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當然啦,我的夫君…………

沈至歡當然知道陸夜不會騙她,可她嘴上還是問:“真的沒有騙過我嗎?”

陸夜抱沈至歡抱得更緊了,面不改色道:“那是當然。”

沈至歡彎起唇,轉而道:“那你記得給連尤送些藥去,他身體不好還跟你那麽多年,多不容易呀。”

陸夜點了點頭,道:“知道啦夫人。”

沈至歡靠在陸夜懷裏,又想起了陸夜生辰的事,可是她又不敢直接問陸夜喜歡什麽,還是想要給陸夜一個驚喜。

看見了叫她放在桌上的小鳥,沈至歡想了想便道:“你怎麽總是給我買這些呀?難道是你自己喜歡嗎?”

陸夜順着沈至歡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只用幹草編的小鳥,翅膀展開,好像下一秒就要飛起來一樣。

“歡歡不覺得這只小鳥很像你嗎?”

沈至歡皺起眉頭,道:“怎麽會,它好醜啊。”

陸夜抱着她低聲笑了出來,道:“和你一樣可愛。”

沈至歡也是一只鳥,她愛自由,可是他偏偏想讓她停留在她的掌心,讓她有些美麗華貴的翅膀,可是卻永遠飛不出去。

多像啊。

沈至歡道:“你成天都在想什麽呢?”

陸夜很自然的接話道:“當然是在想你啊。”

沈至歡又問:“那你的生命裏除了我,難道就沒有別的嗎?”

“有的人喜歡下棋,有的人有喜歡作詩,喜歡收集古玩,可是你呢?”

Advertisement

陸夜道:“我喜歡你就夠了。”

沈至歡:“……”

他似乎慣來會說這種哄人開心的話,一開始沈至歡聽的時候,還覺得他甜言蜜語,後來相處的時候久了,她就發覺,或許陸夜原本就是這種人呢。

愛是可以被感受的,沈至歡從來沒有懷疑過陸夜喜歡她,他好像從來沒有對別的事情表現出什麽興趣來,就算是每日出去看看生意,也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沈至歡也看不出這人有什麽要把生意做好的大志向。

沈至歡默默的想,也許是她自作多情了,可是她真的覺得陸夜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待在家裏。

這樣的話,她還有什麽發揮的餘地嗎?

可能是跟陸夜相處久了,她的腦子也漸漸變得不正經起來。

要不去偷偷看幾眼春宮圖,他這個人對那種事情這麽熱衷,或許可以……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以後,沈至歡滿臉通紅,譴責了一番自己後又重新陷入了糾結。

她嘆了口氣,陸夜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直白的問:“你在想什麽?臉怎麽紅了”

沈至歡:“……”

她撥開他的手,道:“你抱我抱得太緊了,我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陸夜抱她的力道松了些,輕聲問她道:“餓不餓?”

沈至歡點了點頭,從陸夜懷裏出來,道:“你也還沒吃飯呢吧。”

陸夜點了點頭,道:“我喜歡和你一起用膳。”

說罷她便吩咐外頭候着的人過來,叫他們端來了一早準備的膳食。

廚房上菜的已經換了人,不再是那個老婦人,她和陸夜就兩個人,吃的也并不多,一頓飯大多時候只有兩三個菜,圍着一個不大的小桌子,而且都是她很喜歡的菜色。

今天晚上端上來的事一道雪菜鲈魚羹,一道清炒茼蒿,還有一道胭脂鵝脯。

等到兩人坐下,陸夜不停的為她夾菜時,她才十分愧疚的發現——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陸夜喜歡吃什麽。

這個認知讓沈至歡覺得有些難過,她努力的回想起這段日子來陸夜對哪些菜比較偏愛,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似乎對所有的菜都是一樣的。

沈至歡放下筷子,不太開心。

陸夜很貼心的問:“歡歡,怎麽啦?”

沈至歡唇角下垂,道:“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菜,難道你就沒有自己喜歡的嗎?還是說你一直都在迎合我呢?”

陸夜看了看今天的菜色,道:“怎麽會,我的确是對食物沒有什麽要求。”

沈至歡問:“怎麽會沒有要求呢?”她随手指了指面前的菜,道:“白菜和茼蒿,你總有更偏愛的吧。”

陸夜搖了搖頭,道:“沒有,它們對我來說都只是填飽肚子的東西。”

沈至歡從來沒有見過陸夜這樣的人,她嘟囔着道:“怎麽可能呢,你又不是從小餓到大的,覺得食物來之不易才會不挑。”

可陸夜就是從小餓到大的,他的幼年過的并不好。

可這些陸夜不會同沈至歡說,他只道:“怎麽不可能呢,我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他摸了摸沈至歡的頭,道:“怎麽突然想到這些,快吃飯吧。”

沈至歡又重新拿起筷子,道:“你這個人真奇怪。”

同陸夜相處的這幾個月裏沈至歡比剛來的時候胖了一些,但腿和腰還是很細,她吃的并不多,回回有剩下的飯的時候,陸夜都會毫不嫌棄的把她的碗拿過來,然後吃掉她的剩飯。

沈至歡一開始并不讓陸夜這個樣子,家裏又不是真的已經貧苦到那般地步了,可是陸夜總是不聽她的話,漸漸的,沈至歡就不太好意思剩飯了。

但是今天沈至歡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陸夜把自己的飯吃完以後又來吃沈至歡的,他吃飯總是大口大口的,不會顯得狼狽,但是也并不多矜持。

以前看見陸夜吃飯,沈至歡總會變的更加有食欲一些。

沈至歡撐着腦袋看着看看,忽然就知道送陸夜些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陸夜離開以後,沈至歡就來到了膳房,平常給他們做飯的是兩個看着四五十歲的婦人,一見沈至歡過來就彎着腰同她行了個禮。

“夫人,您今日怎麽過來了”

沈至歡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可以教我做菜嗎?”

竹蘭在一旁解釋道:“主上快要過生辰了,夫人想親手為主上做一桌菜,可夫人從前沒有做過這些,還需要你們兩個幫着夫人學一學。”

兩人對視一眼,面露為難,悄悄的看向了竹蘭。

竹蘭又繼續道:“夫人的一番心意,辛苦兩位了。”

兩人這才應聲。

沈至歡之前并未想到平日裏那麽好吃的菜竟然都只是這兩位婦人做的,但宮裏聽竹蘭說這兩人原來都是的人,近些年出宮了,叫陸夜重金給請過來了。

一個叫芳姨,另一個叫蘭姨。

沈至歡原本以為自己學起來應當不難的,可是不只是她失憶了還是當真從小到大沒有下過廚房,她居然連最簡單的揉面都不會。

好在芳姨和蘭姨都對她很耐心,會一步一步的教她,一天過去,沈至歡只試着炒個兩個菜,一個糊了,另外一個猶豫她不敢放多鹽,淡的沒味。

芳姨道:“夫人,要不您還是給主子煮碗面吧,生辰似乎都是要吃一碗長壽面的。”

沈至歡看了看旁邊那被她揉的根本就沒有發酵的面團,臉色并不好看。

竹蘭在一旁安慰道:“小姐您不要着急,揉面其實很簡單的,明天您只要再多揉一會就好了,而且又蘭姨和桂姨在您旁邊,根本就不用擔心。”

她捏着沈至歡肩膀,道:“夫人,主子看見您有這份心意,一定會很開心的。”

沈至歡點了點頭,想起自己今天弄的那兩道菜,想不通為什麽明明知道看着很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卻那麽難。

傍晚陸夜回來的時候,連尤跟在陸夜身後正在同他彙報着什麽,連尤的臉色本來就冷,今日看起來似乎更冷了一些,沈至歡猜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不過她沒有上前打擾,而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等陸夜和連尤說完話。

等了好一會,陸夜才敲了敲門。

沈至歡走過去開門,心道門又沒鎖為什麽不直接進來。

她打開門,見陸夜面帶笑意的站在門外,雙手背在後面。

沈至歡道:“怎麽不進來呀?”

陸夜傾身親了一下沈至歡的臉頰,然後道:“我今天給你帶了一個小東西來。”

陸夜總會給她帶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今日這般同往常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同,她靠在門邊,道:“又是什麽呀?”

陸夜慢慢的伸出手來,遞給了她一圈…繩子?

還沒等沈至歡問出聲,陸夜就錯開身子,一直差不多到沈至歡膝蓋的狗正坐在地上,一看見她就興奮的站起身來,用狗腦袋蹭她的鞋子。

沈至歡:“……”

“汪汪!汪!”

小狗興奮的朝沈至歡叫喚着,這條狗看起來并不多大,大概只有三個多月,額間有一點白毛,看起來是一直獵犬,極是威風。

沈至歡僵着不敢動彈,這條狗就像是認識她一樣對她極是親密,她看着陸夜道:“這是……?”

陸夜道:“這是你之前養過一段時間的狗,後來他跑了,你還難過了好一段時間。我今日出去,誰知又碰巧找到他了。”

沈至歡又看了看這只狗,小狗一看沈至歡看它更加開心了,尾巴搖個不停,還用嘴輕輕的扯着沈至歡的裙擺。

“它叫什麽名字?”

陸夜道:“沈擺擺。”

原本這條狗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沈至歡剛過來的時候,陸夜見她每天待在宅子裏興許會覺得無聊,所以才派人把遠在上京城的沈擺擺接了過來。

後來他改變心意,意圖不讓沈至歡接觸到絲毫以前的人和事,狗卻已經在路上了。

沈擺擺過來之後,陸夜想了好幾回直接把狗殺掉了事,可都沒能真的動手,這段日子他同沈至歡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也很溫馨,沈至歡再沒想起過什麽以前來,她平日裏沒有什麽消遣方式,所以他最終還是把沈擺擺帶到了沈至歡面前。

一條狗罷了,能有什麽關系。

他細細的觀察着沈至歡的神色,沒看出什麽異常來才道:“你看,它很親你。”

沈至歡不記得自己之前見過這條狗,可是沈擺擺看見她的這個興奮勁實在是太有說服力了,她伸手摸了摸後頭,不自覺笑了出來:“它真可愛啊。”

“還好找到了。”

她走出門,沈擺擺還在不停的用臉蹭她的鞋子,她看向陸夜,問:“它為什麽要叫沈擺擺呀?”

陸夜道:“因為它小時候很喜歡咬你的裙擺。”

沈至歡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她抱住陸夜的胳膊,道:“居然還可以再找到,丢了之後他還堅強的活了下來。”

陸夜連繩子從沈至歡手裏拿了回來,道:“好啦歡歡,他剛回來要先洗個澡,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陸夜攬着沈至歡進了房間,問她:“今天想我了嗎?”

沈至歡哼了一聲,道:“我才沒有想你。”

她轉過身道:“誰讓你今天中午沒有回來吃飯。”

沈至歡一轉身,陸夜才發現沈至歡後頸上有點點白色的痕跡,他伸手撚了一下,問:“這是什麽?”

很顯然這是面粉。

沈至歡身形一僵,面不改色道:“是鉛粉啊,我今日閑着沒事想要上個妝來着,可是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沒想到蹭到這來了。”

陸夜問:“真的嗎?”

沈至歡道:“當然是真的。”

陸夜放下手,不再多問,摟住了沈至歡道:“夫人今天真的沒有想我嗎。”

沈至歡道:“想了一點點,”

陸夜彎着唇笑,道:“可是我好想你。”

夜半,沈至歡累的動也不想動,沒過一會就睡着了,呼吸均勻,睡得正熟,而她的身側空空蕩蕩。

此時的陸夜正坐在離沈至歡不遠的暖閣裏,竹蘭顫顫巍巍的跪着,道:“主上…”

陸夜摩挲着食指和拇指,那裏沾的面粉早就不見了,“她今天做什麽了?”

竹蘭道:“夫人今日還同往常一樣,在院子裏轉了轉,然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裏。”

陸夜不出聲,竹蘭便越發緊張,她道:“怎麽了嗎,主上。”

陸夜道:“竹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竹蘭身子猛的一軟,立馬道:“主上饒命,夫人今日還去了膳房。”

陸夜皺起眉,道:“去幹什麽?”

竹蘭原本不打算把這些告訴陸夜,因為憑着私心,陸夜每天的生活太累了,她也想讓夫人可以給主上一個驚喜,讓他開心。

“夫人想在您生辰那天,給您做一碗長壽面。”

陸夜這才想起來,很久之前沈至歡問他生辰,他随便說了一個日子,沒想到他居然記住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竹蘭以為陸夜是不滿意她沒有說完,便道:“夫人今日本來就像給您做一碗試試的,可是面沒有揉好。後來夫人又吵了兩個菜,一個糊掉了,另一個太淡了。”

陸夜先是一愣,随即淡淡笑了起來,一種說不清的暖意包裹着他,大概再沒有比心愛的人為他洗手作羹湯更幸福的事了,可這叫他更想把沈至歡牢牢地抓在掌心。

他問:“菜呢?”

竹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什麽?”

她說完才意識到陸夜說的什麽,連忙道:“…已經倒了。”

本來就是該倒掉的,還是沈至歡自己倒的。

陸夜什麽沒再多說什麽,擺了擺手,叫竹蘭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沈至歡剛醒來就想起今天要為陸夜下面的事,她從前可能連廚房都沒有下過,對這種事情毫無熟練感,下個面興許不難,可沈至歡想給陸夜下的好吃一些。

所以今天陸夜起來要走的時候,沈至歡不打算跟他說話浪費時間,便一直裝睡到陸夜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歡歡,我要走啦。”

沈至歡故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嘤咛着嗯了一聲,道:“…快走吧。”

陸夜又道:“我中午不回來啦,晚上酉時初就回來。”

怎麽還不走。

沈至歡又嗯了一聲,裝作被吵醒一般一樣,有些不耐煩的道:“知道了,我要睡覺…”

陸夜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側臉,輕聲道:“…小傻瓜。”

沈至歡沒有聽清陸夜說的什麽,她也沒多想,等到陸夜一走她就一翻身坐起身來,特地等陸夜出門之後,才起來洗漱。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只有一碗面實在是單調,反正今天有一天,她還可以再學兩個菜。

沈至歡從上午就開始跟着蘭姨和芳姨忙活,中午直接跟着她們倆在膳房吃的飯,弄了一手的面粉。

“你們在這呆了多久呀?”

蘭姨道:“回夫人,已經有兩三年了。”

沈至歡又問:“陸夜跟我說沒有喜歡的菜,這是真的嗎?”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不過主子以前的确從來沒有刻意吩咐過他的喜好。”

沈至歡用筷子戳了下碗裏的米飯道:“那就是做什麽都吃嘛,他可真好養活。”

芳姨沒有出聲,她同蘭姨不一樣,當年她是坤寧宮的宮女,是跟着皇後娘娘一起逃出來的人,後來她跟娘娘失散,偶然間聯系上了陛下的舊部。

陛下死後的那幾年都是皇後娘娘和當時太傅一起帶着三四歲的陸夜逃亡的,他們一邊逃亡一邊尋找着東宮舊部,而那時又碰巧饑荒,追殺的人又不計其數,說是窮途末路也不為過,也不知三個人是怎麽熬過來的。

直到陸夜十二歲那年,陛下舊部才找到了他。

她仍記得那時看見陸夜的場景。

他瘦的幾乎全是骨頭,身上很髒,坐在一個小巷子裏,旁邊倒着一個乞丐的屍體,頭被石頭砸的稀爛,不堪入目。巷子裏被腐爛味充斥着,甚至能在地上看見白色的蛆蟲,令人作嘔。

小小的陸夜坐在屍體旁邊,彎曲着脊背,旁邊放着一塊沾滿血的石頭,而他正像狗一樣撿着地上的被啃過的剩骨頭吃。

他看見他們時,以為他們是像老乞丐一樣搶他食物的人,快速的把碎骨頭塞到嘴裏,看着他們時,瞳仁漆黑,帶着兇光。

而那時,皇後娘娘和太傅,都已經死了。

按照沈至歡以往的經驗,陸夜說他酉初回來那他應該就是酉初回來,忙活了一天,沈至歡終于趕在陸夜回來前,将自己做的最滿意的一碗面,還有兩盤小菜端到桌子上。

竹蘭識趣的退開,沈至歡害怕面涼了,就把房門關上了。

沒過一會陸夜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第一眼看見的是沈至歡的笑臉,她主動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對他說:“今天是你的生辰!”

陸夜攬住她的腰,目光很溫柔:“歡歡。”

沈至歡用臉頰蹭了蹭陸夜的下巴,然後從他懷裏掙脫開來,道:“這個是長壽面,你快嘗一嘗。”

陸夜看向桌上擺的東西,很明顯可以看出同平日裏芳姨做的不一樣,明明知道他卻還故意問:“這是芳姨做的嗎?”

沈至歡沒有回答,她拉着陸夜坐下,把筷子遞給他道:“你快嘗嘗嘛!”

陸夜拿着筷子,看向碗裏的面。

面湯很清,大概是濾過的雞湯,淺黃色的面條有點粗,圓圓滾滾的待在湯裏,熱氣袅袅,香味撲鼻而來,上面撒一層碎碎的蔥花,很好看。

他拿着筷子,按照預想,他會吃一大口,然後告訴沈至歡他很喜歡。

可是他卻遲遲沒有動筷子。

沈至歡催促道:“快些嘗嘗,一會不好吃了。”

陸夜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緊,沈至歡的手搭在陸夜的肩膀上,見他不吃,傾身問他:“你為什麽不吃呢?”

陸夜抿了抿唇,看向了沈至歡,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帶了一層水一般,可是他卻是笑着的。

“有點舍不得。”

“為什麽?”

他道:“…吃了就沒有了。”

沈至歡靜靜地同他對視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隔了半天,沈至歡才伸出手捧住了陸夜的臉,然後親了他的一口,說:“不許這麽沒出息。”

“我每天都給你做不就好了嗎,以後每一年你的生辰,我們都在一起呢。”

沈至歡覺得自己說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陸夜卻看着她,很認真地問:“真的嗎?”

沈至歡笑的眼睛彎起來,很漂亮,她的長發垂他的腿上,他能聞見身上很清淺的香味,她的聲音輕輕的,很溫柔,像夢一樣:

“當然啦,我的夫君。”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