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探出個身子,小心翼翼地挪了兩步後将沈琴清拖了上來,同時那樹杈字也飄走了。

那人籲了口氣,放下心來,看了看拖上來的人竟是個天仙似的姑娘,有些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看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再不送去救治怕是不行的,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又不敢抱沈琴清,內心糾結了很久,山裏人還是背起了沈琴清朝着鎮子裏去了,也顧不上自己辛辛苦苦砍來的那捆柴。

昨日花之江湖篇 38.琴清失憶

山裏人背着個嬌姑娘直沖土鎮陳大夫家,這可吓壞了陳大夫,忙幫着他将那姑娘放到病榻上,遞過一塊帕子給他道:“阿離,你不是才打柴回家嗎?咋又弄了個姑娘過來。”

名喚阿離的山裏小夥接過帕子抹了抹汗,嘿嘿傻笑了兩聲道:“陳爺爺,你快給這姑娘瞧瞧吧,我回家打水的時候見着的,應該還有救吧!”

“好了,你這孩子啊!”陳大夫說着就坐到一邊,拿起了沈琴清的手腕,細細把了一下脈,翻了翻她的眼睑看了看後道:“阿離,這姑娘就是在水裏泡久了,再加上額頭那磕的傷,身子虛的很,別的倒沒事,吃點補的,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只是你打算怎麽辦,這姑娘看穿着就知道身份不一般,大概是富家女子,你救了她也不知她是否會知恩圖報,再加上這男女有別,毀了她的清白可如何是好。”

“呵呵,陳爺爺,我正想說呢,要不這姑娘先留您這,您讓春兒幫着照顧一下,我給她出藥錢和住錢,我一個漢子實在是不會照顧人,更何況是個嬌滴滴的姑娘。”阿離摸了摸後腦勺道。

“阿離,你這不就是見外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的情況,那還會收你的錢,那些個錢,你就自己好好收着,這姑娘我會叫春兒給你顧着的,等醒了再給她送回家吧!”陳大夫也是可憐阿離的,阿離這是個好小夥啊,相貌是鎮上最俊的,人也憨實,就是家裏窮了些,姑娘們都不願受苦。

阿離聽後也知道再多說也無意,陳爺爺就是這樣,倒不如到時候帶些食材來給他抵了這些費用的好,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陳爺爺年齡是大了,可是身子骨倒還硬朗,直着身子站了起來将這阿離送到了門口。阿離出了門後就對陳大夫道:“陳爺爺,我好走,你回屋裏去吧!”

陳大夫诶诶應了兩聲後,拄着拐杖就回了屋,才做到病榻邊,就聽見了春兒回來的聲音,“爹”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然後走進了一個少女,十五六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膚光勝雪,眉目如畫,身着碧色棉布裙,兩肩上垂着個麻花辮,蹦蹦跳跳地跨進了門。

陳大夫見了自家閨女高興地就站起身來,打算迎上去,春兒忙不疊地跑進門扶住自家老爹道:“爹啊,都說幾回了,別老是急躁躁的,我回來了自個兒會進門的。”

陳大夫笑了笑,看着自家閨女嘿嘿嘿笑了兩聲後問道:“在你二嬸家吃過飯了沒?”

春兒扶着陳大夫坐下後才道:“吃過了,二嬸那咋會不給飯吃,爹呢,晚上吃的啥?”

陳大夫坐下道:“吃了兩饅頭,就着些小菜。”

“哦,那菜沒熱過吧,我不在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吃涼的了!”春兒霸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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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陳大夫乖乖應了聲後,想起了什麽,“春兒啊,阿離剛來過,又走了,救回了個姑娘,讓你給幫忙照顧着。”

“阿離哥來過了!姑娘在哪呢?”,聽到阿離來了,春兒一時就忘了數落她的爹欣喜道。

“你這丫頭啊,怎麽一聽阿離來過就興奮了,那姑娘就在那呢,長得倒是很美呢。”陳大夫難得調侃一下自家閨女。

“是嗎?可是有我好看,我可好得是土鎮的鎮花。”春兒說着就走近了病榻,看着榻上那姑娘雖然面色蒼白,但是五官精致得不得了,高額,柳眉,瓊鼻,櫻唇,無一不是完美得不可挑剔,加上陶瓷般的肌膚,如柳之姿,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憐惜和寵愛的,那是這小鄉鎮的姑娘可以媲美的,春兒本就有些自傲自己的姿容,如今見了這天仙般的沈琴清後,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了,對着陳夫人道:“爹,這就是阿離哥帶來的姑娘,看起來不像是鎮上的啊?”

“嗯,不是鎮上的,大概是那些大城鎮的富家小姐,只是不知怎麽的就落了水,讓阿離見了就給帶回來了。”陳大夫咳嗽了兩聲說道。

春兒見爹咳嗽了,忙給他到了杯水,扶他喝下,“怎麽又咳嗽了,上次那毛病又犯了?”春兒撫着她爹的背道。

“沒事呢,爹就是被口水給嗆了。”陳大夫年紀雖然大了,可是總愛拿他閨女逗趣。

“爹!你啊,太壞了。”春兒撒着嬌,跺了跺腳,轉過身子時就看到沈琴清的手動了一下,忙叫道:“爹,她好像要醒了!”

“是嗎?我看看。”陳大夫走進沈琴清,拿起她的手想把個脈,只是被那女子掙開了,沈琴清清醒過來後,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左右晃悠了一下腦袋後問道:“你們是誰?”

“哎呦,你這姑娘倒是醒的快,老兒我還以為你明日才會醒呢!”陳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

見她還是有些茫然,春兒開口道:“姑娘,你別怕,我爹是大夫,你受了傷,跌了河,是我阿離哥把你救了回來的。”

“大夫?”沈琴清看了看陳大夫,“阿離?”沈琴清皺了皺眉,使勁甩了甩腦袋,似乎想弄明白什麽。

“對啊,姑娘你叫啥啊,等你好些了,我們就送你回家。”春兒再次開口問道。

“我?”沈琴清指了指自己,然後腦子裏一片的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想久了,就抱着頭喊痛,喃喃道:“我是誰?我是誰?”沈琴清拎起拳頭猛砸自己的腦袋後,腦子裏就回蕩了一個“清”字,然後她張口吐出一個“清”字。

陳大夫見了這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看着那姑娘雙目茫然的樣子,顯然是記不得自己的姓名了,再看着她額跡上早先包紮好的傷口,明白了,對着春兒道:“閨女啊,這姑娘的腦袋被砸過,現在怕是腦子裏有血塊吧,這才失了憶,這可如何是好?”

春兒說道:“那那個血塊啥時能消失?她恢複了記憶再說吧,現在先讓她在咱家歇着吧,明日阿離哥來了,再商量商量?”

陳大夫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也只能這麽辦了,現在先去睡吧!”

“嗯”春兒應了一聲,對着沈琴清道:“清,你別擔心,先在這睡下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說完替沈琴清整了整被子後就扶着陳大夫去睡去了。

沈琴清閉上眼後,不斷在自己的腦海裏搜尋着記憶,可是卻一無所獲,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昨日花之江湖篇 39.山人阿離

阿離回去後,那擔柴居然還在,阿離萬分的慶幸,笑得咧開了嘴,擔起那捆柴哼着個小調就往自己的小破屋去,走了幾裏地,在一處深林裏,隐隐見了一個茅草屋的影子,阿離便是走進了那處屋子,那茅草屋四周是雜草叢生了,當然也不乏許多的小野花,星星點點地散布在茅屋的四周。

他推開有些殘破的籬笆攔門,直直朝着廚房去,将肩上的柴火放下後,錘了錘自己的兩肩,走到竈臺拿起一個幹冷的窩窩頭掰了一半,将另一半放回到竈臺子裏,拿起那一半啃得津津有味的,吃完後,雙手一拍,就朝着裏屋走去,屋內也沒什麽別的,就一張破桌子,缺了個桌角,底下墊了一層的石頭,勉強穩住,桌上的油燈,燈油也快耗盡了,明暗不清的,撲閃撲閃的。然後是一張木板床,床上鋪着一張草席子,疊着一藍色薄棉被,也無多餘的物事。

阿離也不點燈,省着點燈油,熄了那火光後就在漆黑中摸索着走到了床邊,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拉過一邊的被子就安寝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阿離就醒來了,背起昨日砍的柴就往鎮上去了。瘦弱的雙肩被那捆柴磨出了血泡,腳下是一雙草鞋,底下已經磨平了,鞋面也有些破了,還露出了一個大腳趾,穿着打滿補丁的一件破衫到了鎮上,将那柴往地上一擱,錘了錘雙肩後正打算吆喝呢,張大爺就給制止了,拿了八個銅板遞到阿離手上道:“阿離啊,還是老樣子,這柴就給我吧,以後也別吆喝了,直接送我家來就好。”

阿離搖了搖頭,湊近張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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