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及第驚喜
江星辰不明所以,蕭景音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對江星辰使了使眼色,江星辰當即會意道:“缺。”
曾初雪順着江星辰的回答:“我自幼學醫,雖不能與太醫院的禦醫相比,但也絕不是渾水摸魚。公主驸馬不如招我入府為醫如何?”
蕭景音抱着咿呀的江毅笑道:“星辰,你就答應她吧。”
夫人都發令了,不想答應也得答應呀,況且旁邊還有一個也希望曾初雪留下來的秦淩。
江星辰讓人拿來了筆墨,寫了聘用文書,雙方畫了押。曾初雪眉開眼笑的接過回了禹府。第二天曾新便不情願的送她過來了。
畫了押的可反悔不了,銀子也都付了,每月還有月錢。反悔是要去公堂的!
當然若是曾初雪不想待在驸馬府了,江星辰肯定是會随她意,更不會追究的。
江星辰讓人給曾初雪收拾了一處院落,緊挨着秦淩的小院。
夜裏經常在睡夢中的秦淩,會被一小賊吵醒,久而久之,她便不管了。聽見動靜也安心睡她的覺,不一會懷裏便會多出一個玉軟花柔的小姑娘。
曾初雪拱進她的懷裏嘴裏嘟囔着:“阿渡,你好香呀。”
秦淩看着嬌小的曾初雪,無奈的笑了笑,拍拍她後背讓她快點睡。只是曾初雪每次在夢裏蘇醒後,發現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這讓她一度以為自己是做夢去了秦淩的房間。終于有一天她多了個小心思,在天快亮的時候。
醒來裝睡。
曾初雪醒來後,輕閉着眼睛。
眼角縫隙瞧見秦淩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她,笑了笑便把她連被褥一起抱了起來。直接越過院牆,推門而入。
将她輕放在了床榻間,蓋好了被褥,便轉身要走。
卻被裝睡的曾初雪攫住了手腕。水溜溜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噘着不滿的望着秦淩。秦淩回身看着曾初雪幽怨的模樣,安慰道:“雪兒乖,天還沒亮,在睡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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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初雪盯着她不動,秦淩彎了彎唇角俯身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水彎眉道:“聽話,我該回去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像極了大人安撫孩子。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曾初雪便不在喜歡她用這種姿态對她。她不是孩子了,不需要這樣的關懷。
曾初雪那一瞬不知哪裏來的氣,氣惱的拉過秦淩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秦淩疼的吸了口氣,卻沒有甩開。
擡眼看着床上的曾初雪,唇角依稀可以看到血漬,是她手中齒痕裏流出來的。
她伸出另一只手抹去了曾初雪唇角的血漬,沒有絲毫責備的語氣:“怎麽像個小狗一樣,還學會咬人了。”
曾初雪看着她手掌一側滲出了血,才慌亂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事,起身去拿了藥膏,仔細的給秦淩清理包紮。像個犯錯的孩子,眼角低垂着,一句話也不說。
秦淩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不疼,別擔心。”
不疼才怪。
曾初雪拉過秦淩包紮好的手,心疼的吹了吹,輕輕的拉近撫在了自己的臉上,将貼未貼。
秦淩還是一貫的溫柔笑道:“好了,我該回去了。你在睡一會兒。”
曾初雪點點頭放她出去了。
秦淩回房後,沒有在燃起燈燭,在漆黑的房間裏,眼眸變的更加幽暗深邃。
她坐在床榻邊,看着自己的被曾初雪咬傷的手,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三歲的孩子,她懂得曾初雪今日奇怪的做法,她揣着明白裝糊塗。
換做任何人都可以,可唯獨對曾初雪不可以,那是她養大的孩子啊。她怎麽可以做畜丨生不如的事情,這與她的父親又有何區別。
很快,科舉會試開始了。
江星辰以前十的名次進入了殿試。
大殿之上,蕭皇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上,兩側擺扇交疊由宮女掌扶着,其他監考官員也都在場,江星辰等入殿的進士們都在大殿空出的中間位置跪拜着,蕭皇在人群中尋找着江星辰,滿意的屢了屢黑白混合的胡須。
能在這麽短的準備時間內參加會試且進入殿試,實屬不易。
殿試考題僅有一題。由正堂之上的天子宣題。
江星辰與其他同入殿的進士們一起落座後,朝堂上靜的落針可聞,都在等蕭皇宣布考題。很快考題公布後,殿上便傳來窸窸窣窣的紙張擺動聲。
三個時辰後。
金鼓響動,江星辰将早已寫好的文章放置桌案上,将墨筆擱置放好。她并不急于起身離去,而是等待其他人離去後她才動身。因為她不想太引人注目。本就為驸馬,又是忠義王府的世子,太惹人眼球會惹來什麽樣的诟病,她深以為然。
她要為她的阿音着想。
出了大殿後遠遠便看到蕭景音穿了一身金絲白紋雨絲錦衣裙,站在出大殿前往宮門的必經之路的小道上,從江星辰出了大殿她便認出了她,等她快走近後,便讓身邊的宮女過去傳話。
江星辰唇角笑意明顯,步伐稍急的走了過去。
她怕蕭景音等急了。
蕭景音纖細柔夷牽過江星辰的手,淺淺笑道:“辛苦了,我來接你回府。”
二人行到路上無人處,蕭景音低聲問道:“如何?”
江星辰回道:“應該沒有問題。”
江星辰又像上次一樣故意把文章寫錯,這次文意沒有改,而是将字故意寫錯了幾個,考官審閱的時候一定會檢查出來,到時候就會被篩下來。蕭皇若執意要她做官,她便求去嘉陵當個小官就行了,天高皇帝遠,是非也就少一些。
蕭景音點點頭。二人回府後才得知江遠鳴來了,江遠鳴一來便去看望江毅,帶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有些三兩歲才能玩到的東西,江遠鳴都給準備好了。
江星辰之前受傷的事情一直瞞着江遠鳴,今日來的時候聽府內的管家說了一嘴,這才得知,心疼的又把江星辰責備了一頓。
還有這種心疼法。
江遠鳴這個公公對蕭景音還是很客氣的,畢竟覺得虧欠。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還把公主給那啥了...不知道是要作何反應。
江星辰有意瞞着,是因為不知道江遠鳴能不能接受她們這樣的關系,她和蕭景音商量着還是延後等回了嘉陵在旁敲側擊一下。反正自己的身份一時之間是不能改的。雖然江遠鳴已經做好了後路,但那也是萬不得已的選擇。
江遠鳴在府內待了三日便要準備離開,又得知今日是發榜的日子,便又多留了一日,看看江星辰考的如何,他雖然只想江星辰接管江家的生意,沒有讓她為官的打算,但那個皇帝親家都賜了一個舉人給自己女兒了,又參加完了殿試,他倒是好奇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考的如何。
果然,“落榜了”前三甲與自己無關,是第四名。
江星辰在府內等來了傳訊的小公公。
這小公公也是求來的差事,知曉江星辰是驸馬爺又是蕭國首富的兒子,這喜錢定然是少不了的。
宣讀完旨意,江星辰便讓管家給了不少的銀錢,小公公收了錢,喜滋滋的說了些誇贊的話,最後還不忘一句早得貴子。
江星辰與蕭景音面色如常,只有江遠鳴臉上挂不住了,板起了臉,怒瞪着小公公心道:怎麽生?你才早生貴子!你全家都早生貴子!
小公公被突然變臉的江遠鳴吓的不敢在多停留,連忙再次恭喜驸馬爺及第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就怕慢了一步被這個王爺打一頓。
江遠鳴板着臉對江星辰道:“可有什麽打算?”
江星辰見江遠鳴面色不悅,低聲道:“孩兒打算求陛--”忽然想起蕭景音在身旁又改口道:“求父皇讓我去嘉陵。”
在父親面前稱蕭皇為父皇怪怪的。江遠鳴又莫名的在生氣,就在那一剎那,她還是覺得夫人重要,旋即改口稱蕭皇為父皇。
蕭景音輕挑眉看了看江星辰。
江遠鳴蹙眉思索了一會,沉聲道:“也好,江家以後還是要交給你的。”
“孩兒明白。”江星辰應道。
江遠鳴嘆息了一聲轉身往府內走去,江星辰與蕭景音從後跟随着,驸馬府栽種的樹木并不多,回形長廊倒是不少,走着走着她們兩人便消失了。
蕭景音把江星辰拽到了長廊拐角處的隐蔽處,将她抵在牆上佯裝生氣道:“怎麽,我父皇你叫的這麽不情願。”
江星辰以為什麽事讓蕭景音生氣呢,聽到蕭景音的話,笑着解釋道:“怎麽會呢。”她只是不習慣在父親面前那麽稱呼蕭皇而已。
試想一下,當着父親的面稱另一個人為父親,實在是有些難以出口。還需多習慣習慣。
蕭景音撅着小嘴半信半疑的盯着江星辰,江星辰看着自己夫人如此可愛的模樣。左右環顧後,趁着蕭景音不注意飛快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她。蕭景音被突然襲吻,不服氣的又吻了回去。
這不服氣的反應江星辰喜歡。
二人吻的漸入佳境之時,便聽到了一聲咳嗽聲,是秦淩的聲音。
江星辰與蕭景音慌忙分開後,面上都染上了一層羞意。
江星辰與蕭景音沒少在府內這樣,秦淩也是見怪不怪,只是突然出聲制止她們倒是沒有過。
雖是被秦淩出聲驚吓了一瞬,但很快調整了狀态,江星辰抿了抿唇面色恢複了從容道:“阿姐可是有什麽事?”
秦淩蹙眉沒有說話,江星辰疑惑的看着她。當秦淩挪開,站到一側看清她身後的人的時候,二人都登時僵在了原地。
江遠鳴正五味雜陳的看着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江星辰:“父親你聽我解釋。”
江遠鳴:“...”
秦淩:“...”
蕭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