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整個屋裏裏都彌漫着馥郁的玫瑰香, 幽香醇厚,且充斥着暧昧的糜色…
近淩晨,裴堯才起身, 猛然松懈下來的力氣讓女子重新跌倒下去, 她嘴裏的東西被取了出去, 只是也說不了話。
裴堯又去洗了個冷水澡,回身親自給她梳洗, 不讓仆人上來, 換過被褥後, 掃了眼她手腕手腕處被磨傷的紅痕,黯了神色。
羊絨地毯上散落着亂糟糟的衣袍,女子的夾襖有些地方都撕裂見着裏頭的白絮,還有團成褶皺的雪白色小衣小褲。
俞寄蓉被折騰的昏睡過去, 想翻身将自己蜷縮起來,卻感覺四肢動不了, 皺眉痛覺的哼唧兩聲,叫人聽着不忍。
裴堯撐着下巴坐在床邊, 明明宣洩過,為何心頭這火仍燒的旺盛?
伸手沿着她臉頰一路撫摸下去,冰肌玉骨的嫩色引的他更加暴戾, 想将她渾身上下全部咬破, 最好流出血, 吞咽下口水,喉結不斷滾動。
俞寄蓉是隔日晌午才醒的,明媚刺眼的陽光映進來時還有些怔仲,待記憶回籠,徹底沉默下來。
這時候該哭的, 卻怎麽也哭不出來,冷着臉坐起來,手腕處的金鏈子解開了,腳腕上還扣着,渾身上下只罩件乳白色的長褂,前襟系的盤扣板板正正,只是腰間感覺有些涼意,低頭一瞥,登時氣的發抖,摘下去的玉鏈子又綁了上頭,早就說砸了的…
趁着這功夫,才掃見處處的紅印子,想起昨夜裏那個瘋狂的男人,再次紅了眼眶。
裴堯端着托盤上來,玉屏上隐約透出女子坐起的輪廓,頓下步子,眉心的猙獰仍未散去。
聽見腳步聲,俞寄蓉顫了下,擡起眸看他,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像是混淆了泥沙,不怎麽能分辨出其中的意味來。
“喝粥。”男人端着青瓷花碗,遞到她面前。
語氣強硬,聽在她耳朵裏更加刺耳。
俞寄蓉沒說話,直接擡手一推,那碗便摔落了地上,燕窩粥粘稠的順着男子袍擺往下淌…
“呵…”裴堯撣了撣手,狹長的鳳眼挑起,邪獰壓抑,“還挺有力氣的,既然不想吃飯,那我們就幹點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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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長褂根本掩不住她的嬌.體,他看着看着就氣血翻湧,尤其這個女人瞪着他的模樣,更加想讓他狠狠的,狠狠的收拾她。
“害怕了?”
明亮的光線将她的表情映的更為清楚,裴堯逼近,“晚了,你早就該害怕的…”
說着便将人翻轉過去,男人緩緩貼近她耳邊,惡魔般的說道,“從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壓抑不住的想這樣對你,原本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如今回頭想來,該是你故意勾引的吧,你個小賤.人,見到男人就勾引,裝着清純嬌弱不堪,背地裏卻勾搭上了這麽多的男人…”
俞寄蓉只感覺後背上戰栗陣陣,還有道不明的殺意。
“說說,除了你的裴堰表哥,還有誰?”
猛然掐住她脖子迫使她仰起臉,裴堯逼問,“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俞寄蓉掙紮不開,吐了他一口,嗓音嘶啞斷裂,“你去死…”
裴堯狂笑不止,甚至都笑出了淚,心鈍鈍的疼,疼的他想用尖利的東西紮進去将它挖出來,紅着眼去啄她的唇,用牙尖去咬,瘋癫的斷斷續續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至深夜,男人撫摸着女人的長發,她背對着他,介于醒與昏的中間。
輕聲誇道,“剛才哭的真好聽…”
他讨厭她哭,現在卻覺得那事上哭的也太美了,美的像園圃中盛開迎接風雨的嬌花,小小一朵,惹人憐愛。
旋即胸腔裏漫上嫉妒,揪着她頭發往後扯,“你跟多少個男人這樣哭過?”
剛才的一幕幕重複再重複,想象着除他之外的男人也見過那副美景,立刻就陷入無限的魔障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這個瘋子…
俞寄蓉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暗暗咬牙想扇他。
“為什麽不回答?”他來了不依不饒的勁兒,知道她沒徹底暈過去,便将人扳過來,但一對上那雙水潤潤的眼睛,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澀的癢意,就是這雙會勾人的眼才令他欲罷不能。
“真想把你弄死算了…”重重的摟進懷裏,腹部的傷口間歇傳來痛感。
這一夜,她被困在男人懷裏睡的,迷迷糊糊做夢了,好像是小時候,又好像是不久前,姨母摟着她,對着不遠處正在讀書的男子說,你留下給堯兒做小媳婦吧,到時候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小乖乖,快點好起來…
裴堯本來就睡不着,忽然聽見她咳嗽,沙啞的嘟囔句要喝水…
松開她下床倒了杯溫水,折身回來遞過去,女子雪白的臉頰上淚痕斑斑,閉着眼皺着眉,似痛苦的呻.吟出聲…
她覺得自己掉進了熔岩坑裏,渾身發燙,但四肢卻冷飕飕的透着涼風,夢裏她連連的拒絕,不要,不要,她才不要嫁給他…
幹燥的嘴唇抿着,好渴啊…
一股甘泉被推了進來,咕咚咽下去後,覺得不夠,有些急迫的追上去吸吮,她還想要更多…
裴堯見她沒醒,就含了一口溫水哺過去,熟料剛碰到嘴唇就見她啓唇迎了上來,如此反複喂了半杯,女人才老實下來,将杯子放下,餘光掃到她抓住自己袍擺的指尖上…
恍恍惚惚的聽見帳子外有人在說話,陳禦醫把脈後皺眉,“姑娘只是初嘗雲雨,有些低燒,暫時不用服藥,讓女醫來針灸幾次就好了。”
臨走之前,放下個藥膏,“世子火氣躁動,房事需注意火候,這是塗抹在身上的藥物。”
她想醒過來,卻又睜不開眼,手指都用不上力氣,須臾聽見男人回來,掀起她的裙擺似乎在打量什麽,然後一股冰涼蔓延上來,激的她打了個寒顫。
該抹的地方都抹了,女醫來針灸時,裴堯站在窗前凝望着衰敗的梅林,承武禀,“這幾年每到年節時,裴堰都會送表姑娘些東西,據那些婆子說,兩人常常見面,且老夫人也早就知道這件事,默認他們的關系,只等高中,裴族長上門提親。”
近乎暴虐的撥弄着玫瑰花的葉子,尖的刺紮進去卻不覺得疼。
“姑娘與鄭軒沒有多做接觸,但是,車夫講說前些時日姑娘出門去挑花的時候遇見了太子,且有糾纏。”
太子,太子,好啊,真好…
針灸來的快,睜開眼盯着帳子頂許久未動,不知道表哥如何了?
嘗試着坐起來,就見男人在窗前背光站着,身影蕭瑟…
裴堯聽見聲音回頭,命人端粥上來,他親自遞過去,“喝粥。”
俞寄蓉感覺坐都坐不住,往後挪着半躺在床頭,手都擡不起來。
“讓秋白來。”
她昏睡這段時間,裴堯又喂了幾次水,嗓子不幹,只是還沙啞的厲害。
裴堯冷厲的瞥她一眼,那種眼神怎麽說,又糾結又暴動,不由分說的用羹匙喂她,直至見底才停下。
咽下最後一口,覺得不那麽難受,掀起眼皮問他,“她們呢?”
“我以為你會先問…”故意停頓一下,坐在旁邊的圈椅裏靜靜的盯着她看,“你的奸夫…”
俞寄蓉穩了穩浮躁的情緒,反唇相譏,“你病好了?”
觀察着他的眼睛,好像真的恢複了,心下一塊松動下來,她還真的不能幹壞事。
“可惜,沒讓你聽到我的死訊。”
裴堯仍那麽坐着,翹着二郎腿,眼神陰毒的看着她。
拴在床尾立柱上的金鏈子嘩啦晃動,俞寄蓉擡起腿看向他,“放開我。”
擡起時露出抹豔色來,惹的男人神色微變,壓着唇咳嗽一聲,“放開再讓你逃跑?”
俞寄蓉垂下眼簾,她承認自己膽子小,遇見事情的第一個想法就逃避,如今逃脫不掉,又被圈在籠子裏。
“我不會再逃了…”
她不會再逃,逃跑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呵,小騙子,我不會再相信你。”他說這話時寵溺非常,伸手抱起她一起躺在床上,兩人緊緊貼着,“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玩物,像籠子裏的鳥,絕對不會讓你再逃出去。”
俞寄蓉沒忍住,照着他下巴就咬了上去,之前她被綁住手腳,基本上都是被動着承受折磨,現在恢複些力氣又舊态重萌,裴堯氣的已經沒脾氣了,用力拉開她,伸手抹了把傷口,啧了聲,“牙尖嘴利…”
随即低低的笑出聲,撚下她耳垂,幽幽說道,“不過,這樣的你更讓我有沖動。”
白日與夜裏不同,能清楚的看見她,喝一碗粥的力氣根本沒有多少,換長袍的時候才發現胳膊上有撓出來的紅印子,裴堯看着看着就笑出了聲,望着昏睡過去的女人,換副面孔下樓。
潮濕陰暗的私獄中,一聲接一聲的敲擊聲,纖長的指尖捏着腰間解下來的玉扣,輕輕的往黑檀木扶手上叩,承武正舉着烙鐵在火炭上燒,絞手架上的男人未曾進食,脫力的往後仰着,他已是無所顧忌…
“我說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希望你別傷害表妹。”裴堰掙紮着眼眸赤紅的盯着他。
“哦?”裴堯的動作慢下來,“她怎麽勾引的你死心塌地?用身子?還是那雙眼睛?還是楚楚可憐的裝模作樣?”
裴堰豈能任由他口出妄言,“胡說八道,表妹天仙一般,豈是你口中的那種人…”
她?
天仙?
呵…
“你惦記着她,可她自從醒來就沒提過你…”語氣輕飄飄的,卻讓裴堰更加激動…
“你是不是又逼她幹什麽了?”他還記得上次在圍場別院見到的事,表妹哭的通紅的眼,還有哀求的表情。
又?
裴堯停下動作,往前傾身,手中握着玉扣搭在膝蓋上,“你好像還沒搞清楚,她是我的未婚妻…”
裴堰脖頸的青筋暴起,“她是我的,我的…”
“是你逼她,都是你逼她的…”絞手架上的鐵鏈發出難聽的聲音,他似想起來表妹的拒絕,恍惚的胡言亂語,“否則她不會那麽絕情…”
“表妹愛的是我,她親手給我縫制的長袍,還求的護身符,你沒回來之前,一切都是好的,她說會等我的…”
長袍?
護身符?
閉上眼緩解心中的戾氣,瞥了眼承武,轉身出去。
還未走出大門,就聽身後傳來痛苦的哀嚎聲,随即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漫來…
上樓沐浴後換了長袍,就坐在不遠處陰森森的望着睡熟的女人。
俞寄蓉睡得極為不安穩,破身的疼痛如影随形,燒的糊糊塗塗,夢裏傻表哥被捆在個監牢裏,那個男人走過去就是一刀,噗呲往外冒着血,她想阻止,急急的喊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