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貓簡直太會了,這樣想時,大貓又翻過身來親他。
“覺醒期好像結束了。”赫爾曼一下一下回應,其實已經結束很久了。
“是的,恭喜您。”大貓在間隙裏低聲說。
“我好像忘記什麽了?”赫爾曼沉思。
大貓側頭望着他思考,碧綠的眼睛帶一些疑惑,赫爾曼的精神絲又蓄勢待發。
......
“您最好在三十秒內接通訊。”是赫爾曼的終端提醒。
精神海霎時平靜下來。
“完了,是雄父。”赫爾曼想起來,周天要去找雄父織毛衣,他撸貓撸太久了,連食物都是機器貓送進房間的。
終端不知道被埋在哪裏,精神絲也一反剛才活力四射的狀态,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安德烈跟着聲音找到終端,遞給赫爾曼。
赫爾曼鼓起勇氣說:“接聽。”
凱倫觀察了一會赫爾曼,問:“你在哪裏?”
“我......我不舒服。”赫爾曼支支吾吾。
凱倫:“那位少将在你那裏。”語氣非常肯定。
“凱倫殿下。”安德烈的臉出現在鏡頭下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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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簡直不敢看光屏。
挂掉通訊後,赫爾曼哭喪着臉。
“怎麽了?”安德烈疑惑。
“雄父又要斷掉我的零花錢了。”赫爾曼抱住安德烈尋求安慰,其實他只是找個借口撒嬌罷了。
安德烈松一口氣:“我的資産應該夠您用的。”
赫爾曼又忍不住要撸貓了,大貓真是太好了。
赫爾曼順便清理了一下消息,謝德裏見赫爾曼這次請長假,知道他大概正處于覺醒期最後階段,所以問他要不要辦一次成年蟲的歡送會,赫爾曼回答要。
辦完畢業手續後,赫爾曼的生活內容就變成織毛衣、準備軍隊入職申請和撸貓。
作為放凱倫鴿子的懲罰,凱倫單方面加長了教赫爾曼織毛衣時間,不過因為想給安德烈準備禮物,赫爾曼倒是能沉下心。
“進軍隊的事告訴萊德斯了嗎?”凱倫問。
“還沒有。”赫爾曼在成功之前沒有打算告訴其他蟲,畢竟他現在連安撫都不會,而且......“雌父會同意嗎?”
“不會。”凱倫平靜地說。
赫爾曼皺眉:“安德烈和雌父好像有什麽秘密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他們。”
“秘密?”凱倫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你怎麽知道?”
“安德烈和雌父通訊我能聽到一點點。”赫爾曼垂下頭,“我靠近一點點他就發現了。”然後關掉通訊,引赫爾曼回房間撸貓。
大貓桀骜不馴的銀發會主動湊過來給他摸,腿也好長......
“你想知道嗎?”凱倫打斷他的回憶。
赫爾曼眨着眼看凱倫,并不說話。
一根精神絲戳到赫爾曼眼前,凱倫道:“你可以試着用它們偷聽。”
“怎麽做?”赫爾曼迫不及待地說完,又補充,“我不會偷聽,要尊重安德烈的隐私的。”
凱倫面無表情看着赫爾曼。
成年蟲的歡送會,地點是一家名為酒吧的酒吧。
安德烈送赫爾曼到達目的地後,皺眉看着雄蟲即将進去的酒吧:“我陪您。”這種地方太過危險。
赫爾曼點頭。
但安德烈始終站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過于警覺,赫爾曼感覺自己像帶了一只監護蟲,無法融入成年蟲的世界。
這是一家為雄蟲定制的酒吧,服務員都是亞雌,鮮有雌蟲。
不過總有特例,中央舞臺上有一只雌蟲以跪伏的姿态被一只雄蟲牽着走,那只雌蟲也帶着抑制環,但和雄保會大廳的雌蟲不一樣,看起來不只是痛苦。
赫爾曼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雄主喜歡那樣?”安德烈湊到他耳邊輕聲問。
赫爾曼立刻移開視線,搖頭,把安德烈牽到自己身旁,問:“他們在做什麽?”
安德烈看了赫爾曼一眼,沒有回答。周圍的亞雌對他已經成年的雄主充滿興趣,要是雄蟲單獨來,恐怕早就被剝皮拆骨了。
酒吧監控室內躺着幾個保安,兩只雌蟲在監控前,一只雌蟲明顯有一只眼睛是假的,而另一只高大得仿佛能塞滿監控室。
“那只雌蟲像狗一樣警惕。”一只眼睛的雌蟲眯着眼睛說。
“之前那只垃圾打草驚蛇,已經引起軍方注意。”高大的雌蟲說。
一只眼睛的雌蟲笑了一下:“交貨之前說不定還能嘗嘗頂級雄蟲的味道。”
“我們得謹慎一點,之前那只垃圾打草驚蛇,已經引起軍方注意了。”高大的雌蟲說,“不過安德烈真的會被引開嗎?”
“好歹曾經是朋友,視而不見未免太過無情。”
謝德裏他們訂的是二樓的獨立房間,靠舞臺的那一面是透明玻璃。
“赫爾曼,你居然自帶麽?”謝德裏依然用看蟲崽的目光看赫爾曼。
赫爾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麽自帶?”
謝德裏只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不一會,一堆亞雌湧進來,各自走到了招呼他們的雄蟲身邊,多出一只:“還有一位雄子沒來嗎?”
“不,就這樣,你先出去。”
謝德裏給赫爾曼遞一杯酒,赫爾曼伸手接過,卻被安德烈攔住:“您會醉。”雖然懸賞令上是活捉,但難以保證不會吃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赫爾曼眨着眼說:“可是我渴。”
安德烈遞給他一瓶水,簡直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
被雄蟲不滿望着的安德烈遲疑了一下:“還有飲料,您要嗎?”
“......要。”
不止赫爾曼的同學,連在場的亞雌都忍不住笑起來,又在銀發雌蟲的視線下生生忍住。
一片沉默下,赫爾曼跟着他們的視線看向安德烈,得到一個溫柔的注視。
“看表演吧。”謝德裏說,“赫爾曼,叫你的雌蟲收斂一點,史圖要被吓死了。”
的确,史圖已經躲到身旁亞雌懷裏去了。
臺上是一場單方面的玩nong。
“軍雌,咯的肉疼。”有蟲表示不感興趣。
赫爾曼一下子想到安德烈柔軟火熱的內裏,予取予求的安德烈,仿佛什麽要求也不會拒絕,什麽都能做到,安德烈是最冷硬頑固的雌蟲,但赫爾曼只要摸摸他的腳腕,安德烈就會為他打開腿。
“而且骨翅也太醜了,一想要他身體裏有這麽醜陋的東西,我就......”
要是自己也有骨翅,就可以把安德烈圍在翅膀裏為所欲為了。這樣想着,赫爾曼覺得自己肩胛骨有些發癢和疼痛。
然後是一場拍賣。
雄蟲們紛紛表示不感興趣:“雌蟲這種滿腦子ying欲的動物買回去做什麽?”就像剛剛目不轉睛的不是他們。
赫爾曼自我反省:滿腦子ying欲的是我,變成只想床的渣蟲,這一定是覺醒的後遺症。
赫爾曼忍不住看了一眼安德烈,卻發現雌蟲看着某一個方向,他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是幾只雄蟲圍坐着一只當茶幾的雌蟲,那是一只軍雌。
“安德烈,是認識的蟲嗎?”赫爾曼問。
“費齊。”
赫爾曼想了一會兒費齊是誰,“你想救他嗎?”
安德烈搖頭:“我有事情想問他。”費齊出現在這裏太過巧合,他不能離開赫爾曼。
赫爾曼松了一口氣:“那我們報警。”
“......嗯。”安德烈的方案裏沒有過這個選項。
赫爾曼和安德烈離開包間去報警。
“您好,我們在五號大街的酒吧裏發現了逃犯。”然後赫爾曼花了三分鐘解釋這家酒吧就叫酒吧。
很快,警笛聲傳來。
費齊被抓住後警蟲卻沒有離開,很快所有蟲被通知去一樓。
“這裏發生了一起謀殺,請大家配合檢查。”
赫爾曼不明所以地看向安德烈,大貓碧綠的眼睛盯着四周,非常警惕。
謝德裏他們紛紛抱怨太倒黴,史圖縮到最後面,盡量遠離銀發雌蟲。
這裏大部分蟲是雄蟲,想讓他們配合顯然不太容易,警蟲任憑他們罵罵咧咧不敢做什麽,但也不讓他們走。
赫爾曼剛站定就感覺頭頂被什麽東西罩住,安德烈反手将即将落到他們頭頂的重物扔開,砰砰兩聲,兩只蟲趴在地上,一只雌蟲有五六只蟲那麽大,像一座小山,另一只雌蟲帶着眼罩,顯然,他們現在都暈過去了。
赫爾曼與那只巨大雌蟲巨大的臉面面相觑。
一只雌蟲從二樓跳下來,站在那只山一樣的雌蟲背上。
這只雌蟲像游戲裏的星盜,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耳朵上帶着一只耳釘,左臉上有一道刀疤似的紋身。赫爾曼覺得挺酷的,他也有點想試試,耳釘和紋身。
安德烈皺起眉,他早該想到,這家叫酒吧的酒吧是那家夥的風格。
那只雌蟲說:“就是他們殺了我的員工。”
領隊的警員對這只雌蟲很客氣:“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打擾您的生意了。”
那只雌蟲笑着說:“謝謝您的理解。”
為了方便那兩只昏迷不醒的雌蟲被帶走,那只帶着耳釘的雌蟲跳到了下來,正好落到赫爾曼面前。
赫爾曼被安德烈輕輕抓着肩膀與那只雌蟲隔開了三米的距離。
赫爾曼的後背被碰到還是會疼,他已經習慣了,認為這可能是覺醒的影響,所以沒有告訴安德烈。
那只雌蟲對安德烈挑釁地笑了一下,對看起來有點呆的赫爾曼道:“讓您受驚了,這位雄子,為了表示歉意,今天的消費我包哦。”
赫爾曼眨眨眼睛:“謝謝。”
雌蟲遞給赫爾曼一張名片:“我叫諾曼,您有時間可以經常來玩,當然,免費。”
赫爾曼禮貌地接過名片:“謝謝。”
諾曼摸着下巴看赫爾曼,笑着說:“雄子,您現在最好不要亂跑。”
“為什麽?”赫爾曼問。
諾曼看了一眼銀發雌蟲,刻意露出驚訝的表情:“您不知......”
安德烈打斷道:“雄主,可以回去了。”
赫爾曼看了一眼安德烈,在雌蟲冷靜得沒有破綻的表情中對諾曼說:“再見,諾曼先生。”
赫爾曼和安德烈離開後,店裏的亞雌才湊過去對諾曼表示欽佩:“老板,你沒有發現那只雌蟲像要吃了你嗎?”
諾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還沒見過安德烈少将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您生氣了嗎?”安德烈小心地問。
“我生氣了你就會告訴我嗎?”赫爾曼問他。
安德烈頓了一下,堅定地搖頭。
“......”赫爾曼差點真的生氣。
安德烈試探:“回去打游戲?”
大貓的示好赫爾曼總是難以拒絕的。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是鎖錯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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