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盛莺莺說起小時候的趣事, 逗的俞寄蓉笑個不停,上首的外祖父外祖母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盛钰蹲在旁邊眼巴巴的聽着, 唯有裴堯坐在不遠處的梨木镌花椅子上, 支着下颌, 目光不離那個女人。

“蓉兒姐姐那時候特別厲害,把裙擺撩起來系個結, 就下水裏徒手去抓魚, 我當時都吓傻了…”

祖母笑的合不攏嘴, 寵愛的将俞寄蓉又摟了摟,始終不曾松開,感慨道,“哎喲, 她回來還說認識了個假姐姐,念叨了好長時間要去找你…”

俞寄蓉也有些羞澀, 小時候被爹娘放養,幾乎都是和小男孩玩做一堆, 沒什麽男女大防。

盛钰插句嘴,“正好明天我們要去山莊玩,姐姐一起去啊, 那邊也有條河, 裏頭魚多的是…”

莺莺也附和, “對啊,姐姐一起去吧?釣魚爬山都可以的…”

見她點點頭,轉過身朝着裴堯問,“表哥也一起去玩啊?”

裴堯本不想去,但見那個女人一副憧憬的模樣, 心裏又癢上了,食指和拇指互相搓了下,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邪火再次沖上來,單憑一個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好。”

聊至很晚,幾個小輩才往外走,莺莺撈着她胳膊不放,撒嬌賣萌的說什麽也要拉着她一起走,“好姐姐,我給你準備的禮物,跟我來…”

俞寄蓉很喜歡她,這種軟綿綿又嬌滴滴的小姑娘誰會狠心拒絕呢,“好,好,你慢點兒跑…”

莺莺的院落布置雅致,夜色下幽幽的水流聲音悅耳好聽,“姐姐,這個是用幹花做的香水,你喜歡什麽味道的?”

梳妝臺上并排擺着好幾瓶,姑娘家都愛擺弄這些,她往俞寄蓉身上嗅了嗅,“剛才我就聞到了,姐姐身上有股淡淡的玫瑰香…”

“嗯,常用玫瑰花泡澡。”說起這個,神色有些暗淡,她娘親喜歡玫瑰,遂家中種植了許多,“你可以試試…”

莺莺一聽就興奮起來,忙跑出去吩咐丫鬟弄花瓣去,但現在只有紅玫瑰的幹花,“姐姐,咱們一起泡澡吧,好不好?”

說完還沖着她調皮的眨了眨眼,不由分說的拉着往沐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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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衣裙後,莺莺驚呼一聲,弄的俞寄蓉都害羞了,問她,“怎麽了?”

莺莺其實很想念這個姐姐,尤其她身世多舛,又出了姑姑那件事,讓人憐惜的很,“姐姐這身段也太美了吧?”

随即低頭看看自己,一副懊惱的模樣,“我哪兒都比不上,唔…”

俞寄蓉趕緊沉入水中,“妹妹很美。”

盛莺莺憋了憋嘴,“沒有姐姐美…”

兩人就美還是不美争論了一小會兒,俞寄蓉被熱水包圍,聲音愈發的低啞,盛莺莺卻說話柔軟,講起小時候,又講起現在,間歇穿插着詢問她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兩個人的話題越來越多,一起出來時還穿了同款式的寝衣。

“姐姐,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不要回去了…”莺莺已經吃透了她的性格,軟軟的貼着她後背撒嬌,俞寄蓉沒招,只能答應下來。

和她聊天确實挺好的。

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有和人這麽暢快的聊過了,她始終封閉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窺探內心。

秋白那廂正好進來,躬身禀,“承德來詢問姑娘何時回去?”

莺莺從俞寄蓉身後冒出來個腦袋,問,“承德是誰啊?”

俞寄蓉怕被子漏風,給她重新掖一下,“你去說一聲,今夜不回去了。”

秋白低聲應下,轉身出去。

承德站在轎子前,見她出來,身後沒有表姑娘的身影,便焦急的問,“姑娘呢?”

秋白指了指裏面,“姑娘今夜宿在盛姑娘這兒了…”

啊?

那他家主子爺怎麽整啊,都在堂中等了半天了,這會子誰敢說這事啊?

造孽啊…

他八字肯定和表姑娘不合。

垂頭喪氣的正要走,聽身後秋白猶猶豫豫問了一句,“奴婢親自去同世子爺說?”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太好了,他不用挨罵了。

秋白卻緊張的揪了揪衣擺,腳步有些淩亂。

溫暖的內室裏,帳子已然垂下,俞寄蓉躺在外側,盛莺莺在裏,兩個人平躺着訴說了閨中密話,“哦,原來是裴堯表哥的小厮啊…”

提起這個,盛莺莺突然想起來件事,緊張的拽着她胳膊問,“聽說裴堯表哥總是欺負姐姐,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

談起這個,俞寄蓉有些別扭,斂了笑意問道,“聽誰說的?”

她神神秘秘的靠近,“其實外祖母一直想把你接過來,但是去了好幾次都被裴堯表哥拒絕了…”

嗯?

俞寄蓉沒掩飾住自己驚訝的表情,盛莺莺怕她不信,貼近小聲的解釋起來,“而且聽說他發了好大的火,把外祖母派去的人都給打了…”

莺莺做思考狀,“其實,細想起來,裴堯表哥不會那樣對你,記得小時候你不是送過他兩條金魚嗎,他可金貴着呢,一碰不讓碰,那次我就不小心抓一下,結果被他吓唬哭了,只是後來發生了姑姑的事情…”

最終還是提起這個了…

剛才祖母摟着她的時候就眼淚在眼圈,轉了又轉,嘆氣的聲音她聽着特別難受,老人家沒了女兒,卻還能不計前嫌的對她好,還有盛莺莺,一直熱情招待,她真的很感激。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姨母才會遭遇不測…”

舊事重提,尤其在姨母的家裏,她覺得特別擡不起頭,盛莺莺卻突然抱住她,“蓉兒姐姐瞎說什麽,祖母常常說,那就是姑姑的命,與你有什麽關系?”

怎麽會沒關系…

她無法安慰自己沒關系。

盛莺莺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蓉兒姐姐莫要妄自菲薄,那件事情不是任何人能夠預料到的…”

“哎呀,怎麽惹的姐姐哭了呢,怪妹妹提起這茬,快別哭了,我的好姐姐…”盛莺莺扮鬼臉哀求她半天,才破涕為笑。

夜裏徐徐的落了雨,輕輕的拍打着廊下,屋檐處的水滴彙聚成了一條直線,滴滴答答的拍打着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地面。

她這夜睡得很好,天沒亮的時候醒了會兒,想起身去給長輩請安,卻被盛莺莺摟住,“祖母昨個兒說了,讓咱們多睡會兒…”

本來沒有睡意,不想屋子裏太安靜,又暖和,慢慢的也随着睡了個回籠覺。

裴堯昨夜幾乎沒睡,起早就陪着外祖父去釣魚,冰涼的雨絲微乎其微的落在他身上,伸手拂去,坐正了些。

旁邊老人早就看出來他的心思,“堯兒,你心不靜啊…”

被外祖父點破也沒不好意思,“祖父火眼金睛。”

“有多少把握?”

外祖父雖不再朝堂,卻知天下事,如此一問,當是知道他的盤算。

“一半吧。”

雖然部署好了一切,但也要太子先入套才行。

“嗯,你小子現在一手遮天,要懂得福禍相依的道理啊…”

謙虛的點了點頭,他沒打算跟外祖父說太多,怕老人家擔心。

老人瞧他一眼,啧了聲,将人攆走,“心緒不平釣什麽魚,趕緊給我滾遠點…”

得,裴堯将魚杆放平,摸了摸鼻子,顯然沒料到自己居然這麽遭人嫌棄。

臨走,又聽外祖父幽幽說道,“正好和年輕人多頑頑,年紀不大,卻行将就木一般,我個老頭子都嫌你礙眼…”

裴堯忽而低低的笑了下,論說起來,他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可不行将就木了…

回到正院,外祖母正摟着俞寄蓉說話呢,愛憐的撫摸着她柔軟的頭發,“這些年委屈你了,孩子…”

俞寄蓉本來起晚過來有些羞愧,這會兒被這一句話弄的立刻心頭酸澀,眼眶微紅…

“外祖母…”

感覺連說話都費勁,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心胸開闊之人,真的沒想過他們會如此善待自己。

“丫頭,哭什麽,祖母這是喜歡你呢…”說着從自己手上撸下來一個祖母綠的镯子套她手腕上,“乖孩子,別哭了…”

莺莺湊上來握着她的手安慰,裴堯進來便見她用帕子去擦微紅的眼睛,不自覺問出聲,“怎麽了?”

俞寄蓉對他的聲音太敏感,愣了一下,轉向背對着他的一面,手中攥緊了帕子。

外祖母不着痕跡來回巡視了他們二人一遍,心中有數,“沒什麽,堯兒怎麽不陪着老頭子釣魚呢?”

裴堯把目光垂下,轉瞬又擡起,仍直勾勾的盯着她,“外祖父嫌我心不靜,攆了回來。”

莺莺還在锲而不舍的扮鬼臉,俞寄蓉沒忍住,噗呲笑出聲,只是眼角仍随着落下一滴淚。

晶瑩的淚水似順着她臉頰落到了裴堯的心裏,滾燙燙的讓他心尖直顫悠,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擡手摸了摸胸口,好像見到她之後,發現自己更加想她了…

“那正好,吃過飯你們就出發吧。”

俞寄蓉想伺候外祖母用膳,卻被按了下去,對面坐的是裴堯,旁側是莺莺。

食不言寝不語,她吃的東西都很清淡,挑着青筍和豆腐吃了好多,裴堯呷了口茶,挑眉瞥一眼她的指尖,突兀問道,“有牛乳嗎?”

牛乳?

心髒咯噔一聲,俞寄蓉用力捏住了羹匙的柄端,他為何要問這個?前幾日還說腥呢?

應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外祖母喝一口粥,拿起手帕壓了壓唇角,“堯兒想喝就讓他們去弄。”

裴堯點了點頭,“蓉兒每天早起都要喝。”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蓉兒,且如此親密,吓的俞寄蓉立刻瞪圓了眼睛看向他,這個男人搞什麽鬼?為何突然這樣?

外祖母再次狐疑的掃了他們一眼,接着對裴堯說,“這樣才對,你要好好對待蓉兒。”

裴堯被她這幅模樣逗的勾出抹笑意來,旁側的莺莺嬌俏插嘴道,“裴堯表哥笑起來好俊哦…”

随着話落,裴堯的笑意也徹底消失,低頭喝茶。

竟是沒理會莺莺,這個狂妄自大的混賬東西,俞寄蓉這股火來的急匆匆,再次瞪他一眼,扭頭笑着和莺莺說話,“莺莺喝過牛乳嗎?”

“唔?”莺莺撅了噘嘴,“喝過,好難喝啊,腥腥的…”

俞寄蓉沒覺得啊,“好吧,外祖母喝過嗎?”

“那東西一般都不喝的…”大戶人家用的東西都比較精細,燕窩銀耳居多,牛乳那東西上不去臺面。

外祖母轉了話音,“明日讓她們準備出來,祖母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俞寄蓉真的好喜歡這位外祖母,這是她這麽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親情,溫溫暖暖的氣流湧動着,“嗯,謝謝祖母。”

莺莺也不甘示弱的拉着她袖擺,“蓉兒姐姐,我也陪你喝。”

這下弄的俞寄蓉又不好意思了,害羞的垂了下眼睫毛,轉身和莺莺說,“其實,牛乳多喝一些有好處的,會變白,而且皮膚也光滑,不信你摸摸看…”

她今天穿的是镂空絲鈕細紋牡丹花的春裝,腰身掐的不是特別緊,袖擺微散,輕易的就被推了上去,露出來一截白玉皙密的手腕,上邊一支祖母綠的镯子晃晃悠悠,霎是好看。

裴堯突然嗆了一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兩聲,盯着她手腕的目光猶如實質性的不斷蠶食,那夜混亂下的金鏈子鎖住的手腕白皙滑嫩,後來漸漸被她掙紮的染上了紅,激的他一次又一次的将人扯回來,紅着眼不斷侵略進攻…

再次大口灌了杯茶,涼意順着滲進五髒六腑,激打着體內的熱度,用舌尖頂了下後槽牙,感受着身體的異樣,最近他洗涼水澡都熬不住了,真想把人帶回去釋放一番。

随後兩個小姑娘聊了什麽,他根本聽不進去,滿腦子晃蕩的都是那日女人哭泣求饒的模樣,壓制了再壓制,還是沒能消停下去。

用完膳,盛钰才跑來,“莺莺,蓉兒表姐,車準備好了,咱們出發吧…”

莺莺應了聲,“咦?裴堯表哥怎麽還坐着呢?”

推了下她的手臂,“蓉兒姐姐先走,我喊表哥去…”

隔着珍珠簾子,俞寄蓉看向仍在花廳坐着的男子,正巧他也擡頭看向她,兩人目光相對,裴堯的目光太過深邃幽暗,她下意識的躲避開,擡腳出了門。

他們說的山莊距離涿郡挺遠的,随行的還有盛家其他幾位表哥表妹,俞寄蓉被莺莺拉着介紹了一圈,還是有些鬧不清誰是誰…

因着昨夜剛下過雨,路面有些潮濕,馬車行駛的就緩慢,同她一個車廂的是和莺莺較為交好的幾位姑娘,剛開始還對俞寄蓉很好奇,後來發現她性子悶後,就自顧自的聊起最近的新鮮事。

俞寄蓉始終笑着聽她們聊,把重要的事情記在心裏,莺莺怕她無聊,一會兒拉拉她的手指,一會兒拽拽她的袖擺,有時還特意問她的意見。

一路上都很歡樂的就到了目的地,下車時俞寄蓉突然想起之前每次與裴堯一起坐車,那才叫個煎熬呢…

同她想的一樣,盛钰後悔的直跺腳,明明他可以去後面馬車和表姐表妹們頑,幹啥非得削個腦袋尖擠進表哥這兒來,途中除了剛開始寒暄的幾句話,再就沒聊別的,任誰看着那張凜凜寒意的臉,也無法找到別的話題吧,夭壽了…

裴堯下車先是掃了眼俞寄蓉,随後低頭拂了下袍擺,好不容易才消沉下去的欲望隐隐又有破頭的架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馬車上不去,一行人就三三兩兩的往山道上走,莺莺左手挽着俞寄蓉,後手挽着她三姐,“三姐,你喝過牛乳嗎?”

盛三姐搖了搖頭,“那東西太膻了,沒法喝…”

果然,她們都不愛喝。

“你瞧蓉姐姐,她成日裏喝,比我白好多呢…”莺莺是真的羨慕了,皮膚白皙滑膩,抹着手感可好,她也想喝牛乳了…

盛三姐笑出聲來,瞧了下她的小腦袋瓜,“豈是因着那個,你蓉兒姐姐本身就冰肌玉骨的,你就算喝多少也變不來的…”

莺莺立刻就生氣了,“三姐,你太過分了…”

俞寄蓉也跟着笑,見莺莺嬌氣的一甩搭,跑前面去抓其他姑娘去了。

山路兩側的樹木發出雨後清新的味道,她覺得好放松啊,許久不曾這麽惬意過,走的越來越慢,盛三姐不知何時也追上去了,唯獨她變成了孤身一人,走在最後。

思緒亂飛間,突然感覺左耳垂驟疼,猛然回頭,見裴堯出現在身側,他手裏拿着個葫蘆型的金耳環,“真難看。”

這個混蛋…

俞寄蓉伸手想搶回來,“還給我…”

裴堯身體往後仰,“我說難看,你摘了…”

又發癔症了…

“你憑什麽讓我摘,我覺得好看就行…”說完踮起腳尖去勾,卻被男人一把扶住腰身貼近,裴堯低頭埋在她頸間重重的嗅了嗅,頗為滿足,“好香啊…”

這種香氣始終萦繞着他,若不是時機不對,好想狠狠的吻她,“我把耳環給你,你把手帕給我。”

俞寄蓉不欲争辯,擡頭看了眼上面,他們都已經走遠,壓根沒留意落下的她倆,恨恨的瞪着他,把胸前別的手帕遞過去,勾了耳環重新戴好,往前追去。

那個混賬也不知道總要她的手帕幹甚?算了,她不想知道。

裴堯捏着絲帕摩挲,像剛剛嗅她的香氣一般深深的埋在裏面閉上眼,許久才折好放進裏懷。

走到山莊的路很漫長,公子姑娘們累的不行,圍在一起半依偎着喝熱茶,暫時不打算頑出門的活動,堂內本該男女分席,但都是表兄妹,又沒有長輩,所以就放開了,沒什麽顧及…

“世子瞧着面色疲乏,莫要太累了…”

盛家大郎瞧着他神色頹然,這般說道。

裴堯的身份擺在那兒,坐在上首的玫瑰椅上,手指擺弄着腰間的玉佩,心裏倍感無聊,說實話,跟他們這群乳臭未幹的小孩來頑,還不如和外祖父釣魚呢,雖然兩個都比較枯燥乏味。

“嗯,最近事情太多。”

關于朝堂上的事情他插不上嘴,整個盛家暫時沒有出仕的子弟,他們與崇陽王府世代聯姻,一方為權,一方為商,互相扶持走到如今。

涿郡的盛家在各城各域都有商鋪運轉,盛家大郎将是未來的家主,遂裴堯對他态度還算和氣,“趁着皇命在身,來外祖父府上歇歇腳。”

“世子好久不曾來過,這次定要好好招待。”盛家大郎命人在外面支了爐子,要烤全羊。

姑娘們這會兒已經打上馬吊了,俞寄蓉不會玩,坐在莺莺後面瞧個熱鬧。

很快暮色四合,她坐的累了,起身往外走,盛三姐和她相熟,便取了燈籠一齊道,“咱們出去采些花吧,聽說園子裏的迎春花開了…”

“好啊…”

讓丫鬟取了剪刀,兩人并行,“蓉兒表妹性子真好,怪不得說京城養人呢…”

這話她不知該如何接,俞寄蓉不怎麽會應酬,尤其以前也不在意這些,只能含笑輕應了聲。

盛三姐沒料到俞寄蓉性子這般孤僻,之前和莺莺一起還勉強能多說幾句話,這會子安安靜靜的,倒真坐實了她剛才的話。

迎春花确實開了,但被一場急雨拍的零落成泥,“唔,挑着好些的摘吧。”

不能空手來一回,兩人很快回去,俞寄蓉将摘來的花枝插在花瓶中,擺在一旁。

外邊烤全羊的香味濃濃的飄進來,莺莺打馬吊都不專心了,嚷嚷着要出去看,衆人便都從堂裏挪到廊下。

盛家幾位兒郎陪着裴堯喝酒,邊奉承着說些場面話,他不愛聽,捏着酒杯,遠遠的望向那個女人,她只一個背影,纖腰堪折,窈窕微步,末幾,轉了下身體側對着他,凹凸玲珑的軀體似攏了層輕紗般飄飄虛幻,目光如炬般盯着豐盈處,含着口水醞釀許久,才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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