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軟語 定位是生氣的女友
正如顧延所料, 京都大學表白牆的最新投稿回複已經上百條了。
【牆牆，投稿先匿一個。】
【今天下午沒課，和舍友從大活回宿舍, 在前面花園的花壇上演了一場比八點檔還要八點檔的鬧劇。】
【直接上視頻吧！】
【視頻】
【最最最震驚的是什麽！】
【被三個男人護住的女人竟然是傅大神的女！朋！友！】
【我的天呀，本外院日專生, 可惜入學晚，我大一大神剛好研三畢業，大神真的是我們外院無數人的偶像，從學長學姐那聽到了大神的各種輝煌事跡, 但是從沒聽說過大神有對象。】
【不能我一個人心碎, 請求大家一起！】
投稿人發了好多條消息, 因為內容勁爆，含量極大, 所以表白牆特地單獨發一條說說。
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京都大學下午的上課時間, 大部分學生都在網上摸魚沖浪起來。
1L：看完視頻了, 先撇開其他不說, 這女的有病吧……人家好好的，突然沖出來搞什麽啊？！
2L：不得不說，視頻雖然糊，但是大神的女朋友是眼見的漂亮啊！
3L：話說大神的女朋友是本校的？
4L：這題我會，女生是我們商學院的學姐, 昨天在課上還聽老師聊到了學姐去年做的大創項目，是個超級優秀的學姐，連拿了好幾個創新創業的國獎。
5L：驚訝了, 商學院的？大神不是外院的？我本人商學院的啊，據我所知大神早畢業了，季暖學姐今年才大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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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L：樓上商學院的數學這麽不行啊？你的高數、概率論和統計學老師要哭了。季暖學姐大一, 大神也才研三啊。
7L：要是這樣的話，條件合理……那兩個人是真的？
8L：看完投稿，我給吓到了，再爆一個料。當年大二上過一門選修，和大神一塊，當時我們分組合作，貌似兩人就是一組的。
9L：樓上，我們一個班的吧，我還保存了當年的文件，他們确實是一個組的。（截圖）
10L：是一個組的，我們的展演在他們後一位，進場前兩人一直在讨論，氛圍特別好，大神講解好耐心啊！我都羨慕死了。最後兩人拿了優，老師的評語是非常的精彩，說得超級好！
11L：季學姐嗎……那我說一個我知道的吧。季學姐的舍友是我們社團的學姐，尹學姐最近和江肅學長結婚了，大神和江學長是好朋友。
12L：好家夥，雖然樓上有點繞，但是完全驗證了兩人直接存在關系。
13L：我的天惹，是真的嗎！研三學長X大一學妹，這個怎麽有點好嗑啊！
14L：但完全沒跡象啊，從沒有見過兩人走在一塊。
15L：也難說，這個情況下，大神是真的想幫季學姐吧，樓上不還說有尹學姐和江學長這層關系在？
16L：我也覺得是在幫忙，而且大神駐日三年，季學姐這三年學業很忙的。（我和學姐有幸在一個項目組待過，真的不像有男朋友的樣子，因為有人追她，她沒答應，理由就是暫時不想談戀愛。）
17L：那……能不能請問樓上各位知情人士季學姐的聯系方式，爬完樓看你們對學姐的描述，已經心動了。
18L：+1
19L：+10086身份證號碼
表白牆的熱鬧當事人幾個是不知道的。
傅斯朗霸道地摟過季暖，季宸身邊一空，他剛伸手想去拉，人就被傅斯朗帶着走遠了。
顧延看着不對勁。
想說人家認識的人在這，你沖什麽先鋒。
還沒開口，傅斯朗出聲打斷。
傅斯朗頭也不回交代：“你們開車過去。”
顧延：“……”
你厲害，光明正大拐走人家學妹。
警察還在，也不好打亂他們辦案，顧延就帶着季宸去往停車場。
季宸一路沉着臉，顧延這人最怕氣氛尴尬，主動找他聊天，“你是季學妹的……”
一時間，顧延找不到一個體面的詞形容他們的關系。
季宸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姐姐。”
接着強調，“親姐姐。”
顧延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季宸和季暖五官有神似的地方，笑說：“這樣啊，挺好挺好。”
聽完解釋，放下心來，不是男朋友就好。
不然傅哥就是光明正大撬人家牆角。
不對！
現在是光明正大帶走人家姐姐！
顧延觀察季宸的表情，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當務之急，他得撇清關系，說：“其實不是這麽回事的，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你看當時的情況哈，那兩個人對你姐姐不利，傅哥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想要在衆人面前維護你姐姐的名聲。”
“畢竟還有人圍觀，造成不良的輿論攻擊你姐姐，那就不好了。”
季宸不是傻子。
他知道男人是誰。
也知道那個男人和他姐姐真實的關系。
季宸看了眼正在看車的顧延。
他才是不知道他們真實關系的那個吧。
季宸不說話，顧延以為他是聽進去了。
季暖和傅斯朗上了警車，兩人一同坐在後座，鄧曲曲和韋封華坐的車子緊随其後。
她想開口問，但是知道警察不是好糊弄的。
多說或者多問都能被他們一眼識破真實關系。
最後選擇沉默，坐在他懷裏不動。
季暖考慮到的，傅斯朗都考慮到了，他也沒多說其他。
難得的，她溫順地任由他摟着。
傅斯朗垂眸，一眼便看到她耳後的月亮。
今天京都天氣偏熱，她把頭發紮了起來。
因為紋身是偏白的淺黃色，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不是特別的明顯。
當坐得很近，才看得清楚。
看到她紋身，知道她還是在乎他的。
心情很複雜，更多是心疼她。
不知道紋的時候疼不疼。
傅斯朗不禁放柔聲音，輕聲問她：“最近碰到過他們？”
季暖偏頭，落入一片清潭。
心跳漏了一拍。
頓了一下，說：“沒。”
“三年前你警告他那次之後，我們就沒有再碰過面了。”
傅斯朗：“等會到之後如實說就好，沒事。”
他拍了拍她肩膀。
季暖是不怕，聽完他這句話，心裏莫名多出了一股底氣。
她點頭說了好。
去到警局，分別和警官聊了當時發生的情況。
鄧曲曲那邊一口咬定他們兩個不認識，不是男女朋友，篤定季暖背後勾引韋封華。
辦案的何警官單獨叫了季暖和傅斯朗去到辦公室。
何警官問：“你們真的是男女朋友？”
季暖看了眼傅斯朗，他神态自若。
季暖：“是的。”
其實裝不裝男女朋友關系不大，鄧曲曲本身的問題也夠她被拘留，但她想到了那次月供橋邊鄧曲曲對她的污蔑，以及韋封華那副喜歡是天大的施舍嘴臉，她就是想要和他們唱反調。
何警官遲疑幾秒，“真的？”
不怪他懷疑，鄧曲曲反複強調不可能，以及剛才回答之前兩人微妙的互動。
季暖：“是的。”
何警官：“怎麽閃閃躲躲的呢。”
傅斯朗接話：“最近我們吵架了。”
何警官：“怎麽吵架了呢？”
傅斯朗：“最近出差太頻繁，沒照顧到她，生氣是正常的。”
季暖：“……”
所以她現在的定位是一個在生氣的女朋友？
何警官拿出一張照片，是剛剛鄧曲曲給他的。
畫面略微模糊，季暖站在一輛大G旁邊。
是鄧曲曲偷拍的。
季暖回憶了好一會，根據穿的衣服和場景才知道是那次和傅斯朗去酒吧接顧延。
何警官：“她用這張照片說你私生活存在問題，怎麽解釋？”
傅斯朗也想起來是什麽時候，說：“這車是我的。”
照片裏能看到車牌，何警官讓人查了一下，證實了确實是他們說的這回事。
照片是三年前拍的。
更加坐實了兩人的男女關系。
而季暖有點無語。
沒想到在看不見的角落鄧曲曲偷拍了她。
估計是給韋封華發了過去。
看到照片心裏犯惡心。
畢竟知道有人偷拍自己，想想都滲的慌。
何警官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游走了一會。
男人一直護着女人，姿态自然，不像撒謊，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叫兩人過來做個人信息登記。
在聽到傅斯朗是外交部的，何警官眼神閃了閃，随後苦口婆心勸說：“他這個工作性質忙是肯定的，你生氣也是正常的，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們聊開就好了喽。”
“以後也不要吵架了，多為對方想想，兩個人嘛，都是因為在乎對方才争吵。”
“還有傅先生你也是，女朋友嘛，多哄哄就好了，不要把感情吵散了。”
季暖坐在凳子上，只想說一句麻了。
她報的是騷擾的警，怎麽成了家庭糾紛調解了……
因為傅斯朗那句在外交官上班，幹翻譯的，其他伏案的警察都擡頭看向這邊，好奇怎麽外交官到他們派出所來了。
加上熱心的何警官在做信息登記的同時不忘開解“正在鬧別扭”的他們，給大家造成了一種他們是因為情侶糾紛才進來的誤會。
季暖用胳膊肘頂了頂傅斯朗。
他側眸看她，季暖微笑眨了眨眼，示意他說話啊。
公職人員不是一個圈子的，但也差不多，他是想明天去單位被人問起派出所的事情？
傅斯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輕輕拍了拍她肩頭，提高音量，淡淡說：“謝謝何警官，以後不會了。”
接着提到正經事，“何警官我女朋友被騷擾不是第一次了。”
何警官緊忙問還有哪次。
傅斯朗交代了三年前的情況，何警官立馬派人去調查取證，把監控全部查一遍。
登記完信息，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基本的情況弄清楚了。
一切證據都指向鄧曲曲動手在先，還有三年前韋封華對季暖的行為也造成了性.騷擾。
警察給他們一個調解的機會，季暖和傅斯朗走進調解室，鄧曲曲激動地站起來。
鄧曲曲指着傅斯朗：“警察叔叔，她在騙你，她壓根不認識這個男人！”
何警官叫她安靜，說：“管她認不認識這個男人，現在是你攻擊人家在先懂不懂。”
鄧曲曲：“不是的！是她勾引我男朋友害我流産！”
季暖聽到後面，看向一直縮在角落不發言的韋封華。
男人躲避着他們的目光，似乎這樣就能蒙混過去。
季暖坐下，問她：“你有什麽證據我勾引他？”
鄧曲曲：“你就有！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才三年，季暖不知道鄧曲曲經歷過什麽，精神屬于一種不正常的亢奮狀态，言行舉止偏激。
季暖又問韋封華，“我有勾引你？”
何警官同季暖看向韋封華。
他不得不出聲解釋：“沒有。”
鄧曲曲哭訴：“都怪你陰魂不散，破壞了我的幸福，季暖你就是陰溝裏的蟲，你憑什麽霸占封華心裏最重要的位置！都怪你，我不得不拿掉我的孩子。”
季暖冷淡瞥她一眼，“你不應該問他？這不是他的問題？”“什麽叫不得不拿掉你的孩子，你不該問問這個男人為什麽讓你去流産嗎？”
鄧曲曲搖頭：“不是的，要是沒有你，他就會愛我一個人！”
何警官聽到這拍了拍桌子，厲聲說：“注意一點，你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沒有這位女士，你是想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鄧曲曲委屈，季暖懶得再耗下去，“警官，我不接受調節，按照你們手上有的證據直接定罪吧。”
韋封華終于坐不住了，出聲道：“季暖……你不用這麽絕情吧，怎麽說我們也是老鄉，曲曲這兩年壓力太大，有了抑郁症，現在情緒不好，說的都是氣話。”
對着何警官說：“警官你看她，這個精神狀态，肯定對自己做了什麽都不清楚。”
傅斯朗靠着凳子，支持季暖的做法，冷峭道：“不用和我們家暖暖打感情牌，按照程序走，剩下的和我們律師說就好。”
韋封華緊張了。
他不想留下案底，還想開口和季暖求情。
而季暖不吃這一套。
明明在學校就能阻止鄧曲曲來鬧事，他偏偏讓事情發酵到報警。
季暖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是律師的聯系方式，“有事打這個電話吧，和我律師聊。”
季暖以前就讨厭韋封華這副嘴臉，也不知道鄧曲曲到底喜歡他什麽。
何警官見聊不下去，快速結束了這次調解，“你們可以先走了，後續的我們受理就好。”
鄧曲曲不想讓季暖走，還想沖上去。
韋封華拿到名片，知道季暖動了真格。
為了争取最小的懲罰，他拉住鄧曲曲，讓她別鬧了。
鄧曲曲哭喊着韋封華偏心。
季暖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本來這場鬧劇對她來說就是莫名其妙。
他們兩個的情感糾葛，她總被卷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魅力這麽大。
出門後她給名片上的律師打了電話，說明遇到的事情，對方征求她的意見，季暖沒心軟，希望按照法律來判，對她的人身攻擊和騷擾都要付出代價，律師表明馬上去處理，進程随時和她彙報。
今天這一出就是無妄之災，也給她惹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事情。
例如現在站在不遠處等她的傅斯朗。
他也在打電話，聽到他說等會回去。
猜到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看了眼時間。
已經下午四點了。
挂掉電話，兩人對視一眼，她走到他身邊，“走吧。”
還在警局裏，不好說太多。
去到辦案大廳，顧延和季宸一直等着他們。
見人出來，顧延沖上來，關心問：“怎麽樣了？沒事吧？”
季暖：“沒事的，問題本來就不在我們。”
她裝作自然地站到季宸身邊，然後對着顧延說：“謝謝學長照顧小宸。”
傅斯朗注意到季宸，對方盯着他的目光……不太友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顧延不好意思笑了笑：“哪裏有哪裏有，應該的。”“學妹你沒事就好，要不要一塊吃個飯。”
季暖拒絕，“不了，我還要送小宸回去，你們也去忙吧。”
顧延說：“好好好，要不要送你們啊？”
季暖：“我和小宸走路就好。”
說完她帶着季宸先走一步，季宸這才把目光從傅斯朗身上移開。
顧延上前拍了拍傅斯朗的肩膀，“我說你，來這一出吓死我了！”
傅斯朗跟在季暖後面出去，被忽視的顧延不甘心追上說：“我說你聽到我說話沒。”
傅斯朗有幾分不耐，“什麽？”
顧延努嘴，“還什麽？你突然摟着人家姐姐走，還說是男朋友，知道你出于好意，但人家弟弟怎麽想，你這是占便宜！”
傅斯朗終于看向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好友，反問：“占便宜？”
顧延一時間忘了眼前男人的本性，不屑說：“人家姐姐如花似玉，你快三十歲的男人，這樣不是占便宜？”
傅斯朗：“顧延。”
顧延聽到一聲來自冰川的聲音，虎軀一震。
貌似……他說了些胡話……
但他犟，硬着頭皮說：“我說的不對嗎？別搞得人家還真的是你女朋友一樣。”
傅斯朗緘默不言。
忽然地，顧延覺得他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傅斯朗喜歡多管閑事？
肯定不，他眼神都懶得給。
傅斯朗管閑事都會稱是對方的男朋友？
更加不會，不然怎麽會是翻譯界的高嶺之花。
綜上所述……
老天爺！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傅斯朗真的是季暖的男朋友？！
不對，應該說是對季暖有意思？
還沒來得及問，傅斯朗闊步追上季暖。
“季暖。”傅斯朗叫住她。
季暖不得不停下步伐，“傅先生還有事嗎？如果是今天的事，那我……”
傅斯朗打斷她：“今晚我去你家。”
剛跟上來的顧延被吓到。
媽呀，傅哥這是什麽孟浪的話啊！
人的本性都是八卦的，所以，顧延停在三米外看起了戲。
這決定等會和傅斯朗說什麽話不被丢冷刀子。
畢竟，他還是蠻惜命的。
季暖噎住。
這要怎麽接話？
可以拒絕嗎？
身邊的季宸有了動作，季暖拉住他的手，怕季宸做出出格的事，畢竟這小子還是很維護她的。
傅斯朗：“或者你想現在聊？”
季暖當然不想。
季暖做出讓步，說：“好……”
傅斯朗說完轉身就走，顧延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跟上。
季宸蹙眉，“姐，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他敢對你不好，我就去揍他。”
年輕人血氣方剛，開口就是動手給教訓。
知道他是擔憂她，笑說：“他可是國家公職人員。”
季宸不以為意：“那也不能強迫人。”
季暖往學校走，要去拿車，對他說：“不會的，我們走吧。”
季暖帶他吃了頓飯，然後送他回學校，臨走前再三交代他以後不許謊稱生病請假，季宸沉默良久，問她周末可以去找她嗎，季暖說了好，他才答應會聽她的話。
回家的路上，季暖掐好時間。
傅斯朗下班到家的時間一般是晚上六點半到七點這個時候。
所以她只要錯開就不會碰到他。
決定在路邊的停車位等等。
他下午說的話，她沒當回事。
怎麽可能還和他晚上見面再聊啊。
不是為難她自己嘛。
等到差不多八點，她才駕駛車子進停車場。
她很少晚歸，現在這個時候大多數人早已回到家，她的車位兩邊都停了車子。
季暖怕泱泱吹她車技，是因為她的車技真的沒多好。
現在停車需要倒車入庫她就慌了。
她科二之後再也沒有再倒車入庫。
就算有，兩邊也是沒車，她可以慢慢來。
眼下怕碰到兩輛車，她不敢倒進去。
角落裏，是跟着她後面進來的車子，順利地倒車入庫停放好，她突然有了主意。
她不會倒，別人會啊！
找人幫個忙就好。
她整理好儀容儀表，火速下車走向角落的車子。
站到主駕駛窗戶旁邊，裏面貼了防窺膜，她看到了自己揚起的唇角，很滿意這個友好的笑容。
敲了敲車窗，她禮貌地說：“你好，請問可不可以幫……”
車窗降下，傅斯朗的帥臉出現在她面前，她倒吸一口氣，把剩下的忙字吞了回去。
這不是他的車子啊？
他換車了嗎？
就在季暖思緒混亂的時候，男人撩唇笑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