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意識有些模糊起來,“小心。”望月雪忽的驚叫一聲,身體卻是有些發軟,“那黑色的光芒再吸我們的力量。”
望月雪強睜着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事實,好像天地在晃動,地面出現了裂痕,比起之前她和紋身男人打的時候更深的裂痕,頭頂上空的牆壁一點一點剝落,望月雪掙紮着站起來——大地确實在晃動。
黑色躍動的光芒被赤紅色的火焰包圍吞噬,瞬間火焰散去,原本站在男人的那個位置只剩下一些黑色灰燼。
望月雪一個松懈,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着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外折射進來,暖暖的很惬意。她坐起來,環顧了下四周,這個房間的布置很簡潔明了,看起來卻很幹淨清爽。
“你醒了,想吃點什麽?”剛端着水盆進來的十束看見望月雪已經醒了,笑着走過來問,一邊将擰好的毛巾遞給她,“擦下吧,你已經暈迷了一夜。”
望月雪記得他,他身上總有一種淡雅的感覺,讓人心神安寧的感覺,好像有可以撫平一切的不愉快的力量。她接過毛巾來,輕輕擦了兩下,“那個……”
“你說的是尊哥嗎?出去幹活了。”
“我說的是他救回來的那個富家小姐怎麽樣了?”這個關系到這幾天的酒錢啊,望月雪看向十束多多良。
十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原來你說這樣啊,已經送回去了,尊哥把你的獎金放在草薙哥那兒了,說是等你醒了自己去拿。”
望月雪一下子掀起被子大步走出去,末了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麽似地,扭頭,“啊,那個,謝謝。”
十束微微一笑,沒說什麽收拾着毛巾端着水盆出去。
“你醒了。”咬着吸管的安娜看見望月雪說一句,吧臺裏正在擦拭酒杯的草薙聽見安娜的話扭頭看向望月,笑着問:“要來一杯酒嗎?”
“我之前讓你保管的那瓶威士忌呢?”望月雪往轉椅上一坐,攤手問草薙要。
草薙苦下臉來,“啊咧,你居然還記得啊。”一邊說着一邊往吧臺下找了找,望月雪雙手枕在下巴邊,“反正摻了抹茶你也賣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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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說的也是吶。”十束出來剛好聽見望月雪說的這句話跟着說。安娜扭頭看了看他,“想聽你……唱歌。”
剛拿到酒的望月轉頭看十束,“那順便給你這個吧。”草薙接着從吧臺下面掏出一把吉他來遞給十束,十束順其自然的接過來,坐在吧臺轉椅上很自然的半挑起腿抱着吉他彈了起來。頭一次,望月聽見如水溫柔的吉他,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會寂寞嗎?一陣沒來由的問題席卷大腦,望月想起那個灰塵中走來的紅發男人,眉目間散發着淡淡哀傷的感覺,很奇怪不是嗎?望月想着,本來就不認識的人,為什麽會對他有這樣的想法?
那吞噬了一切的火焰裏,那個男人的雙眸卻是不喜不悲,沒有絲毫的情緒。
做王,他快樂嗎?
“哦,對了,你的獎金……”草薙說着,拿出手機終極端,“你的賬戶多少,我直接打給你。”
望月一看他,拿着酒瓶喝一口,“先放你這裏,喝酒慢慢扣吧。”
不得不說,只有在這裏,那些人才不會找上門來。望月雪想了想,伸手搖晃着酒瓶,透過液體,不知道看向哪裏,想什麽。
“叮鈴……”挂在門旁的風鈴響了,有人推門進來,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的響,“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有客人。”
望月轉頭,一個穿着蕾絲裙的女人,披着微卷的頭發,提着女士手提包,安靜的有些淡雅,好像在哪裏見過?望月想了想,目光瞥過一邊轉椅上抱着吉他的十束,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清秀淡雅。這個穿着裙子的女人也是這樣。
“啊咧,沒想到小世理會這個時候來,要喝點什麽嗎?”草薙問道。
望月對她沒興趣,轉過頭繼續喝自己的酒,“她也是和你一樣喜歡喝酒加點什麽的人。”草薙單手半遮住臉跟望月說,望月一挑眉,聲調上揚的嗯了一聲,草薙很識相的笑着去招呼那個女人了。
“不了,我只是來看看你。”淡島說着,很快又傳來風鈴的聲音,門合上。
“草薙哥什麽時候和Scepter4的副室長淡島世理關系那麽好了?”十束半開玩笑的問,草薙扶了下眼鏡,閉眼一笑,“很多時候。”
望月倒是沒興趣聽這些,不過她還是知道關于Scepter4的事情,心下盤算着什麽手裏晃動着酒瓶裏因為摻了抹茶而呈現出淡綠色的威士忌,喝上一口,“草薙哥。”突然,望月學着十束的叫法喊一聲。
‘哐當……’草薙手裏的酒杯因為手滑掉在地上碎成渣滓,“不……”草薙扭曲着臉抱頭苦痛的蹲在地上,面對着失手打碎的酒杯,帶着一點淚痕望向肇事者——望月雪。都是她那聲草薙哥害的。
聲音軟軟的,聽着人都酥了,這才會失手的,這可是特意從英國皇家廚子那兒買了的。很貴的,很貴的!
被草薙一直看着的望月,滿不在乎的撓了撓頭,沒精打采的樣子,好像還沒睡飽的感覺,“喂,那女人喜歡再酒裏加什麽?”既然好心叫一聲哥人家無福消受,那麽還是按自己的方式吧。
“紅豆。”草薙簡單的說道,其實心裏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不就是問這麽一個問題嗎,好好地問啊,也不至于讓酒杯碎無葬身之地了啊。草薙還蹲在地上哀悼着他的酒杯,望月一把将酒瓶按在吧臺上,“這瓶還沒喝完,麻煩替我保管下。”她拍了拍蹲在地上草薙的肩膀,搖晃着身體出門。
“她幹嘛去?”草薙問。
“不知道。”安娜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聽十束唱歌,為什麽她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呢?安娜想了想,掏出紅色的小珠子,“算不出,”她無奈的說一聲,“為什麽?”望了望十束,又望了望草薙。
“沒事沒事的,沒關系吶。”十束抱過安娜,“我們來玩紙飛機好不好?”安娜很快點點頭。
草薙望着門口有些凝望,連安娜都算不出來麽……
随即跟着出去的望月雪大搖大擺的走在人群裏,帶着酒氣和微微搖晃的步子,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喝多了,唯恐避之不急,她一路跟着走上去。
前面走着的淡島卻好像不急不慢的,一會兒去好看的衣服店逛逛,一會兒去花店裏看看。望月雪一雙灰蒙的眼睛沒精打采的亂瞟,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叫淡島的女人。望月像是走累了似地一屁股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半歪着身子,一手撓頭,一手玩弄着手表,幾秒掃描出淡島的資料,還真的是Scepter4的副室長,呀類,還是一個女強人嘛。收起手表的時候,望月雪像是要吐似地一下子沖到垃圾桶旁邊,剛好撞上走出來的淡島。
腳尖微轉,腰身跟着側轉,她優雅而敏捷的避開了望月的故意撞擊,“你沒事吧?”淡島遞給她一包紙巾,就像是路人一樣,好像之前根本沒有在“HOMRA”酒吧遇見過一樣。望月接過來,擦了擦嘴角點點頭。
剛好淡島接到一通電話,“抱歉,你能自己回去嗎?不能的話,我打電話給附近的警察,我有事不能送你了。”說着等待着望月的回答,卻又像是能肯定她會回答沒事一樣。
“哦,謝謝。”望月雪揚了下手裏的紙巾說道,淡島轉身就走。
望月抱着雙臂站在那兒,不知道Scepter4那邊是不是查出了什麽呢?按着連日來的事件,作為維護這個城市安危的他們,不可能不采取行動。而行動之前需要準确的抓住方向和線索。
為什麽她會來“HOMRA”酒吧?和草薙很熟?
“啊,你在這裏啊。”望月雪的手臂被人猛的抓住,要不是沒感覺到殺氣她早就把那人的手臂卸了,看見鐮本力夫拿着一個罐子,她不明白的看了看那東西。鐮本力夫一下子把罐子塞到她手裏。
“尊哥剛回家了,你幫我把這燙送過去吧。”鐮本力夫笑着說,顯得胖胖的臉上原本就看不見的眼睛更小了。
尊哥?周防尊。望月雪看看懷裏的東西,還有些熱氣。“你做的愛心便當?”
只見鐮本力夫通紅了臉,望月雪覺得有些惡寒,不會是真的嗎?
“是我妹妹做的。”鐮本力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望月雪點點頭,原來是幫着妹妹做好事的哥哥啊。“他住哪裏?”
鐮本力夫看見她願意幫忙一下子把地圖發到望月的終極端上,“你按這裏走就好了。”鐮本力夫往後退一步,“謝謝啊,我幹完活請你喝酒。”望月雪沒當真的點點頭。
淡島是跟不下去了,改為跑腿送燙好了。
望月雪轉過身,原本沒什麽生氣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想着什麽時候找淡島副室長比試下應該是不錯的。真想見識下他們青組的拔刀式。望月雪嘴角揚起一抹笑,看着地圖朝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懷素門下小童提的,嗯哈~這個地方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