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将韓夫人甩至一邊,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她噴出一口血來後就昏厥了。
白然聽着石屋周圍也是“呲呲”聲,瞬間明白了什麽,此女竟然在石屋周圍都埋了火藥,看着酣睡的沈琴清,心裏也升起了一抹焦急,大怒之下,掌風淩亂,四處亂打一氣,不知打到了什麽,竟又出現了一個石門,緩緩的移開。白然一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沈琴清就往那門沖去,連着幾個快步,直到通道盡頭後,一掌劈開石堆堆砌的攔門,閃身消失在地宮內,腳一踏出出口,身後就是“轟隆隆”的爆炸聲,緊接着火光沖天,一座地宮就這麽毀了。
白然抱着沈琴清跳出來後,正巧是在一條河邊,兩人都是精力耗盡,渾身無力。白然還有些意識,手移了一下,觸到沈琴清的手後,才安心地昏了過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兩人昏厥後,突然一下子風起雲湧,電閃雷鳴,雨聲嘩嘩,一場滂沱大雨傾瀉而下,河邊的水開始一點點地吞噬着河岸,水浪滾滾,翻騰不息,突然“咔吧”一聲,有什麽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轟隆————”在不遠處的河堤因為上游水的不斷沖擊再也抵擋不住了,整個坍塌了,洪水如猛獸一般狂奔而出,一瀉千裏,半截身子浸在水中的沈琴清就被那湍急的水勢沖走了,不知了去向。
白然卻依舊毫無所知,靜靜地躺在岸邊。
紅芙醒來後發現自己是在地宮的底層密室裏,四周圍靜悄悄的一片,毫無人聲,石桌上擺着一封信,她拿過那信讀了起來。
“芙,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不在了,火蓮教的總部也毀了,那兩個人大概也和我一起去了,你便可以安心了,我們姐妹十載,一直都是相依相守的,如今我只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照顧好蒼兒、悅兒和欣兒,別再為那個女人所用了,錦絕筆。”
看完信後,紅芙潸然淚下,急匆匆地沖出密室,到了地宮後,只見那裏已經是一片廢墟,她翻着碎石查找着韓錦的屍體,十個手指血跡斑斑,終于在石堆底下找到了韓錦那件紅紗衣,只是除此之外就別無其他了,她捧着韓錦的衣衫,癡癡地坐在廢墟之中,清麗的臉上布滿了淚跡。
日落日升,在下一個清晨再次來臨的時候,紅芙才掩埋了韓錦的衣衫,整理了一下自己前往韓府。同時,在明風客棧的春夏秋冬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在知道小姐和白然消失的時候已經出去尋過了,只是久尋未果便一直在霁城呆着四處打聽起兩人的消息。
昨日花之江湖篇 37.衆人分離
河畔邊的一棵枯樹上停留了幾只麻雀,叽叽喳喳個沒完,白然眉頭一皺,緩緩睜開了雙眼,察覺到自己手下空蕩蕩的一片,心裏一急,坐了起來,只見身邊空無一人,沈琴清毫無蹤影,再看到自己身處河畔,他勉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河邊一看,只見兩河岸邊,土質松軟,一不小心就會打滑,摔入河中,岸邊的小草從上挂了一小節沈琴清的裙子的碎片,白然拿起那碎片看着河岸的情況明白了什麽,沿着河岸走了一路也沒發現什麽,但是力氣已經耗盡了,只好癱倒在地上,先養會神。
話說春夏秋冬幾個最近都是日日早出晚歸,四處打聽着自家小姐,只是小姐才改了面目,初到這霁城也無人能認出她就是沈秦啊,若是沈秦又怎會人人不知呢?再說白然竟然也不見了,最大的可能便是兩人一同消失的,只是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音信全無。
沈琴清随着水流直流而下,強大的水流沖擊力,浸透了她臉上的面具,面具的邊沿被泡得起了翹,然後整張面具就随着水流流走了,而此時沈琴清的真容就顯露了出來,芙蓉如面,粉妝玉琢,明目皓齒,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實在是一代容華。她的身體浮浮沉沉,最後被一處樹杈勾住了,只是額頭卻砸在了一塊利石上,磕破了腦袋瓜子,血絲竄竄地流了下來,散入河水之中。
等白然再次恢複力氣爬起來準備繼續查找沈琴清時,一個黑影幾個起落後跪在了他的面前,沉聲道:“主子,陛下病急,速歸。”
“什麽?哥哥病了!”白然一把抓住那黑衣男子的肩膀,“這是怎麽回事?”
黑衣男子搖頭表示不知,只是重複着“速歸”兩個字,白然也知道這是皇兄的影子衛,只負責傳遞消息,其他一概不懂,自己也是急昏了頭,竟忘了這一點,扶着額揮揮手讓影子衛退了下去。“嗖”的一下子,那影子衛便不見了身影,快得從未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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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有些頭疼地看着河岸,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一邊是自己僅有的親人,都是難以取舍的心上之人。正在他愁眉莫展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難得”兩字硬硬吐出,岸邊不知何處又出現了一個黑袍男子。
白然擡頭一看,松了一口氣笑了,走上前去,一掌拍在那黑袍男子的肩上道:“客,怎麽會來這裏?”
黑袍男子并不言語,只是看着白然不住地搖搖頭道:“難得。”
“難得?什麽。。。”白然也有聽不到獨孤客講話的時候,因為獨孤客出口多為兩字,剩下的便要你自己領會了。
“狼狽。”獨孤客的嘴裏再次吐出兩個噎死人的字。
白然一下子就回過了神,看着自己遍布污泥的白衫,稍顯淩亂的發絲,可真是謂“狼狽”了,也難怪獨孤客會說難得,畢竟自己也從未見過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實在是有些不堪身上的污穢了,又擔心沈琴清的安危,這才沒有顧得上自己,這下放松下來就不行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跳進河裏面洗洗,可想到皇兄病急,又急着回去,兩難之境,便将主意打在了獨孤客身上,“客,可否幫個忙,上回群英會,你我皆被設計離開,并未打鬥一場,此事若了,我必與你一戰,如何?”
“何事?”獨孤客雙手交叉,背倚岸邊老樹問道。
“尋人,一個女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女人。”白然盯着獨孤客鄭重地說道。
“模樣?”依舊是兩個字。
“沈秦之模樣,順着這河找,她是被水沖走了。”白然很肯定。
“沈秦?”獨孤客疑惑了。
“對,她是沈秦的姐姐。”白然也不想有太多人知道沈秦的身份,那會給他引來很多的麻煩。
獨孤客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只是有些不解白然為何不自己去尋,多嘴地問了句:“理由?”
白然愣了一下後才明白過來,苦笑道:“不便告知,客,你見諒吧!”
獨孤客也不多問,只是身子已經沿着河岸而去了。
白然看着獨孤客遠去的身影,總算是放心了,自己則是提氣回到了霁城內,直往明風客棧而去,剛踏進客棧大門便看到了春夏秋冬幾個正要出去。五人十目相對,春夏秋冬幾個齊聲問道:“白公子,我家小姐呢?”,白然看了看四周圍的人群,直朝裏走去,對着春夏秋冬道:“上樓再說。”
春夏秋冬也察覺到站在這裏講有些不太合适,跟着白然上樓後,冬雪左顧右看了一番,确定沒人後才鎖上了門,五人圍桌而坐,冬雪見白然衣着髒亂,低聲急道:“白公子,你和我家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家小姐人呢?”
白然擺了擺手,搖搖頭道:“別急,聽我說,我和清兒那日早上。。。”白然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說,最後告訴春夏秋冬也去沿着那條河去尋去,自己則是要忙着趕回國都暮雪城便與她們告了別,快馬加鞭趕回去了。
春夏秋冬得知自己小姐的消息後,也收拾好包袱款款而出,四人沿着那河道直往下游尋去,只是那河的盡頭竟是三國的交彙口,一河又分開成了兩道岔口,一邊通往玉鳳國,一邊則是倉屈國,四人商量了一下後便決定分頭行事,春風前往玉鳳國,夏雨則去往倉屈國,至于秋霜和冬雪就留在暮景國,無論找到小姐沒,三個月後再回到霁城明風客棧彙合。
沈琴清在水裏泡了許久,身上已經開始有些浮腫了,面色慘白,氣息越來越弱。恰逢一山中憨實之人,挑着柴擔子路過河邊口渴了,便停了下來到河邊打水喝,只是竹筒子才放進水裏,就見到了一絲絲的紅色直往裏流,這人有些奇怪了,撥開了岸邊的雜草堆後就看到一人浮在那裏,被一歪倒的樹杈勾住了身子,頭上還在不停地冒血,而那樹杈眼見着就要飄走了,這可急壞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