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話,這邊就再次解說一下
嗎?”
“這種時候我要是回答你‘我的媽媽在我沒記憶的時候,就死掉了。’你也不會同情我吧。”
“當然了。”秋山未來看着一喝醉居然文藝腔的不破尚,就算她穿着兄長留下的戰袍——風衣,也冷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拼不幸的話,我可是能夠笑傲全世界的。”
說到這裏,進屋後就随手關上了大門的秋山未來一屁股側坐在不破尚的大腿上,淡定從容道:“我在媽媽死掉後才出生的。”
在秋山未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後,不破尚就□了一下,在發現自己沒力氣掙脫後,就放棄了似地繼續躺在地板上。
在聽聞秋山未來的話,不破尚顯然愣了一下。
“……什麽?”
“我媽媽在分娩前,也就是生出我之前,自殺了。”
秋山未來用一種古希臘詩人的遠眺方式,說着自己的過去。
“據說那個時候,是哥哥刨開了媽媽的肚子,将我從媽媽的屍體裏取出來的。”
“現在說起來的話,可能只是産前憂郁症吧。就是這種誰也沒在意的憂郁症,讓媽媽最後選擇自殺了。”
“你不就是被女孩子甩了嗎?好歹你也免費多了個傭人用了這麽久,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不破尚揚起唇角,笑了笑。
“怎麽可能是因為恭子那個家夥的問題?”
他大聲抱怨道,“憑什麽這一次我出單行曲的計劃要給那個老不死的家夥讓道啊。”
Advertisement
“都是社會的錯。”
秋山未來狠狠地拍了一下不破尚的胸口。
“你們現在的這一代年輕人,凡是有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情,都是社會的錯。凡是犯了罪,都是社會的錯。反正失敗的人生、一切一切,統統推給社會就可以了。反正連國家和媒體都認為什麽事情都是社會的錯了!”
不破尚對于這種責罵,只是異常從容地問道:“華栗老師,我的胸手感很好嘛?”
被問起這種問題,怕是任何一名女性都會害羞一下吧?
可秋山未來卻很淡定的繼續摸了一把。
“二四六八,八塊腹肌一塊不少,真沒想到你這麽有料,而且從外表上一點都不像是肌肉男欸。”
很奇妙的,這兩個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和平共處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人物走形?啊哈哈哈哈……喝醉了嘛= =至于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不破尚一定能求到經紀人給自己買酒的啦= =
☆、新書開啓
在不破尚的經紀人祥子小姐看來,名為不破尚的少年,過是一個仗着自身有才華所以才過度傲慢的存在罷了。即便他的才華足夠讓經紀人忍受他的壞脾氣。
雖然在某些情況下的脾氣超壞,被稱為耍大牌也沒法掩蓋不破尚他在認真工作的情況下,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被愛慕之神的箭矢一劍穿胸的英挺氣質。
想當初秋山未來也曾經被站在臺上的演唱的不破尚那輝煌的氣勢震撼到過。
當然,這種事情,作為中二病末期代表病例的秋山姑娘,是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作為同秋山未來分手數月,最後還是重修于好的真山先生而言,華栗這個筆名同秋山未來這個人一樣重要。
華栗這個筆名造成的效應是什麽?
當自己所在的鏡花社的月刊每月一次刊登了華栗老師的短篇小說後,雜志的銷量就直接上升了二十個百分點。
無論秋山未來這個起名懶惰的家夥想給自己的文章起個什麽怪異的名字,哪怕是最普通的名字,讀者也會沖着作者的名字去看文。
可最近一個多月,就連真山先生都發現自己沒法忍受秋山未來那随着時光變化日趨變态的性格了。
他有一種“市場利潤越來越少,找個下家接手做個一錘子買賣”的錯覺。即便明知道在編輯這個圈子裏一個有市場有銷量有文筆的作者千金不換,可這種錯覺依舊是越發濃重。
——這都是淩晨四點半打電話吵醒自己的秋山未來導致的問題。
作為一個嚴肅的社會人,真山先生才不會想到上面那種中二病的推卸責任的話語呢。
那麽假設一下,倘若不破尚和秋山未來混在了一起,會造成什麽結果?
就連嚴肅的社會人——真山穗,在看到秋山未來和不破尚兩個人盤腿坐在電視前面一起握着手柄打游戲的場景,都有一種覺得這個世界崩壞的慘痛感。更不要說在一旁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來面對的祥子小姐了。
.
.
這種時候就該發揮身為一個男性的嚴肅社會人的作用。
所以真山先生開了口:“華栗老師,你們居然在玩兒游戲?”
“你以為我想玩這麽幼稚的游戲啊?”
話雖如此,可秋山未來的手上卻依舊按着鍵。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是一款在真山穗的記憶中,大約距今十年前發售的游戲。
這款游戲,當年異常時髦(如今也極度經典)的游戲機的配套游戲。
其實游戲方法和俄羅斯方塊差不多。不過這個游戲裏的所有模塊,都是不同顏色卻同樣都是軟綿綿很好捏的的圓潤造型。
而這個游戲與俄羅斯方塊最大的區別在于不僅可以雙人對戰,也可以人機對戰……總而言之,就是必須要兩方一起玩兒才可以。
這種設定的原因在于,這款游戲的玩家每消去一層,就可以給對手的局面上多加上一層高度。
誰先滿頂,誰就輸了。而且模塊不同的顏色也有不同的用處。相同的顏色消去一層,就會産生不同的效果。
旁觀者是覺得一種極其無聊的游戲,可是對于當事的兩個玩家而言,卻是歷史上最好消磨時間的工具。
“紅顏色的一層消掉就是翻雙倍,綠色的話就是消去一層。至于其他的顏色也有不同的用法……不過知道這最關鍵的兩種就好了。”這些規則都是用于對手身上。
秋山未來雙目無神的盯着電視機屏幕,一邊給身邊的真山先生解釋着這些內容。
為什麽只需要知道這些東西就可以了?
真山穗看了一會兒電視屏幕上的游戲畫面,随即就發現,整個游戲的近程都被掌控在秋山未來的手裏。
如果說自己消去了一層綠色,那是等同于幫對手也消去一層。
可是這對于秋山未來而言,這只不過是強迫讓不破尚将游戲繼續下去的策略之一罷了。
而她為了防止被不破尚發現自己的計劃,甚至還不時消去紅色的一層給對方添麻煩。
就好像是放風筝一樣,一拉一松,一放一拽,全部都在她手心裏。
以上是身為嚴肅的社會人——真山先生的陰暗想法。
而這個游戲,卻在不破尚厭倦之前,被秋山未來用五連擊贏得了勝利。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子。只要事情一不順心或者太順心了,就放棄的超快。完全沒有預兆。”
秋山未來從冰箱裏摸出來了一瓶盒裝牛奶,掰下邊上的習慣後用力戳進了封口裏。她嘴裏咬着吸管,嘴上說着仿佛是在電視訪談節目裏痛心疾首的超有名教育家那樣的話題。
“真是的,日本有這種未來,不需要美帝繼續占着沖繩,再過幾代日本就要變成美帝52區了吧?”
“華栗老師,莫談國事。”
這種時候,真山先生當仁不讓的擔當了吐槽的重任。
至于被秋山未來沒點名吐槽的不破尚?
他口中“喂”了一聲,讓秋山未來給自己讓了點地方後,就拉開上層的冰箱門,毫不猶豫地摸出一小盒哈根達斯冰激淩,然後轉身去廚房找調羹了。
“喂喂喂,不要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好麽!還有這哈根達斯是你的嗎?不要随便拿啊!”秋山未來吸着牛奶正準備大肆抨擊一番時政之時,就被不破尚自說自話的舉動給奪走了注意力。
這就好像本來要胡一把大三元,結果卻被幺雞搶胡了一樣的落差感。
“還有,”秋山未來眼看不破尚不反駁自己,就将自己的炮火對準了真山穗,“真山先生,你以為我家是茶館啊還莫談國事……”
“比起這個……”
祥子小姐在冷靜下來後,終于提出了一個非常嚴肅認真的問題。
“為什麽華栗老師你在不破君的家裏?”
“诶?”這次換秋山未來愣住了。
她吸着牛奶盒裏的牛奶。可盒子裏的牛奶早就喝完了,現在只能發出“空空”的聲音。
“啊,”她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小尚的家啊,我都忘記了。”
“但是!”秋山未來拿着空掉的牛奶盒轉身進了廚房。
屋子外面的祥子小姐和真山先生就聽見廚房裏面傳來——
“這個哈根達斯是我買的啊……!不破尚你快點把它還給我!”
“你買的芒果味的昨晚就吃完了,現在這盒草莓的是我的。”
“別開玩笑了昨晚是誰付的帳啊你還好意思說!”
“拜托來回的出租車費都是我掏的好麽!”
“大男人的還計較這些小錢,小尚你太沒用了!”
“不是你先計較的嗎!等等話說回來,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喊我小尚的啊= =”
“不好嗎?”
“……”
“…………”
“喂!誰許你吃的啊?”
.
.
真山先生推了一下鼻梁上所架的眼鏡,忽然開了口。
“雖然我從來不相信磁場相吸這回事……可這種氣氛……”
“太夢幻了吧?”
“不,”真山先生果斷駁回了祥子小姐的話,“這只有可能是世界毀滅的前兆。”
“或者,”他又說道,“華栗老師已經準備好了新故事了。”
事實上,秋山未來正在廚房裏和不破尚小聲說着之前兩人的對戰結果。
“你就是故意拖着我玩游戲的吧。”
面對着這種質疑,秋山未來嘆了口氣,開始進行解說。
“你看,這個游戲無論是自己消去什麽同色的一層,都是給對方制造情況對吧?”
她在廚房的料理臺上用手上握着的調羹柄端,沾着水寫寫畫畫。
“我不知道別的人是怎麽稱呼的啦,不過我小時候将紅色的稱為惡魔,綠色的稱為天使。一般來說,玩游戲大家都是為了勝利才去的吧?但是會玩兩人對戰的話,大家的關系一定很好吧。那麽以這個為前提,為了不破壞友誼,也想将游戲繼續下去,所以大家都會用出天使而不是惡魔吧。如果為了勝利而用出惡魔,這不就想當于為了勝利而抛棄了友誼嗎?”
不破尚聽着秋山未來這個理論,覺得有些瞠目結舌。
這種邏輯絕對有問題。可更有問題的是被這種邏輯“說服了”的自己。
“不對吧。這不過是游戲而已,誰會在玩游戲的時候想這麽多啊,決定參加游戲的話,不都是抱着勝利而去的嗎?”
秋山未來停下了用手上握着的調羹在料理臺上寫寫畫畫的動作。
“原來如此,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啊。”
“喂……”不破尚扯了扯嘴角,“那麽你是這麽想的?”
“不,”秋山未來搖頭,“完全不是。”她這樣回答,“我想的是你最初想到的那個。我想和你繼續将游戲進行下去,為此不惜幫你也無所謂。僅僅是為了将游戲進行下去,而不是因為友誼這種理由。”
“……”
這種時候,就算是不破尚也在心裏有些許的想念最上恭子了。
“那麽,如果照你說的,答應玩游戲就是為了勝利的話……”秋山未來再次提出了一個問題,“那麽,如果這個游戲必須靠殺死別人才能活着取得勝利呢?”
不破尚扯了扯嘴角,道:“為什麽我要玩這種游戲啊!”
“如果是被強迫的呢?”
“那麽我更加沒有理由要因為這個游戲的規則走了啊!”
秋山未來看着不破尚,露出了一個異常詭異的笑容。
“原來如此,小尚你果然是最好的主角啊。”
“什麽主角?”
“新書的。”秋山未來哼着小曲,洗着調羹,“如果新書出版後能改變成電影的話,小尚你來當主役的演出者吧。”将調羹重新丢回原來的地方後,她回頭,朝着不破尚一笑,“當然了,演技要過關的。”
“你啊……別小看我啊。”
“沒有沒有。”
完全陷入了新書世界中的秋山未來,向不破尚展現了下自己罕見的絕佳耐心。
.
.
“只有其他參與者全死光了,才能活着回家。”
“你大爺我——才沒興趣按照這種游戲規則走呢。”
“我啊,可是有不用死一個人也可以獲勝的必勝法!”
“——騙你的。”
——《Game Over》宣傳語,作者華栗。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主角脾氣好了?因為她帶入了新書的一個角色之中。唔,男主優待,秋山未來的新書主役是參考不破尚。下面是推文時間,嗯,宣傳詞都不是我的。刺兒的新文!求點擊收藏評論!神棍少年穿越平行世界,算命看相風水無所不知,對此小攻只能吶喊——《這不科學!》可以劇透的是,主角受。
☆、帶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強烈建議使用網頁版的姑娘們開着背景音樂來看。就算用手機版的姑娘們也請用一下幾十秒的時間看下音樂的歌詞。我發誓看完歌詞(聽着歌曲)再看文,保證感覺全出來了。Jolene.mp3Jolene, Jolene, Jolene 茱蓮妮,茱蓮妮,茱蓮妮I'm begging of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man深深乞求,放開他手,Jolene, Jolene, Jolene, Jolene茱蓮妮,茱蓮妮,茱蓮妮Please don't take him just because you can放他一馬,算我求你。Your beauty is beyondpare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With flaming locks of auburn hair,金發碧眼,火花四溢With ivory skin and eyes of emerald green嫩肌美膚,君為此傾,Your smile is like a breath of spring嫣然淺笑,春意盎然,Your voice is soft like summer rain柔聲暖語,燦如夏雨,And I cannotpete with you, Jolene教我以何,與你媲美,He talks about you in his sleep耳鬓厮磨,夢中遇卿,There's nothing I can do to keep羨煞旁人,自慚形穢,From crying when he calls your name, Jolene君喚卿名,我卻哭泣,And I can easily understand舊愛新歡,世間真理,How you could easily take my man奪我所愛,輕而易舉,But you don't know what he means to me, Jolene他之于我,如木逢春,Jolene, Jolene, Jolene, Jolene茱蓮妮,茱蓮妮,茱蓮妮,茱蓮妮Please don't take him just because you can放他一馬,算我求你Jolene,茱蓮妮,Jolene,茱蓮妮,Jolene茱蓮妮。
秋山未來是變态。
.
.
在《神所不知道的一切》這本書賣出一個月150萬冊加印兩次的神奇銷量後,秋山未來也從網絡上得到了自己的小說在讀者中間的極高評價。
精巧纏綿的騙局一環扣着一環。在書與現實互相嵌套在世界中,一旦接受了這個背景設定,以及愉快犯與偵探兩個人的思考邏輯後,那如同吸毒一樣的幾乎是讓人無法呼吸幾近窒息的文字閱讀上的快.感,實在是讓人無法用言語詞彙描述出來。
在現如今的推理小說陷入困窘情況之下,出現了如此高質量的推理小說,實屬給貧乏的業內土壤引入了一條人工河流的救命之水。
至于小說改編電影的計劃?這也被提上了秋山未來的日程裏。
不過似乎業內人士都不怎麽看好這部只要看過原著、就知道結局的推理小說改編的電影作品的樣子。
畢竟知道故事的結局,幾乎堪稱一部作品收視率的致命傷。
尤其是當換成推理小說,這種致命傷足夠放大到一擊必殺的地步。
不過找上了緒方啓文擔當導演的投資方上菱重工所提出的演員表,實在是堪稱……
【演技不容置疑的諸君,将會把原著的文字快.感重新構建視覺盛宴!】
喂喂喂,這種奢侈的演員表拿出來,只要劇本可以過關,什麽作品不能大賣啊。
秋山未來将自己改編的劇本給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緒方導演後,就繼續滾回家裏去寫新書的後記了。
《Game Over》的故事在後記裏,排除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秋山未來主要想寫的只有下面這一句話。
“我這本書寫的很開心,能夠好好在書裏玩兒一次真是極其美好的事情,而願意将我這種自娛自樂的游戲過程出版的編輯和社長真是大好人。”
給鏡花社的社長發了好人卡後,她就繼續陷入了懈怠期。
拜托,這一年的産量高到秋山未來都快覺得自己被榨幹了。
精盡人亡、殺雞取卵這種事情真山穗他怎麽可以幹?
真山先生:“華栗老師,為了保持您的狀态,每個月交一篇五千字左右的短篇可以嗎?”
秋山未來:“喂喂喂,我都給你家的小情人開後門了,如果不是我力薦,你以為緒方啓文會有指導電影的機會嗎?你居然還不死心!”
真山先生:“真是遺憾,誰同您說過……他是我的情人了?”
秋山未來:“不是嗎?居然不是嗎!喂,他看你的眼神你看他的眼神傻瓜都看得出來好麽!”
真山先生:“第一,華栗老師您的腦補妄想症請發揮在作品當中。第二,就算我喜歡男人,可有同性好友有什麽問題嗎?”
秋山未來:“真山先生,渣屬性洗白太糟糕了。”
真山先生:“比起這個,華栗老師您的腦補問題不去醫院看下真的沒關系嗎?”
秋山未來:“我忍你這種話很久了!我可是察覺的到你內心的超能力者!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麽!”
真山先生:“和您講道理的我真是太愚蠢了。”
便在這時,不破尚推門而入——看着屋內兩人劍拔弩張的狀态,眨了下眼睛。
“你們兩個人在幹嘛啊= =”
在真山先生促狹的笑容中,秋山未來放下了手上捧着的那個裝有熱白開水的玻璃杯,從椅子上跳下來,赤腳直奔不破尚而去。
她牢牢抱住他,語氣哀恸:“都是我的錯!居然讓你問出這種問題……”
真山先生扭過頭去,無聲大笑。
倒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剛剛在網絡上興起的萬能梗的不破尚,對于秋山未來這反應——瞬間呆愣。
.
.
事實上在真山穗看到這一幕娛樂了自己的心情後,他就有事告辭了。
而秋山未來在将被自己整到震驚地不破尚拉到一邊,相當于做采訪一樣——讨論普通人的邏輯。
……嗯,普通類型的自大狂邏輯。而非秋山未來這種完全超脫了正常人類範圍的思考邏輯。
“事實上我覺得需要接觸一下普通人。”
秋山未來合上了自己手上的筆記本,手上轉着一支用來書寫文字的黑色水筆,那轉筆的技術頗有“我有練過”的架勢。
不破尚對于秋山未來這種話不予置評。
他認為秋山未來的普通人的接觸問題,與自己無關。
“啊對了!”莫名其妙就和不破尚兩個人的有情值一日千裏的秋山未來忽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赤着腳踩在地板上,打開那本厚厚的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後遞了過去。
“之前小尚你喝醉的時候不是給我哼過曲子嗎?我給她填了詞喲。”
不破尚完全不記得這麽一回事了。
“我想想……”
秋山未來蹲回了椅子上,食指與中指間夾着的水筆配合着她哼着的曲子,輕輕地敲着桌面。
不破尚當然知道這個曲子。雖然在細節上有因為記憶出入而導致的些許區別,可這個曲子就是他因為資歷不夠,而被公司押後的那張專輯中的主打曲。
比起原來專輯的配詞,秋山未來這個變态給曲子配的詞,要優秀上無數倍。
明快爽朗的曲子,配上堅定元氣的歌詞,少年為了追逐夢想而揮灑汗水迎着夕陽奔跑的畫面一瞬間就随着音樂躍然眼前。
“給我?”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不破尚又追問道,“版權呢?”
“給我個署名就可以了。”秋山未來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這麽點版權費。
“如果真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她從錢包裏摸出一張福澤谕吉,“晚餐我要吃煎餃,就是上次請你吃的那家。記得找回來的錢要還給我。”
等到不破尚這位被恭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大少爺,在秋山未來這裏頭一次出門給別人買晚飯歸來之時,就見到差使他的那個女孩子消失在了客廳裏。
不破尚完全不用考慮都知道秋山未來在哪裏。
他推開房間門,朝着屋內的秋山未來喊:“吃飯了。”
後者只是在嘴裏發出“嗯嗯啊啊”完全敷衍到底的回應。
不破尚直接拔了電腦的電源。
秋山未來就算想COS咆哮帝用雙手抓着不破尚的肩膀朝他怒吼,可十五厘米的身高差讓她不得不狠狠的踩了一腳不破尚的腳背,然後奔向外面的廚房,将自己的那份煎餃一掃而空。
在秋山未來朝着不破尚給自己買的那份煎餃下手之前,不破尚已經迅速奪走了煎餃的所有權。
這兩人幼稚的和互相争搶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吵完了鬧完了,兩個人就做了一些發揮“準成年人”的友誼而該去做的事情。
既然從dotA裏被不破尚用斷電的方式奪走了游戲權,那麽一份煎餃加兩大杯水的晚餐是完全沒法消除秋山未來心中不斷翻湧的惡意。
倒是不破尚在掌握了同秋山未來“正确的交流”方式後,三言兩語逼着她去洗掉身上那一股子的煎餃味。
其實看着秋山未來甩門去洗澡的時候,不破尚心裏聽竊喜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至于那種男女之間的羞澀懵懂或者色氣的想法?秋山未來這貨完全沒辦法讓人想到這方面去。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身為女性的悲哀?’
‘必然的吧。’
趕秋山未來去洗澡後,不破尚也沒想過收拾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破尚一個歌手,即便剛剛出的一張單行曲的銷量很是不錯,公司也給他準備了許多的通告,可是專輯制作的押後,依舊讓他覺得被糟蹋了的煩躁感。
沒有恭子在身邊排解心中的不爽和煩躁,不破尚似乎完全找不到別得方法纾解心中的壓力。
便在這時,中指上搖晃着一串鑰匙的秋山未來穿着白襯衫,披着風衣,在這夏日夜晚,穿着人字拖走進了不破尚的屋子。
聽得不破尚說:“你居然有我家鑰匙!”,随後又瞧見他臉上的震驚,秋山未來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你有我家的鑰匙,那麽我沒你的也說不過去不是吧?”
随後她從桌上自說自話的将一包原味薯片“刺啦”扯開了包裝,一邊吃着薯片,一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不破尚。
勾起嘴角,不破尚笑着問:“看傻了?”
明明很惡劣的調笑,甚至帶着些許的揶揄與嘲諷,可偏偏卻帥氣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小尚,你要用我寫得詞嗎?”
秋山未來盤腿坐在沙發上後,不破尚才發現她居然沒穿長褲。
在長到大腿根的男式襯衫下擺的遮掩下,只能越發顯得秋山未來的兩條腿結實又修長。
即沒有多餘的肉,也有瘦到讓人無法忍受的皮包骨頭的地步。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在燈光下居然散發着一股完全無法讓人相信的圓潤的光澤。
少女在洗澡時連頭發一起洗了,即便在出浴室前已經将那頭黑色的長發使勁地擦幹了,可發梢卻已經往下淌着水珠。
水珠砸在肩上披着的風衣與襯衫上,暈開一個又一個水跡。
這時候才發現,其實洗幹淨了秋山未來,長得不僅僅是不錯的地步。
好歹也知道秋山未來到底有多無可救藥的戀兄,以及她兄長就是青山绫人這件事情,不破尚也只能在心裏“切”了一聲,以此作為對于秋山未來家裏那優越的相貌基因的感想。
莫名的,不破尚就對于這個四肢纖細修長的少女産生無法明喻的欲.望。
僅僅屬于被她的相貌和那誘人可口的衣飾打扮所勾起的純粹肉.體上的欲.望。
正常男性看到一個長相優越的女孩子突然穿成這樣子跑到自己家裏來,就算她嘴上說的是正事,也沒辦法不想歪吧?
又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真山穗那種對着女人就勃.起不能的徹頭徹尾的基佬。
——要真是這樣,那這世界的未來在人類滅絕後會新生的吧。
便在這時,秋山未來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原味薯片上的調料,面無表情地開了口:“小尚,你要是敢對我做些什麽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以後都不用奢望能做那些事情了。”
不破尚“切”了一聲,消除了那突如其來占據心神的欲.望後,拿起了身邊的吉他。
“你不是要聽聽看嗎?”
背對着陽臺,坐在窗前的青年目光落在手上的吉他上,他的指尖滑落出前奏的音符。
秋山未來站起身,抱着薯片袋子走到了客廳燈光開光哪裏,關上了燈。從陽臺上吹進屋裏的夏日晚風,将沒關上的窗前的白色窗簾被吹起曼妙的弧度。恍若身穿白衣的美人扭動着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在不破尚的身側起舞。
而被圍繞着的青年,他原本就俊秀的容貌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深邃,可這樣英俊的男性,他的目光卻只是落在手上的樂器上。
他側着身,唱着歌頌着夢想與青春的歌曲。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倒是秋山未來卻可以在這種讓女性無法移開目光的場面下,淡定從容的啃着薯片,仿佛理所當然的享受着獨屬于自己的演唱會。
一曲結束,秋山未來想了想,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Kenny Rogers的The Gambler會唱嗎?”
在不知道開往何處的列車上,夏日悶熱的夜晚讓“我”和同一個車廂的一個賭徒都毫無睡意。“我”将自己手中的酒瓶給賭徒遞了過去,賭徒在喝了一口酒,就将自己賭博的規則告訴了“我”。
知道什麽時候該出手,什麽時候該離開;不要在賭局中途數錢,等到賭局結束再清算錢款;知道自己手上的牌什麽該丢,什麽該留……
“Jhon Denver的……”秋山未來還沒說完,她想指名的曲子的前奏就響起來了。
說起Jhon Denver,除了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還有那首曲子能夠在第一瞬間被提起來呢?
在那一瞬間的心意相通之後,這首歌都沒唱完,秋山未來就是走過去,環住不破尚的頸脖。
耳鬓厮磨,輕聲細語,溫香軟玉:“Fuwa Syou,take me home now。”(不破尚,現在就帶我回家。)
這種時候怎麽可能還能忍得下去?
.
.
直到這種對秋山未來而言,在一開始蠻痛苦的歡愉結束,仿佛完成了什麽事情一樣,她心滿意足地長舒一口氣,側過身,縮在不破尚的身邊,換着他一側的手臂,困倦的睡了過去。
這時,不破尚心中真的被那種莫名的滿足感給填滿了。
大約就是“看,就算是這種無可救藥的中二病也拜倒在本大爺的褲腳管之下了。”的滿滿得意的感覺。
可這種得意在下一個瞬間,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不破尚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仿佛中了僵直魔法一般,動彈不得。
而那讓不破尚變得如此地步的話語,再次從秋山未來的口中低喃出來。
她說:“哥哥……”
呢喃完,她的臉頰還蹭了蹭不破尚的手臂。
這種親昵,卻只是讓不破尚越發覺得諷刺罷了。
偏偏卻……偏偏卻連身子都動彈不得。
☆、過渡
在《Game Over》一書裏,給接受了華栗所構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