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十棵芽
小姑娘心裏舒服多了。
草芽也跟着扭來扭去, 沒有安分的時候。
猴面包樹伸出根須要來幫忙,最近它很希望享受這種參與感,每次都“簌簌”響地很歡樂。
這次, 江啓将它的根須直接扒拉來, “你別搗亂,這次不一樣,要的是我的誠意。”
男人肩寬腿長, 動作時, T恤折的褶皺卡在窄腰上,完美身形頓時讓身後的小姑娘呼吸一緊。
認真的男人太帥氣了。
回想了下手感, 緊實又柔軟, 夏滿月臉頰漲紅,将失落的猴面包樹拖出廚房,趁着鍛煉間歇,悄摸摸去樓上拿上太陽花的貼紙,心底裏早就躍躍欲試, 急不可耐了。
房間裏, 鍛煉中的夏青陽注視着紅着臉的妹妹紮着小腦袋走進來, 一頭撞開門簾,在房間內淅淅索索一陣摸索後, 又紅着臉頰跑出來,腳步匆匆, 轉眼便不見了。
……好像他這個哥哥不存在一樣。
目視自家傻妹妹的身影遠去, 過了有半分鐘,夏青陽輕輕“啧”了一聲。
驢打滾已經蒸好, 定好型後放在廚房晾涼。
忙完, 江啓去收斂那一堆運動器材, 該擦洗擦洗,該調試調試。
鍛煉中的夏滿月時不時轉頭,問他:“阿啓,驢打滾好了嗎?”
“過去這麽久了,驢打滾可以吃了吧?”
清瑩大眼睛裏全是迫不及待,江啓被逗笑,拍拍她,“走,去看看。”
兩人興沖沖下樓,來到廚房時,沖擊性的一幕讓江啓跟夏滿月同時頓住了腳步。
看到他們,尤其是兩個人的表情神同步,莫名透着一股和諧的夫妻相,滿嘴黃豆面的舒斐不解問道:“怎麽啦?”
說着,又拈了一塊驢打滾,塞了個滿嘴。
江啓:!
夏滿月:!!
“隊長,點心做的不錯啊,讓我想起小時候,我奶奶做這個可是一絕,不過你這黃豆面炒得可沒我奶奶炒的香,也就馬馬虎虎吧。”
說了一堆,江啓跟夏滿月兩個仍是一動不動,仿佛雕塑。
舒斐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看了看江啓已經有發青趨勢的臉色,他木着眼珠子,僵硬地往夏滿月方向轉了轉,苦笑着問:“滿月妹妹,你別告訴我,這是隊長專門給你做的吧?”
話落,高大身影襲來,廚房裏傳來陣陣慘嚎。
“隊長,我錯了隊長,你先聽我解釋,有詐,有詐啊!”
十分鐘以後,舒斐呲着牙,虎口掐在下颌骨上,難受地左右轉了轉,有氣無力地小聲咕哝:“隊長,你下手可真狠啊。”
對面,夏滿月皺着小臉,雙臂環胸,橫眉怒目。
江啓敞着大長腿,前臂支在膝蓋上,氣勢洶洶。
“你說的都是真的?”
舒斐覺得自己冤枉死了,立刻将手高舉過頂,“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夏青陽,我說我們好好的一起鍛煉,他突然說下樓找點吃的,随後就抓了個驢打滾上來,故意在我面前,形容的好像是什麽美味珍馐一樣,我正好餓了,就跑廚房來看看,聞着怪香的,哪裏還忍得住。”
越說越委屈,心裏算是把夏青陽給記上了,心說,我就跟隊長說他這個人喜歡暗戳戳的來吧,看吧,我果然沒說錯!
江啓無語,見舒斐義憤填膺地磨牙,感覺他像一只被貓唆使偷東西吃的大黃狗……
“可能,我哥哥是真餓了,他又不知道,才會不小心把東西吃了吧?”
雖然失望,可畢竟是自家傻哥哥引起的,夏滿月認了。
“你确定他是不小心嗎?”舒斐不幹了,憑什麽讓他背鍋,想想都好氣。
江啓看看舒斐,又看看身邊的小姑娘,嘆口氣說:“唉,今天我真的很努力想得到一朵太陽花,早餐被夏青陽不小心吃了,專門給你做的點心也不小心被他吃了,他真的太不小心了。”
哪怕對自家傻哥哥有厚厚一層濾鏡,從這兩件事裏,夏滿月也逐漸品出不對勁來了。
怎麽哥哥好像……在阻止自己跟阿啓發展感情一樣。
是嗎?會是自己想的這樣嗎?
見小姑娘已經開始懷疑了,江啓故作失落,離開沙發,背影悻悻地,原本挺闊的肩膀都有些往下搭,“我會繼續努力的。”
作為無辜被連累的吃瓜人,舒斐暗暗佩服自家隊長的演技,堵在心口那點郁氣總算順出來點。
哼哼,看夏青陽這回還怎麽作妖?
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他們商量去高層那邊搜集冰箱冰櫃過來,食材太多,冷藏冷凍保存要更保險一些。
鼠王肉提手上,喪屍們根本不敢靠近,一路上都很順利。
古槐上,用望遠鏡觀察到別墅裏出來四個人,三男一女,男人看起來都很年輕,且高大健壯。
唯一的女孩特別漂亮,年紀看起來有點小。
他們四個好像對屋子裏面吩咐了什麽,鎖了別墅的門便出發了。
眼看朝着這邊走過來,武山匆匆掏出沒剩多少電量的手機,對着四個人拍攝了一張照片,而後急忙從樹上溜下去,躲進一條小道,繞遠路回到隔壁的業主活動中心。
經過古槐樹下時,夏滿月特意停下駐足。
“綠油油的,看着心情都變好了。”
擡頭看,枝幹虬結,一種久經時間洗禮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朝前走了沒幾步,夏滿月停住,低頭撿起一根漂亮的黑色羽毛,“會不會是鴉小賊落下來的?”
密集羽片在陽光下泛起淡淡鴉青,夏滿月實在喜歡,就把它別在了頭發上。
小草芽好奇地拿葉尖尖頻繁去觸碰。
江啓看到,眼皮跳了跳。
他們走出去沒多遠,夏滿月習慣性地摸了把頭發,發現羽毛竟然不見了。
她低頭四處去找,遺憾沒能找到,“可惜,那根羽毛那麽漂亮。”
江啓從口袋裏拿出水鑽發卡,幫小姑娘別上,“這個才漂亮。”
夏滿月笑笑,“原來被你撿到了,我還以為丢了呢。”
夏青陽跟在後面,看了看從江啓褲子口袋裏露出來的一截羽根,輕哧一聲。
武山呼哧呼哧跑回業主活動中心,給尹旭展示拍到的照片,“裏面住了三個男人一個小姑娘。”
尹旭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眯着眼睛看了看,嘴邊的煙斜斜叼着,煙氣飄到眼前,他揮了下,咧嘴笑笑,“都什麽人,看長相身材挺像模特啊。”
有人遞上基地異能者個人資料,武山仔細比對了一下,發現對不上號。
“難道不是異能者?”
尹旭不信,“不是異能者,怎麽可能敢在外居住,就說那些明顯躲着他們的喪屍,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武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看到一棵樹會動的事情說了。
尹旭一開始也覺得荒唐。
“他們臨走前,好像還在跟那棵樹囑咐什麽來着,我看到,看到那棵樹點頭來着……”
煙吸得只剩個尾巴,尹旭差點被燙到,趕緊摁牆上熄滅。
他皺着眉頭想了下,“說不定是一種異能呢,總覺得這四個人都不簡單。你沒注意嗎?唯一的女孩子頭頂有棵草。”
武山湊到屏幕前看了看,看到那棵芽,眼睛都瞪大了。
“就算是異能又怎麽樣,也不是戰鬥系異能,尹哥你吃了也沒用吧?”
“你傻啊,我們可以挖出來跟戰鬥系異能者換物資啊,還有機會給他們做個圈套,一舉兩得。”
武山的思路一下打開了。
尹旭用小拇指撓了撓眉毛,跟武山吩咐,“你繼續盯着,找到機會,就去把他們做掉。”
“他們現在不在,不趁機去別墅裏面看看?”
武山用望遠鏡看到有兩個男人一直在吃零食,運動間歇拿起來就吃一口,可見別墅裏面物資非常豐富。
“那不就打草驚蛇了,還是晶核比較重要,等拿到東西,物資就只是順帶的。”
武山看着照片笑了笑,視線定格在夏滿月嬌俏水靈的面容上,視線久久才移動上去,對那棵草芽頗為嗤之以鼻。
“這小丫頭片子不錯,年輕又漂亮……”
尹旭哧一聲,一心只想吞個戰鬥系異能者的晶核,對美色毫無興趣。
“別玩大發了。”
……
又要搬東西,舒斐心情就有點不大舒暢。
“以前我看小說,主角都會有空間異能,裏面能裝很多很多東西,還不用搬來搬去,省事多了。”
“所以我們不是主角啊,我們就是小小的炮灰而已。”
小姑娘難得說喪氣話,江啓動作頓了下,将人攬住,“不開心嗎?”
夏滿月笑容爛漫,“沒有啊。”
她說的就是實話而已。
最近事情多,找到傻哥哥之後好不容易閑下來,也在想未來的出路。
原書中,出現在主角團身邊的人基本都是炮灰,最後只有他們四個,成功抵達人類建立的安全堡壘。
作者這樣寫的目的可能是想突出末世的殘酷,渲染那種無望又悲壯的氛圍吧。
夏滿月推算了下,絕對安全的生命堡壘大概是已經在着手創建了,未來國內北方自然環境會越來越殘酷,植被消失,天災頻發,對于末世求生的他們來說,是地獄級難度。
夏滿月堅持最初的打算,跟着主角團走,向處于南方的生命堡壘遷徙。
可目前面臨的最大難題是,辛辛苦苦儲存的這些物資該怎麽帶走啊?
就像舒斐說的,他們沒有空間異能。
搜集再多物資,等離開那天又拿不走,一切都白搭。
夏滿月苦惱地皺緊眉頭想辦法。
還有一段時間,總能想到一個好主意,她可不希望看自己辛辛苦苦,費心費力囤的這些東西最後都只能遺憾放棄。
用一下午時間,勤勤懇懇往別墅搬了不少冰箱冰櫃,都堆進來,會顯得過于擁擠,他們的活動空間也會被壓縮。
江啓打主意将大物件都搬隔壁別墅去。
隔壁跟這邊布局一樣,都是獨棟。為保能夠安全進入,江啓、舒斐夏青陽三個接連開來幾輛車,特意用車身隔出一條過道,即使有喪屍,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靠近。
至于發電機,他們明天就出去找找,給隔壁也安一個。
忙碌完,四個人都有點累,匆匆吃了點速凍食品。
晚上洗澡大家輪着洗,舒斐不知道發生瘋,夏青陽去洗澡的時候,在樓下抓着猴面包樹的枝幹練引體向上。
邊使勁邊嗚嗚:“可惡,太可惡了,老子好歹是特種兵出身,竟然被夏青陽鄙視了,畢生之恥!”
不就是因為下午搬冰櫃的時候,太累手滑了一下。
回想夏青陽當時那副眼神,舒斐就氣不打一處來。
舒斐在下面抓着猴面包樹使勁折騰,樓上主卧,就剩下剛洗完澡的夏滿月跟江啓。
氣氛怎麽說呢,就是有點粉粉的,熱熱的……
江啓抓着小姑娘柔軟的小手揉了揉,尤其鐘愛手背上的肉窩。
明明夏滿月不胖,整體偏瘦,可兩只手觸感極好,捏在手裏面團團的,可能年紀還小,嬰兒肥還沒褪去。
男人穿着一件寬松T恤,領子有點低,夏滿月能清楚看到他清晰的鎖骨,直愣愣的戳着,好像兩柄鋒利的匕首。
夏滿月暗暗吸溜了一下,忍不住觸手去摸。
突然而至的柔軟觸感,在身上肆無忌憚地作亂,江啓悶哼一聲,故作嚴肅,抓住她的小手交叉鉗制住。
“不許亂摸。”容易出事。
現在還沒集齊十朵太陽花,不清不楚的,江啓不喜歡。
夏滿月故作不滿,輕輕哼了一聲,換了個思路,笑得像準備偷雞的狐貍,“阿啓,今天累壞了吧,我幫你按摩怎麽樣?”
“求之不得。”
江啓趴到大床上,如願以償的夏滿月立刻踢飛拖鞋,歡呼一聲撲上去,沒什麽章法的在他身上又按又揉,時不時趁機抓把肌肉,感嘆一聲。
身材真好,長得真勻稱,線條怎麽那麽好看……
江啓覺得要被背上的小姑娘搓出火來了。
眼看她整個人笑嘻嘻地爬上來,到處蹭啊蹭,江啓耳廓轉紅,忽然用手臂支起身體,快速來了十幾個伏地挺身。
扒在他背上搖搖晃晃的夏滿月:?
大佬不愧是大佬,享受按摩的時候都不忘強健身體。
想到好久沒坐“搖搖車”了,夏滿月興致來了,兩條手臂挂在江啓脖子上,笑嘻嘻地說:“再來再來,我還要!”
江啓:……
任勞任怨又來幾個伏地挺身,夏滿月意猶未盡,不肯下去。
“繼續啊,再來三個?”夏滿月比個三在他眼前晃了晃,沖他耳朵噗噗笑着說:“做完三個,可以得到一朵太陽花哦。”
香甜氣息撲進耳廓,徹底擊潰江啓理智,別說三個,三百個也不在話下。
“二十個,我要兩朵。”
“不行,太便宜你啦。”
江啓又一氣做了一百個,跟夏滿月讨太陽花,小姑娘反悔,只給一朵。
兩人正玩鬧呢,突然感覺溫暖的房間冷氣嗖嗖的刮。
不解地同時擡頭,對上夏青陽那張陰氣沉沉的臉,就好像午夜的兇靈一樣,整張臉放進恐怖電影裏,可以說是毫無違和感。
“你們在做什麽?”夏青陽咬着腮幫子發狠問。
夏滿月心虛,手忙腳亂從江啓身上爬下來,小腿不小心被卷在一起的床單絞住,差點頭重腳輕栽下去,還是江啓眼疾手快,手臂伸到後面,托了她一把。
也是一世情急,手的位置沒找好,恰巧托的是大腿,小姑娘裙子卷上來一點,雖然穿了打底褲,可到底是白花花的大腿,跟男人寬厚有力的手掌緊緊相貼,加上暧昧的膚色差,夏青陽越看,眼睛抽動的越是厲害。
察覺到夏青陽心情似乎很差很差,江啓幹咳一聲,忙将手抽回來。
夏滿月抓着頭發,尬笑一聲,“嘿嘿,我在坐搖搖車呢。”
“搖搖車?”
夏青陽眯着眼睛,看看傻妹妹。
視線轉向江啓,濃烈的硝煙味道霎時彌漫開來。
江啓沒有躲避,直接迎上去。
心說哪怕是小姑娘的哥哥,也不能阻攔自己妹妹談戀愛吧?
夏滿月理解哥哥的心情,兄妹兩個是這個世界上血脈最親近的人,所以他才會格外在意自己,想要給她把關。
見傻哥哥眉目間的郁氣不散,夏滿月想抓他的手,用和風細雨的方式拉近他跟江啓之間的關系。
沒想到,夏青陽忽然氣沖沖甩掉挂在脖子上的浴巾,蹬掉室內拖鞋,一個縱撲,像第一次學會撲食的奶虎一樣,嗷嗚一聲就奔着趴在床上的江啓去了。
“哥哥!”
夏滿月吓壞了。
怎麽辦?怎麽辦?哥哥這是要跟江啓打起來了嗎?
然而……
夏青陽撲到江啓背上,一個擒拿式,刻意死死壓在他身上,不滿地連聲催促:“搖搖車是吧,那你倒是搖啊,難道還需要我投幣,太不智能了!”
江啓:……
夏滿月:。。。
經歷了昨晚,江啓跟夏青陽都不掩飾了。
“他們好像看對方,都有那麽一丢丢敵意?”
夏滿月蹲在面包樹下,小手擋在臉側,大眼睛咕嚕嚕往旁邊瞟過去,低聲跟坐在根須上吃零食的舒斐交流。
“你才發現!”
舒斐不解,平常看着小丫頭挺機靈的,鬼主意不斷,怎麽偏在親哥身上就遲鈍了呢,果然是親情的濾鏡太厚太厚了。
草芽學着夏滿月,也俯身嘆了口氣。
“其實從昨天開始我就有感覺了,昨晚的事情又恰好證實了,你說,我哥哥他為什麽不喜歡江啓啊。”
舒斐從零食袋裏拿出一顆腰果來,順手丢進小姑娘嘴巴裏,“不是不喜歡江啓,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估計他都是這個鳥樣?”
“為什麽啊?”夏滿月一手托着下巴,眉頭緊緊絞着。
“因為不喜歡自家水靈靈大白菜讓豬拱了。”
“阿啓才不是豬!”夏滿月不滿。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個比喻嗎?做哥哥的,有種家長心理吧,同時更多的應該是舍不得。”
見小草芽傾身朝花盆裏看,葉尖尖朝前指了指,休息好了的舒斐立刻重新抄起鏟子,把上面的營養土又松了松。
兩粒種子已經種下去了,覺得營養土不夠,他們上午特意出門鏟了一袋子土回來。
夏滿月拿起噴壺澆水,淅淅瀝瀝的水線澆下去,滲入土壤,草芽立刻歡欣鼓舞地拍起葉尖尖來。
猴面包樹也好奇地俯低樹冠,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渾身枝葉也小心翼翼放軟,好像生怕驚動土層下的種子們。
舒斐笑着拍拍它,“這兩個花盆裏的,是你的兄弟姐妹,要好好照顧它們,聽到了嗎?”
猴面包樹立刻收攏根須,嚴肅認真地“簌簌”點頭。
夏滿月最後拍了拍上層的營養土,至于種子會長出什麽,全無頭緒,問起草芽,它也很迷茫。
可能是錯覺,夏滿月轉身去拿水壺的時候,聽到了種子破土的聲音,很清晰地響在耳畔。
驚喜地朝花盆裏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錯覺嗎?
一個不妨,舒斐被新結出的猴面包果砸了個正着。
粗魯地擦了把被砸紅的臉,眼睜睜看着猴面包樹的樹幹上又結出蜜色的果實,果香滿盈在別墅內,小草芽前後起伏,看起來好像在呼吸。
“我說,它結這麽多果子,我們就算再喜歡吃,也吃不掉啊。”
“所以阿啓在想辦法研究怎麽用猴面包果做果醬了。”
兩人同時朝廚房看過去。
夏青陽看起來鬼鬼祟祟,時不時站定,朝裏面觀望。
可能是經歷了一段忍饑挨餓的日子,他對吃格外執着,即使昨晚跟江啓有那麽一點點不愉快,聞到甜蜜果香,仍是忍不住,走到門口徘徊來徘徊去。
來來回回都十幾趟了,可江啓就是當看不見。
他也在怄氣。
兩個幼稚的男人——舒斐在心底默默地吐槽。
“想想辦法吧。”夏滿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男人嘛,打一架就好了。”舒斐完全不以為意。
“不行,我哥哥還是一階異能者,實力不對等,那就是單方面的毆打。”
舒斐卡了一下,他都沒想到這點,以前自己總是被隊長“毆打”,已經習慣了。
“那還能有什麽好辦法?”
舒斐撓撓頭,還真的想不出來。
“男人之間想促進友誼,都會做什麽?”
舒斐用手指掐着下巴,認真想了下,“一起撒尿算不算,看誰尿的最遠。”
作者有話說:
今天就祝一些小夥伴開學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