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吉奧斯本·梅多思的執事克勞德抱住他走出去,不到兩天的時間,原先那個可愛的小男孩竟然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頭發也淩亂的黏在額頭上,狼狽不堪。

他抱着少主,擡頭,“還請救救我們少主。”

這個不用他說,望月雪也會做到,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做,記得梅沙是說要借一點血,是因為能控制村正的人少,那麽這些血是直接給他喝還是說有別的方法?在此同時她還想到了另一個問——金格。

金格是血族,說是追蹤另一群血族來到這裏的,那麽為什麽要殺死他們?那些瓶子裏的藥丸是對血族來說是致命的。

垂下眼,望月雪以食指蹭了下鼻尖,“克勞德,有些問題,我還是希望你能解答。”指指吉奧斯本·梅多思,“他現在這樣根本沒辦法說什麽。”

不等克勞德開口,望月雪踱步在房間裏,“有一個血族買通獵人要追殺另一群血族,而其中包括梅沙,”她轉頭,望着他,“梅沙要救吉奧斯本犧牲了自己,而他也是血族,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和買通獵人的那個吸血鬼又是什麽關系?”

獵人拿錢殺人辦事,但并不代表什麽都做,更不會去牽涉進別人的恩怨裏。

克勞德沉默了一會兒,“如果能救好少主,我願意将事情都告訴你們。”

天地一黑,有幾根黑色羽毛飄落,空氣裏彌漫着一種暗黑壓抑的氣息,伴随着一個女孩的歌聲,帶着遠古的神秘語言,克勞德懷裏的少年皺眉,不安的扭動了幾下。

自空中降落下一個女孩,黑色長發,白色的臉,血紅的唇——黑王。

望月雪覺得很頭痛,這個時候為什麽黑王會出現呢?自從上次一戰之後就很久沒有看見她了,這個小黑萌妹子到底是想搞哪樣啊?這回是敵人還是朋友呢?

她的視線不在赤組人這邊,而是落在克勞德懷裏的那個小男孩身上,輕盈的小腳,克勞德單膝跪地,“閻大人。”

衆人一驚。

她揚起下巴,“他怎麽了?”

“梅沙說能揮動村正的人可以救他,指的是你吧。”望月雪看着克勞德對她的态度想着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特別的關系,而梅沙指的那個能揮動村正的人應該含射是黑王而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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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王看了一眼他們,“我為什麽要救他?”

果然,小黑萌妹子不愧是黑王,心也是黑的,她笑了笑,“我願意犧牲不死之身來成為黑王,就是為了回到守護界奪回屬于我的一切,現在憑什麽讓我去救這個搶走我一切的人。”

望月雪站在一邊看着,覺得頭大,擡眼看了看周防尊,他好像也對這些事情沒興趣。“尊哥,我們先走吧。”八田美咲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關于別組的愛恨情仇有什麽好看的。

周防尊嗯一聲,轉身,望月雪也想跟着走,可以拿了梅沙的命,也不能就這樣不守信,做生意嘛,麻煩點也是有的。

“你還不走?”周防尊偏頭問道。

望月雪:“你們先走,我很快就來。”

“那你快點。”周防尊走出去,大家都也跟着走了,望月雪看着他那種‘本來就是來找你’的樣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一會兒,抛開亂七八糟的思緒,“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我答應梅沙救他一命,就肯定是需要做到的。”

黑王不屑的哼一聲,轉過頭看向望月雪,“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麽?”輕饒手指,撥弄着細長的指甲,望月雪很肯定的說:“打不過。”但是,有時候打不過也是要繼續打的。

“梅沙……”吉奧斯本低聲喊了一句,只見黑王緊握雙拳,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望月雪覺得有些奇怪,她不是說他搶了屬于她的一切嗎?那他喊別人的名字好像不礙她什麽事吧?哦,除非,她愛梅沙……望月雪想的一身雞皮疙瘩。

“事到如今,你還惦記着她?”黑王走到他面前,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就像看待珍品一般。但是這一幕在望月雪看來竟然有些驚悚的感覺,一個不大的女孩跟一個同樣不大的小男孩說這樣的話,還真早熟。

“你說梅沙死了是不是真的?”忽的黑王轉過頭來跟望月雪說。

望月雪:“真的,你要不要也試試。”她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她。

克勞德驚呼:“上帝之血?”

望月雪收回眼,看看,什麽上帝之血?還沒反應被黑王單手掐住脖子,“說,金格在哪裏?”被掐的快窒息,望月雪覺得自己不該這麽順從的就回來給吉奧斯本救命,已經把黑王帶到就算是交易完成了。

“店裏。”望月雪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黑王這才松開了手,望月雪摸了摸脖子,有些氣結,擺手道:“我不想摻和進來,只要你告訴我真相,這個給你。”手上一瓶的上帝之血。克勞德倒吸一口氣,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竟然有這麽多上帝之血。

“金格在哪個店裏?”黑王問。

望月雪将瓶子抛上去又接住,再抛上去,“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還要我殺的血族包括吉奧斯本還是包括你?”

黑王手一緊,“你是在跟我讨價還價?”

“算是吧。”望月雪應道。

“不行嗎?”另一個聲音,望月雪扭頭看向門口,是走了又回頭的他,站在那兒,雙手插在褲兜裏,叼着一支煙,半眯着眼,昂頭。

身後,微笑的十束,抱着滑板的八田美咲,還有穿着西裝一臉平靜的草薙。

他們又回來了。

“很久沒見你出來,所以只好又進來了。”八田美咲笑着說。

十束:“嗯,你也是我們的一員。”

黑王冷笑,“周防尊,你這是準備和黑組作對麽?”

周防尊不在意的走上前來,“我只是想帶走她。”一把将望月雪拉進自己懷裏,圈住,擡頭看向黑王,“你和守護界的事,我不管,也希望你們別把她牽連進去。”他拿過望月雪手上的瓶子扔過去,“東西給你們,你要收拾的人在‘瑰麗花圃’,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

“你別忘了,她也是守護界的人。”黑王朝着拉着望月雪出去的周防尊說道。

扯着望月雪往外走的周防尊根本不把她的話聽進去,望月雪想說什麽被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好乖乖的閉嘴沒說了。

回到“HOMRA”酒吧時,望月雪立馬跳起來,“那個是我的生意啊?我還有錢在金格那兒啊。”

十束:“你不是說金格是血族,不要去靠近他嘛?”

望月雪:“……”

八田美咲玩弄着滑板,翻來覆去,“也許是望月看上人家了呢?”被草薙打了個爆栗子,“美咲,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在店裏玩滑板,很容易碰壞我的寶貝的。”

抱着頭的美咲委屈的閃到一邊,抱住滑板。那滑板還是我的寶貝呢。

周防尊雙膝交疊搭在茶幾上,百般懶散的看了一眼她,“下次接工作帶上你就是了。”望月雪其實也不是特別在乎那錢,當然也不是不在乎。更在乎的是黑王說的那些事,隐約覺得好像不只是守護界無色族在生事。

也許事态朝着更嚴重惡化的方向走去了。

“金格是血族,梅多思家的少主也應該是的,黑王的意思好像原本也是守護界的人,不會牽連到這邊來吧?”草薙理了理思路,拿下嘴邊的煙說道。

現在望月雪擔心的也是這個。現在想想,她有些懷疑之前追殺自己的那些人到底都是守護界無色族的還是說有一些其他的人趁虛而入?追到了這邊,肯定就不只是想殺自己那麽簡單了。

黑王想要和赤王聯手奪取這個世界的主導權,更想殺回守護界。

那麽……別的人呢?在明的少,在暗的應該有很多才對。

“也許有個人知道呢?”鐮本力夫右手垂向左手掌心,“尊哥,還記得格蘭斯芬嗎?那個自稱是守護界赤族長的人,也許他能知道些什麽內情也說不定的。”

這麽一說起來。八田美咲垂了他肩膀一拳,“好樣的,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繼而轉頭,“尊哥,我去找找看吧。”

“我也去……”鐮本力夫跟着說。

周防尊點點頭,“叫上兄弟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望月雪:“幹嘛不讓安娜先推算下大致在哪裏啊?”不是說安娜有預知的能力嘛?安娜看了她一下,低頭,“不知道,算不出。”就像算不出你的位置一樣。安娜擡頭看向望月雪,清澈灰蒙的雙眼。

“沒事沒事,算不出也可以找的。”十束拍拍安娜的肩說道。

望月雪右手托着左手肘,“你能算出金格嗎?”她低頭沉思的問,安娜掏出紅色的珠子,站在地上,珠子在地圖上轉動了很久,卻始終停不下來,一會兒聚集一會兒碰散,就是不能集中目标停下來。

“不能。”安娜幽幽的說,有些沮喪。

衆人擔心的望着她,“是我能力消失了麽?”她輕輕的問道,草薙抱住她,摸摸她的頭,“不是的,可能你有些累了。”

周防尊看着她,沒說話,眼裏有着掩飾不了的擔心。

“也許,你是不能預測守護界的人。”望月雪淡淡的說,安娜猛的擡頭,“我是,格蘭斯芬族長也是,金格……我想他也應該是守護界的人,所以你預測不到我們的存在。”預測不到,不一定的好事,我們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來說,是沒有證明的。換個說法,就像被這個世界所排斥,所抛棄。

她轉過身去,腦子靈光一閃,“我想我能知道他在哪裏。”說着跑出去,快的別人還來不及阻止。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努力的寫,寫完這小兩篇~~~還是來些言情的日常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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