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十一棵芽

夏滿月臉紅了紅, “那是小男孩促進友誼的方式吧!”

就知道不該指望他,要是基地有點風吹草動,他第一個跳出來重拳出擊, 對待別的事情, 态度上就馬馬虎虎了。

又給兩粒種子澆了會水,夏滿月覺得口渴,跑去廚房倒熱水喝, 順便圍觀江啓做果醬。

小姑娘的腳步聲永遠輕盈又有活力, 幾乎不用轉頭看,就知道是她來了, 江啓好心情地笑了。

“果醬大概做了些, 味道還可以,你嘗嘗。”

鍋裏燒開了水,燙着玻璃罐頭瓶,江啓拿起一個瓷勺,也過了遍開水, 擦幹後舀起滿滿一勺果醬, 遞到小姑娘嘴邊。

夏滿月一口吃下, 小表情透着驚喜,頭上翹起的呆毛也跟着她上下點頭, 被小草芽嫌棄地一把推開。

“好吃好吃,口感有點綿綿的, 很清甜, 很爽口。”

聽自家傻妹妹沒心沒肺地評價果醬,夏青陽不自覺踮起腳尖來, 朝滿滿一鍋果醬看去, 看出了點望穿秋水的味道。

說實話, 舒斐見他這樣,都忍不住心酸了,這是受了多大苦,看到點吃的,眼睛都要瞪掉了,可為了自尊心,還要硬生生地忍。

這男人啊,有時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正感慨着呢,忽然聽到廚房那邊傳來一聲低呼。

時間往回退,見小姑娘吃的開心,江啓本就不深刻的壞心情立刻冰消氣化,仿佛從未存在過。

忍不住又舀上滿滿一勺喂過去。

沒想到,果醬勺竟然半路被截胡!

夏青陽飛撲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叼起勺子就跑!

半途似乎不甘心,趁着人都沒反應過來,很快折返,抱起料理臺上的果醬鍋就竄。

夏滿月:!

江啓:“……”

舒斐:這男人啊,自尊心這塊,其實沒必要那麽好強……嗯,剛才什麽過去了……握草,竟然連鍋端……剛剛我想到哪裏了?對了,男人的自尊心……好吧,其實有些男人不在這個範疇,他可以不要自尊心!

夏滿月因為夏青陽的異能,還說羨慕他可以不要臉,沒想到……

“咳咳,我哥哥他,還、還挺活潑的哈?”

夏滿月不自在地抓抓後腦勺,臉都笑僵了。

江啓從沒這麽無語過,昨天慫恿“大黃狗”偷吃,今天幹脆就自己上手了。

掃了眼空無一物的料理臺,江啓随手擦了下,重新拿出一口鍋來,“小包子過來,你的果子是不是又新長出來了,我試着釀酒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塊頭不小的猴面包樹歡快地擠進來,開始甩果子。

“釀酒……”

夏滿月頓時豁然開朗。

她想到通過什麽辦法增進男人之間的友誼了!

下午,夏滿月一個人,任怨任勞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做好上樓把茅臺拿下來,就招呼三個男人過來吃飯。

夏青陽第一個坐好,哪怕表情平靜,可眼神裏的雀躍掩飾不住。

“我說,你下午吃了半鍋果醬,晚上竟然還吃得下,你不嫌膩啊你?”舒斐真心佩服夏青陽,是個連他都嘆為觀止的大胃王。

夏青陽揉了揉肚子,“早餓了。”

江啓坐夏滿月身邊,卻見小姑娘忽然轉身去廚房,回來時,手裏捧着兩瓶茅臺。

古槐上,看着小姑娘手裏捧着酒,武山先是饞了一下,心說他們小日子過得真不錯,都末世了,還有茅臺喝。

緊接着想到他們晚上會喝酒,瞌睡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喝酒的話,是不是意味着他們的機會來了?

武山趕緊三兩下,蹭蹭蹭從樹上爬下去,迅速往業主活動中心跑。

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差不多他們就可以行動,挖晶核,睡漂亮妞,順便強占他們的物資!

……

看到熟悉的酒瓶,想到上次,江啓眼皮跳了下。

“晚上我們喝點?算是第一次正式聚餐,好不好?”

重重将酒瓶擱到桌面上,夏滿月眼神挨個朝三個男人看過去,一副誰都別給我慫的煽動姿态。

轉着酒瓶看了看,夏青陽漂亮的眉峰壓下去,被心明眼亮的舒斐逮到了,“是不是酒量不好?”

夏青陽眼睛微閃了下,“我爸是喝酒喝死的。”

舒斐:……就,突然被噎了下。

他不自在地用手指蹭了把桌面,偷眼看夏滿月,可兄妹倆顯然毫無傷心之态。

夏青陽晃了晃酒瓶,側耳聽裏面玻璃珠與酒瓶撞響,“我酒量遺傳他,還不錯。”

與他視線對上,江啓覺得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嚴重的挑釁。

他嘴角翹起,燈光下,笑容裏溢出幾分邪性,“好,到時候可別求饒啊。”

夏青陽不退反進,從喉嚨裏發出重重哼聲,“到時候求饒的不知道是誰。”

這氣氛……舒斐有點扛不住,趕緊朝夏滿月擠眉弄眼,意思是他們來真的,喝出真火來怎麽辦啊?

當兩人語言上展開争鋒那一刻,夏滿月其實是有點後悔的。

喝酒不是很容易促進男人之間的友誼嗎?

可他們倆怎麽好像要打起來一樣?

醉酒容易失态,暴露本性,到時候真要打起來,下手不知輕重,夏滿月覺得自己跟舒斐未必能将兩人拉開。

一個小時以後……

“滿月,你今天真漂亮。”

窗戶前,月光溶溶曳曳洩進來,灑在夏滿月身上,鋪了她一身,織成頭紗,編成衣裙,讓他的小姑娘看起來猶如月下的新娘,美得攝魂奪魄,像個小妖精。

江啓心動不已,伸手去撩她的頭發。

沒想到,手還沒伸出去呢,就被夏青陽啪一下,大巴掌狠狠抽在手背上。

江啓喝醉了酒,本是淩厲銳意的雙眸此刻蒙了一層薄薄水汽,整個人看起來柔軟無害了很多。

他低頭看腫起來的手背,再擡頭看突然出現攪局的夏青陽。

此時的夏青陽也不慎清醒,站都站不穩,打了個大大的酒嗝,他不滿地指責江啓,“嗝!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警告你……嗝!不要碰我妹妹!”

見兩人劍拔弩張,夏滿月不知所措,一手扶江啓,一手扶夏青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本想向舒斐求助,但是他居然在、錄、像!

邊拍邊嘟囔:“隊長難得喝醉,一定要拍下來留念,以後反複播放給他看,嘿嘿。”

江啓臉色轉陰,夏滿月手扶在他手臂上,能明顯感覺到男人身體驟然繃緊。

氣氛有點緊張。

就在夏滿月以為兩人借着酒勁可能真的要大動幹戈時,江啓的手忽然輕輕掐住她的臉蛋,愛戀地揉了揉。

“我就碰,我就碰!”

夏青陽也很惱火,跌跌撞撞沖上前,要去拍他的手,邊拍邊罵罵咧咧。

“讓你碰,讓你碰!”

夏滿月:……氣氛一下幼稚了起來。

手背再度中招,不知道是因為情緒上來了,還是酒精作用,江啓眼尾有點紅紅的。

他伸手指夏青陽,委委屈屈跟夏滿月告狀:“他欺負我!”

喝醉前的江啓——可靠、嚴謹、偉岸……

喝醉後的江啓——脆弱、可愛、大鳥依人……

夏滿月被他的反差逗得噗噗笑,趕緊捧着他的下颌柔聲安慰:“好了好了,我給你吹吹好不好?”

手背感受到一陣柔軟溫和的風,江啓的表情總算是松了松。

看到他們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親熱,夏青陽不幹了,氣哼哼地說:“你為我妹妹做過什麽,小時候我會給她将睡前故事,幫她洗臉刷牙,還會給她編小辮!”

說着,竟然一把扯過蹲在旁邊的猴面包樹,躍躍欲試朝着它本就不大豐茂的枝葉下手。

“我會編各種小辮子,羊角辮,麻花辮,魚骨辮,我統統都會!”

然後,他蹲下去開始給猴面包樹編小辮……

江啓仿佛受到了巨大威脅,将頭埋進夏滿月的脖頸裏哼哼唧唧,“他欺負我……”

再加上個興致勃勃像個狒狒,上蹿下跳要争取全角度拍攝的舒斐。

場面一時非常混亂。

夏滿月:……

“嗝!”自稱千杯不醉地夏青陽打了個大大的酒嗝,手上一時無枝可編,甩開被編了一頭小辮子的猴面包樹,蹅蹅忽忽往沙發上走,忽然站定不動,頭朝下就要往上趴。

“我去!”

正欣賞拍攝內容的舒斐恰巧走到附近,趕緊将人撈起來。

偏偏夏青陽不老實,不停想要掙脫舒斐,甚至一度咬住他的手指不撒手。

舒斐慘叫,夏青陽咬完還呸一口,嫌棄口感不好。

當時舒斐是真想脫鞋讓他也嘗一嘗來着。

眼看夏青陽掙紮的厲害,舒斐控制不住,只能朝夏滿月求助。

聽舒斐喊“滿月妹妹”,夏青陽忽然渾身僵硬,“對了,我妹妹呢,我妹妹哪去了,又丢了?”

他猛地甩開舒斐,噗通一聲跪下去,趴在地上找,“月月,月月你在哪兒啊?”

看到這一幕,夏滿月是既想哭又想笑。

趕緊将自家傻哥哥扶起來,“哥哥,我沒丢,走吧,我送你上樓睡覺去。”

聽到妹妹的聲音,夏青陽安靜下來,乖順地被自家傻妹妹扶起來,看看她,摸摸她的小腦袋,“沒丢就好,太好了。”

夏滿月跟舒斐一左一右,架着夏青陽上樓,江啓被小姑娘按在了沙發上。

男人敞着大長腿坐在那裏,酒精作用下,臉頰尤其是眼角都紅紅的,他有些煩躁。

具體來說是燥熱。

感覺腹部好像正燒着一團火,熱量一點點往身體各處擴散。

江啓拉了拉衣領,身後突然有清涼的風撲過來,立刻跌跌撞撞,走到了窗戶邊吹風。

這下好多了。

庭院之中,躲在陰影處的幾個男人屏住呼吸。

打頭的是武山,尹旭因為持續性發燒,身體不舒服,他擔心是晶核引起的不良反應,臨時決定不來了,先養好身體要緊。

尹旭給武山挑了十個人,各個身強體壯,再加上他們手上拿了不少武器。

哪怕都是異能者,現在應該都沒升級,喝醉酒的狀态下,他們人多勢衆,應該不難對付。

剛潛伏進庭院,就看到江啓站在窗戶邊吹風,身體站不穩,時不時搖晃一下。

都喝過酒,明白男人肯定是喝了不少,身體各方面都會變遲鈍,不由大喜,心想今晚真是好時機。

武山在思考十一個人該如何行動,先挑三個把眼前這個幹掉,剩下的兄弟上樓去,再把樓上三個解決。

還沒等拿定主意呢,窗口邊的江啓忽然動了。

吹過夜風,他感覺好多了,手撐在陽臺上,摸到舒斐放在那裏的蒸汽眼罩。

煩躁感尚未消失,江啓覺得是因為最近自己嚴重缺乏鍛煉,好不容易磨砺出的心性,因為一個夏青陽,全亂套了。

尤其每次看到小姑娘圍着自家親哥哥轉,江啓就忍不住吃醋,為了将滿月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還用上了手段。

江啓閉了閉眼睛,光是想想,人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內湧動着一陣陣無法言說的焦躁。

這樣不行。

于是,江啓拆了一片蒸汽眼罩,推開大門,走下臺階。

将蒸汽眼罩戴上,江啓決定重啓被他遺忘多時的心性訓練,屏住氣,靜下心,驅趕體內的暴戾與不安。

當視線被阻隔,輕輕嗅聞屬于黑夜的涼爽與清新,江啓整個人就好像淋了一場暢快淋漓的春雨,燥熱有了消退趨勢。

他很滿意,擡腳走上記憶中的石子小徑,腦海當中勾勒環境與周遭夜色。

然而,石子小徑盡頭,便是武山等人藏身的地方。

眼看戴着眼罩的男人要走過來,武山轉了下眼睛,朝身後的小弟打眼色,意思是剩下三個,對付眼前這個送上門的男人,剩下的全部上樓。

隊伍分成兩支,其中一支七個人的,身體貼着圍欄,盡量不發出聲音驚動越走越近的男人。

然而,打頭的太過緊張,仍是不慎踩到了翻倒的花盆。

戴上眼罩後的江啓聽力變得更加靈敏,微微側了下身體。

打頭的那個大塊頭也是昏了頭了,原本只要捱個幾分鐘,等男人注意力轉移,他們就可以順利度過這一關。

可他不知道是腦子裏哪根弦搭錯了,竟然自作聰明,學喪屍“嗬嗬”叫出聲。

自以為機智做出掩飾,會吓退眼前蒙着眼罩的男人,沒想到江啓神色一凝,嘴唇霎時間崩成一條直線。

“哪裏來的喪屍?”

江啓喝醉了酒,沒有第一時間摘掉阻礙視線的眼罩,而是直接發動異能,出手沒有輕重,瞬間集聚的光球仿佛初升的朝陽,點亮了整幢別墅。

如果他的大腦并沒有被酒精左右,就會意識到,這是自覺醒異能以來,發揮最出色的一次。

熾亮光球朝傳來聲音的方向轟過去,大塊頭驚恐地瞪大眼睛,甚至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頭發、衣服甚至渾身皮膚就被高溫灼噬掉了。

後面的幾個全部未能幸免,随之而來的熱氣幾乎燙化了他們的眼球。

嗓子跟鼻腔也因為深呼吸,因此而黏連上,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只能扭曲地摔倒在地。

目睹一切,武山吓壞了,理智尚存,第一時間堵住自己的嘴,阻止驚叫出口。

後面剩下的三個人也還算聰明,恐懼地盯着江啓,戴着眼罩的男人似乎很滿意光團的威力,點了點頭。

同時嘀咕出聲:“怎麽會有喪屍,是不是因為鼠王肉不管用了。”

他轉身折返,上臺階之前頓了一下,拿腳尖稍微試探,邁步很從容,回到屋內,感受到頭頂的燈光,這才扯下眼罩,本是利落靈敏的身體被酒精侵蝕,做起什麽來都悠悠晃晃,不大穩當。

“我殺了只喪屍……”

他回到沙發上坐下,口渴,想喝水。

門外,武山他們都吓傻了,眼睜睜看着江啓離開,第一時間飛也似地逃竄。

媽呀,太吓人了。

怎麽有人會有這麽厲害的異能。

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一下折損七個,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不過在看到江啓亮一手之後,他哪還敢打人家晶核的主意。

夏滿月跟舒斐安置好夏青陽之後,從樓上匆忙下來,見江啓乖乖靠在沙發上,像是睡着了。

舒斐過去關窗,抽着鼻子嗅了嗅,“隊長,你不會剛才又出去烤了個豬腰子吧?”

江啓沒回答,睜開眼睛看着夏滿月,跟以往的冷銳鋒利不同,喝醉酒的他有種萌感,像一只體型巨大,卻格外聽話親人的寵物。

“阿啓真乖。”

夏滿月笑着揉揉江啓的頭,去廚房倒了一大杯溫水給他喝。

江啓仰頭将杯子裏的水喝幹淨,一顆水珠從他唇角滑落,劃過堅毅下颌線,那微微張唇的神态,媽呀,夏滿月看得面紅耳赤,臉紅心跳。

“滿月……”

江啓真是喝醉了,什麽肉麻話都往外蹦,手還不老實地掐着夏滿月的臉蛋。

“別鬧,阿啓,上去睡覺。”

夏滿月本意是将男人的手拍開,她是單膝跪在沙發沿上的,沒想到用力不對,膝蓋往沙發下面滑去。

江啓随即伸出單臂,将人撈起來,緊緊按在胸口上。

“今晚你跟我睡,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灼熱的,屬于成年男性的氣息吹拂着夏滿月。

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

她忍不住擡頭,跟江啓對視,“阿啓,不行。”

他認真想了下,“要不要聽三只小豬,我講得不錯。”

夏滿月:……

粉紅泡泡驟然破了。

“唔咳,不好意思,天這麽晚了,是不是該上樓休息去了。”

舒.電燈泡.斐:作為一個成熟的暧昧破壞者,我已經毫無羞恥心了。

誘哄着江啓上樓,不停誇他真乖,怎麽這麽乖啊。

喝醉酒的江啓臉有點紅,頭一歪,往小姑娘肩膀上靠,像一只正在撒嬌的大個頭寵物,反差萌讓夏滿月的小心肝直顫悠。

終于成功哄睡了兩個男人,夏滿月心滿意足地抹了把頭上的薄汗,笑眯眯沖舒斐炫耀:“成功了吧,我就說喝酒能夠增進男人之間的友誼。”

舒斐沒忍住打破了他的幻想:“你确定他們酒醒之後,關系不會因此而變得更差嗎?”

她到底為什麽會以為,兩個酒後互相出醜的男人,清醒之後關系會突飛猛進,肝膽相照的?

“會嗎?”夏滿月覺得不會。

舒斐累得癱倒在床上,腳上的鞋都懶得脫,“那我們明天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就拭目以待。”

第一次喝這麽醉,江啓很不好受,天剛亮起來找水喝,發現床頭櫃上放着個保溫杯,一看就是小姑娘的傑作。

江啓笑笑,仰頭将保溫杯裏的水仰頭飲盡。

将杯子放回原位,去衛生間時,迎面看到了頂着滿頭小辮子的猴面包樹,哪怕沒有臉,都能感覺到它的無辜與委屈。

江啓:……

記憶瞬間回籠。

夏滿月起床時,發現江啓臉是青着的。

“怎麽了阿啓,難受嗎?”

江啓身上挂着一層薄汗,顯然是剛剛運動過,手臂上肌理線條格外明顯,随着動作鼓彈跳動。

怎麽說呢,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躁動?

像囚禁在籠子裏的猛獸。

對上小姑娘的視線,江啓勾起唇角,笑了笑,可笑的有點不走心,“沒事,運動一下舒服多了。”

他有點不自在,正試圖挽回自己可靠、嚴肅又威嚴的形象。

努力一段時間,小姑娘應該就能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幕幕了吧?

想到喝醉酒後,自己竟然毫無羞恥心,朝滿月告狀撒嬌,江啓就恨不得再來一千個俯卧撐。

太羞恥……

正喝飲料的舒斐朝夏滿月擠眉弄眼的,伸出手指小幅度指了指樓上。

夏滿月不明白什麽意思。

舒斐幹脆大着膽子比出口型,“酒”。

看了會,夏滿月終于明白了,原來江啓一大早就爬起來,将樓上的酒都給鎖了。

“唔……”

主卧內,最遲一個起床的夏青陽撓着壯觀的雞窩頭,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外走。

聽到聲音,江啓好像渾身豎起了天線,肌肉崩的死緊,畢竟也是自己出醜時的見證人之一。

而且江啓最不希望在他面前崩形象。

夏青陽擡頭看看他。

經過他身邊走去衛生間,江啓松口氣,渾身肌肉放松下來。

沒想到,夏青陽忽然頓住腳步,扭頭跟舒斐說:“昨晚你拍的拷貝一份給我。”

他想要反複欣賞,成熟靠譜的江啓江隊長酒後撒嬌賣萌的一面,對他的羞恥心進行來回一再鞭笞!

江啓:……他竟然記得。

作者有話說:

偷偷加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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