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最後咬下去之後，望月雪被黑王手心裏一握揪的她五髒六腑疼得慌而松口了。再後來黑王逃走了。望月雪成大字型的平躺在地上，望着黑黝黝的夜空，有些難受的發慌。很多人和事只是一瞬間就失去了。
爺爺是這樣，十束也是這樣。望月雪眼角滾落下淚，明明剛才還說要拍ＤＶ的啊，怎麽就那麽不小心呢？為什麽不多注意點？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有多珍貴。
夜空漸漸的飄起了雨，望月雪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任由雨花飄着，然後感受小雨變成大雨唰唰的砸落。老天也會哭泣嗎？望月雪咬牙淚水無聲的融入了雨水中。
一把傘撐在望月雪頭上，吉奧斯本的臉出現在她面前，“這樣你會生病的。”
望月雪已經不知道該去說什麽，閉上眼不去理會，只用讓雨水沖刷幹淨，連同這個世界肮髒的存在一起都沖刷了才算是好的。久久感覺不到臉上的臉，她睜開眼看見，“為什麽你還在這裏。”
吉奧斯本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蹲下來把傘撐在她頭上，“你真的不起來會感冒的。”答非所問。望月雪還是沒有動，她知道守護界的人一個個的出現在這個世界裏一定是要發生什麽大事了。不僅是黑王，無色守護族人想要吞并稱霸這麽簡單。
“你們地目的是什麽？”望月雪看着黑夜，現在能打探到守護界的事情也只有從吉奧斯本口裏了，還沒開口，望月雪忽的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吻上去，只是輕輕的吻住，沒有情／欲單純的兩瓣嘴唇貼着。
一會兒之後松開，她雙手撐在地上看着他，“守護界為什麽一個個的都出現在這裏。黑王原本是你們金族的人，是什麽讓她變成這樣的。”望月雪舔了舔嘴角，笑着問。雨水将她的頭發淋濕緊貼在臉上，一半黑一半白，狼狽而怪異。
吉奧斯本一愣一愣的，看着她目光飄忽而遙遠，很久之後他輕輕的說：“因為‘石盤’”石盤，締造出七色王的原地，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們七大家族就已經存在了。不是為了七色王，而是為了石盤。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關于石盤或多或少都是聽過的，望月雪半眯着想着，一下子起身，她難過，難過十束的死。但是，不能就這樣白白的犧牲掉，她忽然想到另一只可能性，要是石盤還有的話，會不會可以救回一個人？一個死去的人？她向後的大樓上望去，改變了方向。吉奧斯本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只好一步一步的跟着她。
看見她躲在一邊看着十束的屍體還有那些赤組的人，“你喜歡十束。”沒有太多的疑問反而像稱述，望月雪敷衍的嗯了一聲根本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麽，一會兒之後，她用手肘捅了捅吉奧斯本，“你是金族少主，幫我一個忙吧。”
吉奧斯本：“你說。”
“我們把十束偷過來。”望月雪指着那邊的路線，東畫西比，“按我剛才指的路線應該沒問題的。”剛想出去被吉奧斯本一把抓住，“你偷了他們就發現了，你想幹什麽？你喜歡他就去光明正大的看他啊。”
望月雪扭過頭來，收起不正經的笑，“我要他活回來。”并不是只是為了去瞻仰他最後的遺容。她站起來，看着赤組的人深深的嘆一口氣，從身體裏掏出紅纓，“如果不能偷偷的搶，那只有光明正大的搶了。”
吉奧斯本有些頭疼，這個女孩怎麽在這個世界呆了幾年就變得這麽糟糕了呢？很多事情不是靠武力就可以解決了的。不然要個腦袋過來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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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弄假換真啊。”吉奧斯本拉住望月雪說。
望月雪：“弄假換真？”
吉奧斯本點點頭，“就是用個假的換一個真的。”他指了指十束，“我們弄個假的屍體不就可以把他換過來了麽？”說的簡單，哪裏去弄個屍體來？還是假的很逼真的屍體？吉奧斯本腦子轉了一圈之後，想着還是想穩住望月雪‘光明正大’搶屍體的想法再說吧。果然望月雪沒再替去搶屍體的事情了。
但是并不代表就忘記了，她看了一眼十束，自言自語：“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溫柔到近乎有些像大媽一樣的感覺了。她又看着草薙和八田美咲抱着十束上車，然後一行人開車走遠了。她依舊還站在雨中。
他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很體貼。
有時候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并不是說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不喜歡一個人，不用掩飾也能感覺的到，同樣，喜歡一個人，你再怎麽掩飾也是無濟于事，那種喜歡的感覺怎麽擋也擋不住。起碼她的感覺到了。
至于有些人能不能感覺到就不知道了，抑或者那個人也是像自己一樣知道了也假裝不知道呢？這個又有誰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說呢？
吉奧斯本看着望月雪越走越遠的背影，其實在她和十束嬉笑拍ＤＶ喝啤酒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裏默默地注視着了，只是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敢跟她說，也許十束還沒有死。對，可能還沒有死，只能說是可能，因為他也不是很确定。
像是一種感應，他在這裏感覺到另外不屬于黑王的氣息，是守護界七大家族裏的人，他可以很肯定。只是不知道是誰，想着有那麽一瞬間的感覺像是時空斷了線，他猜測那個時候十束應該已經被救走，而現在躺在那兒的屍體應該是已經被換了之後的假十束。
口頭分析的很好，卻沒有實在的證據和理由去證明，所以他不敢輕易的告訴望月雪免得她白高興一場。不管她的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他曾經迷戀了她一個青春。在守護界的時候，她就是自己的支持，他唯一想要變得強大的理由就是想去保護她不被欺負。
歲月走的太快，忘記帶走了我們。有些記憶還停留在曾經最美好的時候舍不得走。
望月雪跑到“HOMRA”酒吧，推開門，全身還是濕噠噠的可以滴水的樣子，草薙看了看她扔給她一塊毛巾，“擦擦吧。”
“我想見十束。”望月雪是真的想見他。
“我要替十束哥報仇，那個自稱是無色王的家夥。”八田美咲一把揪住帽子扔在桌上狠狠的說。自稱無色王？望月雪急忙轉頭看向八田美咲，前任無色王死去好幾年了，怎麽到現在才出現新任無色王？
“你确實？”望月雪轉頭跟他說道。
草薙吸一口煙，兩指夾住煙抖下煙灰，“給你看個Ｄｖ。”他把十束手裏拿着的ＤＶ機遞給望月雪，打開播放。他拍了很多東西，包括他的房間，他養的花花草草。一邊拍一邊說要好好地愛護。
最後把時間調到後面，是十束上去天臺上的景色，一個男孩，龇牙咧嘴的笑，她聽見十束溫和的聲音說：“我是十束多多良，拍風景，你呢？”
一聲槍響，“我？我是偉大的無色王。”
那張臉上滿是嚣張，望月雪啪的合上Ｄｖ機。最後的鏡頭掉下來轉頭拍到了十束最後微微咽氣的神情，她看不下去了。那個看起來不到的男孩真的就是新任的無色王嗎？無色守護界守護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呵呵，真不知道是說應該什麽樣的王才有什麽樣的守護族人，還是說有什麽樣守護族人就有什麽樣的王？半斤八兩，都是一路貨。
“這個人不管是什麽樣，我都要找到他，殺了他。”八田美咲扛着棒球棍一把抓起桌上的帽子走出去，大家也沒人去阻止，“草薙哥，我跟着去看看。”鐮本力夫說着跟出去。一時間酒吧裏只剩下安娜，草薙出雲還有望月雪三個人。
安娜還是對望月雪沒有什麽好感覺，說好不回來的人為什麽又回來了？
草薙出雲看了看安娜，又擡頭看向望月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氣氛太壓抑，他找了個話題問：“你要喝酒嗎？”很難得他肯主動問，望月雪點點頭，“要的，老規矩。”望月雪坐到安娜身邊，“你覺得他是誰。”
安娜搖搖頭，“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在華中學院。”
華中學院？草薙把調好的酒放到望月雪眼前的時候，她一拍桌子，“尊哥呢？”
草薙出雲：“出去工作了。”現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更有的工作才可以暫時的忘記下難過。望月雪還沒來得及喝一口酒就跑出去了，“我去找尊哥，你們多留意華中學院，之前有個長發少年也打探這個學校。”
那個人肯定和無色王有着什麽聯系，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