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又見手劄
出了客棧,才走了一小會兒,曾初雪就迫不急的對秦淩道:“你剛才看到了沒有?”
秦淩一頭霧水:“看到什麽?”
“公主和驸馬啊。”曾初雪說着還努了努嘴。
“公主和星辰怎麽了?”秦淩微蹙眉疑惑道。
曾初雪無奈:“...”算了這個木頭。
秦淩不知道曾初雪想要表達什麽,但見她一臉嫌棄的表情,心裏也在開始思索,發什麽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秦淩開始回想她進房間送吃食,檢查江星辰的傷口時候,蕭景音還是避開了,出去的時候神情也沒有什麽不對勁,和以前一樣,嘴?嘴是什麽意思?
秦淩靈光一閃這才想起,曾在京師酒樓,二人出來的時候,紅唇豔豔的樣子,江星辰當時歸罪于麻辣魚頭。
可今日二人的唇口異常的紅潤,江星辰的唇角應該是沒有多少血色才是,而蕭景音出去的時候,不似先前的苦惱的神情,星辰已經告知了蕭景音自己的女子的身份了嗎?
秦淩思及此處就要回身去找江星辰确認一下,被曾初雪一把拽住,秦淩看着被拽住的衣袖蹙眉道:“曾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曾初雪起初楞了一瞬,過會反應過來,松開了手,但也沒有要她回去的意思。
擋在她前面道:“你做什麽去?”
秦淩想要繞過去,可她往哪曾初雪便往哪杵,無奈立在了原地,有些焦急的道:“我去問問星辰,公主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曾初雪揶揄她道:“驸馬若是知曉了公主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方才換藥的時候為何不告訴我們?”
聞言,秦淩停住了要往前的動作,呆在原地垂眸若有所思。
既然沒有告訴那就是不知道,可公主的神情不似昨日那般,而且她們之間,看江星辰一副膩在溫柔鄉的樣子,又好像恢複了從前。公主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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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初雪見秦淩的表情變了幾變,扭頭看向了她,她忙擺手道:“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秦淩抿唇,她現在也難以下決定到底要不要讓江星辰知道。
曾初雪見她眉頭蹙起,建議道:“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見秦淩擡眸看向她,又道:“她們現在不是相處的很好嗎?你們有顧慮不告訴公主,公主就不能也有顧慮嗎。要我說,只要不是把驸馬是身份捅出去,她們倆這樣也挺好。”
曾初雪思忖着臉上浮現了一抹怪怪的笑容,又補充道:“挺公平的。”驸馬騙一次公主,公主騙一次驸馬。
秦淩有所動搖,暫時決定不告知江星辰吧。只要她的人身是安全的就好。她也怕告知了江星辰,江星辰勢必會和盤托出,到時候蕭景音若沒有理清楚思緒完全接納江星辰,不知道還會出什麽岔子。
二人去了縣城買了一些藥品和補給的物品,又雇傭了一輛馬車,公主一直在外面怕是不妥。江星辰的傷雖不能騎馬,但養兩天應該是可以乘坐馬車的。
回去後,幾人商量了回京師之事。送完了皇太後,還沒有回禀蕭皇,江星辰想要第二天便上路,蕭景音擔心江星辰的傷勢,折中一下決定三天後啓程回京。又讓禹哲聖前往避暑別院代為回禀。
啓程之日,蕭景音讓秦淩置辦了三床被子搭在了馬車內,她怕路途颠簸,江星辰遭罪。
一上馬車看到鋪的厚厚的三層被褥江星辰實在是哭笑不得,這麽熱的天,鋪的這樣厚,可她的江夫人如此的“厚愛”江星辰只有默默承受,好在路上沒什麽問題,行走了幾日便安全到達了京師驸馬府。
曾初雪兄妹進了京城便與她們分開回了禹府。
江星辰回去後,修整了一番,聽聞蕭皇早已回到了京師皇宮,拖着傷病的身體便決定去回禀蕭皇。
蕭景音想代替她去回禀,江星辰覺得她太小題大做了,她身體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了,不似先前那樣會暈眩了,只是臂膀上的傷口還不能劇烈的運動。
江星辰去了皇宮入夜巳時時分方回到驸馬府,蕭景音派人探尋了好幾次,都說是蕭皇覺得江星辰辦事穩妥,留她吃晚膳在讓她回府。
驸馬府“吃飽喝足”的江星辰回來便開始尋找蕭景音的身影,一日不見她想念的很。蕭景音也一直擔心留有夜燈,等待着她回來,見到江星辰一副蔫吧的樣,就知道她挨了訓斥。
江星辰說父皇因為讓毅兒入江家族譜之事,責問她,她也保證了只有蕭景音生的孩子才會繼承她江家這才作罷,又提醒着她科舉快要到了,自己上點心。
二人提到孩子的事情,默契的将眼神瞥向了一側,懷着不同的心思揣摩着同樣的事情。
兩個女人怎麽會有孩子。
蕭景音既然知道了江星辰是女子,便不會在糾結孩子的問題了。只是江星辰還不知道,總覺得自己對不起蕭景音,讓她守着自己守活寡,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見江星辰面色低沉,蕭景音故意岔開了話題道:“今年科考,你可有把握考中?”
江星辰聞言,面色和緩些,回道:“阿音怎得比我還急。”笑了笑又道:“我非聖賢神人,能否過關還需考官審閱後才能得出結論。”
說完伸手握住了蕭景音的纖細白皙的玉手,摩挲着放在唇邊吻了吻柔聲道:“明日開始溫習所要考的書籍,毅兒我會讓兄長接過來的。”
蕭景音聽到要接江毅過來,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道:“嗯,毅兒我來照顧,科考只需盡力而為就好,不必太過勞心。”
江星辰見蕭景音神色歡喜,笑眼眯起答應道:“好。”二人又溫存了一會才歇息。
翌日。
秦淩準備回嘉陵接江毅來京師,被前來拜訪的順便給江星辰診脈的曾初雪遇見,曾初雪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外出機會,當即就說要同往。
還義正言辭的道:“我是醫者,那麽小的孩子長途跋涉的萬一有個身體不适應。”她可以随時看護救治。秦淩也知此人難纏,沒答應亦沒有同意,只是出府的時候讓人多備了一匹馬。
科考在即,江星辰埋首于書房內,蕭景音怕打擾她,白日都不會去書房走動,只有入夜後,才見得江星辰,江星辰白日見不到蕭景音,夜晚自然會更想念。
每夜睡前纏着蕭景音親吻,但也都是點到為止。
蕭景音被她每晚這樣親昵,難免心猿意馬了些。一日午後,蕭景音翻出了那日在西山上江星辰身上掉落手劄,她當時沒有細看裏面的內容,後來也沒有機會,回了府放置起來便都忘了,今日想起了便拿了出來。
她抱着好奇觀摩的态度,反複的看了又看,開始還能置身事外般,後來滿腦子都是江星辰的身影,直到渾身燥熱,她慌亂的将手劄又收存了起來。
當晚,江星辰沐浴後躺在床榻上,想要親一親芳澤,卻遲遲等不到蕭景音回來。直到有丫鬟來報,說蕭景音吃多了有些積食,去了琴房,讓江星辰先休息不必等她。江星辰自然不信,飯是一起吃的,蕭景音吃了多少她是知道的,她穿起外衣,便快步去了琴房的方向。
距離琴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江星辰便聽到一陣擾亂人心的琴音,江星辰楞在原地,心道,阿音怎麽了?大晚上的為何彈奏如此節嘈嘈切切之音,白日裏是有惹她不快嗎?江星辰思索了一會,自己并沒有做出讓阿音難過的事情啊,難道是因為自己一直埋在書房冷落了她?
思忖片刻,江星辰決定進去好好的安撫蕭景音,大不了自己白日少看一些,多些時間來陪她的阿音,怎麽能讓阿音覺得她冷落了她呢。
江星辰來到琴房門口處,還未敲門,蕭景音便出來了,見到江星辰過來尋她,一時楞住,她出來就是為了躲她的,怎麽自己還趕上來了。
江星辰見蕭景音出來,幹淨的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無邪笑容道:“阿音可是要回去休息了?”
蕭景音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機械的順着回道:“是要回去了。”說完覺得氣氛有點尴尬,怎麽那麽別扭,又道:“你怎麽還沒有睡?不是讓你先睡?”
江星辰伸手牽住了蕭景音的纖細手腕道:“我來接你回去一起睡。”
蕭景音本來出來是要透透氣,琴彈的越彈越燥,想着吹吹夜風興許會好一些,開門便撞見了江星辰的人畜無害燦爛的笑容,好不容易揮去的畫面,又浮現了出來,這個人真是迷人的好看,還“陰魂”不散。
蕭景音被牽着手腕,順從的跟着她慢慢往回走,走到一處假山處,蕭景音忽的将江星辰拽入了懷裏,借着月色,辨識着面前人的五官,修長的手指從耳邊摩挲一直延伸至唇角處,腦海的畫面揮不去,只能暫時解解渴了。
月光散照,錯落枝條的樹影搖曳,夏夜的微風,帶着絲絲的涼意,雖不能驅走內心雜亂之人的燥意,但一定程度的緩解了倚靠在假山之上二人灼升的體溫帶來的熱意。
兩個身量差不多的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江星辰被迫倚靠在假山上,蕭景音則俯身在她身側,一手扶于江星辰的腦後,一手攬過她的纖腰,熱烈而纏綿的吻着江星辰的因被啃噬而鮮紅的薄唇。
解不了渴,越喝越渴。
蕭景音越吻越覺得控制不住,可偏偏被吻的人回應的還那樣魅惑人心,讓本就有些失控的蕭景音根本停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江星辰舔了舔唇角:“夫人今日真熱情。”
蕭景音呸了一聲:“還不是你的手劄害的。”
購買手劄的秦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