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景致把紙條揉成一團,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鄢玉跟杜衡一起綁了宰掉喂狗。但這個想法還沒具體成形,她就給體內汩汩湧上來的強烈渴求感給燒得不知所措。
景致在心裏罵了一聲,就不得不去了浴室,把花灑的涼水開到最大,睡衣也沒來得及脫就跌坐在了浴缸裏。她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到最後還是熱,至此才終于深切體會到了杜衡那句“鄢玉不是東西”是指鄢玉究竟有多不是東西。
景致下意識揪住胸口,指甲摳進皮肉裏,卻仍然難受得想要呻^吟。而最難受的自然不只胸口那麽簡單,她淡金色的真絲睡裙早就被水打濕,濕噠噠地粘在身上,柔滑衣料微微一動就會帶來十分微妙的觸感,讓她有一瞬間居然失神想到了商逸那雙修長柔韌的手。
再回神過來以後景致更是咬牙切齒,恨恨地一掼水面,卻軟綿綿得沒什麽力氣,只激起了一小朵可憐的水花。她手軟腳也軟,腦子也越來越空,先前還想着要自己把這股難受的感覺給消下去,此刻尋歡作樂的念頭卻越來越占據上風,腦子裏時不時就會出現商逸那張微笑的臉,心中直惱怒他為什麽還不回來。
景致勉力定睛去看牆上挂鐘,她已經被欲^望燒得幹涸了時間卻只轉到九點。一波一波的異樣感湧上來,終于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閉上眼慢慢滑下去,從頭到腳都泡進了水面之下。
又過了漫長的幾分鐘,景致已經焦躁地想要殺人。她剛才還希望商逸能盡快趕回來,如果他能及時解決問題她就既往不咎,但現在她滿腦子想的已經是既往不咎什麽的都去見鬼去死好了,他回來得這麽晚,讓她備受煎熬,她不在享樂完了以後殺了他已經是夠給他面子了。
景致口渴得要命,想要喝水卻渾身拾不起力氣,好不容易撐起身體要爬出浴缸,手腳一軟,又跌了回去。這讓她更加惱怒,所剩不多的理智正全部用來考慮是否該打電話給娛樂公司叫個小男明星過來,突然聽到浴室的門被人推開。
商逸一身休閑黑色晚禮服站在門口,手裏端着一杯水,把浴室環顧一遍,最後定在她身上,從上到下掃遍景致全身,停駐了足足十秒鐘,而後一挑眉,突然笑意盈盈:“需要幫忙麽?”
景致終于稍稍清醒,無所遁形的結果就是惱羞成怒,擠出來的話因為幹渴而沙啞:“滾!”
“別這麽客氣。”商逸含了一口水,放下水杯走過去,把她從水裏濕淋淋地撈出來抱住,然後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把嘴裏的水全部哺了過去。
如果景致還存着一絲理智,她肯定會再扇商逸一個耳光。但她在被他抱緊的那一剎那理智就“騰”地一下被全數燒光,她所能感知的就只有他微涼的手指撫上面頰上那種舒适的感覺,以及他将水靈活而刁鑽地渡過來時那種甘美的感覺,除此之外別無他想,也不願想,她下意識便摟住了他的脖子,很快腿也随之攀了上去。
兩個人唇舌勾纏了很久才分開,景致想要繼續追逐上去,商逸卻把她湊過來的嘴唇輕輕按住,然後把她樹袋熊一樣抱出浴室,壓在牆上,又拿過杯子含了一口水,再度哺了上去。
兩人以這種方式把水喝光,再次分開時景致已經十分難耐,無意識地蹭着他胸口的衣扣,低低嗚咽了一聲。
“潤完嗓子果然叫得好聽多了。”商逸輕笑了一聲,手指點住景致下唇,“想要是不是?先幫我脫衣服。”
景致的手腕軟得像面條,解起扣子來比蝸牛還慢。商逸不急,她解了沒兩個卻已經沒耐心,将他的手指一口叼住,不輕不重咬了一口:“你到底來不來?不來就滾開!”
商逸撈起她的一條大腿,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在那裏或輕或重地勾彈剔套,微微一笑:“我真的走了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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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蹙着眉,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呻^吟完卻還是嘴硬:“你覺得會麽?這世上又不只有你一個男人!”
商逸仍然一臉慢吞吞的微笑:“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給我說一遍。”
景致不怕死地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話音剛落商逸立即把她從身上扒下來,轉身就往門口走。景致在他身後有點兒難以置信地瞪着他,剛才她明明就能感受到他抵過來的欲望,現在居然還能說走就走。
商逸握住門把手的同時景致從身後抱住他,商逸的動作停下來,頭也不回,嘴角露出一點笑容:“說點兒好聽的。”
景致在心裏把他早已罵了千萬遍,小腿卻不由自主蹭着他的褲腳,軟軟地開口:“逸哥哥,求求你。”
商逸轉過身來,笑着把她整個抱住,按到一旁的牆邊,手指撫弄下去,一面說:“我還沒聽夠。”
景致呻^吟一聲,捂住眼一口氣說出三四句淫^靡至極的話,接着便感覺被握住腰肢,衣服也被剝下來,有東西終于沖撞進來。
景致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沖擊得一下子仰起頭,閉上眼悶悶哼了一聲,接着很快就得寸進尺,軟綿綿的手掌拍在商逸臉上:“快一點!”
“我養你就是為了伺候你麽?”商逸笑着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變着花樣地從各個角度揉捏她,手臂上挂着的睡裙順着動作滑進去,又被他刻意緩慢地抽^出來,景致嗚咽一聲,不由自主地跟随擺動,一面忍不住緊緊地貼住了他。
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地點遍及卧室的每個位置,體^位是商逸能想到的各種姿勢。商逸熟悉她的每一處敏感,景致覺得自己已經變成軟軟一團,緊緊吸附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摸到哪裏,哪裏就要微微戰栗。景致早就被連綿不絕的快^感刺激得低低哭泣,商逸突然提出要去陽臺上試一試。
景致立即擡頭,黑潤潤的眼睛裏帶着幾分央求望着他。商逸頓了一下,改口:“好了,不去就不去。”
說話的時候他的速度突然加快,景致低咽一聲,無意識地亂抓東西,不防撥開了手邊的花灑,冷水一下子沖了她一身。冷熱分明的刺激加速了快^感堆疊,景致在一瞬間大腦被抽空,眼前什麽都看不見,只餘下茫茫的一片雪白。
景致第二天一轉醒,就察覺商逸躺在她身側,把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正在跟杜衡通電話:“老板,您這次一定要保我!我拼死得罪大小姐就是為了您的幸福,您要是不保我我肯定就看不到今晚的夕陽了!”
商逸輕描淡寫開口:“放心,你肯定能看到。景致這兩天都沒力氣出門,你還能再多活幾天。”
“……老板!我還沒娶妻生孩子啊老板!老板您不能這樣啊老板!”
商逸的手在景致的小腹上輕輕摸來摸去,一邊閑适地低聲反問:“難道娶妻了你就能生孩子了?”
“……”
杜衡被這個無良的老板徹底傷透了心,悲憤地挂了電話。
商逸把電話扔一邊,把景致抱進懷裏,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笑着說:“醒了就不要裝睡。”
“……”
景致沒法不裝睡。她現在身上每一處酸痛的骨頭都在提醒着她昨晚兩人過得是有多荒唐,她現在不由自主就能想起來昨晚她親口說過的那些臉紅耳熱的話。那些話她以前再被商逸折磨得生死不能的時候也沒有開口說過,如今她就算臉皮再厚,想要一頭撞死的心也有了。
景致臉頰生熱,閉着眼,翻個身拿被單整個裹住頭。商逸把她從裏面扒拉出來,揉了揉她的臉,正要調侃兩句,又頓住,拿手背貼住她的額頭,看看她,半晌說:“……發燒了?”
景致今天很悲催。她現在一閉眼就能看到昨晚自己主動攀在商逸身上求^歡的場景,這種羞恥感讓她連平日裏的暴躁脾氣都被泯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