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追逐像海天交接
第二十章：追逐像海天交接
——延小鴦：身份颠倒，想法設法把你追回
莫霄雲把慕天言背上樓，輕放到床上，便轉身離開。
手腕卻突然被握住了，慕天言的掌心滾燙，莫霄雲看到他睜開眼了，雖然視線還是沒有焦點。
“霄雲，你聽我說。”
莫霄雲心裏突地一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語氣還是淡淡的，“先睡覺。”
慕天言似乎沒聽到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道：“這一年裏我只認得你，跟你一起也很開心，什麽煩惱都沒有，我……很欣賞你。”
莫霄雲淡淡道：“我也欣賞忘情。”
慕天言停了好久，還是沒聽懂他說什麽，緩緩道：“今天的感覺很奇怪，等我解決了這件事，就對你說。”
莫霄雲眼睛閃了閃，平靜道：“我等着那一天，忘情。”
他輕阖了門，望了望窗邊的彎月，拿起星雲劍的手竟然猶豫了，他閉上眼睛，表情痛苦而堅定。
“我心已亂，談何衛道？”
而慕天堡總部裏，有個人還在锲而不舍地問：“唐羽，你說他的意思是還想見我嗎？”
“屬下已經回答了很多次了，從字面上來說是的。”
“字面上？那實際上呢？”
“屬下說了您保證不打我？”
“不保證！”
“……實際上也是想見您的！”
還在吵着，淩河舉步進了書房，看延小鴦今天挺精神，不由道了句，“屬下聽聞有他的消息了，您這是高興的？”
“淩河……”看到兩人過去的熟人，延小鴦又有些黯然委屈，“他不記得我們了，還不肯回來，你說怎麽辦？”
淩河想了一會，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怎麽會不回來？難道你們兩個對調了？”
延小鴦：“……”你的意思是我倆總有一個是沒擔當的？
淩河又嚴肅道：“堡主，還請您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且不說別的，兩個月後就是武林大會了，慕天堡……必須把他拿出來。”
延小鴦這才想到這件事，又想到今天看到他的模樣，語氣不禁有些怦然心動。
“我會把他帶回來的，然後用一生補償他。”
慕天言和他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戀慕，卻在他死後的一年裏将這種情愫漸漸地堆積，越堆越高，直到溢滿自己的心房，從此只此一人，再無法放下別人。
唐羽看到他眼裏抑制不住的戀光也是驚了一驚，手暗暗地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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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言一覺醒來，清晰地記得昨晚的事，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副不記得了的樣子。
本來堅定的感情在延小鴦的突然出現下瞬間動搖了，本想這時候說出來的話卻沒法說出口了。
去了店裏，慕天言抽空預訂了幾張桌椅，讓莫霄雲看門，便去買菜了。反正上午店裏沒什麽客人，結果才剛出了門就正面遇上延小鴦，唐羽還是跟着。
慕天言本來想裝沒看見，卻被叫住了，“小言，好巧啊。”
“……在我的店門口遇到我很巧嗎？”慕天言說話的聲音還是溫柔，這才停了步子，走向他溫聲道，“你怎麽又來了？”
延小鴦垂下眼眸柔聲道：“我來當然是因為想見你啊。”
唐羽點評：這句話還可以語氣再妩媚一點，才能表達出你的饑餓。
慕天言向來溫和，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只好笑道：“可惜不巧，我要去那邊買點菜。”
“我也可以陪你，我可以幫你提東西！”延小鴦激動地跟着他不肯走了，又突然有點緊張地哀求道，“我不會煩你的。”
慕天言看着他這豐富多彩的表情，心裏砰砰猛跳，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待反應過來，“好”字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延小鴦眼裏全是驚喜。
慕天言疑惑自己為什麽見了這人就如此不堅定，但面上仍然是溫和，“慕天堡的堡主每天都很閑嗎？”
“我很閑，就算忙了起來我也願意把時間都給你。”
延小鴦一邊說着，一邊對唐羽示意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了，唐羽嘤嘤嘤地隐到了一邊暗中跟着。
“……你是堡主，怎麽能随随便便說這樣的話。”慕天言雖然是責備，語氣卻有些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麽聽他這麽說心裏覺得如同浸到了糖水裏一樣喜悅。
延小鴦看他态度比昨天緩和了很多，才笑嘻嘻道：“我是堡主，可我都聽你的啊，只要你想我随時把慕天堡還給你。”
“免了，我沒興趣。”慕天言心有戚戚地拒絕。
延小鴦锲而不舍地說：“小言，過去是我虧欠你，我現在只想對你好，讓你開心。”
“那還真榮幸。”慕天言敷衍道。
“……小言，我，我真的已經改了，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慕天言根本就沒敢看他那雙水光閃閃的眸子，怕一看就陷進去，只好笑道：“我沒有記恨你什麽，只是什麽都忘了，你現在對我來說很陌生。”
延小鴦想了想，明白了，便開始噼裏啪啦道：“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三月出生的延小鴦，雙魚座，過去總愛哭，喜歡的事情是聊八卦，喜歡吃的東西是魚，喜歡的人……”
“到了，買什麽呢？”慕天言一臉認真地喃喃道，“霄雲喜歡牛肉和蘑菇，我先去買點牛肉。”
延小鴦：“……”感覺他是故意的。
慕天言徑直走向冷櫃那邊，延小鴦看出來了，他就是故意的！
但是對着這個朝思暮想已久的人，他的容貌身材和過去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隐着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人心生畏懼，讓他忍不住心生仰慕。就算是被這麽對待他也沒法覺得生氣。
“小言，我喜歡吃魚。”
慕天言心裏暗暗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他還是會貼上來的，不由有些好笑道：“我們家前天才吃過魚了。”
延小鴦這才有些受打擊地哦了一聲，嘟哝道：“你以前做的烤魚特別好吃。”
“是嗎？我怎麽做的？”慕天言似乎開始感興趣了。
延小鴦心裏一喜，又聽到他接着道：“霄雲也喜歡吃燒烤。”
“他不是劍客嗎？！”
“劍客就不用吃飯了？”慕天言一臉莫名地看着他，眼底有柔光閃爍，“他也是個人啊。”
延小鴦眼睛變得血紅，下唇因為昨天咬過還接着痂，他又再次情不自禁地咬破了，一瞬間似乎要瀕臨爆發，但最後卻是黯然問道：“你們難道是戀人？”
他的反應慕天言全看在眼裏，聽了他的話也微微搖了搖頭，笑道：“雖然不是，但霄雲對我來說比親人還親。”
延小鴦這才好了點，低聲道：“你只是把他當親人？”
慕天言幹咳一聲，岔開了這個話題，“那邊的蘑菇不錯。”
說罷徑直走了過去，他背後延小鴦的目光簡直能殺人，心裏的聲音在咬牙切齒地念着，“莫、霄、雲！”
你不是狂嗎？
莫家倒了，看我慕天堡有沒有本事要你的命！
雖然慕天言對他還是态度不和善，但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能聊起來了，延小鴦又變回了以前那樣賤兮兮地幫人家拿東西，雖然本來慕天言就不需要他幫忙。
回了小店，已經有人把桌子送來了，莫霄雲的目光落向他們，看到延小鴦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直接拿起櫃子後面的劍，淡淡道：“忘情，關門。”
慕天言還沒表态，但延小鴦明顯覺得他不會幫自己說話的，趕緊笑嘻嘻讨好道：“莫大俠為什麽見了本座這麽大火氣？不是說和氣生財嘛，本座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客人啊。”
這話說完慕天言已經過去關門了，唐羽突然沖了出來扒住門嚷嚷了起來，“你別仗着堡主喜歡你就欺負他，小心慕天堡滅了你們！”
慕天言也沒跟她争，便松開了關門的手，溫和地笑了一下，“你會這麽說可能是因為沒跟我過過招。”
莫霄雲看了看玻璃門，琢摸着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對他動手，又看慕天言不是打算關門的樣子，才只好收了劍，淡淡道：“以後別再作惡，否則我早晚殺你。”
延小鴦心裏氣得咬牙切齒，面上還是甜笑道：“莫大俠對本座誤會太深了，慕天堡殺人也都是被逼無奈的，本座很少殺人的，還不是他們要去我性命才不得不這麽做的嗎……”
“堡主什麽時候回去？”慕天言突然開口問道，他看到莫霄雲那眼神明顯就是“趕緊走吧煩死了。”
延小鴦覺得好受打擊，但還是堅持不懈道：“本座也是客人啊。”
慕天言颔首認同道：“說的是，那您要點什麽？昨天的咖啡？”
延小鴦只好點了點頭，慕天言轉向莫霄雲道：“一杯炭燒咖啡，一杯拿鐵。”
延小鴦一瞬間眼裏殺氣四濺。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