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仙不及

就當蕭景音察覺在繼續下去,很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想要退縮的時候,江星辰卻不依不饒。方退卻了半步就被江星辰反客為主,原本扶在假山上的雙手,也強勢的将蕭景音的身軀再度摟緊,一只手扶在蕭景音的不盈一握的纖腰上,一手扶在軟盈的後背,讓二人的距離更加的貼近,蕭景音被迫再次淹沒唇齒間的溫度與柔軟裏。

這麽主動的蕭景音,江星辰怎麽會放過。

秦淩去接江毅走了也有些時日了,算着行程明日便會到達京師。

她們深夜抵達了上次江星辰回嘉陵的客棧,也是曾初雪發現江星辰是女子的地方,趕在入夜前時分入了店,可還是僅剩下三間,奶娘和小江毅一間,随從護衛們擠在了一間,只剩下了一間,秦淩讓給了曾初雪,而自己則說去外面守夜。

曾初雪早早休息,夜裏醒來發現屋頂有人,她悄悄的出了房門,這月明星朗的秦淩守的什麽夜?

曾初雪輕功上了屋頂,發現了房梁上半躺着觀看漫天的繁星與圓月的秦淩,見曾初雪過來,她也沒有驚訝,亦沒有理會,曾初雪自顧自的坐在了她的旁邊心情似是愉悅的道:“江公子好興致在這裏賞月。”

秦淩側目不便聲色的回道:“彼此。”大晚上不睡覺爬上屋頂,不也是很有興致。

二人無話,對着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秦淩從懷裏掏出了一袋小酒囊在空中搖了搖道:“喝嗎?”

曾初雪不客氣的接了過去,摘開酒囊的塞口聞了聞,對着粉嫩的小嘴小抿了一口,立時眯起水靈的雙眸,撅起小嘴吹着氣邊用手輕扇着道:“好辣。”

秦淩聞言,側目撇向了曾初雪因酒辛辣而扭變略帶滑稽的面容,輕笑一聲道:“沒喝過嗎?”

“當...當然喝過。”曾初雪不甘示弱的道。

秦淩笑,做勢要拿回她手中的酒囊,曾初雪下意識的往懷裏收了一瞬,道:“我還沒喝完呢。”

秦淩收回手,也不拆穿她,就那樣盯着她看,直到被看的有些發毛的曾初雪。輕擰眉,不情願的把酒囊還了回去,秦淩伸手接回酒囊,擦了擦酒囊口,飲了起來。

“喂!你怎麽這樣,我都沒有嫌棄你。”曾初雪語氣有些急,意有所指秦淩方才擦了酒囊口的動作,自己又沒有留口水,做什麽要那麽介意。

秦淩皺眉疑惑,她從不與人共用同一物品,尤其是承載吃食的器皿和水袋,她沒有扔掉只是擦了擦直接飲用了,已經足夠表達自己的不介意了。

曾初雪嘟着嘴,眉間距離縮近,見秦淩沒有反應,伸手奪過了酒囊,咕咚咕咚的喝了好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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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辛辣的氣味從喉間湧出,頓時嗆的眼淚直流。

秦淩見狀着起身,想要拍撫她的後背,讓她舒适一些。曾初雪卻掩面将酒囊推在秦淩面前,因嘴被掩住甕聲甕氣的道:“你喝了我就不生氣了,不許擦。”

秦淩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接過,将酒囊噻蓋住,緩聲道:“酒喝多了傷身。”

曾初雪不依,想要起身奪回酒囊,站起來的一瞬卻覺得腳力虛浮,頭腦一沉,險些栽了過去,幸被秦淩扶住,秦淩聲色低沉道:“此酒純烈,曾姑娘初次飲用怕是有些醉了。”

曾初雪揮開攙扶她的秦淩,努力站穩了道:“這點小酒,還能醉倒我曾女俠?嗝--”說完還帶出了酒嗝,她忙閉嘴用袖掩住,臉上溫度陡然升高,好丢臉。滴溜溜倆好看的大眼望向秦淩有沒有偷笑她。

秦淩聞聲,楞了一瞬,曾女俠?喝了兩口小酒說話還帶酒嗝,這小姑娘倒是可愛。她笑着道:“曾姑娘可還能自行走動?”

曾初雪聞言,晃動了一下身體,方輕擡起一只腳,就覺身體不受控的向一遍傾倒,被秦淩再次扶住,秦淩面色從容道:“我扶你回房。”

曾初雪想要拒絕,可自己确實是“寸步難行”了,若要強行自己走動,說不定就要從這屋頂上摔下去。她還不想死--。

她本以為秦淩會慢慢扶她下去,亦或是抱她下去,可誰知秦淩彎了腰,竟将她抗了在了肩上,不等她反應便已經着了地,深夜又不能吼她。

在她肩膀上掙紮晃動了一下雙腳表示抗議,自己很不爽。自己不配被抱着嗎?

秦淩覺察她晃動的厲害,将她放在地上,曾初雪腳踩到了地,身形晃了一瞬,落入了一個帶有淡淡的異常馨香的懷抱裏,曾初雪擡首,撞上了秦淩意味不明的眼神。

是自己醉了嗎?這個人好像很久之前在哪裏見過。身上的味道也似曾相識的熟悉。她腦海電光石火搜尋了一遭,并沒有得到結果。

秦淩見她眼神迷離想是醉的不輕,輕聲詢問道:“曾姑娘可還能自行上樓?”

自己上樓?這麽好聞的味道,她舍不得離開。曾初雪機械版的搖了搖頭,眼神是不曾有過的眷戀。她想一直待在她的懷裏。

秦淩抿唇,鼻息間不着痕跡的多輸出了一些因胸腔深壓而帶出來的濁氣。

她退開小半步彎腰将她抱了起來,上樓開門,幾乎一氣呵成沒有停頓,将人放置床榻間後,想要抽身,可攬在的脖頸處的纖細手腕卻沒有松開。

秦淩往後撤了一瞬,沒有掙開。

屋內沒有燃燈,秦淩看不清面前的人是睡着了還是怎得,為何不松開她。

她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想要把扣在脖頸處的人摘下來,可手觸摸了一瞬便停頓住了,平時看上去沒多少肉的手指此時觸摸到卻過分的柔軟,昏暗的房間,使得手指尖的觸感更加的清晰,還有因低頭而接觸到的若有若無的清淺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慌亂的掙開,想要離開這個讓她短暫心亂的地方。

卻被被床上的發出的聲音,定住了身軀。

“阿渡...”曾初雪一聲似夢裏的呢喃。

江星辰被熱情如火的蕭景音一瞬點燃,蕭景音退後一步她便上前一步,最後直接将她轉了個身,如法炮制的将她壓在了方才自己抵住的假山上,她不在滿足唇間的汲取,她想要更多,炙熱的唇瓣下移,一寸一寸的吮吻。

直到江星辰的灼唇回游到蕭景音的耳邊,含住了她嬌豔欲滴的耳垂。無限缱绻柔情的喚了一聲:“阿音...”

蕭景音立時全身酥麻,随後被江星辰抱起,江星辰的眸色間全是洶湧的愛意,蕭景音就這樣受了蠱惑般任由江星辰抱回了卧房。

一室落衣,被吃幹抹淨的蕭景音似是沒有回過神識般,目光無神散亂的空視着床帷。

衣衫完好的江星辰看着床上的人兒,舔了濕潤的唇角,笑意盈滿。起身下床收拾了一番,端了一杯茶水,吻了吻蕭景音紅腫的唇瓣,柔聲道:“阿音喝口水潤潤嗓。”

蕭景音聞聲,遲緩的有所動作,卻沒有轉向她,江星辰見狀含了一口茶水,俯身吻住,将茶水渡了過去,又将她唇邊殘留的水漬吮去。

江星辰說可以滿足她,也确實滿足了她。若不是她早一步知道她是女子,一定覺得江星辰是病态的。若不是她也看過手劄,一定會覺得她有什麽特殊的怪癖。

是她自己縱容的不是嗎?若不是她的默許江星辰怎麽敢如此對她。

蕭景音初經人事的歡好模樣,江星辰如獲至寶。自己一直壓抑的部分也得到了解救。她得到了她最愛的女人的身體,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她因她而顫栗的模樣讓她迷亂銷魂,她覺得神仙的快樂也不及如此。

江星辰扯動了被褥,想要為漏出側肩的蕭景音蓋住,蕭景音想起了被裏無物的身軀,回神揪住了被子不讓江星辰扯動,江星辰見狀頓了一瞬,随即愉悅的笑道:“阿音,莫要着涼了。”說着挪了挪子的身子想要靠近。

蕭景音察覺江星辰貼過來,擡眸楚楚可憐窘迫道:“你先別過來,我...我沒穿衣服。”

江星辰心道,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怎麽還如此害羞。但江星辰還是“善解人意”的下了床,裝作口渴道:“嗯,我還有些渴,在去喝杯水。”

等江星辰故意磨蹭着喝完水回來,又端了一杯過去,蕭景音才穿好中衣,她端過水杯道:“阿音可還要在喝一口。”

蕭景音吞咽了方才因嗚咽而還有些幹燥的喉嚨,臉上染了一層緋紅,輕輕點頭,江星辰一臉溫柔的把水遞過去,看着蕭景音喉嚨滾動将水喝下去,她突然覺得自己又有些渴了。

接回蕭景音手中的杯盞,自己回身又喝了兩杯才回到床上,發現蕭景音已經躺着假裝睡着的樣子。江星辰知她沒有睡着,沒有言語,輕輕貼近攬過她的柔軟腰肢,溫柔的吻了吻烏潤的發絲,合上了眼。

蕭景音想是累極了,江星辰靠近摟住她,沒有其他逾矩的動作後,便生出了一股難以抵擋的困意,沒一會兒便意識模糊的睡了過去。

翌日晌午時分,秦淩将江毅帶回了驸馬府,又将曾初雪送回了禹府。

蕭景音接到江毅後視線便沒有離開過,除了喂奶,凡是都親力親為。

江星辰為江毅準備了一個嬰兒的房間,可蕭景音卻要将他帶到她們的卧房,說離開的太久了,想要增進增進感情,将小江毅的床安置了在了她們的卧室內。

這讓初嘗歡愉甜頭的江星辰心裏苦悶了半日。江毅她固然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答應收養。只是相比起蕭景音她還是有私心的,誰不想溫香滿懷。

若是她們溫存的時候江毅哭鬧起來,那肯定是要先照顧柔弱的小江毅的。想到這,江星辰不免有些不情願。

好在江毅夜裏還要喝奶,奶娘又不能住在她們房間,蕭景音考慮了再三才不得将已經放置好的嬰兒床搬回了江毅的房間。

只是已經深夜了,在書房讀了一日書的江星辰回到卧房依舊沒有見到蕭景音,她思忖着是不是在江毅那裏。

等她去了江毅房間的時候看到一群下人在外面候着,蕭景音抱着江毅來回的踱步,江毅額頭上還放着浸濕的軟毛巾,江星辰蹙眉,快步進去,問道:“怎麽回事?”

蕭景音見江星辰來了,發急道:“入夜的時候便開始發燒,看你一直在書房就沒讓下人打擾你。”

“請郎中了沒有?”

“請了,郎中開了些方子,藥也已經喝了,但還不見效,燒一直沒退。”

看着懷中病怏怏的江毅,蕭景音急着又補充道:“方才吃的奶又吐了出來,在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在等半個時辰,燒若還不退,我只能去宮內請禦醫了。”

江星辰眉頭凝住,思忖了片刻道:“去請曾姑娘來吧,毅兒她護送了一路,應該比較熟悉狀況。”深夜去皇宮請禦醫勢必會驚擾到蕭皇,實在不妥,若非不得已就不要去驚動蕭皇了。

江星辰叫了秦淩,囑咐她好生對待曾初雪,且希望她能留宿驸馬府以便應對江毅有什麽突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曾初雪:“什麽酒這麽烈?幾口就醉?”

秦淩:“...”某人酒量不行吧。

作者:“我釀的‘劇情酒’。”

江星辰:“改天給夫人試試。”

蕭景音:“...”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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