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帳幔晃蕩不停, 太子将身旁女子推開,披着件長袍落入白玉池中,問一旁侯着的小厮, “鄭軒如何了?”

昨日他還未動身, 就聽聞鄭軒遇刺的消息, 想來裴堯是真的不打算歸順于他了…

那麽,就該還過去一份大禮啊…

春風吹拂, 內室裏不通風, 憋悶的難受, 玉屏上的身影仍糾纏不休,地上落了一根極寬的束腰…

“呵…”男人嘴唇已經破了,嗜血恐怖的氣息游走周身,似笑非笑道, “就憑你也想殺我?”

天方夜譚…

圈在懷中的女子愈發不配合,他只能更加用力的鎮壓她, 撚揉着她唇珠,輕聲低語, “真想立刻就将你…”

随即貼俯她耳邊說了後半句不堪入耳的髒話,眼見着女子側臉染上抹褪不去的潮紅,裴堯壓抑住體內不斷蔓延而來的酥麻之感, 低頭又去折騰她的唇。

俞寄蓉被氣的恨恨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拼命推拒着, 唇裏逐漸溢出掙紮的嗚嗚聲…

這個畜生…

宴會還在繼續,老夫人派心腹嬷嬷過來請,裴堯将她推至屏風後,欲親手給她換裙裳,俞寄蓉不幹, 掙紮着胡亂的打他,“你滾出去,我自己會換…”

“老實點,否則…”那種籠罩而來的危險目光令她膽戰心驚。

總有一日,她會從他身上一一讨回來。

裴堯想這麽幹已經許久了,挑選件雲霏妝花緞織的掐腰上衣,立式水紋八寶水漾裙,将她原先那件褪盡,腰間的玉鏈子溫溫潤潤的垂落着,小衣小褲未脫,卻在他眼中有如無物,男人指尖滾燙,一件件穿上時,倒也規矩,只是有意無意的掃着她的反應,“我不會殺了你。”

細心的将她散落的碎發自耳墜子中勾出來,似笑非笑道,“倘若有一天我的忍耐到達極限,我會把你的雙腿砍斷,然後每天每天都這樣對你,親手為你穿衣,親手喂你用膳,親手給你梳發…”

“這樣多有趣啊…”深深的喟嘆一聲,眼底現出無盡的瘋狂,男人像是着了魔,将她衣領整好,盤扣一個不落,甚至彎腰親手給她換上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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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寄蓉全程被他牽着落座,她還未從剛才的話中回過神,喧鬧的賀壽聲自周遭襲來,對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傻表哥也來了,下意識的擡頭望了一周,沒有看到人,有些失落的複又垂下。

裴堯拎起窯影青瓜的棱壺,濃醇的酒液流淌而下,藍田玉的羹鬥中玉色流轉,他擡起壓到女子唇邊,正正碰在破了皮的傷痕處,惹的她嘶了聲,往後躲去。

“躲什麽?”大掌掐住她腰肢,“喝了…”

俞寄蓉瞪他一眼,伸手接過,慢慢的放在嘴裏呷着,裴堯見她聽話,松了手勁兒給自己倒酒,一杯連着一杯,餘光掃着笨拙的女人。

那酒辛辣入喉,只不過舔一口,就覺得呼吸急促,忍着淚意,微微離他遠一些。

舞女剛下去,門外傳來賀壽聲,“太子殿下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賀禮。”

遠處飛來個剛砍下的人頭,将将滾落在大堂中央。

女眷哪兒見過這種場面,吓的尖叫出聲,四處逃竄。

裴堯立刻護住俞寄蓉,那邊承德護住人流,承武提刀站在大堂中央。

很快進來幾個訓練有素的侍衛,直奔裴堯身後的俞寄蓉去,殿下重金懸賞這位新崇陽王世子妃的人頭。

她被拽起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那滾落在地的人頭,眼睛還睜着,脖子處的切口呼呼冒着血,吓的立刻躲在男人懷中,感覺他輕輕拍了下她的後背,然後取了個什麽,語氣冷凝,“閉上眼,不許看。”

什麽?

懷抱一空,她有些無措的望向前方,男人的背影将她遮的嚴實,只不過很快,便見他手中的長劍垂落下來,上面滾下一串血珠。

“将他們的頭都砍下來給太子送回去。”将劍遞給旁側的小厮,骨節分明的手掌幹燥的握住她的,見她睜着眼,用力攥了下,“你總是不聽話。”

剛才還歌舞升平的大堂霎時充滿了血腥,滿地屍首,僵硬無比的跟着他往前走,裴堯去瞧了眼老夫人,讓承德請禦醫過來,又同其他府上的夫人告罪,“今日招待不周,待改日再行登門賠罪,送她們回府吧。”

武将的家屬都能接受這種事情,只是不知崇陽王府已經與太子鬧到了這般境地,不是聽聞他家姑娘嫁過去成側妃了嗎?

這下裴雯的臉色更加難看,随侍的宮女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安全起見,規勸道,“娘娘,咱們也回吧。”

裴雯想了想,挺着肚子站起身,“大哥。”

裴堯依舊握着俞寄蓉的手,離她不遠處,聞聲冷冷淡淡的,“你已被剔除族譜,雖姓裴,卻不該喚我大哥。”

裴雯神色微變,指尖發顫,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此下她的臉,可謂誅心。

“大哥,你我無論如何都連着骨血,非要如此無情嗎?”她悲戚問道。

裴堯把目光自她身上移開,籠罩了所有人,擲地有聲,“只要投靠太子,那就與我勢不兩立。”

顯然,衆位武将夫人回府也會同自家老爺們掂量掂量倒戈太子的後果。

一場好好的壽宴就這麽結束了,俞寄蓉是被承德親自送回去的,又在府中各處添置的侍衛,随即陪同世子爺進宮。

春熙盎然,只是外頭的風有些大,廊下燈籠獵獵作響,晨起喝碗牛乳,宛白回來嘴沒個停歇,“那幫人聽聞世子爺要娶咱家姑娘做正室,那可是把臉都踩地上跟奴婢說話,清漪院可再不是以往受欺負的時候了。”

宛白揚眉吐氣這一回,叨叨個沒完,自打姑娘接掌中饋以來,那幫奴仆就不敢再放肆,連慈安堂裏的老嬷嬷都敬退一步,可見厲害。

“姑娘,您可是不高興?”聽聞昨日的喜訊,秋白半天沒緩過神,世子爺那般人物,連慈安堂養出來的那位姚姑娘都不夠資格,更別提自家姑娘,并不是貶低姑娘,只是高門大戶講究個門當戶對,否則日後也是個隐患。

“嗯。”經歷了這麽多,她怎麽可能還天真的認為那個男人是真心要求娶自己,怕不是折辱居多,“我不會嫁給他。”

堅定心中想法後,開始設想逃跑的路線,她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宛白,待你出去采買時,幫我打聽一下裴堰表哥的近況。”昨日他真的變了很多,她有些擔心。

不料宛白突然跪下連連磕頭,“請姑娘三思。”在她看來,那位裴公子根本比不上世子爺,想來前幾日交付中饋之時世子爺就已經決定要娶自家姑娘為妻,這等潑天的榮華富貴為何不要?她不理解…

秋白也随着跪下,“姑娘,您不能冒險,更不能牽扯出裴公子,若是讓世子爺知曉,那麽您怕是會…”

想起今日裴堯發瘋時說過的話,便不寒而栗,秋白說的對,她要想個周全的法子逃出去,并且不能被他抓到。

“那就算了吧,你們起來。”收拾妥當後,前往慈安堂。

老夫人昨日被吓的暈過去,陳禦醫來施針後清醒過來,閉着眼聽嬷嬷說了之後的事情,看來裴堯是鐵了心與太子抗衡,老王爺在時,便教導兒孫要做個忠君之臣,沒想到瀚兒先違背了,她如何勸說也無濟于事,但願日後堯兒能饒他一命。

甫一進門,就聞見藥苦味兒,離床前溫聲問,“祖母可好些了?”

“哦,你來了…”躺在床上的老人有氣無力,瞧見她似乎很高興,挪動依偎着福字靠枕半坐起來,“蓉兒,你不怨祖母嗎?以前那樣對你?”

以前,俞寄蓉猜測她會與姨父姨母的意外有關,如今看來,應該是裴韋瀚自己造下的罪孽,“蓉兒感激祖母的救命之恩。”

贊賞的看向她,“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

“祖母,您昨日說的,世子跳湖自殺是什麽意思?”

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啊,就那年啊,祖母從外回來,路過湖畔之時,見堯兒跳了下去,忙讓人去撈,沒想到還救了你…”

仿佛又回到那個冬季,“堯兒醒後又要尋死,讓我攔下的。”

俞寄蓉垂下的長睫顫動,他竟然随着她一起跳進了冰窟窿?

他是想要一起死…

“那時你可能不知道,大師說沒有屍體的鬼魂會寄居在冰冷的湖底,堯兒便是想去見他的父母吧。”

原來是這樣…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後來才在道清觀供奉的長生燈,聊以慰藉。”

心緒難平,印象裏那時心狠歹毒的少年忽而就明亮了起來,他嘲笑的或許是自己,亦或者是命運。

又道,“堯兒他上戰場之後就愈發讓人難以捉摸,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能活着過來已是萬幸。”

“臨行前,他曾來慈安堂讓我照顧你,祖母那時固執,仍覺得你這孩子是個災星,不曾好好待你…”

細細撫摸着她手背,老人家殷切說着,“祖母給你道個歉,別怨恨祖母,人活的歲數大了,就希望家裏和和美美平平安安,日後你嫁給堯兒,便快快給祖母生個孫兒出來,也好頤養天年。”

“好不好,蓉兒?”

女子明妍的面龐掠一絲無奈,眸底的光淺薄,不禁想,可能要辜負您了,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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