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妻徒刑與忍者神龜

乍然發現聯姻對象是救命恩人,鐘霖高興得找不着北。等過了那陣上頭的情緒,鐘霖趴在莊奕的胸前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對,他還沒洗澡,他的房間在對面,這裏一件換洗衣服都沒有。

被莊奕一下一下親得暈眩不已,終于得空喘氣兒,鐘霖撐起身子,疑惑地問:“老公,為啥我們是分開住啊,你的房間裏都沒有我的東西诶。”

鐘霖的聲音又軟又啞,莊奕沒反應過來,眼神迷戀地仰起頭,還想追着鐘霖親。等他反應過來鐘霖說了什麽,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一盆涼水當頭澆下,莊奕一下子清醒過來。

“還有,我們為啥會簽那個婚前協議啊。”鐘霖眨巴着眼睛,他一邊嘟囔着,一邊用食指輕輕在莊奕的前胸劃來劃去,寫着莊奕的 “莊” 字。

莊奕渾身僵硬,他半邊身體陷在意亂情迷裏,半邊身體陷在驚恐無措裏,一會兒熱一會兒冷。他看着鐘霖小鹿般單純的眼神,艱難開口,“老婆,對不起。因為剛結婚的時候我,我很混賬,我真的做了很多錯事,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說着說着,莊奕難過地垂下眼睛。真的是報應,他的幸福結束得這麽短暫。原來老婆這麽香這麽軟這麽嬌,他明明早就可以三年抱倆了,只要他之前腦子沒有缺根筋。

錯事,能有啥錯事?鐘霖見不得莊奕那麽小心翼翼的樣子,趕忙一把抱住莊奕安撫,“沒事啊老公,不許你總道歉。是我先喜歡上你的,這都很正常啊。”

“我原諒你了。” 鐘霖湊上去親了親莊奕的眼睛,怎麽看怎麽喜歡,沒忍住小聲表白,“好喜歡你哦。”

“我也好喜歡你。” 莊奕的心跳得很快,他不是個喜歡表達感情的人。喜歡,愛,這些字眼從他嘴裏蹦出來屬實稀奇,但他這幾天已經說順口了。克服了那點羞恥感開了口之後,就會發現表達感情沒有想象中那麽艱難。

而且,感情是要表達的,沒有人會喜歡被冷言冷語地對待。只希望鐘霖想起來之後,他還能有這樣的待遇。

得趕緊把老婆綁牢,讓他記憶恢複之後也離不開自己!莊奕緊迫感十足,十步追妻法得趕緊全部安排上。

鐘霖坐在一旁看莊奕給他忙前忙後地收東西,臉上的紅還沒退下去。莊奕軟磨硬泡要他搬過去一起住,自己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也不知道對不對,可他都成年好久了,這也是持證上崗,能有什麽問題。

莊奕彎下腰收拾地毯上的小玩偶,行動間露出鎖骨之下明顯的紅印子。鐘霖盯着盯着,又不好意思起來,那是他剛嘬出來的。

“我們一般都一起幹什麽呀。” 鐘霖一邊問一邊拿腳去勾莊奕的領口,試圖看到更多的草莓。很快他搗亂的腳就被捉住,莊奕哄他,“明天告訴你,好嗎。”

“好吧。” 鐘霖乖巧地回答,沒安分多久,他又悄悄蹿到莊奕的背上,胳膊環着莊奕的脖子,軟軟的臉蹭着莊奕通紅的耳朵,嘀嘀咕咕,“明天幹什麽呢,幹什麽呢,好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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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鐘霖這些親昵勾人的小動作,莊奕完全受不了。屬于 alpha 的掠奪欲蠢蠢欲動,莊奕忍得人都要麻了。

可是不行。等鐘霖恢複記憶之後,要是發現他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那不是更難原諒他?他确實可以在這個時候利用鐘霖的失憶,對 omega 進行終身标記,但是他不希望等鐘霖全部想起來之後,因為信息素影響他自己的判斷。

莊奕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快樂随性的鐘霖。他才知道鐘霖之前的客氣,禮貌,懂事,都是為了順應他的心情。原來沒有被他的冷漠傷透的鐘霖,是這樣的機靈可愛,甜得讓人心癢。

因為确定自己是被愛的,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撒嬌賣乖,他只想把這樣的鐘霖永遠留住。

如果最終他得不到原諒,他也不想用信息素把鐘霖強行綁在身邊。他寧願被讨厭,也不希望讓鐘霖因為 omega 對 alpha 天然的服從,違背本心。

道理莊奕都懂,可是做 alpha 好難,做一個坐懷不亂的好 alpha,真的難上加難,他以前到底是怎麽做到面對鐘霖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洗完澡的鐘霖穿着他的襯衫,小小的一只,窩在他懷裏,粉嫩的腳在被窩裏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腿。

“你把我的嘴巴都親腫了。” 鐘霖又哼哼唧唧地撅起嘴巴,給莊奕看他的犯罪證據。還沒談戀愛就已經結婚了,總覺得幸福得很不真實。

莊奕抱着香香的老婆,一刻也不舍得松手。比起忍者神龜,還是無妻徒刑更恐怖一些。

莊奕的懷抱太暖了,鐘霖睡得無知無覺。在甜蜜的夢裏,他漂浮在溫暖的海水中沉沉浮浮,突然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在耳邊,“吊橋效應罷了,建議你不要戀愛腦。”

“什麽是吊橋效應啊。” 他聽到了自己稍顯稚嫩的聲音。

“簡而言之,我救了你,你誤會自己心跳加快是因為愛我,其實只是因為你剛剛擺脫了困境,心情大起大落,就像在走吊橋一樣。這不是愛情,是你的錯覺。”

“不是的,不是的。” 他本能地搖頭,海水灌進了他的耳朵。一往情深,被說成是戀愛腦,夢裏他委屈得想哭。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坐視不理。你不必這樣,上趕着以身相許。”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是戀愛腦。” 他張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海水冰冷了起來,他被窒息的鹹濕瞬間吞沒。

鐘霖睜開眼睛,大口喘着氣,只覺得缺氧難受,原來是把臉埋在被子裏太久了。鐘霖恍恍惚惚看向身旁的人,眼裏還有點濕。莊奕睡得不安穩,察覺到懷裏的人醒了,趕忙湊過來親了親鐘霖的臉蛋,“老婆,怎麽醒這麽早,做噩夢了嗎?”

“嗯。做了個不好的夢。” 鐘霖委屈地把頭往莊奕的肩窩蹭,“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好傷心。”

莊奕沒睡多久,還很迷糊,他安撫地拍着鐘霖的背,輕聲哄,“不難過了老婆,再睡一會兒,等睡飽了我們去山莊泡溫泉,在那邊待一晚,正好周末去大哥家吃飯,好不好。”

鐘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很快把那點低落的情緒抛之腦後。他湊過去對着莊奕的耳朵吹泡泡,用軟糯地聲音說,“早上好啊,老公。”

前一秒還在迷迷糊糊的莊奕立馬精神了起來,他易感期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麽洶湧的沖動。莊奕聽着鐘霖逐漸平緩的呼吸,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救命,老婆太會撩怎麽辦?我也不是不行,我只是不能趁人之危。但我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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