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特別番外(有關情人節)

情人節一早,五月昏昏沉沉地醒來,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只是萎靡的攤倒在床上。她覺得嗓子裏幹幹的,想要起身去廚房接杯水,可是卻怎麽也動不了。她将手探出去,感受到一陣冰涼,氣了半胳膊雞皮疙瘩。等手掌移到額頭時,似乎将蓄積了力氣都用光似的,手忽得就垂了下去。

“好燙。”她的語氣沙啞,像是混合了無數小沙粒似的。眼皮仿佛像滾過火團似的,燒得讓人只想閉眼。

五月縮回手,從枕頭下拿出手機,冰冷的手機屏幕觸碰到她,她既覺得舒服又冰涼得想收回手。

在通訊錄裏找到了安娜姐,她點了一下,将手機摔到自己耳邊,雙手又收回被子裏:“安娜姐。”五月的語氣很虛弱,又咽了口吐沫想要順滑一下聲音:“我今天有點難受,就不去公司了。”

安娜姐在電話那頭應下後,五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着了。

她再醒來時,窗外似乎已經臨近傍晚,天空仿佛微微塗上了腮紅,整個氣氛又讓人有些懶散。

五月想起身去倒杯水,恰巧這時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五月頓了一會,過緊自己身上的被子無力地往門口拖着自己。

“誰呀…”五月倚靠在門上,将自己全身都托付給了門。先是朝門口問了聲,不敢輕易開門。自己現在的狀況連把刀都拿不起來,萬一是什麽壞人,她一定死的很慘。

“是我,許墨。”門外傳來了低沉的聲音,五月這才放了心,用雙手将門擰開,裹着被子沖着門口的許墨笑了笑。

許墨看到女孩慘白的臉上眼睛似乎很是無神,眼角也微微下垂着。只是嘴角還牽動着勉強的笑容,想要讓自己安心似的。他剛想說話,女孩便支撐不住自己直直的摔了下來。

許墨沖上前去連忙抱住女孩,一摸,女孩渾身滾燙着,滿是汗水。

“許墨,我渴。”女孩昏倒前,最後說了這麽一句話。

許墨看着懷中的女孩,像個芭比娃娃似的躺着,完全依靠着自己。他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還是這麽沒防備。”許墨将鞋脫下,将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往外移了移,才一把将五月公主抱起,慢步走到床邊将她放下。

回過頭,許墨将被子拿起給五月結結實實的蓋上,又去廚房倒了一杯水。

“五月。”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将五月慢慢扶起。懷中的女孩似乎聽不到許墨的聲音,依舊沉沉的睡着。許墨将水杯微微揚起,用杯子邊緣撐開五月的嘴唇将水流送入。

一些被喝掉,另一些卻順着五月的嘴角劃向了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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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醒來,你就沒有機會逃走了。”許墨漫不經心地說着這句話,眯了眯紫色的眼眸,發出了最後通告。

身旁的女孩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警告,依舊平靜的靠着他。

“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你。”許墨聲音低沉,撩動着沉迷的五月。他玩味的拿起手中的杯子,将杯子裏的水送入自己口中。

溫熱而順滑的水散落進熾熱的口腔,許墨輕輕歪過頭看向身邊的人,一手捏起五月的下巴将其歪向自己。許墨低下頭吻了下去。

許墨起先接觸到五月幹幹巴巴的嘴皮,将起覆住,緩緩将口中的水流送進了五月口中,聽着她“咕——”的一聲将水咽入,許墨才有加深了這個吻。

五月只感覺有溫熱的東西在自己唇齒間滑過,似乎以為是果凍。輕輕一咬。

許墨深深倒吸一口涼氣,才退了出來。

直至夜色全面将整個戀語市吞并,五月才擡起自己疲憊的雙眼。

許墨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低頭看着什麽白皮書。他只開了一盞微黃的小臺燈,黃色的光線朦朦胧胧爬在他的發梢,依偎着他,顯得許墨整個人多了一分家庭氣息。

“許墨。”五月的嗓子間的小石子像是被沖刷了不少,聲音也清脆了不少,但仍帶着些許滾燙感。

“醒了?”許墨放下手中的書本,慢慢走了過來,坐到五月床邊。

“嗯,麻煩你了。”五月只探出一雙眼,小聲的說道。

“我喜歡被你麻煩。”許墨又将一旁的水杯拿起,走到廚房接了杯溫的才回來重新遞給五月。

五月支撐起身體,才微微透出小半個身體就覺得身上黏糊糊地,出去一透氣更涼了些,她剛接過水杯,許墨便在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說道:“別再着涼。”

“情人節…我還沒來得及出去給你買禮物。”五月有些愧疚,原本她還想着中午休息的時候去給他們買禮物,之後再送給他們。

“說什麽傻話?”許墨揉了揉五月的頭發,說道:“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禮物。”

五月小口泯着水杯的溫水,靜靜地看着許墨。許墨将手背放在五月額頭上,想要試試她的溫度。

冰涼的手背觸及她的額頭,五月不自覺的縮了一下,将腦袋移開:“太涼啦!”

“還有些燒。”許墨又松開五月,走到茶幾上,将自己從家拿來的藥遞給五月,語氣溫柔像哄小孩子一樣:“吃完藥睡一覺,第二天就會好。”

五月接過那粒藥,吞入口中,又躲進被子裏。許墨就在一旁坐着,靜靜地看着她,他的眼睛猶如一潭月光下的湖水,柔柔的,閃着光芒。

五月試圖閉上眼睛,可她今天一天幾乎都在昏睡,這時候實在睡不着了,于是她從被縫間伸出一只手,拽了拽許墨的衣袖,小聲呼喚道:“許墨….”

“嗯?”許墨望着她。

“我睡不着了…”五月将身子往裏移了移,給許墨更大空間,想讓他可以坐的更多一些。許墨見到五月挪開身子,故意騰出位置來,笑了一下說道:“确定嗎?不要後悔。”

女孩雖然不太理解許墨讓自己确定什麽,卻很快的“嗯”了一聲。

許墨把腿挪到床上來,斜側着躺了上來,一只手撐着自己的頭,另一只手撫上了被子。

“啊!許墨!你能像媽媽一樣,就這樣拍着我睡覺嗎?”五月突然打岔道。

“嗯。”許墨答應她,在被子上的手逐漸擡起又緩緩落下,一下一下既有節奏的拍着女孩。

“還不困?”不知道為什麽,許墨越拍她,她反而越精神。于是身子又往近湊了湊,搖搖頭。

“小時候,我媽媽總這樣拍着我睡覺。一下一下的,特別柔軟,跟彈棉花似的。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的關系反而不好了。一點都不如小時候親近。有時候我想靠近些,但卻總覺得很別扭。”五月擡起頭,看向許墨的下巴,反問道:“你會不會也有過這種感覺?特別想靠近一個人,但又不敢?”

許墨微微低頭,看到眼底的女孩眼睛大大的睜着,似乎一直在期待着自己的答案。她和以前是那麽的不一樣,卻又完全的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難以表達,但他知道,在某些地方,女孩變了。

“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許墨依然慢慢拍着她,聲音低沉,似乎像一首安眠曲:“我不知道你發生過什麽,但我希望,在我身邊你的回憶都是快樂的。”

“我很快樂。”

“那就好。”

許墨說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屋裏很是安靜,只有手掌在被子上摩挲的聲音。

五月閉上眼睛良久,還是無法入睡,有些猶豫地又提出一個要求:“那個…許墨,可以給我講個故事嗎?“

許墨思考一下,詢問道她:“想聽什麽?”

“都好,你講的我都喜歡。”五月挪動了下頭,再次尋找一個合适的位置準備入睡。

耳畔開始流動起許墨深沉且溫柔的聲音,他的聲音很緩慢,像是一首延綿不絕的詩,一直無法讀完:“很久很久之前,在與世隔絕的城堡裏住着一位畫家,畫家的畫只有兩種顏色,黑色和白色。并不是因為畫家只喜歡這兩種顏色,而是在他看來,這世界就只有兩種顏色。畫家認為這是個沉悶的世界,而五彩缤紛的顏色,自然是最無趣的東西。”

說到這裏許墨頓了一下,聲音似乎有些波動繼續道:“但有一天,一只天鵝,不,應該說是一只蝴蝶。一只蝴蝶飛到了他的面前,畫家驚訝地看見了這只蝴蝶的翅膀上有各種各樣他之前從沒有見過的美麗的顏色。那些顏色随着蝴蝶翅膀的扇動變得更加生動迷人,畫家就整天畫這只蝴蝶,從不疲倦。但是敏感的畫家又怕蝴蝶終有一天會厭倦在他身邊,于是就想辦法抓捕蝴蝶,把他放進玻璃罐,這樣蝴蝶就永遠離不開他了。”

“那蝴蝶一定可憐…”五月的聲音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但是還是做出了評價。

“你這麽認為?”許墨的聲音似乎并不驚奇,更像是理所應當。

“嗯,不能再去外面的世界。不過,我覺得蝴蝶也很幸運。”五月小聲喃喃着,越到最後越說不清話似的,說道:“蝴蝶一定很喜歡畫家,可以陪在他身邊,也很幸運…吧。“

“我很高興,你可以這麽想。”許墨低頭看着女孩微張着嘴,逐漸陷入夢境,再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才輕輕說道:“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蝴蝶,我生命中的唯一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

許墨:我準備要睡你,你居然把我當媽媽?(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我!)

是不是沒想到我會更情人節番外!!我自己都沒想到!!!

今天打開電腦莫名其妙就寫下情人節幾個字!!

而我又看撩撩好幾章沒出現了,所以寫了他

最後!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抱住大家一通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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