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望月雪一口氣跑到街上,站在人群裏張望,依稀想要辨別出周防尊的氣息,只是可惜沒有做到。

她一邊走着一邊感受,卻感覺到另一種同類的感覺,沒錯在這裏附近還存在着守護界的人。望月雪按着氣息走過去,每次像是快要靠近的時候又立馬感覺到那人走遠了。再追逐又再次拉開距離。

就像綁在驢子前面的蘿蔔,只能看見卻永遠吃不到一樣。

這裏是一個廢棄的荒虛,一排老房子東倒西歪,殘破的牆壁告示着人們這裏已經被遺棄很久。就是那種氣息,停在了這裏,望月雪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似地,一擡頭。剎那間看見一個黑影站在廢墟頂端。

居高臨下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帶着死亡的陰霾氣息,和黑王的絕望有着異曲同工之處。他看了一眼望月雪轉身拂袖跳過廢墟,望月雪急忙跟着跑上去,從側門穿越過去,伸手想一把抓住,卻被那人先一步跳走了。

望月雪連忙翻越過廢墟跳過去,眼看那人穿越過小樹林消失不見了,她跑過去,沿着小路一直走,陽光透過樹梢投射下斑駁的影子,一點一點折碎了時光。她掏出紅纓小心翼翼的走着,一步一個腳印仔細警惕的看向四周。

走了一長串之後走出林子發現對面有個樓房,暗黑的一片,望月雪提一口氣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來了,不可能不去了,下意識的握緊紅纓走進去。

單從外面來看,這是一個仿歐式的小洋樓,大門上剝落的烤漆顯示了他悠久的年代,望月雪用手推了推,門‘吱呀’一聲開了。混着那個守護界人的氣息,望月雪用力推開門,奇怪的是外面的光無法達到裏面。

望月雪緩緩的走進去,站在門口适應了一會兒,屋裏角落遺漏的大鋼琴,還有壁爐沙發,依舊牆上的油畫無一不是在顯召這個屋子的主人,要麽是國外友人,要麽是一個崇洋媚外的假洋人。

再走兩步,跟着上了樓之後卻發現氣息似乎又消失了,為什麽有一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呢?望月雪看一眼樓上不管有什麽,都走到這裏了的話,那麽就繼續走下去吧。不想走也走下去。

上去之後,卻看見卧室裏躺着一個人,安靜的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的躺在那兒,有些熟悉。望月雪跑上去一看——竟然是十束,一時間心情起伏不定,他怎麽會在這裏?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鼻息。

真的還是活着,望月雪一下子忘記想要說什麽,抓住他的雙肩搖晃,“十束。十束,你醒醒啊。”她不停的搖着,希望他能睜開眼來看看自己,自從十束被殺之後的吠舞羅亂了,一切都像是被籠罩在悲傷之中。

不管什麽人什麽目的,她都覺得十束是無辜的,十束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打鬥,也沒有做什麽迫害人的事情,他只是想要追随一個人而已。他心目中的king,只是這樣而已。望月雪搖了很久都沒有搖醒他。

這裏是哪裏,剛才那個把自己吸引過來的人又是誰呢?雖然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望月雪扶起十束多多良,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需要做的只是把十束帶回去,他現在還活着只要他還活着,那豈不是很多事情都省了?

一想到這裏望月雪一手拉住十束,一手圍在自己脖頸上,可是為什麽根本像是走不出這個床的一米之外呢?

“你不可能帶他走。”之前出現的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他悄無聲息的站在望月雪面前,這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消瘦而高挑的身材,筆直修長的雙腿。望月雪看見他卻有着一種很不想靠近的感覺。

一會兒之後那人走上前兩步,看着十束,“他不能離開這裏。”

望月雪扶着十束往後退了幾步,“我一定要帶走他呢?”十束多多良是屬于赤組屬于吠舞羅的,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在明知道他活着的情況還不讓他回去,這樣就太對不起自己對不起他了。

那人卻也不惱怒,只是淡淡一笑,這笑卻讓人不寒而栗,也許和他長時間不見光而有些蒼白的臉色有關,他笑了笑,“不是不讓他離開,而是他不可能離開。”

望月雪隐約感覺到什麽,卻還是問出口,“你再說什麽。”

“你應該知道,他本來是死了的,但是呢,那個時候我剛好路過以王的力量救了他。如果,他離開我,就會死的。”那人伸手挑起望月雪的下巴,暧昧的一笑,“知道了麽,小姑娘,他是我的人。”

望月雪別過頭去,先将十束放回床上,“你是王?你是什麽王?”現在還剩下白銀之王,綠王,無色王不知道。那人冷笑一聲,退後一步,雙臂展開,“黑王。”

黑王?望月雪愣了一下,怎麽會是黑王呢?黑王不是已經是那個小黑萌妹子了嗎?她是黑王了為什麽眼前這個人還能說自己也是黑王呢?那人笑着看着望月雪就好像知道她會懷疑自己一樣。

“石盤可以造就一切。”他張開雙臂,張開身後的那對羽翼。像小黑萌妹子那樣一樣的黑色翅膀,望月雪不由的後退一步,他的氣息比起小黑萌妹子更讓人覺得堕落,感覺就像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想要不斷的吞噬一切。

望月雪竟然發現紅纓在顫抖,這是何其強大的黑暗力量?

“你需要做的是就是安心的等待。”他一手搭在望月雪肩上一邊說,還沒來得及想太多望月雪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他抱住下跌的望月雪,很輕松的就橫抱起來,這一刻窗外很久都不蹭折射進來的陽光緩緩的撒在地上。

安靜躺着的十束手指動了動,再無其他。而那個男人抱着望月雪已經消失在屋子裏。

周防尊和赤組的人相遇的時候聽起草薙說望月雪來找自己的事情,他搖搖頭,根本沒有看見望月雪的影子,“她說去哪裏找了嗎?”草薙搖搖頭,一會兒安娜拉拉周防尊的衣服,“華中學院。”

周防尊一挑眉看向草薙,這個是怎麽回事?

“望月雪說有人在找華中學院,而我們之前在十束的DV上看見的那個男孩出現在過中華學院。也許是哪兒的學生。”這一切都像是始料未及的。周防尊噙住一支煙,半眯着眼沒有說話,一會兒之後擡腳走人。

“去哪裏尊?”

周防尊半回頭“去中華學院。”誰都不能動他們赤組吠舞羅的人,對不起沒能好好地保護你。周防尊轉回頭仰了下頭想着,繼續走上前。

草薙出雲和安娜跟上來,也許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争放在眼前,但是他們的王在為他們努力,而他們怎麽能放棄,草薙微笑着将吸完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走向周防尊——他們的王。

另一邊,同樣接到Dv視頻的青組的宗像禮司正在泡茶,當他聽見收下報告赤組的十束多多良被殺之後,手上一頓。記憶裏,十束是一個很愛的笑的,曾經他們認識相熟的時候,十束是他,周防尊,草薙中最會笑的。

“有線索麽?”宗像禮司繼續泡茶,一手撥弄茶具一手煮水。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跪坐在他旁邊的淡島世理看一眼報告的收下,示意他把情況全部解釋清楚。

“是這樣的,三天前夜裏11點45分左右,赤組氏族十束多多良被殺在三目丁的天臺樓頂,手裏拿着的DV有記錄下一個開槍嫌疑人,此人自稱是無色王。”

宗像禮司似乎被最後的話勾起了興趣?無色王?他倒上茶,又給淡島世理也倒上一杯,看見淡島竟然加了很多紅豆不由的一陣顫抖,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把視線轉到一邊去,“查到了這個無色王叫什麽了嗎?”

“伊佐那社。”報告的人說完之後看着淡島世理,之前他們已經去查了中華學院,那個人似乎不是學院的學生一樣,根本差不多除了名字之外的任何資料了,而且在身邊還跟着一個自稱是前無色王的臣子。

淡島世理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之後她講在中華學院裏查的情況全部跟宗像禮司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她的闡述,宗像禮司悠哉的喝起茶來沒說話,一會兒之後,他站起身,“我們也去看看。”

他的辦公室一半歐式化,一半日式化,休閑的喝完茶之後再去辦公,或者忙碌之中喝杯茶都是很惬意的事情。

淡島世理對他們室長這種生活意境意境無話可說了,一會兒之後她吃完紅豆跟着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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