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兩人的配合緊密而有默契。

那些黑衣人顯然也沒料到裴承安身後小白兔似的嬌弱姑娘竟然還有這一手,難免有瞬間的分神。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顧綿立刻抓住這片刻的時機,故技重施,鋒利的箭矢擲出,又紮中了一人。

她從前練過幾年标槍,本以為畢業後再無用武之地了,沒想到竟然在這時候派上用場,還好她的準頭還在。

裴承安立刻往他的喉嚨上補了一劍,随後立即揮劍招架住背後襲來的箭矢,顧綿心驚膽戰的往裴承安的身後躲閃。

她穿着鵝黃色的衣裙,從樹上看下去就像一只滿場亂竄急于逃命的黃色小倉鼠,随風看着這滑稽的場面,努力忍住自己的笑聲。

若是打亂了殿下的計劃,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裴承安,我們喊人吧,你有沒有信號彈啊!”顧綿抱頭鼠竄之時還不忘記觀察戰事,地上躺着五個,還有四個正和裴承安纏鬥,看起來都是這群人裏的高手,裴承安只能做到防守,卻難以反攻。

裴承安聽到這話,神色微變,很快回道:“沒有。“

顧綿心道糟糕。

她企圖上前幫忙,奈何這些人動作太快,又與裴承安靠的太近,她實在是擔心以她的半吊子水平,一出手會直接把裴承安給送走了。

被全世界遺忘的顧綿,只能在旁邊幹着急。

只見裴承安似乎力竭一般,身形突然一個踉跄。身側一把鋒利的大刀狠狠的往他身上砍去,顧綿吓得心髒瞬間緊縮,不作他想,手中箭矢已經疾速飛出,卻只将那刀鋒打偏了些許。

緊要關頭,一柄青黑色的劍穩穩的橫在了那砍刀之下,兵刃相撞,幾乎有火花四濺。

“顧鋒!”顧綿激動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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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劍的主人騎在馬背上,幹脆利落的斬殺兩人。有了他的幫助,裴承安也輕而易舉的脫離困境,反手将剩下的兩人抹了喉嚨。

顧綿在一旁稍作對比,人家裴承安殺人,輕描淡寫的在人家脖子上劃一劍,身上血都沒沾幾滴。再看看她哥,殺個人直接把頭砍下來半截,場面之兇殘,對在場小夥伴的心理健康造成了極其惡劣影響。

顧鋒翻身下馬,兀自在黑衣人的身上擦了擦劍,向她走來:“阿綿,沒受傷吧?”

“沒有。”

受傷是沒有受傷,就是需要上那邊冷靜一下……

顧鋒皺着眉頭看着直往裴承安身後鑽的顧綿,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怎麽現在還沒嫁人就開始不認他這個當哥哥的了。

樹上的随風也對這位名揚北境邊關的顧少将軍嘆為觀止,這猛烈的殺人手法,他也是許久未見。

顧鋒沖裴承安抱拳行了一禮:“太子殿下。“

裴承安沖顧鋒微微颔首:“顧将軍不必多禮,今日還要多謝顧将軍及時趕來。“

說着,他拿出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手中的劍,将軟劍重新圍在了腰間。顧綿的注意力立刻就被他的動作給帶走了。

她盯着裴承安的腰:好想拆下來看看是什麽構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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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行宮裏,顧綿拄着下巴發呆,裴心心拽了拽她的袖子,她立刻回神。

“阿綿,你怎麽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啊?”裴心心掰過她的頭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是因為太子哥哥只獵到一頭鹿,今天的排名墊底了?”

顧綿無語凝噎:“裴心心,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麽一個膚淺的人嗎?這種東西誰會在乎啊?”

“啊?不是因為這個?”裴心心驚呼道:“可是今年狩獵之王的獎品很好啊,我還以為你會想要呢。”

“什麽獎品?”顧綿一臉茫然的擡起頭。

裴心心被她這一問三不知的樣子給氣到了,她拍了拍顧綿的肩膀,恨鐵不成鋼道:“黃金千兩啊!你出發之前都不看一眼邀請函嗎?”

聽到這話,顧綿瞬間就清醒了:“什麽???”

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

眼見顧綿的神色從震驚變成憤怒再轉變成極度的懊惱,裴心心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今天才第一天比賽,後面還有兩天呢。你們也就比榜首少了一頭熊,兩只虎,兩頭鹿,六只兔子,八只雞而已。以太子哥哥的能力完全可以追得上。”

謝謝,她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

顧綿仿佛眼睜睜的看着一箱一箱的黃金從她面前飛走,她哀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門外,裴承安剛要踏進來的腳步停住了。

想要拔頭籌麽?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抹弧度,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財迷。

他想了想,沒有打擾裏面的兩人,轉身回到了隔壁的寝殿中。

随風正在殿裏等着同他彙報,見到他來,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裴承安略一擡手,示意他起身說正事。

“殿下,顧府沒有問題。”

這一點裴承安早在顧綿出手救他之時就知道了,若顧府是齊王部下,那麽顧綿必将袖手旁觀,怎麽會不惜暴露自己的身手來救他,而顧鋒也來的如此之快。

他的手指在桌子點了點:“既然如此,就按照原計劃執行吧。“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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