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的話,這邊就再次解說一下
衣穿出露宿街頭的無業游民造型的奇葩。
而這個奇葩在這逐漸轉冷的天氣中,用風衣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脖子上還用一條白羊絨圍巾繞了四五圈直将大半張臉都遮起來的造型……怎麽看怎麽都是怕冷過頭了。
“我只喜歡和男人一樣看大冬天還願意露美腿的妹子。完全沒有親身上陣的想法。”
進了包廂,又将圍巾一摘,秋山未來就朝着身旁那位一身正直精英氣息的真山先生大聲吐槽。
真山穗堅定不移的無視了對方的吐槽,帶着職業化的笑容向着秋山未來介紹“自己送上門來的PIAPIAPIA”。
“華栗老師,這位是新開誠士導演。”
又為導演介紹自己這邊的秋山未來。
“這位是《Game Over》的作者華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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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就是如同當年秋山未來對上伊達導演時的那種商談要求。
秋山未來這邊提出這種“完全的選擇權和否定權,外加建議權”的理由非常簡單:“伊達導演也沒有拒絕喲。而且我的眼光顯然也很好啊。”
這倒是确實如此,可敢于去拍《Game Over》這種血腥等級堪比當年的《大逃殺》劇本的導演,怎麽也不會那麽好對付。
于是,真山先生用淡定從容的态度,一邊喝着紅茶,一邊圍觀了一場什麽叫做“據理力争的扯皮”的戲碼。
最終兩人讨論下來的結果,也和伊達導演那時候的條件一樣,不過新開導演卻是個極其讨厭別人指摘自己怎麽拍電影的人。
用秋山未來摔桌罵人的一句話是:“伊達導演都沒有你那麽□!尼瑪!去死吧□者!□者死吧死吧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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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兩人居然在這完全互不相讓之間和諧了下去。
前來探班的真山穗看着每天精神好得簡直就是沒話說的秋山未來,忍不住問道:“華栗老師,您這樣是不是叫做吃硬不吃軟呢?”
秋山未來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奶油,含笑不語。
選角和劇本改寫都進行到了一大半的時候,秋山未來忽然間使用了自己的權限。
“唔,男主人選我推薦一個人吧。”
一貫以強硬的作風将秋山未來的各種态度給駁回去的新開導演在聽到對方說的一個名字後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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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秋山未來對着不破尚笑嘻嘻的說道:“明天有《Game Over》的男主角的試鏡會,記得要去喲。”
不破尚這才發現之前下午由經紀人提供的試鏡通知的由來。
他的臉色難看到秋山未來甚至好心的建議了他自殺地點。
“要自殺的話,我建議比起去高尾山上吊自殺,還不如去跳玉川上水呢。好歹人家太宰先生就是死在哪裏的嘛。”
這話一下子就戳爆了不破尚的怒火。
可等他反應過來,秋山未來已經開始考慮起:“不知道玉川上水那邊現在的水位是不是足夠淹死人啊……”這種問題了。
不破尚已經堕落到——習慣于每次被秋山未來的神邏輯帶到新世界的大門前時,可以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和她計較什麽啊……”的地步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準時進行《Game Over》的男主——繪鏡青彥——的試鏡會。
論演技,不破尚絕對不是最出色的一個。
他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夠了。
是的。
本來繪鏡青彥這個角色就是參考不破尚的邏輯與性格設定的,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确認了全部演員後,秋山未來也将自己完成的劇本給新開導演遞了過去。
拆開薯片包裝袋就大口大口吃起裏面薯片的秋山未來瞧着看着完整劇本的新開導演,非常炫耀的說:“我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新開導演對此不置可否。
反正秋山未來絕不會對此有什麽意義的。
讓秋山未來滿意的,不僅僅是這部電影裏的男主角決定由不破尚來演,還有各式各樣的軟妹子。
“我當初寫了好多的妹子,就算删删減減,也足夠開個後宮了。”
這是一個作家的自豪感。
對此,新開導演表示:“反正戰鬥一般都同女人無緣。”
是啦,這些妹子數量衆多,可惜一個個最後的死法都是……慘不忍睹。
“我可是最喜歡妹子們了。”
作為女一號的上杉美香看到一邊笑着這樣說,一邊決定她們死法的秋山未來,實在覺得她在——開惡意的玩笑。
☆、Game over拍攝進程之一
原本在《Game Over》拍攝前,尚且對不破尚這個從來沒有演戲經驗的歌手能否擔當得了男主角繪鏡青彥這一角色……諸位合作者都“曾”對此産生了各種質疑。
——在拍攝開始後,各種對于不破尚的質疑就真的是成為“曾經”了。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會産生這種質疑……畢竟不是人人都是伊達導演那樣的“說一不二,讓人信服”的權威人物。
“被群衆質疑權威性了呢……快四十歲的三十多歲的新銳導演你可要加油了啊!”
開了群嘲技能的秋山未來,對于新開導演不予餘力的各種炮轟。其實新開誠士導演只不過是剛剛過了三十歲的大關罷了……遠遠沒有到達被評價為“快奔四了”的老朽地步。
然而,作為導演這個職業來說,三十多歲僅僅作為事業的青春期也不足為過。
舉例來說,在奧斯卡金像獎的頒獎典禮上靠着《泰坦尼克號》拿到了最佳導演的小金人、舉着小金人高呼“我是世界之王!”的那位享譽世界的名導演——詹姆斯?卡梅隆,在他拍攝《終結者》這部系列電影時已經四十歲了。誰能想得到他會靠這部電影獲得了廣泛的關注……一夜成名呢?
更何況——大開群嘲技能,這僅僅是秋山未來她給自己找樂子的一個方法。
要問原因的話,或許就是因為之前她所接觸的第一個導演——伊達大尊——太過難纏、而第二個導演卻基本沒有碰過面的緣故。
所以,這才導致了在遇上了這與第一位性格相仿卻等級不夠的第三位導演之後,就将秋山未來她身上的惡趣味全部引發了出來。
而不愧是會被娛樂媒體們稱為“勇氣可嘉”的敢去拍《Game Over》這部原作小說中登場的人物各種血腥的死法、引人致勝的華麗劇情全靠兩種邏輯的辯駁來推動的作品。
新銳導演——新開誠士先生,有着極其強大的氣魄。
這是能夠在面對秋山未來這種只為了愉悅自己而開了群嘲技能的坑爹貨時,也不落下風的氣魄。
“不不不,我可沒有華栗老師您那麽出色,十四歲不到就能寫出《輝煌一族》如此傳奇的作品。”
好歹也是通過真山編輯那邊、了解了使用“華栗”這個筆名的秋山未來的情況後,新開導演獲得的牌。
被戳中了年齡痛腳的少女一仰脖子,倨傲的回答:“當然了,我那個時代,可與現在這種初中生離家出走電視新聞都不會播的堕落到家的時代截然不同。現在的學生啊,就該被丢進‘爛尾樓’裏面,好好明白能夠安安全全的活着有多重要了。不完成進化任務就不要活着浪費世界人口糧食……死吧,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語畢,從風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副眼鏡的秋山未來,一邊給自己帶上了眼鏡,一邊朝着新開導演惡意的笑了起來。
“這就是文章的中心喲。不——”她又自己反駁了自己所說的話,“本質上來說,這篇文的目的,只是我想好好的、無憂無慮的玩兒一下——以此讓我感覺愉悅罷了。”
“這參與游戲的那些大富豪們,就是剛才這種表現。”新開導演對着身旁被秋山未來這種滿懷惡意的表現給震驚到演員們一本正經地解說,“自以為高人一等、無禮的傲慢,外加目空一切的自信。”
“………………”
……諸位藝人們均是處于發愣的狀态。
新開導演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還不快記下來?我和華栗老師兩個人即興表演的選段可是非常珍貴的建議。”
秋山未來被這話立刻給氣得哽住了。下一秒,“唰——”得轉身,氣得拂袖而去。
圍觀了一下秋山未來拂袖而去的背影後,即便想要嘲笑被戳中死角、氣到拂袖而去的秋山未來,可不破尚卻心裏莫名的不爽。
上杉美香看着剛剛還在和自己對戲的不破尚一眼,覺得在圈內和攝影組流傳的流言還真是有他們存在的價值。
就緋聞男主角的這種反應,要說他同華栗老師沒點兒什麽事情,這才是騙人的吧。
可要在這個演藝圈裏混得好,上杉美香深谙兩條規則:第一條,絕對不要将泛泛之交的旁人太當一回事;
第二條,千萬別多管閑事;
第三條,豪賭也要有輸掉後繼續賭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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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山先生來劇組探班了三次後,就不再過來了。
秋山未來被劇組的工作人員問起自己的那位超帥的編輯怎麽不來時,眨了眨雙眼,長長的睫毛上下紛飛了幾下,笑着回答:“因為他很放心我在這邊嘛。”
又看到人家年輕姑娘的那副花癡模樣,“惡意”具現化代名詞的秋山未來立即露出了那個超~惡~劣~的笑容。
“你喜歡真山先生那家夥?”
“啊、啊啊、并……并不是……”
在劇組打雜工的姑娘立刻反駁,話語裏是揮之不去的尴尬情緒。
“死心吧。”秋山未來輕描淡寫地給出了回應,又眯起雙眼,将臉上惡劣的笑容加深再加深,“真山先生是個基佬。”
“诶?”
人家年輕的姑娘顯然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他是從骨頭到血到皮膚到毛孔裏都是徹頭徹尾的基佬、同性戀、Gay、就是那種對女人只有生理反應,其他情緒通通沒有……只對男人才能心裏上勃……嗚嗚嗚嗚——”
在秋山未來的話題越說越過火時,新開導演已經走到秋山未來的背後,伸出自己的雙手、掌心交疊的捂住了她的嘴。
“華栗老師,”低下頭,新開導演笑得一臉森冷,“我們這邊劇組裏可是有好多未成年人的。這種十八禁的話題可是禁止項目。”
秋山未來好不容易才扒拉掉了捂着自己嘴的那雙大手,然後一臉不屑的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指着新開導演說:“我說的這個話題最多算是NC17吧!而且你認為現在的那種離家出走連電視臺新聞都登不上去的初中生有哪個在畢業前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啊?”
“華栗老師,時代不同可不是您能夠在我的劇組裏說這種話的理由。”
“新開導演,日本的日均新生兒誕生率低下、青少年犯罪率上升、警察的破案率卻每況日下……而媒體啦家長啦統統将這些社會問題推到社會的頭上去。……真是蠢斃了。現在的學生動不動說離家出走來威脅爸媽要零用錢,實際上也不過是一群完全沒膽子離家出走靠自己的掙錢來養活自己的白癡、無能者,廢物,浪費糧食的家夥怎麽不去咬破肚臍去死啊。”
“華栗老師,這不是您的劇本臺詞。倒不如說,您完全沒有一點臺詞。”
看着俯瞰自己的秋山未來,被俯瞰的新開導演依舊能夠淡定從容、卻毫不猶豫地指出了秋山未來上面的那段話其實是引用自《Game Over》的劇本裏“為了滿足勝利條件而不斷殺人”的男二號藤原水樹所說的一段經典臺詞。
“才沒有全是臺詞呢。”
秋山未來悻悻然地從椅子上下來,一邊拍着風衣下擺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塵,一邊嘟囔着“我離家出走後就沒有求過家裏給生活費”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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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西式餐廳裏,忽然在一個角落裏發出了刀叉和碟子互相碰撞的雜亂聲音。
這是與這個高雅的西式餐廳完全不符的淩亂聲。
新開誠士大導演對着自己的好友比劃了一個手勢——雙手掌心向下壓了壓,對方也在周圍的客人投來的視線中故作鎮定的咳嗽了幾下。
等到投來的不悅目光全部撤離後,黑崎潮才壓低了身子,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同自己八卦這些內容的好友。
“真的假的啊……初中就離家出走了?”
“雖然華栗老師胡扯系數是MAX值,但是她從來不胡扯自己的事情。”
“吾友,汝對華栗老師的事情了解的可真多。”
“……不,被迫的。”
“真的?”
“即便我已經習慣了華栗老師的那惡劣的笑容,可我的內心還是無法接受你此刻那讓人作嘔的表情。”
“喂喂喂……吾友,你最後那個比喻詞,是從……不,絕對是從華栗老師那邊學到手的吧?”
“正解。”
兩名目标宏偉卻又相似的友人,在吃飯中途說了這麽一件小事後,又繼續了其他的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一更
☆、Game over拍攝進程之二
電影《Game Over》耗時一個半月,拍攝完畢。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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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就要目空一切地居中央而不動。這就是王者的威風。”
前途無量的大公司部長,将自己一直看不慣态度的男主角推了出去,一邊等待死亡降臨,一邊喃喃說:“這種性格,才能在特殊情況下引發奇跡吧。”
努力地上爬行的成熟女郎哭着說:“騙人……我、我不想死!”
她身後走來一個手上扛着半自動槍械的少年,一臉甜美笑容的舉起槍,随意的扣下扳機。
“當然是騙你的啦……真是無趣的人。”
踩着甜美少女們的屍體而過去的變态少年,他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朝着前方的樓梯口歪着頭笑了起來。
穿着黑邊白色水手服的短裙少女摔倒在地,一臉淚水,卻強作歡笑:“繪鏡君……你先走吧。我等等休息好了就追上來。”
染着一頭漂亮的金發,打扮地如同剛剛從Live現場下臺的搖滾男歌手造型的美青年一把将少女從地上拎起來,狠狠地甩了她臉上巴掌:“閉嘴,說得什麽丢人的話?跟着我走就好了。”
坐在上百臺監視屏前的黑裙少女面無表情得看着背着短裙少女從一個監視器上經過的同時,又出現在另外一個監視器上的繪鏡青彥。
“游戲結束倒計時進入25小時。現在進入‘必須在一小時內進入第四層’條件的一小時倒計時,諸位參賽者請做好準備前往通往第四層的樓梯口。一小時倒計時時間結束後,擅自停留在第三層的玩家将會因為違反游戲規則被取消參賽資格。以上。”
繪鏡青彥簡直可以直接具現化的傲慢态度,張開口,居高臨下的傲慢的開了口:“誰要遵守這種規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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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一分三十二秒的宣傳短篇,就是《Game Over》放在官網上的宣傳片。
一瞬間有多少人洗點成為了男二號大澤光司所扮演的那位在規則之下以殺人為樂的變态男二號薄野一樂這家夥的Fans姑且不提,反正這些Fans必然在将這些點數用在大澤光司之前,一定全部都在這之前,先将男主角繪鏡青彥的扮演者“不破尚”的初級Fans能加的點數統統給加滿了。
“我還真是羨慕前輩啊……”
殺青會上,大澤光司一臉認真的望着不破尚的小模樣引來臺下Fans們的尖叫,秋山未來同上杉美香咬耳朵說:“我在P站和2CH外加各種聊天室裏蹲守的結果是百分之九十的姑娘都支持繪鏡X薄野這個西皮,我圓滿了。”
上杉美香這種時候真是他?媽的想掀了桌子,一腳踩在椅子上指着秋山未來的鼻子罵道:“姐姐拜托你有點‘不破尚圈內緋聞對象’外加‘不破尚抱大腿上位對象’的模樣好不好!”
但是上杉美香在心裏默念着秋山未來告訴她的必殺技“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冷面無口的淡定少女模樣立刻龜裂。
“卧槽我當年看到淩波麗女神微笑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激動的心情……”
秋山未來扭頭捂臉,全然不顧此時臺下的各大媒體的鏡頭。
便在這時,一個記者提問了:“請問華栗老師對于這一次的電影拍攝有什麽感想呢?”
這種萬精油的問題,最不适合秋山未來了!
和她相處了一個半月的劇組全部人員,就算是和不破尚在電影殺青的發布會上言辭交鋒的大澤光司都臉色微微一變。
而秋山未來則非常淡定的從自己随身攜帶的紙袋裏取出了一個做工非常精致的盒子。
難得穿上了襯衫西裝,又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秋山來,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美麗容貌,絕對是非常奪人眼球的存在。
男裝麗人的造型真心美。
當然,看到這個長條型的盒子,就連一直淡定無比的新開導演都蛋疼菊緊了一下。
秋山未來将這個長條形的木盒打開,然後指着裏面露出的四個分別墊了一片長條形葉子的團子問:“記者先生,你來選一個團子的話,會選哪一個呢?”
這一排四個團子的顏色,從秋山未來的視線來看,從左往右分別是淺綠深綠淺粉深紅。
每一個都看上去泛着一層可口的柔光。
那是可以讓人的心髒瞬間柔軟下來的淺粉光澤。
記者随便選了左邊第二深淺粉色的團子。
秋山未來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讓不破尚扭頭,對着身邊的女主角上杉美香低聲吐槽:“又來了。”的笑容。
“不對喲。”
秋山未來的邏輯課堂時間再次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我恨活力= =
這文只有好幾年前的那種一杯2元的奶茶錢。
大家別抛棄我!
☆、Game over殺青之一
“這是萬福齋的團子。”
一本正經的開始介紹起自己手上這一盒團子的秋山未來,開始了自己曾經坑過劇組裏所有人的忽悠段子。
“雖然不想打擊您,可是根據國家提供的記者職業的平均年薪的數據來倒推的話,這一盒四個團子是您……啊……小野記者,”眯了下眼睛看清這個記者記者證上的名字後,秋山未來繼續說了下去,“嗯……怎麽說呢……這一盒團子是您一個月工資三分之一的售價。”
聽,誰在下面吐槽:“這裏面難道包的是黃金啊。”
不破尚默默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嘴裏嘟囔着:“……又來了。”
就坐在秋山未來身邊的上杉美香這位女主角,她雖然臉上還是在淡定的微笑着,可她的臉色怎麽看怎麽都僵硬的很。
至于大澤光司雖然依舊擺出了燦爛的笑容,可湊近了仔細看就能發現,他雙眼的焦點在非常遙遠的前方。
“當然了,這是在特定的顧客裏限量發行的團子。”
秋山未來繼續一本正經地說着超級拉仇恨的話。
話說回來,在場的諸位在這種時候只想同秋山未來這貨劃清界限,絕對沒有絲毫轉移話題的想法。
鬼知道這麽一出手會不會把仇恨都拉到自己的身上來。
“看顏色就知道,這個團子的食用方法是從最淺的綠色開始吃起,然後是淺粉色,接着是吃深綠色,再然後才是吃紅色的。味道也根據顏色的變化來決定。”
“難得有這個機會……”秋山未來的指尖将手上的那盒團子輕輕往前推了兩厘米,“要嘗一下嗎?”
那一副“錯過了這一次,人生當中就就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異常的仇恨。
這仇恨值是拉得妥妥的。
但是無論被如何駁斥,秋山未來只是篤悠悠的将團子的盒蓋給蓋上,然後嘆了口氣。
“我說啊,這種東西當然沒有意思啦。”
她翻了個白眼。
“……!”
“然後,這個團子是超市裏買的打折貨,一盒600円的便宜貨。”
聽,有誰在說——
“這有什麽意義啊?”
“當然沒有意義了。”
秋山未來一本正經地總結自己之前的行為。
“這怎麽會有意義啊,按照給出的規則從中尋找邏輯、還非要弄個前因後果出來什麽的太蠢了。”
上面這句話看上去很霸氣,其實不過是——
不破尚扭頭,做訝然狀,道:“這不是我的臺詞嗎?”
上杉美香立刻按此接了下去。
她面無表情,正襟危坐,道:“規則就是規則。”
再加上新開導演與其餘諸位演員的通力協作,終于讓這殺青會圓滿達成了。
明日的娛樂媒體報道,大概會對這個殺青會上別出心裁的環節大着筆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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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劇本提供者,長達一個半月的電影拍攝時間,恰好就是秋山未來對某件事情能夠維持最大熱情值的時間段。
即便熱情消退,可這也不妨礙她在對外媒體發布會結束後的劇組內部的殺青小宴會上,端着被邀請而來的真山先生從自己手上替換下香槟的果汁,在意氣風發的新開導演背後不斷的拆臺。
聚在一起的演員誇獎導演的拍攝時間簡短又維持了高效率的成果,被替換掉了手上香槟的秋山未來就在一邊吐槽:“這可全是拖了‘貧窮的預算’的福。”
新開導演轉過身,低下頭反駁:“沒有必要将大部分的預算都花在場地租借時間與費用上面。”
看着秋山未來扯開嘴角,忽然露出的那個低俗卻惡劣無比的笑容後,極有名導演風範的新開導演立刻又補充道:“而且,即便因為形勢所迫而删減了劇情,可是華栗老師您的劇本依舊具有獨一無二的強烈的個人風格。”
人家新開導演這種誇獎的表情,讓秋山未來的表情越發的難看了。
“就!就是這種樣子!”一手捧着裝有紅豔豔的果汁的玻璃杯,一手指着新開導演的臉,秋山未來一臉的抑郁,“我最讨厭你這幅模樣了!超讨人厭的!”
不,目前這僅僅是對于秋山未來一個人而言的超讨厭的表情。或許因為一個半月的相處,所以新開導演完全抓住了這樣一位在業內“本性惡劣程度”與“作品優秀程度”完全成正比的名作家的痛腳。
結果新開導演露出了一個微笑,還沒開口說什麽話,秋山未來就指着端着香槟的不破尚震驚道:“小尚才十七歲吧。為什麽他可以喝香槟我不可以啊!還有小香也是!憑什麽啊!”
新開導演順着秋山未來指着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不破尚與上杉美香兩人端着香槟,有些尴尬的一起朝着秋山未來的方向轉過頭來。
這兩人站在一起,男俊女美,實乃天作之合。
——才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開始,這篇文日更到結束。
☆、Game over殺青之二
直到看到不破尚與上杉美香兩個人站在等下一同回望的表情,秋山未來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不堪。
心裏有多妒忌,那麽就有多不堪。
“燈下看美人……就和PS了一樣……”
而那氣氛更是讓秋山未來內心一瞬間被無盡的惡意給填滿了。
扭頭,看着身邊含笑不語的新開導演,秋山未來朝着他的脖子伸出手,一踮腳一擡頭,手臂一攬——
新開導演的腦子裏此刻只能無限循環“卧槽老子居然被這披着美人皮實際上內裏芯子是二次元的怪異生物給強吻了”這樣一句話。
等他強制斷電重啓大腦時,秋山未來已經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一句:“原來如此,香槟是這個味道啊。”
“……”
這個時候,真山先生拿着手機一邊說着客套話,一邊走了過來。
“老師,拜托您下次帶上手機吧。”
“我又沒地方放手機這玩兒意。”
話既如此,秋山未來依舊是那副大爺我屢教不改你拿我怎樣的表情?
“莫西莫——”
秋山未來懶洋洋地話在一瞬間消失,接下來她的表情變得異常的驚悚——
就算不破尚不小心弄壞了她的G1系列的大黃蜂,她也沒露出過這種表情。
“真山先生,手機先借給我用。”
留下這樣一句話,秋山未來就踩着七寸高跟鞋,卻以奇跡般的速度往屋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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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下了輛出租車後,她完全無視了自己身上分文沒有的情況,就差拿槍威逼司機闖紅燈違反交通規則也要快點到達醫院。
“別開玩笑了啊……”
秋山未來的雙手十指攪在一起,真山先生的手機被牢牢的扣在她的手心裏。
那消息來的突然之極,偏偏通知秋山未來這消息的人,是自己的弟弟。
她一聽完這消息,就被徹底的吓到了。
又驚又急,手心裏出的冷汗都将那銀白色的手機弄得有些髒兮兮的了。。
可秋山未來在這時候早就管不了自己拿了真山先生的手機後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困擾,還有她弄髒了這手機的外殼後會不會讓有輕微潔癖的真山先生降低自己的好感度。
那個老頭子可是既沒人愛又沒人喜歡,靠活得比誰都要長壽活活惡心拖死對手的混蛋老頭,怎麽可能會心髒病發?
那群孝子賢孫到底幹了什麽讓這老頭子居然……居然……居然能夠心髒病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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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秋山未來瞬間就陷入沒錢付出租車費的窘境當中。
如果之前真山先生沒用別人的電話打過來,非常認真的提醒秋山未來“如果你敢拿我的手機抵押出租車費的話……”意猶未盡挂斷的電話,讓秋山未來渾身抖了抖。
不能用手機抵押出租車費,沒帶一毛錢出來的秋山未來尴尬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平時明明就是個以惡意嘲諷拉仇恨拉得妥妥的神經病,這種時候手足無措的模樣,卻是極度的惹人戀愛。
要說理由的話,果然還是因為她長相優質的緣故吧。
那可是穿戴工整、梳洗完畢後,一旦臉上露出了傲慢不耐的神色,就能讓人脊背發涼的美貌呢。
“我就知道。”
坐着真山先生開着的副駕駛座位上的不破尚,老遠就看到了和司機在醫院大門口争執的秋山未來。
“華栗老師,只是……”真山先生笑了一下,“從小就備受寵愛,完全沒有違逆過自己心願的長大呢。而且,就算說是離家出走,可實際上也是在家族大樹的陰涼地方休歇呢。”
秋山未來現在所住的房子,是幾年前以她兄長的名義買下的。
致死為止,他都沒有和家裏斷絕關系過。
而秋山未來……她也沒有被家族趕出家門,乃至于斷絕關系呢。
“我對這種豪門恩怨狗血的玩兒意沒興趣。”
而且,我才不會妒忌她居然強吻了新開導演呢。哼。
極不耐煩的反駁了真山先生那說不準還有許多話要将的事情後,不破尚在車子停穩後,就立刻扯掉身上的保險帶,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金發青年走在将近午夜十二點的夜風中,他的雙手在西服的口袋裏摸索着什麽東西。
看到這位朝着自己走來的青年,秋山未來的表情變得……非常讓對方感到發自內心的愉悅。
——不枉費他中途和真山先生一起離場,一道來找秋山未來。
停好車,鎖好車子的真山先生邁着不緊不慢地步子走過來時,正好瞧見将身上的西裝脫下,給秋山未來披在肩上的一幕。
瞧着這兩人結伴走進醫院,向着前臺的護士小姐詢問什麽事情後,真山先生擡頭看了看夜晚的星空,用不破尚的手機給自己的友人打了個電話。
“啓文,是我,真山穗。”
“你換手機號碼了。”
“不,是這樣子的……”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後,真山編輯看着星空,笑着說,“今晚月色真美。”
“………………”都快十二點了還打電話過來吵醒的那位明日早上六點半就要去出工拍攝電影的友人沉默了三秒後,笑着回答,“就和說來說事兒嗎?”
“不,沒什麽。只是感慨下世事無常罷了。明日的政治新聞報紙大概又要有得說了……”
“哈啊?”
“沒事沒事,啓文你去睡吧。”
“好……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後,真山先生覺得自己還是迅速把自個兒的手機給要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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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秋山未來攜傳說中的男友一起來到病房探望“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不能受到大刺激”的津島正人。
人家老頭子躺在病床上,精神甚佳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點什麽大問題。
“臭丫頭你想氣死我嗎?還帶個戲子過來!”
言辭犀利,偏偏臉上帶着的笑意是怎麽也抹不掉的。
“爺爺,既然都老到心髒病突發了,那就不要管自己的孫女這麽多事情了。”
“誰要管那些家夥的死活?”
确實如此。
老爺子當年在外頭的風流債無數,光是正妻的位置上就換了四個女人,兒子女兒一大把,而他除了最喜歡的那幾個兒子女兒外,也就最讨厭的秋山未來三兄妹的父親的名字被他給記住了。
而這種連自己孩子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