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擁抱
沈冀嶼還真是“詭計多端”,祁年快被氣笑了。
陳思瀚腿摔壞了,腳也扭了,比賽肯定不能繼續了,一行人打算回民宿。
陳思瀚自己走不回去,他的助理還是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節目組也沒有工作人員開車過來,所以最後還是要靠沈冀嶼。
陳思瀚坐在長椅上看着沈冀嶼,那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沈冀嶼隔着人群看了一眼祁年,祁年沖他挑了下眉。
醋壇子快翻了。
這麽多人看着,沈冀嶼不好拒絕,雖說也有其他男工作人員和另外兩個男歌手,但是節目組要炒cp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冀嶼無聲地嘆了口氣,陳思瀚朝着他張開了手,他轉了個身,“背吧。”
“哦……”陳思瀚穿的五分褲,沈冀嶼特意把手放在了有布料的地方,他本以為背着看起來沒有抱着那麽暧昧,還是背着比較好,結果陳思瀚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他這才意識到,背着的姿勢兩個人接觸面積更大。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沈冀嶼路過祁年身邊,祁年拿紙巾給他擦了擦汗,用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挺沉的吧,別累壞了。”
“你說誰……”陳思瀚幾乎要開口回怼,被祁年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沈冀嶼低頭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以前天天跟自己撒嬌耍賴的小慫包現在瞪人倒是還挺有威懾力。
陳思瀚憤憤地回瞪着祁年。
“再瞪你自己走。”祁年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沈冀嶼徹底憋不住了,看着祁年笑,祁年被笑得不好意思,“快回去。”
沈冀嶼把陳思瀚背到房間,把他放到床上,因為陳思瀚受傷,錄制暫時暫停了,總共就錄制兩天,也不知道這一暫停,錄制時間會不會延長。
沈冀嶼管不了那麽多,他想出去看看小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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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正坐在外面和導演聊天,今天天氣熱,他穿得也薄,本來長得就小,一身淺色更顯小了。
沈冀嶼站在民宿門口看他,墨鏡遮住了帶着笑意的眼睛。
導演先看見的他,推了推祁年,祁年也看過去,沈冀嶼看他看見了自己,才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擰開了一瓶茉莉蜜茶,遞給祁年。
是涼的,剛好降溫。
“找我有事?”
沈冀嶼把墨鏡推到額頭上,往旁邊偏了偏頭,示意祁年去個沒人的地方。
“怎麽了?”
“來聞聞。”
“聞聞什麽?”
“還酸不酸。”
“我才不酸呢。”
“是是是,你才不酸呢。”沈冀嶼自己也拿着一瓶茉莉蜜茶,喝了一口,學祁年的語氣,“再瞪你自己走。”
“沈冀嶼!”祁年被說羞了,下意識叫出了他的名字,意識到沒人知道沈冀嶼中文名,捂着嘴看了一眼周圍,确認沒人聽見之後,才又小聲說了一遍,“沈冀嶼你煩不煩人。”
“以後不會離這麽近了。”
“不用,工作嘛,我作為一個私人助理,還是能理解的,但是作為一個……”祁年的話戛然而止,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對于沈冀嶼還能有什麽其他身份。
“還作為什麽?”沈冀嶼這已經是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了。
祁年歪歪頭,不知道說什麽,就反問他,“還作為什麽?”
沈冀嶼回頭看了一眼,确定他站的位置可以把祁年擋住,才伸手刮了一下祁年的鼻尖,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還作為我這裏的人。”
祁年臉要燒透了,沈冀嶼對他冷嘲熱諷他扛不住,對他表明心意說情話一樣扛不住。
他推着沈冀嶼的肩膀,“快回去。下午還要錄制呢,回去休息。”
“你也好好休息,回去睡一覺,睡不着就聽音樂。”沈冀嶼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祁年點點頭,沖他擺擺手。
沈冀嶼回房間的時候,陳思瀚正低頭看着自己的傷,看見他進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Island,幫我拿瓶水好不好。”
沈冀嶼看了他一眼,“一條腿可以跳過去。”
“……”陳思瀚讪讪地閉了嘴,“斯哈斯哈”挪下了床,大概是意識到沈冀嶼真得不想搭理他,才沒了聲音。
沈冀嶼以前覺得自己挺喜歡撒嬌的,現在他知道了,他只是喜歡祁年和他撒嬌。
原本的活動都要用腿,結果陳思瀚摔壞了腿,只能改成坐着就行的項目。
但是節目組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讓一群搞音樂的人給史努比泥塑塗色。
沈冀嶼看着一排排還沒上色的史努比和五顏六色的顏料只覺得頭疼。
八個人坐好,一人拿着一個史努比。
祁年拿出手機,給沈冀嶼拍了張照片,沈冀嶼拿着這玩意兒看起來有一種特別強烈的反差感。
看着容易,塗起色來其實也不容易,而且還要避免出錯,等幾個人塗完晾幹天也快黑了,下午的錄制就這麽水過去了,導演一說收工,沈冀嶼拿着自己的史努比直接去找祁年了。
其他人都以為他是想讓助理幫忙拿着,只有祁年知道,沈冀嶼的史努比塗色和他今天穿的衣服顏色是一樣的,連他上衣的圖案都大致畫出來了。
“祁助,傻笑什麽呢?”
“啊?有嗎。”
祁年揉了揉自己的臉,好像自己剛剛确實在笑哎。
第二天的任務才是下一期節目的重頭戲——幾個人一起出一首歌。
沈冀嶼有自己的風格和思路,也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作詞作曲,就一個人攬下了編曲的活。
幾個人跟着導演組上到民宿三樓,這才發現三樓是有工作室、錄音室和樂器室的。
先作曲後編曲,上午幾乎沒有沈冀嶼什麽事,他一直幫其他嘉賓提供意見。
一直到下午,沈冀嶼才開始編曲。
攝像大哥跟着他去單獨的房間,沈冀嶼回頭問他,“能不能換祁年來拍。”
“祁助?他可以嗎?”
“他可以。”
“那好吧,我去叫他。”
十分鐘之後,祁年代替攝像大哥過來了,“怎麽要我來拍?”
沈冀嶼看了一眼攝像機,祁年下意識說了一句“沒開呢。”
“想和你單獨待會兒。”
“……好。”
這還是祁年第一次見沈冀嶼工作的樣子,話很少,會因為沒有思路而皺眉也會因為突然有了靈感而開心。
所以他這五年重複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嗎。
沈冀嶼不活動,攝像機固定在一個地方就好,祁年坐在攝像機後面看他。
沈冀嶼工作效率很高,完成之後距離節目組規定的截止時間還有将近一個小時。
他抻了個懶腰,指了一下攝像機,祁年會意,把攝像機關掉了。
“無聊嗎?”
“不無聊,你累不累?”
“累。”沈冀嶼站起來,張開手,“能不能讓我充個電?”
祁年挑了一下眉毛,走過去抱住他,“勉強答應你。”
沈冀嶼一只手回抱住他,一只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祁年趴在他肩窩偷偷聞他衣服的味道,他們真得好久沒有抱過了。
晚上一行人吃了晚飯,排練到十點多才各自回去休息,下周才正式打歌,明天祁年和沈冀嶼又可以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被節目組的車送到高鐵站,上了車,沈冀嶼接了個電話。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沈冀嶼表情不太好,說“知道了,等我回S市去看他。”
挂了電話,祁年問他,“怎麽了?”
“浩子說孟野出車禍了,你好像沒見過他們,但都是我發小,回去陪我一起去看看?”
祁年愣了一下,才說“好”。
孟野他沒見過,浩子可是見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浩子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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