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夫人

一連小半月江星辰都在驸馬府待着。

蕭皇因讓公主受委屈的謠傳,在江星辰回府當天,蕭皇還是覺得生氣,又派人傳口谕,罰江星辰在驸馬府一個月不準出府。江星辰覺得自己都快要發黴了,蕭景音雖然也住在驸馬府,但時常被叫到宮中或應邀參加京城一些皇族貴人的邀約。

江星辰讓秦淩跟随着蕭景音,雖然蕭景音功夫不差,但她還是不放心,讓秦淩寸步不離的跟着。

江星辰的心思,蕭景音都懂,江星辰自己不能出府,不能陪着她,便叫秦淩跟着,有什麽需要可以及時的去辦,亦可以保護她,可有些人卻不這樣認為。

譬如蕭景音的皇姐蕭景蕊,蕭景蕊是蕭皇與于翎貴妃的女兒排行第五,蕭景音則是皇後所生排第九,皇後在蕭景音很小的時候便辭世了。

蕭景音後被翎貴妃撫養,雖不如皇後那般上心但也面面俱到,未曾讓她受過什麽委屈。

蕭景蕊是與她一起長大的,卻處處低她一等,連着母妃都要讓她一半,心裏一直不平。後來嫁與丞相之子舒鵬,舒鵬考中進士,後娶了蕭景蕊後連升兩級,調任禮部為禮部右侍郎。

蕭景蕊幾次在宴席上都冷嘲熱諷,蕭國重文武輕商,凡商人在那些文武大臣眼裏都是被輕視的。商人重利輕別離,認為他們投機倒把,從不看中情義二字,滿心思的利益壞水,可蕭景音嫁的确是蕭國最大的商人頭子的兒子。

說者有心,聽者無意。蕭景音不在乎,任她怎麽譏諷,蕭景音都視若無睹。秦淩自然會将宴席上蕭景音受到排擠之事說與江星辰聽,可蕭景音則交代秦淩不準說與江星辰。

京師晉王蕭修望适逢五十壽辰,大辦宴席宴請賓客,蕭皇亦派蕭景音代表自己前去祝壽,蕭景音道驸馬在京師,自己一個人去顯得不重視,蕭皇怎不知她的小心思,雖有不情願但也還是解了江星辰的禁足,讓她陪伴公主參加壽宴。

江星辰接到解禁旨意後并沒有太開心,蕭景音心情倒是不錯,還拉着她去京城商鋪選禮物,江星辰道:"父皇讓你代表他去,不是給你準備了壽禮了嗎?"

蕭景音淺笑道:“那是父皇給皇叔的,我們的還沒準備呢。”

江星辰若有所思了一會就被蕭景音拉出了驸馬府,自從上次宮中被蕭景音親了一次後,自己越發的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索性也就随它去了,只要不被蕭景音發現自己是女子身份,親一下又怎樣,何況感覺還不錯。

蕭景音拉着她來到了一家珠寶古玩店,選了一幅名家字畫,又給驸馬府添置了一些擺設的東西,便要去櫃臺付賬,江星辰則問她:“阿音這是要做什麽?”

蕭景音不解的道:“當然是付銀錢了,買東西不用付銀子嗎?”

江星辰笑道:“江夫人,這是我們自己家的店,拿自己家的東西怎的還要付錢?”

Advertisement

蕭景音這才看到了店內商行的标注“江”字标志。

江星辰叫來了掌櫃,吩咐着讓人把蕭景音選的東西都送到驸馬府,又轉着為蕭景音選了一些首飾,對蕭景音溫聲道:“從嘉陵來的匆忙,也未曾給阿音置辦一些好看的首飾,今日阿音看上哪個物件,就讓下人帶回去。我們在去布匹行選些衣料,給阿音添置些衣物。”

蕭景音莞爾,看着江星辰的眼眸,調侃道:“嗯,父皇為我選的夫君就是好。”

江星辰被蕭景音這麽一說臉居然又紅了起來,相比上次被親吻是淡了一些,但也能讓人用肉眼便看得出來變化。蕭景音覺得江星辰害羞起來的模樣,越來越賞心悅目了,怎麽一個大男人這麽害羞,竟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江星辰的臉,惹的江星辰把頭低了又低。

蕭景音見江星辰都快要将腦袋低到地上了,也不在逗弄她了。二人出了珠寶古玩店便去了江家的布匹商行,江家在京城也無人久居過,府內也未聘用繡娘裁縫,驸馬府更沒有增添。

選了些上好的布匹直接進了旁邊江家開的裁縫鋪,裏面有繡娘和裁縫的牌子挂在牆壁上,任由客人選擇。

二人入門便看到禮部右侍郎舒鵬與蕭景蕊在店內與掌櫃的交談,像是已經快交代完要出去的樣子。

江星辰未曾見過他們,蕭景音則禮貌的問安後介紹與江星辰,江星辰今日穿得一身藏藍花軟緞錦袍,腰間的玉墜換成了蕭景音為她選的紅玉。

上面雕琢着一只優雅的仙鶴,似在溪邊小憩。蕭景音自從在秦淩那裏得知她用抓周的蝶戲麒麟玉佩為她換了那張古琴,感動之餘,心裏就想着能在給她找一個更好的玉佩。恰好番國使臣進貢物品,蕭皇讓蕭景音挑選幾樣喜歡的拿走,她一眼便相中了這塊玉佩。覺得江星辰便像這玉中的仙鶴,典雅且脫俗俊逸。

舒鵬看到江星辰與蕭景音站在一起,覺得二人十分登對,男子似是書中字,端正俊秀。女子則為畫中人,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香。

雙方寒暄後,江星辰便叫來了掌櫃交代道:“這是自家人,以後在見到就免了他們的銀錢,月底找管事的報賬就可以了。”

舒鵬聞言客氣道:“賢弟不必這麽客氣。”

江星辰并不是客氣而是覺得與蕭景音一起長大的皇姐定是很親密的。二人客氣推讓間,聽到蕭景蕊陰陽怪的道:“是啊,江少爺就不用如此客氣了,我們舒府雖比不上江府財大氣粗,但做衣服的銀錢還是有的。”說着瞥了一眼旁邊的蕭景音。

蕭景音沒有出聲,江星辰聽懂了蕭景蕊話裏的意思,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蕭景音,蕭景音輕點頭,示意她不用在客氣。

江星辰收到示意便道:“既然皇姐堅持,那星辰也就不客氣了。若得空,去府上坐一坐,好讓星辰盡一盡地主之誼。”

舒鵬聽到蕭景蕊的諷刺話語,尴尬的道:“那是一定,賢弟大婚為兄還未道賀呢,改日定當攜禮登門到訪。”

江星辰客氣的道:“那星辰與阿音便恭候皇姐與皇姐夫大駕了。”

蕭景蕊夫婦二人出去後,蕭景音又恢複了出來時的愉悅心情,好似方才沒有遇到過蕭景蕊般。

蕭景音量完尺寸後,江星辰交代了幾句,便與蕭景音去了京城有名的九鼎樓。

二人在雅間小酌了幾杯後,江星辰小心的問道:“皇姐一直這樣嗎?”從蕭景蕊的陰陽怪氣中,江星辰便猜到她與蕭景音不和。

蕭景音回道:“也不是,母後在的時候,皇姐與我還是很親密的,只是後來母後去世,父皇将我送到翎貴妃那裏後,她才開始對我橫眉冷對,開始我以為是她覺得我搶了她的母妃,後來發現并不是。”

江星辰思忖片刻道:“阿音是不是太過優秀,皇姐嫉妒了?”

蕭景音似是恍然大悟般,回想了一下道:“嗯...還真有這個可能,母後在的時候,我貪玩,後來去了翎貴妃那裏我便開始用功練琴讀書,練習女紅什麽的,且都比皇姐做的好。”

江星辰笑眼看着蕭景音道:“我的阿音這麽厲害,還會女紅呢。”

蕭景音自豪道:“那是自然,你以為皇家的女子就不用做女紅的嗎。”

江星辰突然又想到蕭景音武功的事情,問道:“那阿音的武功這麽厲害是誰人所教?”

蕭景音聞言,手中的酒杯停滞了一下,又緩緩的放下。沉思了片刻,還是選擇了沉默。

江星辰猜出來了,垂下了眸子,看着手中的酒杯。她還是嫉妒了,嫉妒劉昊乾能與蕭景音有那樣的過往。

雖然她現在的身份尴尬,但不妨礙她吃醋。

為了緩解氣氛,江星辰還是笑着,假裝輕松的模樣道:“劉昊乾武功确實不差。”

蕭景音看到江星辰強裝笑容的樣子心裏有些發緊,江星辰亦是掩飾着自己酸酸的想法,不讓它表露出來。

蕭景音起身走到江星辰的身前,輕柔的嗓音安撫道:“不要生氣好嗎。”

江星辰回了一個溫暖的笑容道:“沒有生氣,畢竟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不是嗎?”她沒有生氣,她只是在嫉妒,她也想與她有那樣的過往。

蕭景音盯着江星辰的眼眸,想要從中獲取一些信息,可江星辰卻垂下了眸子不在與她對視,蕭景音半蹲着伸出雙手,附在了江星辰的臉頰上,将她略帶委屈,白皙的臉頰捧起,看向自己。

江星辰眼眸閃爍,看着蕭景音。蕭景音似是有些心疼了。

此刻江星辰看到蕭景音的軟唇,離自己越來越近。溫熱的酒香氣息撲在她的臉上,随後江星辰覺得唇上一軟,蕭景音再次的吻了她。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貼着不動,而是與她的雙唇輕輕的厮磨,吸吮,用軟軟的紅色唇瓣描摹着江星辰的唇形,似是在舒緩江星辰心裏的酸楚。

蕭景音的吻,讓江星辰再度迷失了自我。

江星辰覺得自己又置身在了不知名的地帶,眼前霧氣皚皚,周遭濕熱難耐,看不清前面是何物體,索性閉上了雙目,好好的體會。

蕭景音持續的親吻讓江星辰呼吸有些困難,她想要張開薄唇呼吸,卻被蕭景音“趁虛而入”香舌滑入,與江星辰的潤舌交織在了一起,翻雲覆雨間,江星辰猛地睜開了雙目,感受到這軟軟的香舌,在自己口中攪動,她再也不淡定了。江星辰試探着向蕭景音發出了攻勢,學着她的動作,笨拙的也開始了索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