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在客棧修養幾天, 便動身前往涿郡。

承武始終不見蹤影,承德有時候也不在,裴堯的傷好的差不多, 只是睡眠不好, 眯着眼斜偎在靠枕上。

這幾天兩人相處比較融洽, 窗紗透明的映進來些明媚的光,男人衣袍半褪, 女子的指尖剜了淺綠色的藥膏子往他傷疤上抹…

她動作很輕, 像羽毛刷過一般, 裴堯覺得有點癢,連帶着皮下都癢的慌,這個女人就是專門來折磨他的,皺眉斥她一句, “快點…”

快什麽快,這些時日都是她忙前忙後的伺候他, 一句道謝都沒有,反而還斥責她, 豈有此理。

俞寄蓉手下一個用力,特意按在他還沒徹底好全的地方,見他身形微顫, 才低低的道, “你身上的傷疤太多了, 快不了。”

她身上也不知道抹的什麽東西,一股子玫瑰香,指腹又輾轉撫摸,直蹭的他邪火亂拱,弓起的後背拉伸出來肌肉線條優美結實, 凡是女人弄過的地方跟着了火一樣,将袍擺擡起遮住,窘迫的抓住她手腕,“別弄了…”

又不知犯了什麽邪病?

俞寄蓉瞪着他,“還沒抹完呢?”

男人有些躲閃,“用不着,你出去,讓承德上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還懶得給他塗藥呢…

不大會兒承德上來,見主子爺身體非常奇怪的坐着,長袍底下似乎突出來一塊,他沒多想,畢竟主子爺禁欲多年,只是奇怪的接過藥膏,疑惑為何攆了表姑娘出去。

裴堯艱難的平複,“尾巴都收拾幹淨了?”

“差不多,承武正在趕回來。”

看來太子并沒有派多少人出京,“于幀是不是快要進燕山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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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人主意正着呢,見自己動彈不得,自作主張就跑了,也不知道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急什麽?

“按照路程應該是快到了,爺,您這前邊都抹藥了嗎?”

裴堯瞄眼藥膏就火氣旺盛,“我自己抹,你出去吧。”

後一輛馬車上,秋白見姑娘面色不渝,謹慎的問,“姑娘,您又和世子爺鬧別扭了?”

我跟他就沒有和平相處的時候,暗暗的罵他一句,“沒事,倒是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當時秋白的小腿被一根掉落的木頭正好砸中,一直修養。

“這個藥膏聽聞是宮廷出來的,你千萬記得抹,否則留疤了不好看。”

姑娘家的有個疤總是不好,不像男人,渾身上下都是也無所謂,如此,便又想起裴堯,他後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不計其數,戰場上立下的功勳也确實是用身體換來的。

下個驿站休息時,俞寄蓉才被喚過去,用完膳後,兩個人相對無言…

燭光下的女人唇色豐潤,裴堯下意識的吞咽口水,身體蠢蠢欲動,距離上次歡好相隔太遠了,她玉體橫陳承受不住的模樣總時不時的蹦出來,弄的他百爪撓心…

起身緩緩走向她,将人圈在太師椅中,“還疼嗎?”

男人的聲音帶着晦澀的暗沉,俞寄蓉心都跳慢了一拍,趕緊說,“疼,特別疼…”

這陣子男人似乎不那麽強迫她了,一時之間就忘了那回事,現在被驟然提起,她有些害怕的往後縮着…

一瞧她眼睛叽裏咕嚕的亂轉,就知道在撒謊,指尖順着她耳廓慢慢往下滑,暧昧的抵着她額頭,“撒謊的孩子是要受罰的…”

俞寄蓉一擡頭,正好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其中波濤洶湧的暗流湧動,直逼的她喘不過氣來…

“真的疼,還沒好…”

這個理由她也知道很蹩腳,但,能對付就對付過去吧,她真的不想再來一次,那種身體被利刃劈開的感覺太令人痛不欲生…

可是,今個兒裴堯被挑起來是說什麽也憋不回去了,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往上提,“還沒好?”

女人乖巧順從的點頭,眸子裏一汪水晃晃悠悠的,特別可憐的模樣。

“呵…”男人嘴角帶笑着嘲弄出聲,“還跟我裝?”

一聽這個,俞寄蓉就炸毛了,“我沒有…”

裴堯将她箍的更緊,“那我檢查一下?看看到底哪兒還沒好?”

說罷,就要去揪她胸前的系帶,俞寄蓉猛地用力一推,站起來要往門口跑,卻在沒跑出去兩步時被一股巨力薅住,随即整個人騰空而起,竟是被他抱在了懷中,入目就是男人邪性的笑容,“還想跑?”

“你個混賬放開我…”倒黴東西,每次都是這麽被按壓住,那麽霸道,根本不顧她的感受。

“罵我?”裴堯一把将她掀翻在床褥之上,大跨步上去按住她,“這陣子對你太好,以至于讓你忘了我的手段,是吧?”

“你松開我…”男人手掌下的力氣讓她想起那日被強迫之時,還有雙手雙腳被捆綁的金鏈子,眼眶盈着淚回頭,“你別逼我恨你…”

她的眼神悲傷,含着濃濃的恨意,裴堯心下一驚,手勁兒就松了些許…

俞寄蓉趁機掙紮着爬起來往外跑,直至到了秋白的房間才停下來,心有餘悸的将房門插好,躺在秋白旁邊。

被這麽一吓,她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後背濕噠噠的出了虛汗,秋白覺得這樣不符合規矩,說什麽也要下腳踏上守夜,被俞寄蓉好說歹說才一起平躺下來。

“姑娘,您怎麽了?跟奴婢說說吧。”夜色中,秋白靜靜的看着她。

“還能怎麽?裴堯那個混蛋就是我的克星。”她到底怎麽才能擺脫這種困境啊…

秋白不見驚訝,只是腦海中快速的掠過那個男人沖進火海中抱起她的模樣,晃了下神,“姑娘這麽不喜歡世子爺嗎?”

誰喜歡他?

高傲自大,自負霸道,做事不留情面,她不喜歡…

“我恨不能他去死。”閉上眼,不想再談論下去。

自她走後,裴堯就坐在床榻上沒有動,久久才攥緊拳頭沖着床頭打下去,眼中充斥着劇烈無比的痛苦。

翌日,俞寄蓉始終沒過去,他們路途已經接近涿郡,今日黃昏就會抵達。

沒出驿站多遠,聽見前方傳來馬蹄聲,她掀起簾子遠遠的瞧,見一行人停靠在他們面前,裴堯下了馬車。

“表哥,你可算到了…”來人是裴堯外祖家的表弟,名喚盛钰。

“我奉祖父的命都在這兒等了兩天了…”說着跟随他一同上了馬車。

裴堯對于這一群表弟來說都是最優秀的存在,尤其上戰場歷練以來,與他們差不多隔成了兩輩人。

淡定的嗯了聲,問起祖父祖母的身體如何,盛钰一一回答。

俞寄蓉在後一輛馬車裏,見他沒找茬,樂呵呵的吃着果脯,蹙着好看的眉尖想着怎麽才能杜絕昨夜的那個事。

經歷過那般的痛苦,她可絕對不想再來第二回 ,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桑榆暮景,西風殘照,極致的暮色垂下,俞寄蓉跟随進入一處府邸,下轎後,打量四周,院落比對着清漪院大了好多,還有單獨的假山湖景,正房前站着兩名丫鬟,恭敬的矮身行禮,喚聲姑娘。

她讓秋白給了紅包後,快速進屋換去衣裙,準備跟随裴堯去拜見長輩。

裴堯上前就去牽她的手,卻被女子躲開,“你幹什麽?”

又慣出毛病了,舔了舔後槽牙,再次伸手,“你給我過來。”

俞寄蓉繼續往後躲,“你還有沒有點正經樣子,我還要做人呢?”

裴堯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頓,“你怎麽回事?我對你幹什麽都不行,是吧?”

猛然抓住她後脖領,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那誰能碰你?”

“裴堰?”男人如同魔鬼一般吐出這兩個字…

“跟他有什麽關系?”俞寄蓉氣的臉色有點潮紅,哆嗦着指着他道,“你別胡攪蠻纏…”

裴堯被她氣的腦仁兒生疼,“我胡攪蠻纏?”

拎着她将人擡起來朝着那張讓人痛恨的小嘴就叼吻了上去,紅彤彤的唇瓣像吃過的軟糕,香甜軟糯咬着吸吮着不想往下咽,勾住下颌逼她打開牙關,舌尖突然就頂了進去,纏着她的粉舌往外拉扯…

等分開時,裴堯又沒忍住的舔了舔她的唇瓣,“這才叫胡攪蠻纏,你個小笨蛋…”

複又撈起她深深的吻下去,這個吻沒完沒了的親了好久,俞寄蓉感覺腦子裏白光閃現,才被他松開,“別人這樣吻過你嗎?”

擡起她的臉,直勾勾的盯着她質問,“想好再說,否則我控制不住會做出什麽事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純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除了你這個混賬,誰能對姑娘家行這種無恥之事…”

那就是沒有了…

這話很難聽,卻奇異的撫平了裴堯的暴躁,整理下她的衣襟,又用粗粝的指尖揩去她唇瓣上的水漬,才牽住她手往外走。

俞寄蓉還要掙紮,就見男人回頭冷冷的看着她說,“你要是再動,我們就回去先幹點你口中不正經且不是人的不恥之事。”

無時無刻滿腦子都是那檔子龌龊事,她恨的牙根直癢癢,卻不敢再掙紮,只是手指特意蜷起,不碰觸他的手指,剛走沒兩步,就被他硬生生的掰開,指尖交叉在一起。

混賬東西。

正院裏燈火通明,管家笑意盈盈的迎接他們進門,裴堯放開她,兩人一齊跪下,先給上首的兩位老人行禮。

“祖父祖母安好,孫兒裴堯前來拜見。”俞寄蓉聲音清淺,被他的聲音掩蓋下去。

聽着聲起,祖父熱情的扶起裴堯,拉着說話,這廂俞寄蓉也被個缥色的身影扶起來,“哎喲,你就是俞家的那個小姑娘吧?莺莺,快把她扶起來…”

“姐姐快起,還記不記得我啊?”

擡眸便見個月貌花容的姑娘,稍微比她矮一點,杏眼明仁,桃腮杏面,溫柔似水的朝着她笑,“姐姐,我是莺莺啊,小時候跟随姑姑一起去過晏城的…”

莺莺?

盛莺莺?

“你是莺莺?”

小時候姨母确實領去個小姑娘,那時候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還領着人家下河去摸魚呢,小姑娘膽子小,一直哭個不停,最後只能被她牽着回家。

想想就笑出了聲,明亮的眸色晃動着猶如一池春水,她一笑,眼睛就成了月牙形,彎彎的特別招人稀罕…

那邊同祖父說話的裴堯停下動作,餘光瞥着她久久緩不過來神,完全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麽。

原來她笑起來是這個樣子的,自從回王府後,他從未見她笑過,難道跟他在一起就那麽讓人難受嗎?

可是他想要這個女人,低頭斂下神色,恢複往初冷靜的模樣,就算她不願意,就算她恨自己,也絕對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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