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輕言 我心悸動難平,你呢? (2)
…你不是嗎?”
正人君子可不會親她。
“嗯,是。”傅斯朗把視線從她略微紅腫的唇移開,笑得太耀眼了。
季暖攤手:“沒事,誰也沒占便宜。”
傅斯朗眼中光影晃動。
“要是按照薛玉晴說的。”季暖回想片刻,笑說:“和帥哥貼貼,是我們占了便宜。”
被她浮誇的語氣逗笑。
季暖,比他想象中的活潑可愛。
誰也沒有提其他話題,或者去給他們的關系下定義,都在享受暧昧的溫存。
季暖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拉過包包,“你等會,給你個東西。”
傅斯朗耐心等着,季暖從包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是典雅的淺灰色。
她笑着說:“生日快樂傅斯朗!希望不晚。”
語調高揚,像給他送天大的驚喜般。
确實也是天大的驚喜。
因為是她準備的。
沒想到她會補送給他生日禮物,傅斯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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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小心翼翼地把禮物放到他大掌。
他手骨好看,透着淡淡的、令人沉迷的男性荷爾蒙。
禮物盒被他襯得嬌小。
傅斯朗好奇會是什麽禮物。
傅斯朗問:“可以打開?”
季暖點頭。
他扯開絲帶,打開只見一只複古的銀質打火機躺在裏面。
這個禮物是季暖做了很久的功課買的。
無中生友和薛玉晴打聽,最後聽從建議買了一只打火機。
做工精細,特別是複古的格調,意外地符合傅斯朗的氣質。
傅斯朗輕輕一甩,蓋子打開,他拇指輕擦,微小的橙色火苗在黑暗中搖曳。
“謝謝。”傅斯朗心情愉快,補充了句,“我很喜歡。”
她送的,他都喜歡。
“重點不是這個。”季暖又在袋子裏摸索,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有點大,她的手掌都握不全。
送到他眼前,傅斯朗垂眸瞧了瞧。
是煙盒。
不是市面能買到的,看得出是她DIY的。
銀色的金屬盒子,背面的右下角有一輪彎月和一顆不認真看都不能發現的星星。
他仔細的觀察盒子,季暖咽了咽口水,心裏緊張。
手工活是她的短板,雖然送了一只火機,但也不是什麽大牌子,只是個小牌子的輕奢風格,想着湊個心意,便起了念頭給他做一個煙盒。
而且圖案……
她動了些歪心思。
月當然是他,那微弱的星星便是她。
星星繞着月。
她繞着他。
傅斯朗并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季暖沒有解釋,她想偷偷地藏住愛慕的心思。
“咳咳咳,手工不好,也不是非要你用,在家做裝飾也可以。”季暖不自在地為自己解釋。
傅斯朗打開盒子,看到頂部寫着三個字——少抽煙。
挑了挑眉,傅斯朗盯着她看,季暖挺直腰杆接受審視。
“吸煙有害健康,少抽些。”頂着壓力,為自己說話。
傅斯朗嗤笑,“小孩,給我送打火機和煙盒,目的是為了讓我少抽煙?”
季暖點頭,“也不說不抽。”
而且她覺得傅斯朗并不是吸煙成瘾的人,倒是感覺他是打發時間和緩解壓力傾向比較多。
“嗯,知道了。”傅斯朗又揉了揉她腦袋。
季暖伸手捂住頭,“頭發又亂了。”
好不容易才整好的。
傅斯朗把她的禮物放到衣服的內層口袋,決定往後就用她送的打火機和煙盒。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家蛋糕店,傅斯朗停了車,季暖站在路邊等他。
十分鐘後他提着一個盒子出來。
“明天早餐?”季暖問。
傅斯朗搖頭,“請你吃生日蛋糕。”
上次就是提了一句,他還未來得及實踐便收到了她的禮物。
怎麽說,他也要送上一份蛋糕。
“給我的?”季暖眼裏閃着光。
她對甜品沒有抵抗力,蛋糕更加。
帶着她去到旁邊的一個小公園,傅斯朗打開盒子。
是一塊三角形的草莓蛋糕。
季暖欣喜不已。
可能很多人想吃就能去買,但對季暖來說卻很少有。
她看着那顆紅豔的草莓,舌頭能感覺到它的酸甜是怎麽樣的。
季暖:“其實,我沒吃過幾次生日蛋糕。我唯一有記憶的一次就是我兩歲那年,往後的生日都沒吃過蛋糕。”提起往事,苦澀萦繞心頭。
不僅自己蛋糕沒吃過,沒有朋友,親戚們也不大親近她,所以也沒吃過別人的蛋糕。
季暖沖他莞爾一笑,“雖然這塊不是從你生日蛋糕裏切出來的,但你說它是,那它就是。那……這也是我第一次給別人過生日。”
吃了壽星蛋糕,送給了壽星禮物。
完整的程序。
那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過別人的生日。
眼前女孩的話聽到他心裏,很不好受。
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麽,就是很心疼她。
甚至懊惱想,剛才應該把店裏最後一個成品蛋糕買了,讓她的第一次更完美。
“嗯,吃吧。”傅斯朗把叉子遞給她。
季暖伸手,“打火機。”
傅斯朗不明所以,聽從她的話把打火機拿出來。
季暖擦燃,清了清嗓子,“雖然沒有蠟燭,但是必要的程序還是不能少的。”
幼稚的行為逗笑他。
傅斯朗問:“要我許願?”
季暖搖頭,“你肯定許過願了,我給你唱生日歌。”
話音一落,她唱了起來。
期間火滅了幾次,她又擦亮,堅持要把這一首生日歌給他唱完。
最後一句特地改成“祝傅斯朗生日快樂”。
把火機遞到他前面,雀躍說:“吹了。”
整個過程,他一直看着她,目光炯炯,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這個生日慶祝,應該是他過得最幼稚的生日。
但他願意配合。
輕輕一吹,打火機熄滅。
然後她開心地解決完整塊蛋糕。
實不相瞞,看完音樂劇她早就餓了,這塊蛋糕剛剛好能飽腹。
把垃圾清理完,心想着散步消食,季暖拿出手機一看。
已經十一點二十了。
她拉着傅斯朗走出公園,焦急說:“要回去了,十二點宿舍門禁。”
上課的晚上是十一點半門禁,周末延遲半小時門禁。
大二開始就在外面住的傅斯朗壓根體會不到她這種心情。
而且男生宿舍的阿姨很好說話,晚歸只要和阿姨解釋清楚,就能進門。
女生不一樣,倒是聽說阿姨很嚴格。
季暖在學校表現一直很乖,夜不歸宿從沒幹過。
坐在車後座緊張得不行。
計算着,到學校需要半小時,從大門到宿舍門口十分鐘肯定不行。
這麽一看,受不了一頓阿姨的擔憂數落和晚歸記名。
一想到下周一紀檢部的紅頭通報文件,商學院季暖的名字即将登榜,她就欲哭無淚。
傅斯朗知道她急,車速提了上去。
周遭都是引擎聲,害怕掉下去,緊緊摟着他的腰身。
他把車子直接開往梨園,現在四處還有人,他的機車無疑是惹眼的。
季暖拍了拍他,不敢拉開護目鏡,說:“傅斯朗你別開到門口啊!”
要真的停在門口,怕今晚學校表白牆就能為她蓋起一座高樓。
加上前面的兩次投稿。
她豈不是坐實了他的緋聞女友的身份。
傅斯朗拐進旁邊的一個林道。
這裏去往教學區,這個點已經沒人了。
季暖火速下車,明明上車還要他扶着,現在的動作行雲流水。
她把頭盔拔下來,塞到傅斯朗懷裏,左顧右盼确定沒人。
“你路上慢點。”季暖确定不會突然蹦出個人,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跑。
被他伸手拉住,季暖拍開,小聲問:“怎麽了?”
跨坐在機車上的傅斯朗雅笑,“晚安。”
語氣輕淡,和十級警戒的季暖完全不一樣。
哪有什麽心情和他說晚安,季暖敷衍重複幾句晚安,小跑離開。
望着她離開的方向,傅斯朗笑容越深。
其實不回去也可以。
和她在這座城市瘋狂一晚,也沒有什麽不行。
季暖回到宿舍已經熄燈了,她進門松了口氣。
幸好趕上了。
蹑手蹑腳拿過睡衣要去洗澡。
京都大學唯一的好處就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方便很多。
她抱着洗漱用品往陽臺走,上面突然探出三個腦袋,吓得季暖一愣。
大家齊刷刷看向她,打開手機電筒照在她身上。
薛玉晴哈哈一笑:“老實交代,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