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幸福村5

一行人往山上走,黃土地幹得開裂,硬邦邦的,走得人腳疼。

杜子騰、房棟和餘夜走在隊伍的最後面,領隊的是王叔和王河,隊伍中間是村子裏的男子,年輕的有,年紀大的也有。一路上塵土飛揚。

房棟向杜子騰抱怨着:“騰哥,你看,我這進直播前剛買的AJ,馬卡龍色,好看吧,現在全是土。”

杜子騰笑道:“沒事,出直播後再洗洗就是。”

房棟“害”了一聲,“估計能洗出一盆泥水。”

正在這時,走在旁邊的餘夜用力地扯了下一直在說話的房棟,房棟身子一斜。

房棟不開心了,一個眼神甩過去,“你個小子怎麽回事呢?走路走不穩也別扯我啊,把我給扯倒了怎麽辦?”

餘夜“噓”了一聲,向隊伍前面使了個眼色。前面的那些村子裏的人也在聊天,頓時房棟和杜子騰不說話了,悄悄地豎起耳朵聽着他們在說些什麽。

原來是走在王河後面的一個人看見王河走路一瘸一拐地,就問他怎麽弄的。

王河吐了口唾沫,滿臉晦氣地說道:“昨天晚上看見李霜霜了,給俺吓得。”

“李霜霜?她不是……”

“那女人怨氣重,估計在俺們村子裏陰魂不散。等會俺們就去看看她咋樣了。”王河一臉陰冷。

王河看見李霜霜了,這可是重大消息。不過一會兒,隊伍裏的人就都知道了,小聲地議論着。

排在主播前面的兩個幸福村的男人嘀嘀咕咕着:“這李霜霜都死了一年多了,怎麽還在啊?”

“誰知道啊……那女人真是個害人精……”

“這次她害了王河,往後俺們其他人也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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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騰他們悄悄地加快步伐,跟在那兩個男人身後,想再多聽點信息,就被那兩個男人發現了。那兩個人立馬不出聲了,悶着頭往山上走。

杜子騰、房棟和餘夜對視一眼,有情況,這李霜霜到底是誰?

這山路還真是難走,大太陽在頭上頂着,雙眼望去,都是一片黃色。僅有的幾棵樹也是垂頭喪氣,枝葉焦黃,早被旱死了。走了大概一半路程,大家都是汗流浃背。

王叔和王河找了片空曠地方,招呼道:“俺們休息會兒,再走。”

大家席地而坐,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

杜子騰他們聽着村裏人說話,發現都是些家常對話,沒什麽有用信息。

比如一個漢子問一個年輕小夥子:“二壯啊,你家媳婦現在幾個月啦?”

那被喚作二壯的小夥子答道:“快生啦,七個月啦。”

那漢子說道:“那感情好啊,祝你媳婦生個大胖小子。”

聽了這話,二壯笑得嘴都合不攏啦,黝黑的臉上一口白牙格外顯眼。

其他村民也沒有接着聊李霜霜的事,都在聊些家常,也不知道是不敢聊,還是為了不讓他們這些外鄉人聽見。

杜子騰瞧向不遠處席地而坐的村長父子,說道:“這樣可不行,我去打探下情報。”

餘夜和房棟點了點頭。

杜子騰走過去,對着村長父子說道:“王叔,我們幾個沒帶水,現在渴得慌,能不能借點我們水喝?”

王叔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房棟和餘夜,兩個人都是臉蛋通紅,熱得用手掌在扇風。

這天氣确實熱,別把人家小夥子給熱壞了。王叔解下挂在腰間的葫蘆想遞給杜子騰,卻被王河一把攔住。

王河看着杜子騰說道:“俺們兩父子就帶了這一壺水,要是給你們喝了,俺們就沒得喝了。”

杜子騰将手伸進口袋,摸出幾張鈔票,在王河面前甩了甩,然後馬上握在掌心。“王河兄弟啊,我們知道我們在你們家借宿,着實麻煩到了。這些錢,就當我們給你們的住宿費了,你看行不?”

“要是你實在不同意的話,也就算了。這麽多人都在呢,我問問其他兄弟願不願意看在這點錢的面子上,給我們點水喝,給我們點地方住。”杜子騰作出一臉可惜的表情。

這鈔票雖然也就幾百塊,可是對鮮少有外鄉人光顧的幸福村來說,已經算多了。王河掃了下周圍坐着的村子裏其他人,發現沒人注意他們這邊,立馬将鈔票塞進兜裏,然後将裝着水的葫蘆遞到杜子騰手裏。

杜子騰接過葫蘆,沒立馬走,而是依舊站着,小聲地問道:“王河兄弟啊,我剛剛聽其他兄弟提起什麽李霜霜,那是誰啊?”

村長立馬拍了拍王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

可王河收了錢,心情好,加上他覺得杜子騰這人實在,并對王叔說道:“沒事的,爹,等會俺們也要去看李霜霜,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村長嘆了口氣,背過身去。

王河看向杜子騰說道:“李霜霜是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她死了活該。”

杜子騰帶着水和消息走到房棟和餘夜身邊,王河也沒說出什麽很有用的東西,只是罵了一頓李霜霜,然後說等會他們就會見到李霜霜了。

房棟仰起頭,喝了口葫蘆裏的水,然後遞給餘夜。他說道:“我發現村子裏的人好像都很恨李霜霜,這李霜霜到底犯了什麽事啊?”

餘夜接過葫蘆,糾正道:“準确來說,應該是又恨又怕。我猜測,是不是村子裏的人和李霜霜互相傷害什麽的,然後李霜霜死了。然後她又出來複仇了,導致村子滅亡了?”複仇,的确有可能,這可是鬼片裏的常見套路。

杜子騰說道:“這複仇也不會把整個村子整滅亡吧?這村子人也不像犯了什麽滔天大罪的樣子啊?”“不過,王河說,等會去看李霜霜是什麽意思?李霜霜不是都死了一年了嗎?難道是去看她的墳頭?”

聽到這,房棟打了個哆嗦。“看屍體啊?我害怕……”

餘夜有些好笑:“你現在正在去打旱魃,不正是去看屍體嗎?”

三個人還在這邊嘀咕着,就聽見王叔喊着繼續走。

一行人站起身子,排成一列接着走起山路。

村長家。

廚房裏,王嬸,巧娘還有林暮桃三人在忙碌着。

面早就發酵好了,林暮桃幾個人将面揉成一塊塊面團,然後放進爐子裏貼着裏。這些要烙的餅,少說也有幾十塊。

林暮桃好奇地問道:“王嬸,今天怎麽烙這麽多餅啊?”

王嬸笑呵呵地回道:“村裏頭的男人們幹完活嘛,累,給他們也做點。”

林暮桃明白了,看來這餐飯是請所有去打旱魃的人吃的。

王嬸接着說道:“這麽多人來呢,俺還備好了好東西。這東西你們城裏人肯定都沒吃過!”

頓時,林暮桃她們就被激起了興趣。

王嬸沖着一直在忙活一聲不吭的巧娘喊道:“巧娘,把那東西拿出來!等會要做着吃!”

巧娘“嗯”了一聲,打開黑黢黢的櫃子,櫃子裏放着個黑色壇子。巧娘将壇子口掀開,頓時一股濃厚的腥氣和血的味道。遍布了整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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