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兒時的鄰居
-三次元某宇宙——
“嗷！琴爺太慘了！”一名琴粉坐在電腦前哭嚎着，她剛剛看完紅與黑的對決篇。“又一個卧底，73大叔咋想的？！”
“原來這個世界才連載到這啊。”
“呃……”少女僵硬地一寸一寸扭轉自己的腦袋，看見一個笑眯眯盯着自己的黑發男子。他幾乎把他的頭顱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黑發男子眨眨眼，給了個wink，“你是琴酒的粉對吧，那麽少女你有興趣……”
“啊——”少女一下子竄開兩米遠，“你你，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我有鎖門啊！”
“行了行了，別叫了。”黑發男子雙手一撐桌面，利落地坐到書桌上，居高臨下道，“看過咒回嗎？”
“那是什麽？”
“不好意思，我忘了就你們這個世界而言，這部番還沒有動漫化。”黑發男子想起幾個世界的時間差異，嘆了口氣，“我原本是想用咒回裏的概念解釋的。”
“那我換個角度。”黑發男子歪頭看了會電腦屏幕上的頁面标簽。
嗯，穿越，穿越，古早瑪麗蘇，後宮……“既然你知道穿越就沒問題了。現在你有個機會去名柯世界改變琴酒的結局，有興趣嗎？”
此時少女也冷靜下來了，“需要我付出什麽代價嗎？”
“你只有一個任務：給柯南加個智商在線的敵人，給琴酒加個靠譜的同事。”再次瞥了眼頁面标簽，黑發男子補充道，“剩下的事，你随意。想幹啥幹啥。就當做是一款自由度超高的全息游戲就好啦。”雖然你可能會死在裏面。
“啥？”
“對不起，我又忘了時間差。”
“那如果我想泡琴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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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命夠硬的話。”
“哦。那我有三個問題。第一，為什麽選我。”
“這個嘛……”黑發男子朝屋內努嘴，示意她往回看，“這就是我們找上你的原因。”
少女回頭看去，各式各樣的獎狀貼滿牆壁，獎杯獎牌塞滿壁櫃。有她數學物理化學競賽上獲得的，有她馬術帆船劍術比賽上獲得的。
“雖然你沒去過夏威夷，但這個資質也夠了。”适當性捧捧目标有利于效率的提高——
“OK，還有兩個問題。我在名柯世界的身份是怎麽樣的？我還能回來嗎？”
“一，這個看你，不過分我都可以實現。二，走完在那裏的任務就可以回來了。”沒死的話。
“好，我答應。”
談攏條件後，黑發男子打了個響指，讓少女做自由落地運動到達名柯世界。
再次掃了眼标簽頁面，黑發男子嫌棄地扯了扯嘴角，“這是什麽古早瑪麗蘇文，穿越成他妹妹，還青梅竹馬。”話說怎麽這麽多人喜歡穿越到劇情還沒開始之前的N年前。
“不說這個了。”黑發男子打開記事本，寫下少女的名字：艾薇？諾斯；
名柯A世界：XXX，死亡；
名柯B世界：XXX，死亡；
名柯C世界：西崎真沙枝，死亡；
名柯C世界：神代杉；
……
名柯G世界：：艾薇？諾斯；
“呦西，去看看神代君怎麽樣了。”黑發男子劃開通往名柯C世界的次元壁，然後他陷入了呆滞。
黑發男子：o-0；
黑發男子：0-o；
“搞什麽啊！！”
“我不就離開一天嘛，名柯就差點就爛尾了？！”
“你咋那麽能折騰呢，神代杉！！”
-名柯C世界——
一夜未眠的神代杉在将獎牌和證書放回原處後，便驅車前往江戶川區。晨霧彌漫之時，他到達“神代杉”在這個世界上自幼生長的老宅住址。
這是一處老式公寓。
資料顯示，“神代杉”所就讀的幼稚園，小學，國中都是在這附近。
但是就讀國中第一年後就轉學了，全家人搬家離開這裏，“神代杉”也就因此轉學。
神代杉依靠在車門上，不帶情緒地打量這處老式公寓。
完全沒有映象。
昨天那個聲音沒有任何回複。自己原本是想詢問它有關于“神代杉”的事情。
見神代杉就站在大門口望着住戶層足足幾分鐘，覺得可疑的保衛大叔起身過來趕人。“喂！我說你，鬼鬼祟祟的在這幹什麽？”
見對方依舊無動于衷，始終保持着呆板單一的面部表情。
保衛大叔不禁心裏嘀咕道，這小子怎麽一副死人臉呢，和當年那個總被欺負的小鬼一樣。
走近對方後，上了年紀的大叔揉了揉眼，不确定道，“難不成你小子是……阿杉……”
神代杉：？
大叔再瞅幾眼後，覺得對方更像了阿杉了。“你叫神代杉對吧。”
“嗯。”“神代杉”兒時的熟人麽。
“哎呀，連回答都一模一樣！果然是阿杉！”
神代杉：你這認人的方式我真不敢茍同。
“當初走得這麽急，現在怎麽回來了？”大叔爽朗地一拍神代杉的肩膀，“诶呀，怎麽傻愣愣的。沒被我拍傻了吧？問你話呢！”
“啊，嗯。”猛地被人排上左肩，牽扯到左臂上的傷口。神代杉感覺整個左臂都是麻的。
神代杉的回答換來了大叔憐憫的眼神，“這孩子怎麽搞得。小時候就傻傻的，長大後怎麽也沒什麽長進。”
神代杉：你怎麽就那麽直接的說出來了呢？
“行了，沒什麽事就進來陪我聊聊天。”大叔轉身背手慢悠悠地踱回保衛室。
“嗯……”
“把車停好，擱這擋着行人了！這事還要我教嗎？！”
神代杉：算了……
按照大叔的指揮，神代杉将愛車停放好後，捧着杯玄米茶坐在保衛室裏，聽着大叔一邊抽着劣質煙，一邊絮絮叨叨地講述鄰裏瑣事還有當初自己兒時的糗事。
三樓的山元小姐插花手藝極好；二樓的寺本先生醉酒後又打老婆兒子；
住在寺本先生隔壁的川井先生聽不過耳又沖進去物理幫助寺本先生醒酒；
寺井他兒子優人學習不好還逃課，而且打架賊狠了，像他爹；四樓田中的兒子最乖了……
阿杉你二年級時在北梯摔下來過，還掉了顆牙；
四年級時被人欺負了還哭過，是寺本太太哄你的呢；
國中時一身傷的回來，我問你怎了，你死活不說話，還是寺本太太幫你包紮的呢……
聽到後面，神代杉臉頰一抽一抽的，有種想求大叔閉嘴的心情。
雖然說這是一個很好的了解“神代杉”過往的機會，但自己真的不想用這種自損方式啊。
哦，保衛大叔叫大沢晃平，今年57歲。
知道的事情還真多。
而且自己還莫名地厭惡他。
“寺本太太，回來啦。”大沢晃平朝來人打了聲招呼。
進門的是一位中年太太，眼下一片烏青，看起來較為疲憊，随身衣物洗的有些褪色。寺本太太見坐在一旁的陌生人，疑惑道，“這位是？”
“這位就是阿杉啊。你以前經常照顧的呢！”說着大沢晃平又拍了拍神代杉的左肩。
神代杉：（0皿0）凸；
你還拍？！
神代杉迅速起身脫離大沢晃平的魔掌，“您好，寺井太太。”
寺井太太有些驚喜，目光柔軟了不少，“阿杉吶，這麽久沒見，長那麽高了……”
按照大沢晃平的說法，因為父母忙碌到顧不上自己，甚至幾天都不見人影，所以自己小時候幾乎是被面前的這位女士帶大的。
“當時你才這麽小。”寺井太太空出一只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才到她腰部的位置。
那只手伸向神代杉臉頰，才剛往前探出四五厘米然後又縮了回去。
寺井太太看起來有些拘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眼角有些濕潤，“我先上去了，再見！”然後慌忙逃離現場。
“呃……”腦袋有點疼。
什麽情況？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神代杉看向大沢晃平，就算是見到熟人也不用這麽激動吧。
大沢晃平吸了口煙，悶了很久才輕輕吐出，“寺井太太曾經有個女兒，不過病死了。如果還活着也像你那麽大了。當時你們還一起上下學來着的。”
“嗯……”
這一家子絕對是麻煩。
神代杉如此想道。
他剛才注意到寺井太太伸出的手臂——外力擊打導致皮下毛細血管破裂而産生的血點和淤青。
自己都看見了，這個在這呆了十幾年的大叔不可能沒看見。
這個習以為常的無視真的莫名其妙地令人厭惡。
絕對是麻煩，不能參合。
神代杉再次肯定道。
他收攏放在大腿上的手掌。
他的腦袋有些發脹，一些記憶片段不斷憑空出現，硬生生地覆蓋到昨天那個聲音所灌入的部分記憶上。而且這些記憶片段更為真實，更有感染力。
耳畔，沒注意到神代杉異常的大叔仍喋喋不休地講述自己和那個可憐的女孩的過往。
停下來……
閉嘴！我說了，閉嘴！
——“神代哥哥，媽媽她是不是又被爸爸打了。”那個紮着馬尾辮的女孩抓着自己的手臂。
拜托你放開好不好！別靠我那麽近！
——“我先進去”自己抓住了她的手，往下拉，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你在這等等。”
多管閑事。控制不了身體的神代杉翻了個白眼。
——“我回來了。”自己直徑推門而入，然後自然地關上門。
自己就這麽坦然地看着那個酒鬼揪着寺井太太的衣領，然後直視那個酒鬼。
——“喂，你這什麽眼神？”酒鬼惱怒地嚷嚷叫喚。借着酒勁他高揚着一只手，然後狠狠落下。
——在那個巴掌快扇到自己臉頰上時，自己才開口，“我很确定我父母知道你的行為後不會再為我的夥食費付錢。”
——就差那麽幾厘米的距離，酒鬼用着他為數不多的沒被酒精侵蝕掉的腦細胞思考了後果後止住了他無意義的行為。
——然後這個自己做出了令神代杉不解的舉動，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指着臉上的紅印子，面無表情道，“你打我了。”
——“你這小鬼在說什麽啊！這分明就是……”
——“你的話沒有可信度。”神代杉的眼神一個勁往寺井夫人身上飄，“況且誰會蠢到打自己。要是被我父母知道了，你的長期提款機可就沒了，半失業的大叔。”
——“行了，小鬼我聽明白了。”酒鬼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然後摔門而出。
“呃……”這種低劣威脅都能上當，這個人腦子幹什麽用的？
——見神代杉走過來扶起自己，寺井太太道謝了聲，然後她就聽到年幼的自己問的問題。
——“為什麽不離婚？”
“為什麽不離婚？”
“你說什麽？”
“沒什麽。”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與社會脫節多年的全職太太，家裏唯一的經濟支柱就是還在上班的丈夫。
再加上，當時的社會環境對于單親家庭的孩子不太友好，貿然離婚，她的女兒定然會在學校受到白眼和非議。
再者，當時普遍認為單親家庭出身的孩子容易出心理問題。
而且估計周圍的人都在以為孩子好，如果不是你的錯丈夫怎麽會揍你這種詭異的理由勸她忍讓。
而且，就那個欺軟怕硬的極品酒鬼，要是寺井太太真說出這種話，後果挺嚴重的。
就周圍人的态度來看，神代杉瞥了眼熱情洋溢的大叔，平時還好說，真出了什麽事估計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不好意思。”不一會，寺井太太匆匆折返保衛室，“我忘帶鑰匙了。剛剛怎麽敲門裏面都沒人應，可以借用一下備用鑰匙嗎？”
“好啊。”大沢晃平爽快地答應下來，翻出備用鑰匙。
放下玄米茶，神代杉也跟着起身，“我陪您上去吧。”根據能記起的片段來看，那個廢物真要揍人的話，這個大叔估計只會等他下手兩拳後才開口阻止吧。
“呃……”搞什麽嘛？
明明身為腦力派的自己為什麽要動手。
三人随即到達二樓寺井太太家。在大沢晃平用力拍打房門可依舊無人應答後，他利索地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然後三人就見到寺井先生渾身是血倒在雜亂的房間內。
寺井太太捂住嘴驚呼一聲。
“天吶啊！！這是怎麽了！！大沢晃平急忙上前查看，還差點被一摞雜物絆倒“寺井，寺井！”叫喊了幾聲卻得不到回複後慌張地抓住對方的胳膊搖晃，粘的滿手是血。
“報警吧。”看不過眼對方破壞現場的行為，神代杉出聲提醒道。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屋內的景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初步判定是入室偷竊，兇手早就離開了。
第一次見到大場面的大沢晃平點頭如搗蒜，完全喪失了素日裏高談闊論的模樣。“對對對。”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手抖地點了半天才撥通電話。
告知警方基本情況後，大沢晃平後知後覺道，“對了，還要叫救護車。”
在大沢晃平慌慌張張報警時，神代杉冷靜地蹲在寺井先生身旁，觸碰對方的手腕。“這倒不必了。已經沒有脈搏了，換而言之，他死了。”
最初的震驚和恐慌情緒褪去，寺井太太心裏湧起了詭異的慶幸，她用平淡的語氣重複道，“他死了……”
“嗯……”
“诶呦，真是慘啊。”這邊也冷靜下來的大沢晃平啧啧兩聲，“刺一刀還不夠，這是被刺了多少刀啊，這仇恨是有多大啊。那個啊，寺井太太，借用一下你們洗手間洗個手啊。”
“好的……”
“呃……”看得出來，小時候的我一定很讨厭這個大叔。
神代杉冷漠地想道；
神代杉起身，“我們站遠點吧，不能破壞現場。”
三人站到玄關處。大沢晃平盡可能地遠離寺井太太。見低頭不知在計劃着什麽的寺井太太還有雙手插兜一直往裏望的神代杉，他躊躇一會開口道，“我還是出去等吧。”
看穿大沢晃平在想什麽的神代杉淡淡開口，“随你，留意一下可疑的陌生男子。”
“什麽？”
“兇手是他。”
大沢晃平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是男性？”
“身中數刀，傷口位置極深，雖然兇手沒什麽醫學基礎，但看得出來兇手盡量往器官處刺了。
從死者的狀态來看，而且這幾刀都是在短時間內接連完成的，死者都沒來得及對兇手反擊，兇手就完成最後一擊。
這個過程對體力的耗費相當的大，再加之這個工作量，所以怎麽看都不是普通女性可以完成的。”
“哦哦。”大沢晃平幹笑幾聲，“我去樓下等着，看看警察來了沒有。”
在大沢晃平狼狽離開後，寺井太太感激道，“謝謝……”
“不必。”神代杉打量着內景，很快便注意到一處瑕疵。
挺亂的，看上去就如同遭竊賊一般。
也只是看上去罷了。
再加之傷口上的判斷，這是仇殺。
不過對于新手而言，做到這個份也不錯了。
嗯？
等等……
注意到神代杉一直盯着某處，寺井太太關心道，“怎麽了，阿杉。”
神代杉快步走到陽臺，不明就裏的寺井太太也跟着上前。
寺井太太順着神代杉的目光看向某處，那裏赫然有半個泥印，“這是兇手留下的？”
從這個鞋印的長度估計，他的主人恐怕才15、16歲左右。
神代杉扭頭看向寺井太太，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鬥争。最後壓垂下眼眸，像妥協一般低聲音道，“給您兒子打個電話吧。”
寺井太太聲音有些顫抖，“什……什麽意思。”
“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但八九不離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異世界搶人業務指南：
面對中二病目标而言，适當性給自己加點光環加點設定，更容易使他們信服。
黑發男子：明白了！
黑發男子：我是你們人類對于《名偵探柯南》戰力分配不均的負面情緒形成的産物——
黑發男子：我是位面之神——
黑發男子：我是系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