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樟腦丸丸

alpha 和 omega 在生活中都會收好自己的信息素,一般情況下,只有貼身衣物或者日常用品上會沾一點點味道,不仔細嗅是嗅不出來的。

鐘霖原本不知道眼前這個 alpha 的信息素是什麽味道,今天算是長了見識。抱着他痛哭的莊總,因為易感期加上丢了老婆的絕望認知,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空氣中一股濃郁的香味散開,竟然是樟腦香,只是帶着甜味,沒那麽刺鼻。

鐘霖鼻翼微動,愣住了,什麽意思?他怎麽會想不開,嫁給了一顆樟腦丸?腦子裏這麽想,他還吐槽出了口。

莊奕的哭聲頓時嘎在嗓子眼裏,他嗚嗚唧唧地委屈起來:“老婆,我的信息素,是鼠尾草的味道,我不是樟腦丸丸。”

鐘霖第一次被叫老婆,頓時羞紅了臉。可惜滿心都想變成硬朗熟男的拽酷高中生,最見不得的就是男人哭哭啼啼,還樟腦丸丸,我敲你腦闊闊。

鐘霖冷漠地試圖把莊奕從身上扒拉下去,結果渾身都使不上勁兒。他被 alpha 鼠尾草的信息素緊緊纏繞着,手腳發軟,腦子卻格外清醒。

讓鐘霖渾身發軟的是鼠尾草的甜味,提神醒腦的是其中的樟腦香,可真是純純無語住了。

鐘霖高中時最愛的就是在一切不重要的課上睡大覺,比如生理課。婚前接受的 omega 安全知識,此時也沒留在鐘霖的腦子裏。性別意識薄弱的鐘霖并不清楚 alpha 易感期的常見症狀,他以為他的 alpha 丈夫就是個哭包,還不會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鐘霖扒拉莊奕的态度更堅決了,“你下去,你別扒拉我。”

感覺要被甩開的莊奕抱得更牢了,他不想讓他的 omega 去找別人,此刻再悶的葫蘆也得開瓢了,再不開瓢他的老婆就要跑了。十分拎得清的莊總情深意切,邊哭邊說:“老婆不要把我丢了。我喜歡你的,我沒有不喜歡你,別不要我。”

“我,什麽?” 鐘霖愣在原地,他一時間忘了掙紮,被得寸進尺的莊奕悄悄撲倒在地毯上。

“你不要去找別人,老婆再愛我一次,再愛我一次吧!不要丢下我!” 莊奕還在語無倫次,他聞到了熟悉的奶油餅幹的香氣。自從娶了鐘霖進門,家裏就一直有股甜甜的味道。此刻他又本能地想聞到更多,漸漸往鐘霖的脖梗子湊,邊湊邊講條件,“那個人能給你什麽,我也能給你,我還能給你更多,老婆看看我吧。”

危機感重重的莊總腦子開始動了起來。老婆剛放下他,也就十天吧,在這之前老婆可是把他放在心上很多年的。只要他好好表現,一定能挽回老婆,那個藍頭發的殺馬特選手,立馬就會被踢出局!

自信滿滿的莊總接着開始畫大餅,“老婆,我有好多錢,我都給你,你要是嫌我不夠有錢,我就再努力賺錢。你要是嫌我胸肌不夠大,我就再去努力健身!你要是嫌我不夠帥氣,我就去,就去整形!你要是嫌我頭發不夠藍,我就,我不能。”

“不,我能,我就去染頭發!”

成熟穩重的莊奕,真的好不想跟殺馬特做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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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砸得鐘霖面色發僵,鐘霖被莊奕畫的大餅一整個蓋在地毯上,磕磕巴巴地推拒,“不是,不是,你先放開我,你好好說話。”

鐘霖被 alpha 的信息素密不透風地罩着,面色潮紅,聲音也透着啞,可他的腦子卻異常活躍。他這麽有本事嗎,成年後的他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他搞 alpha 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家裏有一個,外頭還有一個?

這麽,刺激的嗎。

話說,那個人?哪個人?哪個 alpha 有錢帥氣胸肌大,還是藍頭發?是誰啊,好想認識啊。

“那個人,是誰啊?” 猶豫了片刻的鐘霖還是問了出來,“我想不起來,你能不能給點提示。”

“老婆!” 莊奕聲音都變了調,他氣得又要掉眼淚。

“好好好,我不問了,不好意思。” 一直被叫老婆的鐘霖早就不行了,他沒見過世面,記憶裏也從未跟哪個 alpha 如此親密接觸過,此刻鐘霖心跳地很快,心裏咕嚕嚕冒着泡。摸着良心說,莊奕把眼淚擦幹淨,還真是他的理想型。

渣男鐘霖又弱弱地提出疑問:“話說,我們不是聯姻嗎,我們簽過互不幹涉的婚前協議吧。我們,有這麽熟嗎?”

“不好意思,我有點忘了,你能不能講一講這個具體情況。” 鐘霖又微微歪着腦袋,禮貌地補充。

莊奕頓時想到領證前一天,他冷着臉拿出婚前協議,坐在辦公室裏跟鐘霖一字一句地确認協議內容。

他眨巴着眼睛,又想到鐘霖搬進家裏的第一天,他站在客廳裏,指點江山,分割領土。拎着箱子剛進門的鐘霖,乖巧地站在他身後垂着頭,一言不發。

這些事肯定狠狠紮老婆的心了,可是老婆陰陽怪氣的樣子也好可愛。

羞愧難當的莊總一番支支吾吾,開始耍賴,“我不管,你以前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你的。”

鐘霖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他顫顫巍巍地質疑,“怎麽可能?”

他喜歡的一直都是武力值爆表的拽哥 alpha 啊,為什麽會喜歡哭包肌肉男?真的有這麽看臉嗎?

完了,全完了,老婆真的要完全放下他了。不過事在人為,往事不可谏,來者猶可追。莊奕小心翼翼地擡眼看着鐘霖,眼淚又挂在了臉上,“我要重新追老婆。”

莊奕的臉側輪廓利落,眉骨高,眉眼深邃,眼尾又微微下垂,沒什麽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高冷,此刻梨花帶雨的,無辜又勾人。

遭不住了,鐘霖咕嚕咽了一下口水,原來他真的就是這麽看臉。哭包也香的,可是他還是無法放棄自己的理想型。

鐘霖紅着臉,小聲提示,“沒有不讓你,不讓你追啊。但是,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啊,我喜歡成熟型男,冷着臉的那種霸道總裁,你既然想追求我,可以做到吧。”

莊奕傻眼了,他呆楞地點了點頭。原來他還不如殺馬特,他的形象是愛哭鬼。可是怎麽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從來都是提前準備好抑制劑度過易感期的莊奕,對現在的狀況也是無所适從。

見莊奕點了頭,鐘霖聲音軟了下來,“那你下去。” 他雙手放在莊奕胸前,盡力隔開了兩個人。只是手下的肌肉手感太好,鐘霖實在沒忍住捏了捏。

本就一直在拼命忍耐的莊奕頓時悶哼一聲,鼠尾草的香味越發濃郁。得不到信息素撫慰的莊奕受着越來越嚴重的易感期幹擾,赤紅着眼睛将臉埋在鐘霖的肩頭亂拱,“老婆好香,給我聞聞,我要聞。”

“你,不是,你。” 滾燙的呼吸打在耳廓和脖頸,鐘霖渾身酥麻,他後知後覺,“莊總,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找找抑制劑。”

“怎麽辦老婆,我好難受。” 莊奕哭得更兇了,他頂了頂胯,又克制地龇着牙,比劃着鐘霖腺體的位置。雖然他真的很想标記老婆,但老婆目前明顯是不願意的,莊奕忍得渾身都在抖。

“老婆給我聞一聞吧,好喜歡奶油餅幹。”

“我不是奶油餅幹,我是香草蘭。” 不想成為甜豆的鐘霖立馬反駁,他見莊奕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若影若現,又聽莊奕說得情深意切,不似作僞。

那就勉強順順毛吧,鐘霖嘆了口氣,稍稍釋放出了一點信息素,安撫着莊奕。

太離譜了,求問,聯姻對象哭着叫我老婆,還要重新追我,到底該怎麽辦。

你問我喜不喜歡他?怎麽說呢,我的理想型真的是霸道總裁。我沒有心軟,你聽我解釋,我什麽時候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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