,我白天要忙店裏的事,晚上要照顧她,累得站着都會睡着,那個時候如果你在肯定能幫我照料好一切讓我休息……沈昂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想念你。我懂你是為了我好,所以才逼着我離開,可仍舊還是很氣,氣你就這麽自以為是地不要我了。沈昂,你不要再丢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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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浸0潤了他胸前的衣衫,滴滴熱淚燙濕0了他的心。

他擁住她,用低低的,仿佛宣誓般的聲音道:“我丢了你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找了回來,怎麽可能再丢下。”

“你發誓。”木木仍舊不确定。

沈昂沒有發誓。

他低頭吻上她,用行動來代表了自己的決心。

這個吻像是火焰,點燃了他們。

沈昂翻身壓住木木,吻像狂風暴雨般落下,然而真正落到她肌膚上時,那力度又恰似和風細雨,無盡柔情綿意。

他們互相擁抱撫摸,像是要用身體最直接的接觸來确定彼此是真實的。

他們撕扯着對方的衣服,想要見到最真實的彼此。

他進入她,狠狠地撞擊着,每一下都正中最敏感的核心。

她捂住自己的唇,用全部的力氣來壓下即将沖出口的呻0吟。

她的腿盤在他的腰上,像是一條雪白的蛇,充滿了妖性的誘0惑。

在白色的被單中,他們不斷翻滾着,互相依附,在欲海中沉浮。

他給予她一次次的高0潮,令她享受到極致的愉悅。

在疲倦得即将入眠時,木木腦海中只不斷回響着一句話:禁欲兩年的男人,果真不一般。

三年後。

書房內的電腦網頁上顯示着今日的頭條新聞——HG董事長付磊與其子付易風因偷稅走私罪入獄,公司今日股票大跌。

沙發上的秦紅顏邊喝着紅茶邊道:“蟄伏三年,你終于出手報仇了。”

沈昂起身,看向窗外:“其實這些事每個公司都有,但他們貪心太重,必然會出事。”

“我原本以為你這三年做股票期貨掙得盆滿缽滿也就滿足了,沒想到私下裏你還一直在收集撂倒他們的證據。”想到這,秦紅顏也覺得佩服了:“我只能慶幸自己當初投靠你是正确。”

還好沒有站錯隊,與沈昂作對的下場不會好。

當初秦紅顏進公司其實全是沈昂一手授意,刻意找機會讓付淼那邊的人發掘她,引為己用。

這件事,也只得他們兩人知道。

而這次扳倒付氏父子,關鍵時刻秦紅顏也幫了不少忙。

“睚眦必報方為君子。”沈昂淡淡一笑。

“歪理,幸虧木木單純,看不出你這種睚眦必報的性格,否則豈不是夜夜無法安枕?”秦紅顏也将眼神望向窗外。

落地大窗外的草地上,木木與取名為沈慕林的Angela正在給花澆水。

媽媽漂亮有女人味,女兒粉雕玉琢,畫面無比美好。

沈昂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柔和起來:“這些龌龊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讓她們接觸到。”

“對了,公司股票大跌,整個資産縮水嚴重,莫娟也開始悄悄在賣自己的鉑金包了。”

秦紅顏說這個八卦可謂用心險惡,就是想要看看沈昂聽見自己前女友狀況時有無反應。

誰知沈昂只懶洋洋地應了一個字——

“哦。”

他說這個字時,眼神仍舊看着草地上的妻女,滿心滿眼裏只有她們。

其餘的人事,都已經不再重要。

“你先在這坐坐,我去陪她們。”沈昂說着便走出書房。

很快,草地上便上演了一番幸福家庭的場景。

秦紅顏看得呆了,手忍不住就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裏,曾經也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此時,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緊而牢讓她無處可逃。

沈盛年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我們結婚吧。”

聲音裏帶着渴慕。

秦紅顏想要推開他,試了幾次卻被他摟得牢牢地,只能冷着聲音道:“麻煩睡醒了再來跟我講話。”

“那我們生個孩子吧。”沈盛年再度提議。

秦紅顏臉色一變,訓斥道:“永遠不可能。”

沈盛年笑着靠近她,越靠近,那臉上的笑容越變得冰冷:“要記得,你永遠都欠我一個孩子。”

聞言,她掙紮的手,放了下去。

逐漸地,放了下去。

☆、莫娟番外

豪華書房內,律師正面無表情地講解着法律條款。

莫娟則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三克拉鑽戒,美麗的寶石在燈光下發出璀璨奪目的光。

這樣大的寶石戴在手上,人人都會用鄙夷的口吻嘲笑她此舉如同暴發戶。

然而嘲笑的眼神下,則壓着噴湧而出的羨慕。

只有當你真正擁有一枚三克拉的鑽戒,才有資格嘲笑它庸俗。

從一定意義上說來,莫娟是個再誠實不過的女人。

她狂熱地迷戀金錢,并且從不掩飾這點。所以她可以明目張膽地戴着三克拉的鑽戒,接受着那些目光。

“也就是說,如果在下周五之前籌不出這筆款項,那麽這間房子将會被銀行沒收。”

律師做了最後的總結,随後退出書房,給付淼夫婦時間思考。

付淼玩耍着dupont打火機,那火明明滅滅,映在他的眼裏,竟有了種異樣的笑意。

“以前看《紅樓夢》,怎麽也想不通賈府是如何忽喇喇似大廈傾一夕之間便破敗至此。現如今臨到自己頭上了,才能把一切看清楚。”付淼閉目而笑:“莫娟,我再也給不了你什麽了,你走吧。”

莫娟微颌首,起身走出了書房。

她徑直來到第三間卧室,裏面的大櫃裏整齊地擺放着二十多個Hermes鉑金包,各種顏色各種皮質,令人眼花缭亂。

每當她不開心時,便會來這裏,撫摸着這些包時就像吸食着海洛因,血液都會快樂得沸騰。

當初剛到美國時,她什麽也不懂,lv,gi,parda對她而言就是一連串英文字母,她不明白為什麽有女人會為之瘋狂。

後來她來到Hermes專賣店打工,每天接連站好幾個小時,站得雙0腿浮腫,白天笑臉面對客人的冷眼,回家後還要熬夜複習,生活艱辛難熬。

即使有沈昂的體貼照顧,可仍舊填補不了她的內心。

她自小0便是驕傲的。

她深知自己長得美,那是一種能給她帶來想要的一切的美。

而如今,除了沈昂,她卻什麽也沒有得到,她不甘心。

一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她的命運。

那個女人究竟長什麽模樣莫娟已經忘記,只記得她的刁鑽跋扈,就因為身邊的男伴看了莫娟一眼,她便吃醋地将水故意潑在了莫娟頭上。

她還說:“你是什麽東西,就算是站到一輩子也買不回一個包。”

莫娟知道,她說得沒有錯,自己就算是站到雙0腿腐爛,也換不回這裏的一個包。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很是狼狽,但她的笑容卻仍舊妩媚明麗:“是的,小姐,您說得對。”

這個舉動換來了那個男伴再一次的回視。

那個男伴的名字叫付淼。

他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便是Hermes鉑金包,她沒有站到一輩子,就得到了這樣一個包。

她瞞着沈昂與付淼上床,他喜歡她,因為她的年輕,因為她的美貌,還因為她那忍辱負重的笑與一個人很像。

付淼并不是大房所生,他生0母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沒有家世撐腰,受盡大宅子裏所有人的冷眼。面對大房的刁難,他的生0母便是如她那般低眉順眼,笑得妩媚明麗。

他永遠記得生0母溫柔地看着他,說出的那番話,她說:“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成為這間宅子的主人,媽媽等着那天。”

她熬了這麽久,終于還是熬不住,在他十五歲時去世了。

是肝癌。

郁積傷肝。

她是被這些人給折磨死的。

從那個時候起,他便決定要将付氏給奪過來,把付家的大宅子奪過來。

付淼對莫娟還是有那麽一點不同,他提出讓她做自己長久的情人。

她猶豫了,因為沈昂。

可付淼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他輕易地便讓沈昂發現了真0相。

赤0裸裸地看見自己的女友與其他男人上床,任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回頭。

他要斷了莫娟的退路。

他成功了。

莫娟失去了沈昂,便想得到更多,她開始觊觎他的正妻之位。于是,他的正妻出手解決了她腹中的孩子。

當看見躺在病床0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莫娟時,付淼一顆沉寂的心竟閃過一絲疼。

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些愛上這個女人。

愛她的不擇手段,愛她的忍耐堅韌,愛她的勢力世俗。

他知道她愛錢,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他确定她會一輩子都在自己身邊。

後來,他不顧衆人休掉正妻,與她結婚。

後來,她幫着自己與付磊相鬥,争奪着付氏。

後來,付磊進了監獄,而他們也快要失去老宅子。

收回回憶,莫娟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是的,全部出手,就按照你說的價錢,下周五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挂上電話後,她最後看了滿屋子鉑金包一眼,走出屋子,重新回到書房。

付淼正躺在椅背上,雙目緊閉。她輕聲繞到他身後,伸手替他按着太陽穴。

“賣了我的包和首飾,加上我銀行裏的那筆存款,應該可以度過這次難關。”莫娟道。

付淼渾身一震,沉默良久才開口:“那些東西,都是你的命0根子。”

“所以你要好好振作,趕緊幫我把它們給贖回來。”

“其實你離開我,也一樣能找到可以為你買鉑金包的男人。”

莫娟俯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了輕輕淺淺的一吻:“可是再沒有一個男人會像你這樣接受真實的我。”

是的,即使是當年的沈昂,在見到她真實一面時也決絕地離開了。

只有他,只有付淼才能讓她這麽真實地做自己。

上個星期,莫娟在街上看見了久未見面的沈昂,他挽着林木木,抱着女兒,眼裏的幸福即使隔着一條街她也能清楚地看見。

那一刻,她心裏竟産生了羨慕。

莫娟想,自己果真是老了,竟開始期盼一些平淡的幸福。

“在這件事後,我們可以考慮領養一個孩子。”她對付淼說。

付淼嘆口氣。

“兩個吧。”

他說。

☆、劉薇薇番外

我叫劉薇薇,是一個根正苗紅愛黨愛國愛衛生愛帥哥的女大學生。

我人生的理想目标是嫁個帥哥生個帥娃。

我人生的終極目标是和吳彥祖先生來一發,不論他是處于昏迷狀态還是老年癡0呆狀态。

可惜的是,我擁有如此遠大的理想,可老天卻給了我一條打醬油的命。長到這麽大,我卻仍舊沒找到一條帥漢子。

我劉薇薇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主,于是在聽聞林木木要補辦婚禮時,便以命相拼,讓她聘請了自己當伴娘。

我的算盤打得挺響——沈昂再怎麽也算是一金龜婿,物以類聚,他朋友的優異程度肯定跟他差不了多少,我拿着大網怎麽也能撈上來一條。

婚禮是露天的,辦得簡單而聖潔,木木穿着婚紗走過地毯,前面的花童便是自家女兒,這場面看得我熱淚盈眶。

感動之後我便更加努力地尋找自己的金龜婿。

結果前方正好就找到那麽一只。

那是個漂亮的年輕男人,漂亮得近乎妖孽了,和我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據說叫什麽沈盛年,還是沈昂的侄兒。

花心與忠貞是基因裏便帶來的,也就是說,他肯定也和沈昂一般對女人是一心一意。

我很滿意。

趕緊沖上去套近乎:“小哥哥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你哦。”

帥小哥也笑得熱情洋溢,跟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看來是對我有意思啊,哈哈,我果然是個美麗聰慧惹人喜愛的少女。

誰知正聊到0G0點,他眼神看向前方,忽然就不說話了。

順着他的眼神望去,我看見了一個美豔女子和一個中年男子,兩人正相談甚歡。

帥小哥盯着那男子的眼神就跟要把他吞下腹中似地。

我心頭咯噔一聲響——難道帥小哥是GAY,對那男的因愛生恨?

像是察覺到了帥小哥的眼神,那美豔女子與男子告別,向洗手間走去。

帥小哥立即抛下我緊随而上。

該不會是想要滅了情敵吧?為了今後八卦的題材,不,是為了制止犯罪盡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決定跟去查看。

誰知在無人的拐角處,帥小哥一把将那美豔女子給抱住,按在了牆上。

我純潔的心靈再一次震撼了,原來這帥小哥是雙性戀!

“沈盛年,你煩不煩?”美豔女子掙紮着,唾罵着。

“紅顏,那男的到底哪裏好了?你眼光真是差得可以。”帥小哥吻着那女子的頸脖,輾轉流連。

他吻人的模樣讓人想起了啃鴨脖子。

咕,我果然是餓了。

“他哪裏都比你好。”那個叫紅顏的女子冷冷地道。

“但是他那方面,肯定沒我好。”帥小哥暧昧的聲音低得我差點沒聽見:“昨晚你可是叫得銷0魂死了。”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女子鄙夷地看着他。

“不承認嗎?那我們再重溫一次好了。”

話音剛落,帥小哥便将手伸到她的裙底,直接扯下內0褲,随後擡起她的一條玉0腿,一個挺身,進去了。

我還是一純潔的小處0女,看見這番場景理應捂住眼睛落荒而逃,但為了避免他們太過激動雙雙心髒0病發無人及時發現殒命,我決定冒着長針眼的風險繼續觀看。

帥小哥的動作一氣呵成,非常熟練,而女子身材姣好,整副畫面跟偶像劇0A0片似地,令人頓覺賞心悅目。

待他們完成後,我抹抹口水,滿足地離去。

雖然失去了一個金龜婿,但觀看了一番現場表演,也不算虧。

有了帥小哥這一教訓,我覺得陌生人不靠譜,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

這麽一想,眼神一掃,當即就看見了杜康。

杜康是安涼家哥哥,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對安涼這個妹妹體貼得很,好哥哥必定是好情人。

我決定向杜康進攻了。

補個妝走過去主動打招呼:“嗨,杜康你跟着安涼來的?”

杜康看着我,那眼神很禮貌,也很……陌生。

“你是……”他居然這麽問。

我心裏一涼——這厮居然不記得我是誰?老娘有這麽路人臉嗎?有嗎?有嗎?!

不過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我忍下這口氣,重新自我介紹:“我是劉薇薇,是安涼同寝室的室友。”

他這才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你0麻0痹啊,要不是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我們兩人的話題只能圍繞着安涼展開,不過看來成效不錯,杜康問了關于安涼在學校裏的很多事,肯定是沒話找話想和我套近乎來着。

我為套金龜即将成功而欣喜若狂。

可千不該萬不該,我說了那句話:“對了,上禮拜我介紹給安涼的那個工程師不知她還滿意不?”

“她,去,相,親?”杜康一字一句地問着,那眼神異常淩厲。

我劉薇薇天生就很懂男人的心,一只手順勢便放上了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懂你的心思,可你妹妹總要長大,也總要嫁人的,不能一輩子讓她待在家裏吧。你放心,我介紹給她的男人都是績優股,絕對好男人。”

杜康的眼裏像是燃起了火:“你的意思是,她相了很多次親?”

确實如此,這段時間安涼一反常态,讓我給她介紹相親對象。

我只能據實以告:“也不算太多,也就十幾二十次吧。”

杜康的臉黑得像是抓奸成功的丈夫。

我趕緊道:“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太戀妹了吧,你這樣我會想歪哦。”

我這句話本來是為了緩和氣氛,誰知杜康竟道:“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女人。”

我感覺雷公電母正站在我左右肩膀上。

杜康繼續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麻煩今後不要再給她介紹對象,否則我會很不開心。”

說完,他向着安涼的方向走去,背影充滿了怒氣。

我只能失落地蹲在一角啃蛋糕,為什麽好男人都有主了呢?

看來,尋找金龜之路漫漫啊。

我長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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