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當炮灰遇上反派boss

“我是炮灰?”某人一挑眉,笑得桃花朵朵開。

“反派?”某BOSS同樣一挑眉。

“穿越又如何?”某人看着“主角”不斷的蹦跶,笑得意味深長,“我也是穿越的。”

“主角?穿越?”某BOSS一笑。“我是重生的。”

一月八日本文入V,當日連發三章

入V之後會盡量日更,謝謝大家支持

內容标簽:修真 情有獨鐘 重生 天作之和

搜索關鍵字:主角:南宮未然,司徒蒼 ┃ 配角:東方傲天 ┃ 其它:穿越,重生,互攻,金手指,反派翻身,炮灰翻身

南宮未然(捉蟲)

如果你突然發現自己的世界是一本書,而自己只是書中一個小炮灰,會怎麽辦?

星雲莊的二少爺南宮未然聽到自己的父親,星雲莊莊主,南宮淩風,為自己定下了一個剛剛滿月的未婚妻,這個未婚妻還是禦劍山莊的二小姐,閨名嫣然,頓時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穿到了哪裏。

《笑傲修真界》,一本淹沒在總舵修仙精品文之中,沒什麽名氣,作者寫了一半便坑掉了的種馬小說。南宮未然穿越前還看過這篇小說,只是時間太久了,沒有想起來而已。

小說的主角叫東方傲天,本來是東方世家家主的庶子,親娘早死,受人欺負,是個标标準準的小可憐。然後十二歲一飛沖天,成為了不可一世的絕世天才,因為他被穿越了,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宅男帶着前世玩的游戲數據,成為了一個火性單靈根的天才,更是最後煉丹煉器布陣樣樣精通,接着就是不斷的豔遇和奇遇,一貫的種馬文模式。

南宮未然此刻那個還不會走路的小未婚妻也是主角後宮中的一員,而他這個未婚夫在小說中的描寫完全是個無能的纨绔子弟,因為未婚妻和主角走的近就派人找主角的麻煩,結果反而襯得主角霸氣側漏,最後未婚妻也投入了主角的懷抱,而自己在未來的升仙大會死在了與主角的對決之中,成為了主角成仙之路上的一個小小炮灰。

未來的小炮灰,年僅三歲的南宮未然摸摸自己依舊嬰兒肥的臉頰,心中滿是感嘆,如果不是這個炮灰的名字太獨特了他也不會記住這個人,畢竟炮灰在主角成仙路上的人太多了。過了這麽多年,他能想起這本書已經算是記憶力不錯了,但是具體情節就記不清楚了。不過那個主角好像和他一樣大,那麽距離主角出現還有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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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可能吧主角還沒穿越前掐死,畢竟現在的東方傲天是無辜的,就算他狠心也辦不到,東方傲天即使不受寵,那也是東方世家家主的兒子。

還好他還有時間來準備。只是,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南宮未然一頭黑線,改變命運什麽的,對于一個剛剛啓蒙,連靈根都沒測試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他也不可能尋求家族的幫助,說出來誰會信?說不定還把他當成奪舍的老鬼呢!

洩氣的躺在草地上,南宮未然看着藍天白雲,呆呆地出神。

這裏是星雲莊的後山,十分安全,平日也沒什麽人來,加上景色也不錯,南宮未然便時常來這裏躲清淨。

上輩子南宮未然雖然只活到十八歲,但這是八年之中有二分之一他是在醫院度過的,他的病也讓他不能劇烈活動,自然而然就養成了好靜的性子,這樣的性子即使到了這一世即使這一輩子身體健康也沒有改變。因此南宮未然實在于星雲莊內的真小孩相處得來。

山莊內不會有危險,父親忙着修煉和大事情,根本沒心思理會這個不是嫡長子的孩子。母親忙着照顧剛剛出生三個月的弟弟,也沒心思理會這個不會闖禍讓她很放心的兒子。哥哥是星雲莊的繼承人是父親和長老們培養的對象很忙,也沒心思理會自己這個差了五歲的弟弟。下人是沒資格管二少爺,因此這才讓南宮未然能把大把的時間花在後山發呆上。

只是突然得知的杯具命運,哪怕南宮未然性子再淡然也不由一陣煩悶。

“真是麻煩啊。”南宮未然喃喃自語,嗅着周圍的青草香氣,小腦袋裏飛快的轉動起來。他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等待被主角炮灰可不是他的風格。具體情節記不清楚,但是主角與南宮未然的沖突他還是知道的,主角十四歲,去參加升仙大會途中,起因當然是那個美如天仙的未婚妻,雖然南宮未然并不認為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能美麗到哪裏。好像當時“南宮未然”實力也不怎麽樣,最起碼比不上主角。

南宮未然若有所思,覺得自己必須在遇到主角之前做兩件事情。第一,解除婚約。第二提升實力。

別說他害怕主角懦弱什麽的,縱觀種馬文,當主角情敵都注定被炮灰,而且一個身上有婚約就能對別人投懷送抱的未婚妻,說實話,南宮未然想想都覺得惡心。以他現在的身份家室,沒必要抓着這樣一個女人不放。至于第二點。南宮未然一皺眉,雖然不明白文中南宮未然怎麽成了一個纨绔子弟,但是以現在父母對他的放縱來看,他們不想讓自己成為哥哥,南宮未辛的威脅,嫡長子繼承人精心培養嚴格要求,其他孩子往詩詞歌賦什麽的引導,為了星雲莊的長治久安,會這樣做并不稀奇,南宮未然想到了沉迷雜學的二叔。

“麻煩啊。”南宮未然再次嘆息,突然南宮未然一下子坐起身,直直的盯着天空,天空之中一個小黑點慢慢往他這裏飛了過來,等到飛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個紙鶴。

會飛的紙鶴?!

修者的手段!

看過衆多修真小說的南宮未然立刻從草地上爬了起來,追了過去,那個紙鶴飛得很慢,并不像傳說中的傳訊紙鶴,慢悠悠的,南宮未然這樣的小孩子也能抓到。抓在手中,南宮未然看着手中的紙鶴,有些猶豫。這個紙鶴巴掌大小,白色的,看上去就和前世他在病房中折得紙鶴差不多。但是,這個是修者的手段。以前南宮未然以為是穿到了架空的古代,星雲莊是個武林勢力,但是現在,這是一個修仙的世界,心中不由生出了忌憚。

拆開,會不會有危險?

一想到那些小說中描寫的千裏之外飛劍殺人的修仙者,南宮未然不由有些膽怯,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健康的身體,他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死了。只是好奇心就像,貓爪子一般撓着他。

紙鶴

“既然飛得這麽慢,估計早就料到會被人抓到吧?”南宮未然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還是拆開了,白色的紙上是十分有風骨也十分漂亮的字:逆天修仙,至死無悔,黃粱一夢,方知天意弄人。天意如刀。逆之?嗚呼,悲哉,惑矣!

南宮未然不由嘴角一抽搐,修仙者又不是秀才,幹嘛文鄒鄒的?不就是一個修仙者做了一個夢,然後覺得自己的一生就像是被天操縱着,因此感到迷惑了嗎?幹嘛說得這麽文雅?

不知為何,南宮未然下一刻想到了自己炮灰的命運,莫名其妙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把紙揣進懷中,南宮未然離開了後山,鑽進了為他啓蒙而專門布置的小書房,爬上椅子把紙攤在桌子上,抓起毛筆,凝神細思。旁邊見他進了書房連忙跟進來的小厮立刻為他磨墨。片刻之後,南宮未然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屬于兒童的認真,蘸墨動筆,寫下了幾個稚嫩歪扭的字:我的命運我做主。

看着吧那張紙占得滿滿的字,南宮未然滿意的一點頭,雖然有些醜,但是絕對比那個人的無病j□j強。放下筆,把紙重新折成紙鶴,一下刻,南宮未然一拍腦門,啞然失笑。

他又不會讓這個紙鶴飛回去,就算寫了又有什麽用?

一下子對紙鶴失去了興趣,南宮未然吧紙鶴往桌子上一丢,摸摸扁扁的肚子,“我餓了。”

小厮馬上堆滿了笑臉說道:“二少爺,廚房裏已經開始準備晚膳了,小的現在就抱你去夫人那裏?”

“嗯。”南宮未然點頭,讓小厮抱着自己離開了書房。

南宮未然不知道,他仍在書桌上的那只紙鶴在他離開後,一道光芒閃過,紙鶴消失了。

華陽界,虛靈宗,淩天峰

一座位于幾條靈脈交彙處,種植大量靈花玉樹的,清雅寧靜的院落之中。一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藍衫男子傲然伫立,他雖然無劍,但是全身卻籠罩着血煞之氣與沖天劍氣,仿佛一柄随時會出鞘染血的寶劍。那雙黝黑的眸子之中不時的有一道紅光閃過,那是入魔的征兆。

虛靈宗四大長老之一的玉虛子有些頭疼的看着自己的徒兒。玉虛子的修為是合體期,就差一步就能渡劫飛升,因此在宗門之內地位超然。他也不愛權勢,認為那樣影響道心,因此座下只有一個親傳弟子,那便是面前這個藍衫男子,司徒蒼。

司徒蒼的天資也是一等一的好,單系火靈根,人又聰明努力,才入門五十年就到了元嬰初期。未滿百歲的元嬰真君就算放到整個修真界也是絕世天才。為人更是溫文爾雅,謙虛恭謹,就算門中地位高的有些離譜,但任誰見到都不能不誇一聲是個合格的大師兄,這一代首席弟子。這樣的弟子一直讓玉虛子放心無比。

但是樂極生悲,一向讓玉虛子放心的好徒兒只是像往常閉了一次關,出來之後就讓玉虛子前所未有的頭也疼。

司徒蒼入魔了!不是因為一不小心走火入魔,而是因為心魔而入魔。

這讓玉虛子心驚不已。對于修道之人最怕的就是入魔,輕則淪為弑殺的兇魔,重則就會身死道消。而對于入魔未死的人修真界往往會趕盡殺絕,以防止産生更大的危害。

雖然五十年對于有些修者來說還不夠閉一次關的時間,但是玉虛子可是一點點看着司徒蒼從一個什麽都不懂得小孩子成長成為一個元嬰高手。說是弟子,其實他是吧司徒蒼當作兒子來樣的。當然不會因為司徒蒼入魔而殺掉他。

剛發現司徒蒼入魔,玉虛子就直接宣布淩天峰封山,他和司徒蒼閉關。

“蒼兒你還未看破?”玉虛子很是無奈,為了破除司徒蒼的心魔,玉虛子想了各種辦法,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珍藏,才壓制住司徒蒼入魔的進度,由此可見司徒蒼心魔的強大。

“師尊,我已分不清身邊的的一切是真實還是虛幻。”司徒蒼目光看似望向玉虛子,但又像是透過玉虛子看向不知名的地方。他知道玉虛子站在自己面前,在為自己擔憂,但是在他的記憶之中,從小疼愛他的師尊早已死在了天劫之中。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現在到底是重生回了以前,還是他只是做了一個荒誕奇特關于未來的夢?

“堅定道心,蒼兒。”玉虛子開始反思自己這個弟子是不是進階太快了,雖然他敢打包票自己徒弟的根基絕對牢固,但是進階太快會讓心境跟不上,産生心魔也是可能的。

“道心?”如果發現自己的一生,這個世界都是被人寫好的,他該如何堅定道心?司徒蒼眼睛中紅光一盛,但是立刻就被壓制住了。此刻他身上有數件凝神靜心抵抗心魔的頂級法寶,甚至手腕上還有一串得道高僧的佛珠,但是這些職能暫時壓制心魔,而不能幫他破除心魔。

破除心魔只能靠他自己。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司徒蒼的變化還是逃不過玉虛子的眼睛,不由頭疼起來,“回房把靜心咒抄一百遍。”

“是。”曾經笑容儒雅而現在只會冷着一張臉的司徒蒼應了一聲便離開了。而玉虛子開始琢磨自己那個老朋友手中有克制心魔的好東西,他不介意去“借”一下。

回到房間,司徒蒼并沒有按玉虛子的要求開始超靜心咒,而是取出一張紙箋開始在上面寫字,然後折成紙鶴随意放飛。

這是許多女修者排解寂寞的小手段,曾經他的小師妹也很喜歡,為了讨好心上人,司徒蒼專門研究了一下這方面的小技巧,他放出的紙鶴及時沒有神識印記,只要他願意就能再次找到接觸過紙鶴的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

曾經的小師妹?

司徒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五年之後才會來到華陽界。如果這次自己不主動向師尊提起,恐怕以師尊的性子也不會再收弟子,那麽那個曾經精靈古怪讓他寵愛異常最後卻為了個男人背叛自己和師父的小師妹還會進入虛靈宗嗎?

玉簡

想到那個依仗自己的寵愛才能以五行雜靈根的資質在十年內接單的小師妹,司徒蒼眼中紅光一閃即逝。

她的清高是自己寵出來的,如果沒有自己的寵愛,她要看看那個淩月仙子如何維持她的靈氣與純潔高貴。突然司徒蒼看向了窗戶,一只紙鶴從打開的窗子閃電一般飛了進來,輕輕地落在了司徒蒼伸出的手上。

拆開,他的朱砂字跡已經被黑膜覆蓋,那是一個孩子稚嫩的筆記,甚至有點醜。但是那個內容卻讓司徒蒼一愣。他入魔之後因為心煩,放出了五個這樣的紙鶴,這還是第一次得到回應。

凡人或許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而不敢,而修者則是因為謹慎,就算見到紙鶴也不會打開,就算打開看過也只會立刻毀掉,更不會在上面寫字然後重新折成紙鶴。

一個吻凡人的孩子。

司徒蒼心念一動,手指在紙箋上一劃,頓時白光在紙上閃現,一個蜃影浮現在紙張上方,一個小男孩手握毛筆在寫着什麽。

“我的人生我做主?”看着紙上的字,司徒蒼突然嘆息一聲,眼中的紅光消散了一些,一個孩子都能明白,他這樣的修者豈會不懂?只是執念成魔,想要消除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欠你一份因果。”看着蜃影中的小男孩,司徒蒼取出了一個玉簡,裏面是虛靈宗的一份入門心法,中正平和,只要有靈根,哪怕是五行雜靈根,只要肯下苦功,也能在百年之內築基。

感受着紙張上的氣息,司徒蒼心念一動,手中的玉簡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你我是否有緣,就由上天來決定。”

于是,司徒蒼的一個想法便讓吃完飯後在院子中遛彎消食的南宮未然被憑空出現的一到白光擊中,懵了半晌。

“二少爺,你沒事吧?”跟在他身邊的婆子丫鬟還有小厮急得團團轉,有時讓人禀告夫人,有時讓人去請大夫,生恐這位小祖宗出了一絲差錯,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不說掉腦袋了,一頓板子就是輕的。

在焦急的呼喊聲中,仿佛一下子晃神了的南宮未然好一會兒才眨了一下眼睛,“我沒事。”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握住,勉強穩住,才沒讓心中的震驚表現在臉上。

但是丫頭婆子們已經不放心,吧南宮未然抱回房間躺下,讓趕過來的大夫把脈,開了一副安神的房子,這才放下心。連坐完月子的夫人也趕過來看望了一番。

等所有人退出房間後,躺在床上裝睡的南宮未然這才敢睜開眼睛,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你我是否有緣,就由上天來決定。”

那個冰冷威嚴的聲音是誰的?為何會在他腦海中響起?修者嗎?

南宮未然想到了自己見到的那個紙鶴,心中不由對傳說中可以千裏之外取人性命的修仙者生出了深深的敬畏。

胖胖的小手張開,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精致玉簡,南宮未然吧玉簡抵在額頭,瞬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陌生的字。

“《煉靈》?”南宮未然輕輕的念着這篇功法的名字,覺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打開了。

時間如同流水一樣轉瞬即逝,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曾經下凳子還要人抱的小豆丁已經長成了任誰一看都會誇獎一聲的俊美小少年。剛剛八歲的南宮未然拉着什麽都不懂的弟弟南宮未了送自家大哥離開星雲山莊去參加整個武林,不,該說整個王朝的盛會——升仙大會。

升仙大會,五年開一次,參賽的年齡也有限制,必須在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但是即使如此,已經比武林大會還要盛大和熱鬧,不僅武林中人,各個世家,甚至皇族都會派人參加。俊才如雲,俊男美女也十分多。如果能在升仙大會脫穎而出,不僅可能得到一件世間難得的寶物,還有可能得到仙緣,被傳說中的仙人收為弟子。這也是升仙大會這個名字的由來。

在南宮未然看來,這個升仙大會就是修仙門派招收弟子的大會。仙緣不就是靈根嘛。南宮未然知道在原著中自己會參加下一屆升仙大會,并在大會之上被主角炮灰掉。因此他十分想參加這屆升仙大會,來避開主角。但是年齡限制擺在那裏,南宮未然也無可奈何。

“好想去,好想去。”南宮未然喃喃自語,這五年他都在修煉《煉靈》,已經是煉氣二層。能修煉應該會有靈根吧?那他偷偷去會不會被修真門派收為弟子?

“二哥你要去哪裏?”南宮未了含着手指,懵懂的問道。

“沒什麽,你去找奶娘吧。”南宮未然把自己啊什麽都不懂的小弟打發走,眼珠子滴溜溜直轉,開始打起離家出走的注意了。

仙緣城外,一輛馬車駛入城內。馬車之中一個十三四歲、長相清麗、有着一雙美麗大眼睛的少女挑開車簾看向了城中最高的建築,高達五十米,一共七層高的樓閣群——升仙閣。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笑容。

“我又回來了。”似嘆息又似自語,如果有修者在此便會發現這個少女有煉氣三層的修為。

她是李靈兒,曾經,或許該說是未來的淩月仙子,明明已經結嬰成功,卻不小心被人偷襲,重傷隕落,結果她卻回到了五歲之時。

吧車簾放下,李靈兒眼中出現了一抹堅定。這一次她要好好把握機會,成為那個人心中最重要的人。還有那幾個和她作對的賤人,她會讓她們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這一次她要站在雲端,這樣才不辜負上天讓她重新活一次。

李靈兒并不知道他放下窗簾之時,城中一家酒樓之上,司徒蒼放出的神識。升仙大會雖然明面上只有結丹以下的修者才回來仙緣城代表門派招收弟子,但是每一界都會派出一位元嬰高手坐鎮,以防止妖魔搗亂。在司徒蒼記憶中這次應該是他,但是現在明面上司徒蒼在閉關,于是就換了宗門內的另一位元嬰真君。

初遇

上一世就是因為司徒蒼在這裏,所以看中了李靈兒,求師尊收了這個五行雜靈根的廢材為徒。司徒蒼這次來到仙緣城就是想看看那個李靈兒是否還有記憶中的好運。元嬰真君想要找一個人太容易了,順着李靈兒的氣息,司徒蒼神識一掃卻發現了與記憶之中不同的地方。

這個李靈兒是個修者,而且已經是煉氣三層了,她靈力的運行表明她修煉的是《水靈訣》,記憶之中他為自己的小師妹精挑細選的最适合她的入門功法。

“真是有趣。”司徒蒼低頭飲茶,掩飾住眼中一閃即逝的紅光。原來不止他回來了。那個小師妹也回來了。

距離升仙大會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而司徒蒼突然不想再在仙緣城待下去了,與背叛者同處一個城,司徒蒼真怕自己會一時忍受不住而把整個仙緣城夷為平地。手指輕撫上了腰間的那一塊玉佩,本來以他現在的情況,玉虛子是不願意它出現在人前的,但是司徒蒼一開口,玉虛子便沒有阻止。而是給了他這塊玉佩。能壓制心魔的法寶本來就少,更何況是高達七品的法寶。他不能給從小疼愛自己的師尊惹麻煩。

丢下一定銀子,司徒蒼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目睹他消失的人片刻寂靜後一下子炸開了。仙緣城有關神仙的傳說自此又多了一例。

細雨蒙蒙,如煙如霧籠罩四野。騎在一匹一歲小馬上的南宮未然仰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深感自己準備不足。他帶了足夠的盤纏還從家裏牽了一匹自己可以騎的馬,但是他忘了準備雨傘和幹糧,而目前看來,他可能在天黑前趕不到城鎮了。

看了一眼被淋濕的衣服,南宮未然只能嘆氣,雖說春雨貴如油,但是他這樣的小孩子淋雨可是有可能會生病的。

狠狠抽了一下馬鞭,南宮未然加快了速度。

也許幸運女神并未放棄他,在天色快要完全黑下來之前,一座破廟出現在了南宮未然的視野之中,南宮未然心中一喜,來到了破廟前,下馬急沖沖的走入其中。

那是一座破廟,不僅沒有了供奉的佛像,就連香爐也傾倒在地,灰塵蛛網遍布,顯然荒廢了很久。只是南宮未然并不在意,這座廟的屋頂還算完好,足夠他避雨。

掃出一片地方,把破舊的木凳拆開又抓了破布當引子,用火折點燃生起了火。這才松了口氣,脫下了濕漉漉的外衣,用棍子挑起,準備放在火堆旁烤一下。就在這時,南宮未然聽到了馬叫聲,擡頭向門看去,門外的嗎好像受了驚,不安的走動,如果不是星雲山莊特別的訓練,狂怕這匹馬早就丢下自己這個主任逃走了。

南宮未然心中不由一陣疑惑,因為他從未感到自己周圍邊民內還有其他人,達到了煉氣第二層,南宮未然的無關可是比自己那個武林高手的父親還要靈敏。

快步走到門前,南宮未然向外望去,頓時心中咯噔一下,因為在他前方二十米處正有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一步步向他走來。那個男子走得很慢,仿佛一點也不在乎雨淋在自己身上,悠然自在,仿佛在林間漫步一樣。但是,南宮未然沒有聽到那個男子的腳步聲,也沒有感受到那個男子的氣息。如果不是那個人就在自己面前,他親眼看到了,南宮未然根本感受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高手!絕對的高手!

南宮未然雖然也算是個修者,但是他十分确信如果這個人對自己動手,他絕對沒有還手的餘地。

那個人很快來到了南宮未然面前,從雨中走入了屋檐下,南宮未然這才看清這個男子十分英俊,比他前世那些電影明星還要英俊,周身氣度雍容威嚴,仿佛一個久處上位之人。突然南宮未然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個人的衣服、頭發全是幹爽的,就連腳上的靴子也沒有沾到一絲水跡。

一個人從雨中漫步而來,身上卻沒濕一點!

南宮未然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往後退了兩步,他突然覺自己私自離家出走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司徒蒼根本不理會門口那個小男孩,徑自走入廟中,一個除塵咒,廟內一瞬間變得幹幹淨淨。司徒蒼來到火堆旁盤腿坐下,雙目微合,仿佛入定。

凡人在修者眼中就如同塵埃蝼蟻,不值一提,但是修者之間有約定,不可濫殺凡人,也不可随意出手幹涉凡間之事。司徒蒼便避開城鎮,向人煙稀少之地走。一旦他壓抑不住心中的弑殺欲、望,一個村子也比一個城鎮更容易掩蓋形跡。

不知道司徒蒼此刻危險性的南宮未然心中一陣猶豫。他想離開這裏,因為他早聽過武林中人一言不合就會大開殺戒,他不知道這個藍衣人對于自己是不是安全。但是天已經黑了,這雨又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冒雨趕路他絕對會生病的。獨自一人在外生病,病死他鄉無人知也是完全可能的。

看着雖然小但是仿佛連綿不絕的細雨,南宮未然一咬牙重新轉回身,當他看到一塵不染的破廟時,心中再次咯噔一下。武林高手哪怕武功再高內力再深厚,也不可能幾個呼吸間就能把到處都是的蜘蛛網和灰塵給變沒了。

修者!他是個修者!南宮未然幾乎是在心中尖叫。但是他沒有像小說中說的那樣躍躍欲試撲上去拜師,相反內心更加的恐懼。因為很多修真小說中描寫的修者都是殺人奪寶是家常便飯,視凡人如蝼蟻,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修仙者還好,就怕是殺人不眨眼的修魔者。

司徒蒼看似入定,實則在強壓心中殺人的沖動,不斷的念誦靜心咒,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李靈兒就是小師妹這個發現對他的影響要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緣分(捉蟲)

百年相護,居然比不過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

師恩養恩,居然在一個男人的挑撥之下成為了禁锢她自由與思想的枷鎖。

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一百年的朝夕相處,他們之間的情誼,只因為一個花心的男人蕩然無存。

司徒蒼的手緊緊握住,手臂之上青筋凸現,閉着的眼睛中紅光大盛。南宮未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一陣凝滞,有些喘不上氣來。

那個可笑而又花心的男人到底有何魔力?讓小師妹那樣的死心塌地?司徒蒼陡然又想起了他死的那一刻恍惚看到的那本書,裏面的文字記載了一個十分荒唐的叫做東方傲天的男人的故事,其中就有自己和小師妹的名字。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自己的一生難道就是被人寫好的嗎?一個和那個東方傲天鬥到最後,以自己的死成就東方傲天修真界神話的魔頭?

腰間的菩提玉佩陡然華光流轉,司徒蒼心中的怒火仿佛一下子被澆滅,心中寧靜一片,無喜無悲,仿佛平靜無波的湖面。

“如果發現自己的一生如同提線木偶,完全被人操縱在手中,你會如何?”司徒蒼雙目睜開,看向了廟門口的南宮未然。

南宮未然頓時被司徒蒼的目光給凍住了,從頭冷到腳,他從未見過如此淡漠的眼神,淡漠道無情又無欲,這個人看着自己,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團不存在的空氣。

自己根本沒有入這個修者的眼。這個發現南宮未然不知該慶幸還是失落。不過他的話南宮未然不敢不回答:“扯斷提線。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能掌控。”

雖然重生到了這個存在修仙者的古代,南宮未然的人生觀确實在二十一世紀養成的,我的地盤我做主,哪怕是再卑微的人,也無法容忍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掌控,哪怕這個他人是父母也一樣。叛逆,再老實的孩子都會有過。

司徒蒼的心不由一悸,玉佩壓抑了他的心魔,讓他此時絕對的冷靜理智,好似剝去了人的情感,但并不是破除他的心魔,而是讓他更加理智的思考。

“你幾歲了?”看着這個小小的男孩,司徒蒼有些驚訝。

“八歲。”從門口吹進來的冷風讓只穿了裏衣的南宮未然打了個哆嗦。

本來就覺得這個小男孩微微有些眼熟的司徒蒼這次想起了五年前他的紙鶴帶回來的蜃影,那個小孩原來便是眼前這個小男孩,這一身靈力運行的不就是《煉靈》的修行軌跡嗎?

他和自己還真有緣分。

南宮未然的回答和五年前那稚嫩的字跡重合在了一起。一個凡人的孩子不管是三歲還是八歲都認為自己的人生應該由自己來掌控,自己一個元嬰修者難道還不如一個凡人小孩嗎?

安排好的命運又如何?命運中已經出現了不止一個變數,怎麽還可能按照預定的估計前進?

玉佩上的流光消失了,但是司徒蒼心中再也沒有生起毀滅一切的怒火和沖動。

“過來。”

不感覺覺得南宮未然走上前,然後被司徒蒼拉住坐到了他的身邊,火光映紅了連個人的臉。也讓南宮未然心中的恐懼莫名消失了。

突然“呱呱”的聲音響起,南宮未然的臉立刻通紅一片,他餓了。下一刻一個精致的玉瓶出現在他手中。

“這?”南宮未然看向司徒蒼,眼睛中滿是詢問。

“辟谷丹。”

辟谷丹?這就是傳說中的辟谷丹?南宮未然一陣驚奇,倒出一枚,噴香撲鼻,吃入口中,入口即化,同時腹中一暖,饑渴感頓時消失了。

“好神奇。”小說中辟谷丹是最低級的靈藥,但是真正見識到,南宮未然依舊覺得驚訝。

“喜歡就拿着。”區區一品靈丹,還入不了司徒蒼的眼。之所以他的納虛戒中會有,完全是個意外,這是他早年學習煉丹時的作品,就煉了一爐,扔進戒指裏就忘到了腦後。

南宮未然小心地收好,辟谷丹對于修者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于凡人絕對是仙丹。

司徒蒼眼睛中出現了一絲笑意,手一翻,多了個酒壺還有兩個酒杯。酒壺打開,一股幽香出現,南宮未然頓時覺得精神一振,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把兩個酒杯滿上,司徒蒼遞了一杯給南宮未然,然後自己端起另一杯一飲而盡。

看着手中的就,南宮未然臉上的表情差點變成個囧字,他好像才八歲吧?誰會讓一個才八歲的小孩子喝酒?哪有大人這麽不着調?但是,修者拿出的酒回事一般的酒嗎?

南宮未然抿了一小口,醇香綿軟的酒液一入口便釋放出大量精純而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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