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嘴唇顫動了好幾下,臧芷才開口說:“小姐,我只帶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澹臺馡點了點頭,動作不大,但也磕到對方的額頭,磕出響聲了還覺得挺有趣,又故意往上撞了幾下,笑着說:“對,我不是東西。”
“……”臧芷伸手撫了被撞的地方,拼命往後靠,要是只把她們吃飯的時候喝剩下的酒幹完,不至于醉成這樣,澹臺馡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怎麽也是酒局上的常客,要是澹臺家主導的,作為主家不少人敬酒,哪怕是有秘書在一旁護着,也沒兩三瓶也下不來。那瓶酒偏甜,度數不高,她喝了三分之一,澹臺馡再喝同款兩瓶也不見得能成現在的模樣。細細聞了聞,“小姐,你喝別的酒了?”
醉酒的小姐沒應話,臧芷往後挪了多少她就湊近多少,湊近了繼續躲,她就幹脆把人的胳膊鉗住,拿起枕頭豎起來墊在臧芷旁邊靠着跟她并排坐,“芷兒,我雖然不是東西,但我是你的小姐,是你的Alpha呀,你不要我了嗎?”
她的Alpha?澹臺馡的話還沒說完,臧芷就不自禁自嘲笑了出來,她曾經渴望的得到的,澹臺馡都在最近一一實現了大部分。家裏的認同,外界的承認,兩人的和睦。可惜了這都是美好的幻境,越是順遂越是虛假。
看着臧芷的雙臂搭在膝蓋上,兩手來回摳弄自己的手指,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伸手把那糾纏在一塊兒的手指分開,換成自己的手指跟她交纏在一起,“你不要我了嗎?”
“不要了。”竟然澹臺馡不停在問,尋那個答案,她躲避不開,沒所謂就跟她說了,反正都是事實,看清她們現在的關系,對彼此都好。
手上的動作不再繼續,把手歸回到自己身側,澹臺馡把身子往臧芷那邊倒,靠在她的肩頭,閉上眼問:“真的嗎?”
說開了也好,臧芷也沒了顧忌,把心裏話都向澹臺馡敞開:“小姐,我在澹臺家生活了二十五年,想做回自己,這還要謝謝你讓我改了志願,不然我家人回來了,自己卻在部隊,也沒有機會跟家人生活。我之後就能做臧芷了,小馡總,你不替臧總助高興嗎?”
臧芷自以為把這番話說得俏皮,靠在她身上的沒有給半點反應,用手肘輕輕捅了幾下,“小馡,給點反應啊。”
笑聲從鼻腔裏噗出,身子從肩頭慢慢往下傾,最後倒在臧芷的腿上,用雙手環住她的腰,腦袋不斷在她的衣服上蹭着,“小馡……小馡……哈哈哈哈哈哈……”
當年澹臺馡不讓臧芷去上軍校,除了不想讓她離自己太遠以外,也是因為在一個聚會上聽說裏面新生的三個月訓練堪稱魔鬼,進去之後能給人脫層皮,所以達勒市大家族裏現在很少有軍人背景的後生。本來臧芷就沒有別的Omega白皙,年紀也大,她們十八歲正是年少,臧芷跟她們同屆都二十一了,再跑到軍校裏去歷練一番,出來就……就可能判若兩人,要是在裏面建功立業越爬越高,跟她沒有太多交集了。
後來她才知道,寅國沒有對Omega的婚配限制,但是對軍人的婚配很是上心,要是還在任職期間的Omega長官,35歲還沒有找到合适的結婚對象,會進行強制分配。不論基因和第二性別,能在軍中生存下去的肯定是出類拔萃的尖上人,臧芷和這麽多認待在一起,難保不會心動。雖然出發點不一樣,澹臺馡從來沒後悔過這個決定。
臧芷承認自己是刻意喚成小馡的,這不是澹臺馡想要她這麽喚她麽,怎麽真的喚了,又是這個鬼樣子,一點也沒覺得有多開心。
松開手,澹臺馡攀着臧芷的肩勾上她的脖子,距離近到兩個人的嘴唇都快貼到一起,濃烈的酒味在兩人呼吸間散開,“臧芷,你可別指望以後我叫你姐姐!”
咬住飽滿的下嘴唇,伸出舌頭在上面來回舔舐。
正正好這天趕上達勒市下了一場大雨,趕走了持續将近一月的酷暑,雨後的空氣都是濕潤的,甚至能聞到泥土的味道,臧芷沒有打開房間的空調,而是把窗戶大開透透氣,讓微風拂進房間,感受片刻的涼爽。
澹臺馡的親吻讓這份涼爽的感覺消散不見,只覺得自己的臉燙身子也燙,沒做任何遲疑,快步把澹臺馡推開,從衣櫃裏拿出抑制劑就給想自己紮了下去。剛剛走到房間都是晃晃悠悠的澹臺馡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噌一下起來把臧芷的手腕給扼住。
“你幹什麽?”
因為着急,臧芷語調都變了,紅着眼睛瞪着澹臺馡。
“發情期到了嗎?”
臧芷想掙開澹臺馡的桎梏,這不明知故問麽,本來也到時間了,她就是想在發情期之前搬離這裏,沒想到最後一個晚上還是失守了,要是能用抑制劑壓制住,她還能堅持到回自己的新公寓裏,但這都要遠離澹臺馡才行。現在她定制的抑制劑裏有澹臺馡的信息素,即便是她用了抑制劑,只要遇到澹臺馡這個信息素本體,更是無法控制。
“我在你旁邊,你視而不見,就這麽想用抑制劑嗎?這個用多了會有副作用的。”
“副作用又怎樣!在我找到戀愛對象之前就要習慣用抑制劑來度過發情期!你放開……”
戀愛對象這個詞刺激到了澹臺馡,她不僅沒有放開,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沒幾秒鐘,房間裏葡萄柚信息素已經充盈了整個房間。呼吸到帶着alpha信息素的空氣,臧芷不自覺的喪失了反抗的決心,手臂漸漸垂下。
澹臺馡幫她抽出抑制劑,把人抱上床。
在空氣中,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發情後臧芷寡淡的蓮花信息素變得濃烈撩人,一層層将她包圍,忍不住将整個身子貼上去,用手指在臧芷的手臂上滑動,克制得聲音都變得低沉:“芷兒,我就這麽讓你讨厭嗎?”
本能和理智正在腦子裏做激烈的鬥争,貼着澹臺馡的感覺很好,甚至迫切的想要肌膚的貼合,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只要這樣就行,Alpha的信息素也具有安撫作用,不用做.愛,不用标記,她也能熬過去。這次,下次,每次,什麽時候能是個頭?
身後的人還在等她回應,可她自顧不暇,哪還能分得出精力回答澹臺馡的問題,床上要答案,真的太蠢了。
偏偏那個蠢蛋還不依不饒,還把腿勾上來,憑着自己的慣力,臧芷轉了兩圈在床沿停下,虛弱地說:“小姐,別鬧了,我沒有讨厭你。”
說着不讨厭,還在跟信息素對抗離得更遠,澹臺馡也不管這麽多,反正臧芷親口說了不讨厭,“那就是喜歡!”
下床,關門,關窗,拉起窗簾,打開空調。
封閉的空間把兩人的信息素裝得滿滿當當,沒了月光的照耀,房間裏更是昏暗無比,臧芷還是把身子撐在床沿,一直在掉落的邊緣試探。
視覺有了障礙,但聽覺和嗅覺更加靈敏,聽到了一陣翻動的聲音,而後有東西不斷落到地板上,她能感受到一個熱源靠她越來越近,“芷兒……”
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憋着氣,溫熱的身子沾了上來,臧芷想都沒想就滾了下去,實在沒力氣,爬也要爬到窗邊開個縫,驅散房間裏的信息素,正這麽做着,澹臺馡見她這樣散發出了更強烈的信息素,在一個多月之前,她幾乎不會用信息素來禁锢臧芷,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無法控制自己,在生活中抓不住臧芷,現在不依靠信息素的話更是沒法讓她卸下對自己的防備,連發情期都想擺脫她的Omega,這個她默默愛了好幾年的Omega,怎麽舍得放手。
“別動。”重新把她抱回到床上,臧芷已經被她的信息素給馴服,眼神也不再清明,心裏的渴望使她不肯從澹臺馡的懷裏探頭,靠近,攀上澹臺馡的身體,深呼吸,感受Alpha信息素給她的安全感。
不夠!還不夠!
“小姐……求你……”
沒有澹臺馡的引導,甚至澹臺馡都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釋放了信息素,她就情難自禁,真是不知該痛恨自己第二性別的本能,還是該痛恨自己沒有戰勝這個本能的決心。
臧芷的四個字也在不斷敲打着澹臺馡的理智,她沒想要依靠Alpha天生的控制力來掌握住懷裏的人,可臧芷的身子太熱,信息素勾得她內心的小野獸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軀體,“芷兒,你說什麽?”
“小姐……”
拉着澹臺馡的手摸到自己的腺體,臉頰在她的脖頸上摩擦,企圖得到更多的安撫,不忍心看臧芷被信息素折磨,澹臺馡再也忍不住自己,你看,不管有多尴尬的時候,只要遇到發情期,她們還是能沉溺其中,享受片刻屬于她們兩人的歡愉。
“芷兒,告訴小姐,你喜歡我嗎?”
不滿足臉頰上指尖的輕撫,臧芷透紅的臉頰不斷往她手上蹭着,“喜歡,最喜歡小姐,求你。”
一夜無眠,這是自從發情期來最瘋狂的一個晚上,原本是分別的夜晚,卻變得無比旖旎,兩人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昏天黑地。等到第二天澹臺馡的鬧鐘從隔壁響起,臧芷才皺着眉頭漸漸蘇醒,她被澹臺馡緊緊摟在懷裏,平穩的呼吸撒在她的脖頸,小心翼翼擡起澹臺馡攬着她的手臂,想撐起身子起床,剛還在睡夢中的人立即有了反應,抓着她的手重新放回到腰間抱住她,“睡吧,別管了,你今天還有精力出門嗎?”
不用澹臺馡提醒,在醒來的時候她就感到了身體上的不适,澹臺馡房裏的鬧鐘穿過牆傳過來,聲音已經不大了,醒來是因為自己多年來的生物鐘讓她清醒,腦子是醒了,但折騰了一晚上,要她正常上班在外面東跑西跑,肯定是堅持不住的。
腺體上感受到了濕濕的觸碰,澹臺馡在她脖頸後的腺體周圍不斷舔舐親吻,就算是被本能所驅使,澹臺馡還是只給了她臨時标記,心裏也只是自嘲。在信息素的強刺激下,澹臺馡還能保持理智沒有對她進行完全标記,從結果上講,是一件好事,可她又跟自己鬧着別扭,覺得澹臺馡對她的喜歡不夠,否則怎麽會只滿足于臨時标記?
臧芷是從她的角度在思考,她不知道澹臺馡用了多大的毅力完成臨時标記。
咬下去注入信息素的時候,澹臺馡不斷在告誡自己控制住,吊着最後一絲理智,沉重呼吸裏都帶着隐忍的咽嗚,多想讓臧芷成為她的Omega,她一個人的Omega,但她們之間很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如果一意孤行,只會讓兩個人的關系變得更糟糕。這次發情期的相伴,是她釋放信息素強行來的,等臧芷清醒之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很有可能會給她一巴掌,恨她。
身體的疲憊,加上Alpha的安撫,讓臧芷很快就又進入了夢鄉。澹臺馡看她睡着之後,輕輕在她的眼角吻了一下,昨天晚上不管是汗水還是淚水,臧芷都消耗太多了。
抱着臧芷安安靜靜待了一會兒,澹臺馡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披上浴袍,拉開窗簾,房間裏的味道也随着窗戶的開啓鑽了出去,走到外面的陽臺上攀着欄杆,澹臺馡徹底清醒了。
這個發情期,趕巧就在這一天到來,下一個發情期呢?
房間的衣櫃昨晚沒來得及關上,下床翻浴袍的時候看到裏面躺着這麽多抑制劑,她想都砸掉,讓臧芷只能依靠她,只是這個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合上抑制劑的蓋子,輕輕拍了幾下,總算這些抑制劑在保質期內能發揮作用了。
這一覺臧芷睡得極好,只是最後是被身體裏的渴望給激醒的,房間裏開着空調,窗戶也留了縫隙。沒了,房間裏沒有多少葡萄柚信息素了,被标記的她在睡夢中已經翻滾到澹臺馡睡覺的那一側,靠着枕頭吸取上面殘留的澹臺馡的味道,可是房間裏濃濃的信息素已經散去了大半,她心裏感到了隐隐的不安,套上睡裙就往外面走,她想找到标記她的Alpha,待在她身邊才有安全感。
如此強烈的渴望是之前都沒有過的,不知是不是這次澹臺馡下口畢竟狠的緣故還是怎樣,臧芷的內心比以往更想依賴在澹臺馡的身邊,寸步不離。
“睡醒了?”聽到有腳步聲,澹臺馡從自己房間裏走出來,手還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顯然是剛剛沐浴過的模樣。
臧芷看到澹臺馡立馬沖進她的懷裏抱着她,在她的肩頭依偎,找到了澹臺馡,就找到了。
從未見過這麽乖巧粘人的臧芷,就算是被信息素所牽絆她也覺得值了,澹臺馡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頭,伸手環住在她懷裏不斷蹭着撒嬌的人,眼底滿滿都是寵溺。
“芷兒,先去洗澡,然後我們下樓吃飯,好嗎?”
臧芷雖然行動上十分聽話,但她就像是失語了一般,只會盯着澹臺馡,對于她的問話說不出一個字。
自作主張把臧芷抱到浴缸裏,給她洗完澡,臧芷還是把依戀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搞得澹臺馡都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芷兒,別這麽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
用手輕輕把她的眼睛蒙住,澹臺馡給她擦幹了身上的水珠,換上她的睡衣。
臧芷自己的衣服都被她收走了,家裏只剩一套幹淨的職業裝,應該是準備今天穿出門的。
手心的溫度漸漸升高,澹臺馡看着鏡中的臧芷,臉頰微微泛紅,耳根子更是通紅。澹臺馡含住了她的耳垂,調笑說:“我的芷兒可真可愛,穿衣服都這麽害羞,怎麽辦,我現在不想吃飯了,只想吃你。”
擡手把澹臺馡的手掌挪開,臧芷能重新看到周遭的一切,鏡中的自己還帶着沐浴之後的濕氣,頭發濕濕的搭在兩側,澹臺馡從鏡子裏看着她,最後還是澹臺馡勾身下去拿出吹風機幫她吹幹了頭發,“行了,幹淨了,下去吃飯吧。”
澹臺馡沒臧芷這麽好的手藝,但是最基本的菜式還是會個一二,昨晚上好幾個菜也有剩下的,湊合熱了熱,炒了個番茄雞蛋,再煮了米飯,勉強能對付。
她讓臧芷坐到椅子上,自己去廚房端餐盤出來,沒等她轉身,手就被臧芷拉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一下子,在外幹練冷冽,雷厲風行的臧總助就變成了個要人照顧的小姑娘。這個轉變讓澹臺馡措手不及,像個小尾巴一樣,她走到哪裏臧芷就跟到哪裏,恨不得就生長在她身上,不願意離開半步。
澹臺馡并沒有覺得很開心,她不知道是臧芷的哪個開關被觸動了,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吃過飯後,澹臺馡打開電視放了新聞,兩個人并排坐着,臧芷眼光無神得看着屏幕,澹臺馡在旁邊用手機處理公事,她人不去公司,不代表就能安逸的過着一天,明天就是內選會議,她可不能落人口舌。
臧芷這個樣子她沒辦法放心離開,畢竟是她釋放大量信息素讓兩個人在這個發情期更加契合,沒道理她把人勾起來,就跑出去不管了。
坐着看電視也不老實,臧芷離澹臺馡越來越近,把拖鞋踢掉雙腿放到沙發上抱着澹臺馡的手臂。新聞實在無趣,臧芷換了個別的臺,裏面是狗血的家庭劇重播,平日裏開到這種電視劇臧芷是立馬跳過的,這回她把遙控器放下。
手機還在不停震動,澹臺馡沒法顧着臧芷,任她抱着,準備處理好公事再好好安慰下她。
“別……”沒過幾分鐘,臧芷就受不了了,看澹臺馡完全沒搭理她,趁着澹臺馡在思考怎麽回複新秘書的時候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小聲重複着,“別……”
別扭又嬌貴的芷兒,澹臺馡看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淚水,也不敢苛責什麽,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哄着,“怎麽了?”
沒有回答,臧芷刷一下把搶過來的手機扔到旁邊的沙發上。
天吶!澹臺馡一點都不生氣,只想笑,憋着沒笑出聲,只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像是心靈感應一般,臧芷把目光移到了澹臺馡的臉上,看她帶着笑意,睜大眼睛,氣惱地錘了她兩下。拳頭的力量還趕不上她幫澹臺馡按摩時候的力道。
“不讓我幹別的,就想我陪陪你,對不對?”
微不可查地點點頭,臧芷又嬌羞的勾住澹臺馡的脖子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間。
佳人在懷,再忍下去,她就是性冷淡了,把人撲倒在沙發上,再一步誘導,“除了想要我陪你,還想我幹點別的嗎?”
臧芷本想用手把自己的臉蒙住,奈何澹臺馡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讓她動作,只好咬着自己的食指,偏過頭不看澹臺馡的眼睛。
“你不說,那我可走了啊!”
聽到澹臺馡要離開,臧芷猛的把腦袋偏回來,用雙手捧住澹臺馡的臉頰,不讓她動彈。
看到澹臺馡得逞的笑容,臧芷才發覺自己被騙了。
“哼!”又錘了澹臺馡幾下,想從空隙中鑽出去,逃離沙發。
澹臺馡眼疾手快把她抓住,不讓她跑,“剛剛不還跟着我,這就想跑了?沒門!”
兩個人又溫存了一下午,誰都沒再管自己的手機,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一覺起來,澹臺馡不得不離開,她必須出席下午的會議。
臧芷一件件替她穿好正裝,撫平牽扯出來的褶皺,眼裏還是含着淚光,這一天一夜,臧芷一直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澹臺馡,兩人在衣帽間深深一吻。
“好了,芷兒,我盡快趕回來陪你,我們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臧芷朝她笑了笑,澹臺馡用手指摸了摸她微腫的嘴唇,不放心地補了一句:“晚上回來,我們好好談談。”
回應她的是更激烈的吻。
澹臺馡依依不舍走了,臧芷送她到門口,磨蹭到實在不能停留,非走不可的時候。
看着大門随着汽車的離去緩緩合上。
臧芷對着空蕩蕩的門口說了句,“保重啊,小馡。”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來來回回在這個坎跨不過去,但是也沒差多少了,四舍五入就當是千收了吧,正好趕上元宵節,今天更長一點。元宵節快樂~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不過,最近評論驟減是怎麽肥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