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算計陳郡謝氏

崔鴻漸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是沒見過陰奉陽違的人,也不是沒見過自命清高的人。

卻第一次見過如此陰奉陽違把他當成傻子不說,還自诩清高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

崔鴻漸冷冷的掃了一圈:“我若是想要争奪這天下,不一定要靠着傅家,靠着陳郡謝氏!”

這話一出,整個書房都安靜了下來。

風老此時開口說道:“五殿下,還請慎言。”如今,他的身份可是敬妃和管家請來的神醫,也是五皇子身邊的謀士。

此時,自然有義務提醒。

風老繼續說道:“雖說這陳郡謝氏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廢物一點,但終究是天下清流之首,始終是四大名門望族之一。”

“呵呵。”崔鴻漸冷笑了一聲,嘲諷道:“風老,何必給陳郡謝氏戴高帽子呢?”

“陳郡謝氏培養出來的嫡女,自甘堕落去當妾侍,這豈是簪纓世家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陳郡謝氏培養出來的嫡女,小小妾侍虐待原配嫡子,這就是知禮懂禮的陳郡謝氏教導?”

“陳郡謝氏妄為書香門第世家!所教導出來的嫡子便是這般不明辨是非,不把皇室放在眼裏。”

崔鴻漸身上的氣勢驟然爆發,三世重生,三世帝王氣勢,籠罩整個書房。

“記住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崔家昔日一朝湧現二十七位宰相,這清流位置,是我崔家不要,才輪到你們謝家,真以為自诩士族便能自诩清高,無視他人,冤枉他人?”

謝雲渡和謝寒洲兩個人直接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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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他們當場就跪了下來。

崔鴻漸的氣勢太過驚人了,身上還有數十年的內力,全部朝着他們威壓而去。

他們本就是讀書人,哪怕謝寒洲學了幾年的武藝,也無法抵擋崔鴻漸的氣勢。

崔鴻漸眸光微冷,淡漠至極的說道:“陳郡謝氏,沒我不行!”

“而我,崔鴻漸,沒了陳郡謝氏,還有三十六路諸侯,還有昔日高祖留下的七姓十家中的王家。”

崔鴻漸雙手背負,淡淡的說道。

謝雲渡和謝寒洲兩個人面色蒼白不已。

一年前,崔鴻漸前往陳郡謝氏,和當代大儒,也就是他們的祖父密談了一番。

從而,讓陳郡謝氏利用傅雲容這兒姻親,暗地裏幫着五皇子。

他們原以為這是陳郡謝氏占據有利地位,如今看來,陳郡謝氏是被迫站隊。

他們知道,天旋山的天算子曾在陳郡謝氏作客,直言,陳郡謝氏的氣運已然斷絕。

陳郡謝氏若想繼續延續下去,需要重新謀奪氣運。

謝寒洲和謝雲渡兩人跪伏下來。

謝雲渡率先開口說道:“今日之事,是我陳郡謝氏之錯,是謝容雪之過,還請五殿下息怒。”

清高又如何?

在崔鴻漸面前,還不是要低頭。

崔鴻漸能讓陳郡謝氏低頭,他傅含章依舊可以。

傅含章心裏冷笑,眸光卻是一片委屈,輕聲的對着崔鴻漸說道——

“五殿下別怪罪兩位舅舅了。”

“在我母親去世之後,陳郡謝氏每年都會派遣兩位舅舅或者其他人來我傅家,來考核我傅家子弟的功課。”

“我年幼時,娘親給我啓蒙過,但自從娘親去世,一直呆在院子裏,不曾接觸過四書五經,也不曾擁有筆墨紙硯……”

“就算我大字不識一個,但兩位舅舅每年依舊考核我的功課,用戒尺拍打我的掌心,對我敦敦教導,含章十分感激兩位舅舅的教導之恩。”

這話太過白蓮了。

不說還好,一說崔鴻漸更氣了。

“好一個虛僞至極,道貌岸然的陳郡謝氏!”風老此時搶在崔鴻漸面前說話。

風老皺着眉頭對着崔鴻漸說道:“五殿下,此前你曾和敬妃娘娘說過,陳郡謝氏可堪大用,更是誇下海口,但是……”

“但……今日……”風老故意裝作硬着頭皮的樣子:“但今日,老奴拼着被五殿下怨恨的結果,也要說一句……”

“陳郡謝氏如此兩面三刀,自命清高,無視他人,如此這般虛僞,若是合作,難保他日不會背叛五殿下啊!”

“更何況,敬妃娘娘一向很好,宮裏三位哪怕出自其他三大世家,也不敢對敬妃娘娘下毒。

如今看來這陳郡謝氏逃脫不了幹系,不要忘記了,敬妃娘娘中毒之前,見的便是陳郡謝氏當代大儒的門生!”

崔鴻漸微微點頭,他對着風老說道:“風老,你是母親請來的神醫,師承鬼谷,你所言的不無道理,本殿下豈會怪罪于你。”

如果崔鴻漸知曉風老是傅含章的人,不知道怎麽想的?

身邊的人都是老婆的,崔鴻漸會不會被哭死啊?

諸子百家,陳郡謝氏是儒家。

謝雲渡和謝寒洲沒想到眼前這位叫做風老的老者竟然出自于鬼谷一脈,也稱之為縱橫家。

傅含章此時卻是無比嚴肅的說道:“這位老伯可不要胡言亂語,陳郡謝氏乃是天下清流之首,知禮懂禮,豈是道貌岸然,虛僞至極之人啊?”

“兩位舅舅以及陳郡謝氏對我的教導,含章無比感激。”

謝雲渡和謝寒洲兩人真的頭皮發麻了。

他們一直覺得傅含章愚不可及,随意算計,随意打罵都行,也想從傅含章身上尋找自己的優越感。

可如今被他們随意折磨,故意虐待的傅含章,一心幫他們說話,反而襯托他們無比虛僞。

他們的虛僞變成了傅含章的赤子之心。

之所以說他們虛僞的原因很簡單——

明知道傅含章大字不識一個!

明知道傅含章遭受謝容雪的虐待!

明知道傅含章居住破落院子別說念書了,就是生存都無比艱難!

竟然還敢故意冤枉傅含章說他說謊,說他造謠,說他有心機。

這也就罷了,明知道傅含章什麽都不懂還故意考核,故意懲罰傅含章,這不是虛僞,是什麽?

謝雲渡和謝寒洲兩人此時不敢多言。

傅含章卻是繼續開口說道:“兩位舅舅,這次考核含章依舊不會,所以含章自願接受戒尺懲罰,也接受在暮雪亭中跪滿十二個小時。”

“不僅僅如此,我已經讓下人去拿荊條了,兩位舅舅可以像往年那般,随意鞭打含章的後背。”

傅含章的殺招,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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