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垂柳山莊的覆滅

“二姐,我知道錯了。”蕭言書回到蕭言霖房間裏的時候,蕭言霖就說了這句話,此時,蕭言默已經不在這裏了。

“言霖,說什麽傻話呢?”蕭言書撇過頭,嫣然一笑,如綻放的春光一樣明媚動人。

“二姐,你是對言霖最好的人。”蕭言霖撅着嘴,接過蕭言書手上黑乎乎的藥汁。“所以,言霖可不可以不喝?”一臉的可憐兮兮,看的蕭言書心都軟了。

“可以啊,如果,言霖不想趕快好起來,去救何小姐的話,言霖就不要喝吧。”蕭言書坐在蕭言霖床邊,輕輕的開口。眉目間皆是促狹的笑意。

“二姐壞,不疼言霖了。”蕭言霖聽得何香草,捏着鼻子,就将一碗藥喝了下去。蕭言書看的心裏有幾分酸酸的,自己疼愛的弟弟,就這樣要離開自己了。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蕭言書一把摟住蕭言霖“言霖,你是對我最重要的人。”

“比哥哥還重要嗎?”蕭言霖反摟住蕭言書,眨巴着眼睛。

“比哥哥還重要,再也不會有比言霖更重要的人了。”蕭言書揚唇淺笑,心情頗好。

“二姐對言霖來說,也是最重要的。比哥哥還重要。”蕭言霖賴在蕭言書懷裏撒着嬌。

“言霖,你……”門呼的被推開,一個嬌俏的女子進了來,看到的就是急急忙忙離開蕭言書懷裏的蕭言霖。氣惱之極,一個轉身,跑了出去。

蕭言霖也急了,急急忙忙的就想下床追出去,卻被蕭言書拉住了“言霖,你要好好休息,不能走。”

“二姐,你讓我去吧,香草她誤會了。”蕭言霖推開蕭言書的手,就追了出去。

蕭言書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裏有幾分失落,不過唇邊卻揚起一抹笑。

“冰兒,行動。”

——

是夜,但是今天的夜仿佛有些不同,寂靜的很,連平日裏此起彼伏的蟲鳴聲都沒有,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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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被雲遮住之時,地上的人們也終于行動了,幽靈一般的出沒在整個山莊的四處,如地獄的使者,收割着山莊裏的人的性命。

漸漸的,空氣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有些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兩方人對持,黑衣人占了多數。

“爾等何人?為何對我垂柳山莊下如此重手?”垂柳山莊的莊主劉星含如此問道。臉色有些慘白,先不說以少敵多的境地,這空氣的血腥味,怕是這山莊所剩之人,寥寥無幾了。

燈火被點起,後院傳來女人小孩的哭喊聲,漸漸的又小了,少了。終是沒有了。

前院的男人們都臉色漲紅,後面哭喊的說不得有他們的女人。只是莊主未動,他們又怎敢動?特別是在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時機。

“柳莊主好氣魄,小女子佩服。”在這黑夜之中,蕭言書一襲白衣,似從天外飛來,衣衫随風而動,裙角揚起。似是九天玄女一般,從天而降。

可這,卻不是來拯救他們的,對于垂柳山莊的人來說,驚豔的是表情,驚恐的是心情。這位美如玄女的女子,實則是黑夜的收命羅剎。

“閣下是?不知垂柳山莊有什麽地方得罪了閣下,非要趕盡殺絕?”劉星含一雙眼裏透露出的恨意讓人心驚,後院的都是他的家屬,妻子,兒女,父母,兄弟。心中卻在暗恨,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惹了這個煞星。光憑今日的手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就要問柳莊主的如痕公子了。”蕭言書掩唇輕笑,擡眸揮手之間無限風情。輕輕的看了一眼在劉星含身後的柳如痕,雖只是簡單的一眼,卻看的柳如痕心驚膽戰。手腳頓時有些發軟。

“痕兒,還不快上前認錯,相信閣下是不會同犬子一般見識的。”劉星含瞪了一眼柳如痕,這個逆子,給柳家招來如此大敵,使柳家面臨如此險境。

“爹,我不認識她。”柳如痕皺了眉頭,指着蕭言書對着劉星含說道。

“逆子!”劉星含實在是對這個兒子無語了,讓你道歉你道歉就是了,相必你道了歉,人家也不會再說什麽,好歹也未垂柳山莊留下一些血脈,至于此仇,也可來日方長啊。

“柳莊主,行了,開始吧。本小姐向來沒什麽耐心。”蕭言書柔弱的眼神突然變的淩厲,直視劉星含。擡手間夜寒出鞘。

夜寒是蕭言書的劍的名字,在蕭言書的終旨裏,夜寒出鞘,不見血必不罷休!

一場厮殺,就此展開。

天微亮,昔日人煙繁華的垂柳上周寂靜的聽不出一絲人聲,空氣裏滿滿都是血腥味,昨日還頗有名氣的垂柳山莊莊主劉星含瞪大一雙虎目,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直直的倒在院子裏。一刀,封了喉。

——

“我是不是太狠毒了?”蕭言書臉上還有淺笑,衣衫已經明顯不是昨日那身了,側過頭,看向沈之暮。

“沒有,別人對你本就不手軟,何必這樣說?”沈之暮摸了摸蕭言書的頭,淡淡的開口。“聽說悅貴妃已有一月身孕,皇上大喜。”

蕭言書低下頭,似乎所有人都很喜歡摸自己的頭啊。

不過唇邊還是揚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開口道,語氣裏有着淡淡的惋惜“不過,不光是我,其他人,也無法容忍這個孩子的。”又在心裏說到:夏月,你不要怪我殘忍。

“我知道,你是不會動手的。”沈之暮看着蕭言書“我就要離開雲城了。”

“去哪兒?”蕭言書擡眸,眼裏盡是驚訝。

“這次春汛太過猛烈,以有水災泛濫之勢,我這次是去赈災的。”沈之暮解釋道。蕭言書反握住沈之暮的手:“我也去。我還會醫術,若是有人不慎感染了疫病,我還可以救治。”

“不可,若是有人感染疫病,你去了多危險!”沈之暮本來已經心軟,卻又想到蕭言書話裏的疫病,立刻拒絕了蕭言書的提議。

“我是白胡子的徒弟,豈會怕小小疫病,而且,你忘了嗎?我救過你。”蕭言書眼睛亮晶晶的,咧開嘴對着沈之暮說到“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一定會去的。”

“言書,你不管你的寶貝言霖了嗎?”沈之暮只得使出蕭言霖,希望蕭言書能乖乖留在雲城。

“你們說的對,言霖長大了,我應該放他自由。”蕭言書抓着沈之暮的手“讓我去吧。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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