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軟語 把她占為己有

早上八點, 兩人回到公寓,傅斯朗拖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後面。

到他家門前,季暖停步, 伸手去拉行李箱,說道:“我自己來吧。”

說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回去洗澡完睡覺,周日能睡一整天。

傅斯朗沒有松手,季暖疑惑擰眉望他。

他似乎思考了一會, 接着她行李推給她:“給。”

季暖沒弄清楚情況, 迷迷糊糊接過來, 往她屋子那邊走去。

等到她找到鑰匙,感受到身後站了一個人, 微微偏頭問:“還……有事嗎?”

傅斯朗:“有。”

季暖還沒問什麽事, 他接過鑰匙開了她家的門, 連帶着她一塊進門。

季暖站在玄關, “你……不回家?”

傅斯朗意識到了什麽,“我回去拿衣服。”

伸手擋住他,季暖問:“拿衣服,你要過來住?”

傅斯朗:“或者你過去住?”

季暖不好意思紅了臉,解釋:“不是的……那個……”要怎麽拒絕才好些?

随後傅斯朗又說:“還是住你家吧, 我家沒小雨傘。”

季暖臉瞬間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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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他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話!

害不害臊啊。

而某男人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好意思,權當她默認,回家去拿日用品, 臨走前還說:“你要是關門,我就過陽臺。”

季暖:“……”

心裏再一次痛罵房屋設計師。

設計真的是爛透了!!!

阻止不了傅斯朗過來住,季暖轉身去廚房煮早餐。

就算睡懶覺也要先吃飽。

她煮了面條, 考慮到傅斯朗的食量,她便多下了一些。

傅斯朗洗完澡直接穿了一身睡衣過來,手裏拎着一個公文包,另一只空閑的手握着手機放到耳邊,正在和對方聊公事。

熱騰騰的早餐出爐,他電話還沒聊一半。

不好意思先一個人吃,她先去洗了個澡,接着在餐桌旁寫文等他。

打開作者後臺看讀者的留言。

目前新文的反饋還算不錯,比前面的三本都好。

其中也夾雜不好的評論,罵得有點難聽。

大概就是江郎才盡一類。

這類言論從她寫第二本書就有,算起來,才盡了三年了……

按照他們的标準,她早就是個文盲了。

季暖面無表情看完,關掉後臺,打開碼字軟件,創建新章,開始寫最新的劇情。

看完評論心裏有點窩火,鍵盤是外接的機械鍵盤,手的力度沒控制好,敲得啪啪響。

廚房是半開放式,和客廳是相通的。

傅斯朗就坐在沙發上,一面整理資料,一面和對方說重要的數據。

電話那頭的陸禾敘聽到細碎的雜音,打斷傅斯朗道:“小傅,你們小區裝修嗎?”

傅斯朗頓住,望向雜音的聲源。

季暖盤腿靠坐在凳子上,穿着睡裙,随手抓了一個丸子頭,慵懶又随意,手飛快地敲擊着鍵盤,神情嚴肅。

心想,她是生氣了?

傅斯朗抱歉說:“不好意思陸司,這個會議急嗎?”

陸禾敘笑說:“不急的,大概明天下午要,怕你準備太趕,提前說一聲。”

傅斯朗:“我明天上班給陸司送去。”

聽着傅斯朗有急事的樣子,現在又是周末,陸禾敘起了八卦心思,問到:“這是趕着去約會?”

傅斯朗收回目光,着手把資料整理到公文包裏,淡淡說:“女朋友在等我吃早餐。”

女朋友這三個字說完,他唇角笑意漸深。

雖然某人還沒認下,并不妨礙他提前行使男友的權利。

而坐在老板椅裏的陸禾敘聽到這句話直起了腰杆子,雙眼迸射出激動的光。

女朋友?

傅斯朗有女朋友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沒等他再多問一句話,傅斯朗禮貌問候幾句便挂了。

陸禾敘坐不下去了,在書房裏踱步,步子在木地板上蹬出刺耳的聲響。

書房門被敲響,一道女人的聲音喊道:“我說你這個老頭子,大清早你是想被樓下舉報你擾民嗎?”

陸禾敘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坐回書桌前,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

已經毫無處理公務的心,去雜物間拿過自己釣魚的裝備準備出門。

女人從廚房探頭:“不吃早餐去哪啊?”

陸禾敘心不在焉回答:“不吃了不吃了。”

誰還吃得下,得趕緊和幾位釣魚好友說不用給自己得力部下介紹對象了。

上次一個熱心就想着給傅斯朗介紹幾個對象。

相一相,說不定能遇到合适的。

怕騰空冒出的相親計劃給小情侶添堵,不得趕着去取消嘛。

但,部門都說傅斯朗單身啊……

這女朋友怎麽回事?!

看來他改天得好好問問。

季暖在他挂電話前保存好稿子,合上電腦,進入休眠狀态。

傅斯朗停下腳步:“寫……完了?”

季暖剛頭腦風暴順完劇情,神情疲憊,“嗯。”

她的單音節回複讓傅斯朗心慌。

真的生氣了啊……

季暖站起來要去盛面,傅斯朗闊步走到碗櫃前面,說道:“我來吧。”

沒和他搶着做事,季暖坐回原位,拿着鉛筆在紙上一下一下戳着,陷入思考劇情的模式。

傅斯朗打量着她。

表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淡。

回想是哪裏讓她不開心了。

弄完,傅斯朗在她對面入座。

季暖把大綱本推到一邊,安靜地吃早餐。

傅斯朗:“那個……是不是工作吵到你了?”

季暖迷茫擡眼:“啊?”

看來不是。

那是……

傅斯朗:“我過來住讓你不自在?”

季暖:“沒有。”

是有糾結過,但也習慣傅斯朗給的非A即B的選擇項,今天不是她和他住,就是他和她住,沒區別,更沒什麽好氣的。

季暖吃完放下碗,趿着拖鞋進書房。

還在琢磨她心思的傅斯朗把廚房收拾好,在客廳繼續處理工作等她。

季暖查完資料出來,見傅斯朗工作投入,輕手輕腳拉開房間門,打算先睡。

“季暖。”傅斯朗叫住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她聽話過去坐好,傅斯朗淺嘆息一聲,放柔聲音問:“哪裏讓你生氣了?”

實在是琢磨不出來,幹脆開口問了。

季暖怔住,下一秒噗嗤笑出聲,“我哪有生氣啊。”

傅斯朗挑眉。

他的話很好笑?

季暖揉了揉自己的臉,“是不是表情太嚴肅了。”

“睡眠不足會有點煩躁,剛剛在查資料,糾結的時候會不自覺嚴肅。”

不是生氣他就放心了。

傅斯朗摟過她肩膀,問:“糾結什麽。”

或許他可以幫個忙。

季暖唔了聲,“什麽死法比較慘。”

傅斯朗:……

這個是真的幫不來了。

他彎腰把她抱起來,季暖吓得摟住他脖子。

不是公主抱,而是直接抱起。

他大手托着她的腰,順着他的動作,雙腿只能環住他的腰。

這個動作過于色.氣,她不好意思紅了臉,磕磕巴巴說:“放、放我下來。”

傅斯朗偏頭,鼻尖正好蹭到她臉頰,笑說不放。

抱着她去衛生間,洗漱臺不是特別大,她又沒穿鞋,傅斯朗讓她踩在他鞋子上。

給她擠好牙膏遞過來,動作自然,似乎已經做過很多次。

确實做過很多次。

那也是在以前。

季暖心不在焉地刷牙,看着鏡子裏的兩人,男人眉眼溫和,她有幾分恍然。

他們剛戀愛也是這樣。

但她多數能坐在洗漱臺上,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整個人緊貼着他。

分手後,以為不會再有一個人還能和她如此親昵。

或許她以後會結婚,但她做不到像現在這樣,和另一半行為舉止親密無間。

他們可能只會相敬如賓,婚姻勝過情愛。

所幸,兜兜轉轉。

她又和他在一起了。

傅斯朗和她的眼神在鏡子裏碰上,因為嘴裏還有泡沫,他沒說話。

等漱口完,他問:“在看什麽?”

季暖擦幹手,不承認在看他,說道:“沒啊。”

傅斯朗:“明明有。”

她張口要反駁,他捏住她下巴,輕浮地親了一口,神情懶怠說道:“沒有,行了吧。”

季暖捂着臉,擦了擦,不滿道:“什麽叫行了吧。”

傅斯朗佯裝遺憾說:“我們小孩害羞,我知道。”

季暖胳膊肘推他,臉熱得厲害:“別開我玩笑。”

也不管是不是光腳,她邁步走出衛生間,傅斯朗跟在她後面,一直含着笑。

季暖惱火。

這男人怎麽就愛捉弄她啊!

季暖站在卧室門口,“你睡沙發。”

聽到這話,傅斯朗收起了笑容。

“你确定?”他問。

季暖:“嗯。”百分百确定。

傅斯朗一步一步靠近她,季暖連連後退到卧室裏。

進去後,他反手把門關上,拉她到懷裏,玩笑說:“以什麽身份命令我?”

季暖:“我家我說了算。”

當然是主人的身份。

這屋子說實在的。

一半的房租是他填的,也算半個主人吧。

他當然不敢怎麽和她說,只會造成反效果。

傅斯朗帶着她後退幾步,倒入柔軟的被子裏,問她:“小孩,這次難道還要談地下戀?”

季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琢磨着他的問題。

找不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他低頭埋到她發間,嗅到淡淡的櫻花香,緩解了身上的疲勞。

傅斯朗啞然失笑:“可我怕了……”

季暖仰頭,對上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

他的大掌撫摸着她,“我……不想別人再覺得我和你不認識。”

那種感覺。

比失去更難受。

就是明明有過,卻沒有人覺得你們有可能,甚至聽到以為是個玩笑。

她讀到他眼底的哀傷,溫順地蹭着他掌心,莞爾一笑:“不會的。”

靠在他懷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她又何嘗不是啊……

也有過悔恨。

季暖從他懷裏出來,從鐵盒裏拿出兩張照片。

兩人的合照。

一張是他畢業時拍的。

一張是她畢業時拍的。

“最好的證明。”季暖揚了揚,笑說:“傅斯朗啊,是存在我大學四年的男人。”

傅斯朗跟着她笑。

喜歡此時此刻她說的每一句話。

舍不得錯過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靠着床頭,伸手說:“過來。”

季暖捧着兩張照片回到床上。

他的手扣住她肩膀,把她壓下來,吻了上來。

如咬開一顆多汁的草莓,舌尖卷席甜膩的蜜.液。

力度時輕時重,讓她渾身招架不住。

他的手拉開她大腿,帶着她翻身,換了位置。

他懶懶地靠着床頭,受重力作用,她不得不趴.在他身上。

趁着呼吸的間隙,她微微喘氣問:“還睡不睡啊……”

在這樣下去,怕周末懶覺的時間都沒了。

鬧了一會才放開她,他哼笑說:“睡。”“休息好,好辦事。”

季暖拉過被子蓋過頭頂,“再亂說話我就趕你走。”

傅斯朗不以為意,“我家沒小雨傘,不然……”

季暖快速捂住他嘴巴,咬牙切齒說:“你再說!”

他突然起身,環住她腳踝,季暖以為他真的要做某些事情,帶着些求饒說:“傅斯朗你別啊……”

“別什麽?”他的手探到她的小腿。

季暖不安地縮着肩膀,觑到他得逞的笑容,沒好氣地踢他膝蓋。

傅斯朗摸着她的踝骨,問:“平安扣呢?”

很早前他就注意到她的腳踝空無一物了。

傅斯朗:“不見了?”

季暖還以為他要做什麽,原來是問平安扣。

她坐起身,看着他扣着她腳踝的手背凸起的青筋,性感得犯規。

季暖語氣無辜說:“線斷了。”

是不小心斷的。

本來想去換一條,但這是他親手為她戴上的,突然覺得再怎麽更換都沒什麽意義。

傅斯朗:“在哪?”

季暖指了指剛才打開過的盒子,傅斯朗走到桌前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勾了勾唇。

給她的東西都有好好留存着。

在注意到那張極力想撫平皺痕的合照,他恍惚片刻,到嘴邊的問題,最後也沒問。

手指勾出平安扣,去拿過打火機,把她的腳拉到懷裏。

他簡單看了斷掉的地方,卷了幾圈,打結,然後用火機燒線頭,固定好不讓線脫落。

季暖看着他的動作有幾分入迷。

本還帶着涼意的白糯玉,也被他捂熱了,甚至貼到她肌膚上的溫度更高。

傅斯朗查看玉的完損,思索說:“送你新的吧,這枚舊了。”

季暖收回腿,抱着被子搖頭,“不要。”

別的平安扣也不是十九歲收到的那一枚。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禮物,比任何東西都有意義。”季暖半張臉埋在被子裏,望着他說。

傅斯朗躺到她身旁,玩着她的發梢,無奈說:“小孩,你也真好哄。”

小小的禮物被她視若珍寶。

季暖:“這枚平安扣不是你去寺廟求過平安的嗎?”

“你送的,我都會收着。”

傅斯朗想到那個鐵盒子,“我送的明信片都有收着?”

季暖點頭,“嗯,每一張,都有!”

他拖長聲音,“這樣啊……”

季暖:“怎麽了?”

傅斯朗搖頭:“沒,睡吧。”

他有點奇怪,季暖擰眉仰頭看他,試圖從他表情裏找出答案,奈何男人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壓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傅斯朗微微揚眉,“或者,你想做點別的。”

季暖皮笑肉不笑:“再多說一句話,你可以回家睡了。”

管他爬陽臺還是爬窗,都不給進門。

他含笑吻了吻她的指節,說:“安。”

季暖羞赧地收回手,背過身子睡覺,不搭理他。

季暖沒睡幾個小時,驚醒過來。

起身的動作過大,碰到傅斯朗,他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傅斯朗見她呼吸頻繁又重,擔憂看向她。

抵着額頭的手被他拉開,傅斯朗關切地叫她:“暖暖。”

季暖擡眼看到男人,急促的心跳減緩,嘆氣說:“做了噩夢。”

這次真的是做噩夢。

她并不怕做噩夢,只是沒緩過來。

而傅斯朗則以為她被吓得不輕,拍着她的背,替她拉好被子,安撫說:“沒事了。”

怕她處在昏黑的卧室沒有安全感,他開了床頭燈,亮度微弱。

季暖卻坐了起來,“我突然……有了好想法!”

傅斯朗還處在雲裏霧裏,季暖跑去客廳拿過大綱本開始記錄。

他走到客廳,見到女人盤腿坐在毛毯上,奮筆疾書,記下靈光乍現的點子。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橘色的夕陽透過玻璃窗落在原木地板上,她就坐在餘晖裏,柔順的發絲鍍了層光。

睡亂的頭發和睡衣增添了一絲美感。

這個時刻的季暖,是傅斯朗獨有的。

沒去打擾她,接了杯溫水,靠在牆邊看着她。

等她記好突然冒出的靈感。

停筆後,她浏覽一遍,滿足地笑着,臉上的酒窩甜甜。

傅斯朗上前,把水遞給她,“寫好了?”

季暖捧着水杯,“好了!一定是個絕妙的想法!”

想到作案動機串聯起了整本書的內容,合理化了情節。

他盯着她不動,季暖摸了摸臉,“髒了?”

傅斯朗奪過她手裏的水杯,擱置在桌子上,大手扶住她後腦,欺身而上。

她倒在白色的毛毯裏,雙眼朦胧,弄不清情況。

他的另一只手順着腰窩往上,季暖壓住他的手,“快……快到晚餐時間了。”

傅斯朗親了她一下,“等會吃。”

先把眼前的吃完再說。

季暖做最後的掙紮:“回房間……”

傅斯朗啞聲:“就在這。”

就在剛剛那副場景裏,把她占為己有。

季暖被他親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一個小雨傘,她腹诽道,男人真的是禽.獸啊……這個都準備好了。

甚至連她衣衫都沒褪,睡裙推到腰間,扯開小褲的一角很順利地進去了。

他抵在她耳邊,輕聲哄道:“寶貝,你放松一點。”

要不然很難繼續。

季暖沒床以外,其他地方那個的經驗啊。

而且窗簾沒拉啊!

她整個人如臨大敵,被看到怎麽辦?

他痞笑說:“不會有人發現的,放心。”

所以特意沒把她衣服脫了。

“傅斯朗……回房間好不好。”季暖氣息混亂,不上不下的感覺讓她思緒混亂。

他沒松口。

季暖豁出去了,“回房間……怎樣都行。”

傅斯朗笑容加深,“怎麽,都行?”

季暖艱難點頭。

他抱起她,她抱着他肩膀,因為害羞一直埋着頭。

走回房間的過程,更深的接觸讓她上身緊繃,咬唇忍受摩擦産生的微妙感覺,和要出口的細碎聲。

男人戲谑的笑聲低沉,鑽到耳裏,她氣不過,咬住他肩膀,留下了一個刺紅的牙印。

傅斯朗捏着她下巴,痞氣說:“小孩,下嘴不輕啊。”

故意撫過她尾骨,季暖被撩撥得面紅耳赤。

明天就讓這老男人滾回去,以後別想進她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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