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是很緊張。他曾經和這個漂亮的女人生死與共過,并且多多少少有過一些親密接觸。然而,此刻他安安全全地站在這裏,如果要他再拿這份平安去換跟漂亮姐姐親密交流的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拒絕的。這個女人也不單純,她從始至終都有自己的目的,雖然事情比她想象得複雜很多,但她與他們不同的是,梁灣是自己決定要走下去的,有機會的時候,黎簇選擇了抽身,而梁灣沒有。

“你說過,你欠她一個人情。”張起靈淡淡道,“我來還。”

吳邪捏了捏鼻梁,“我說過,你做的已經夠了,你現在只需要休息,這些事,我都擺的平。”

張起靈沒說話。

“好吧我知道了,”吳邪聳肩,“你把這句話反彈給我了。但是你居然不跟我商量,趁我出門的時候偷偷跟她跑出來……她跟你說什麽了?她有跟你說你住院的時候她偷聽你夢話的事嗎?”

黎簇差點又噴笑,連忙正襟危坐地盯着手裏的茶碗,把臉繃得緊緊的。

張起靈自動忽略了關于夢話那句,仍舊撿正事回答:“你不用擔心,我只答應幫她找到真正的蛇礦。有人在同時賣一些真的蛇礦和僞造品,他們需要更多的信息,并且和那人接頭。”

“從市場上散播這種暗示,她肯定是想來找我幫忙的,”吳邪道,“你截我胡?”

張起靈不置可否。

吳邪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我之前看到你們就猜出來了,不過沒想到她還真的找到財主做後援了。肯定是抛出了香餌,能讓人心甘情願出錢幫她探究她自己的家族史,也算有本事。不過很可惜,汪家已經沒有了,她許諾給人家的好處,也未必就有。”

他停下來想了想,又皺眉說道:“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一向不是有錢,就是有權,之前她是自己撞上來的,我也利用過她,但她想做的事我也給了她機會。如果她就想用我欠她的這個人情交換繼續深入下去的信息,那也是她的意思,但是你不能再被卷進去了,她傍上的那些大款有沒有留意到你?有沒有拉你入夥?有沒有看上你的身手?有沒有看上你的姿色?”

吳邪一邊問話,張起靈一邊搖頭否定,問到最後,他有些無奈地看向吳邪,不作表示了。

黎簇站起身就往外走,吳邪瞥見問道:“你幹嘛去?”

“我出去笑會兒。”黎簇誠懇地說,“我剛剛成年,還是很純潔的,你們抓緊時間把不純潔的事情辦一辦,我笑完了再回來。”

吳邪沒說什麽,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便轉了回去。

黎簇被他這一眼看得心裏打了個突,總覺得自己那點小九九已經被看透了,再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是擡頭挺胸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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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走下樓梯,剛拐了個角,一擡頭猛然看見梁灣扶着樓梯扶手沖他笑,吓得頭皮一陣發麻。

“姐姐,”黎簇央告,“你又想怎麽樣了?”

“男人有沒有一個好東西!”梁灣作出一副哀怨的樣子,“我千裏迢迢來找你,你還想不對我負責。”

“我為什麽要對你負責啊!”黎簇差點沒跳起來,“我什麽都沒做啊!”

梁灣攏了一把頭發,笑得越發嬌媚,笑嘻嘻地看着他。黎簇不由自主地産生了一絲危機感,他發覺這個女人似乎有點變了,變得比以前還難纏。如果說之前的事件中,梁灣還會有一些驚愕無措的表現,到了現在,黎簇可以肯定地說,不會再有了。梁灣的認知與接受能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鍛煉,她現在是真正試圖掌握恐懼的人,而不是被恐懼左右的人了。這一點她的眼神表露的一覽無餘,她看向黎簇,就好像看着青蛙的蛇,又像逗着老鼠的貓,她在欣賞別人的錯愕、恐慌。

他應該預料得到的,所以之前他看到梁灣悄悄地對他比手勢約他相見時,忍不住猶豫了一下。但是對這個女人,他又很難做到完全視若無睹。

“當夥計有什麽意思,你難道在等着吳邪老死,給他送終繼承家業嗎?”梁灣歪頭看他。

一大把年紀了還賣什麽萌啊你,黎簇默默想着,嘴上說:“我為什麽要繼承他的家業?我又不姓吳……再說,他看起來還是很年輕,要給他送終?那太遙遠了。”

“那我就不懂你呆在他身邊幹嘛了。”梁灣說道,“吳邪動手的時候胃口不小,到最後吃得卻少。他把水攪混了,自己卻從裏面淌出來了,但是鴨梨,你知道這渾水裏還有多少羊可以摸嗎?”

“這羊不僅多,而且肥吧,”黎簇說道,“那塊蟲盤炒到這個價格你們也收,真是土豪,能做朋友嗎?”

“當然可以,”梁灣一口答應,“我們需要你。”

“我只是順口那麽一說!”黎簇無比懊悔,“我可不想再和你們扯上關系了。我既不追求什麽答案,也不想長生不老,你可以不用誘惑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幫你們解讀這裏面的信息的。”

梁灣笑笑:“你也不用那麽緊張,你畢竟還曾經是我的患者,我對我照顧的病患都有一種潛在的母性關愛,我不會逼你做什麽事的。”說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揉黎簇的頭發,“來,摸摸狗頭。”

黎簇在她擡起手來時就一個後退閃過了攻擊,此刻不勝懊惱:“那麽有母愛你就嫁人生孩子,幹什麽要自找麻煩。”

“不是我不想,我做不到。你既然是這麽想,那就回去吧。”梁灣直道。“你回去告訴吳邪,我們兩清了。”

黎簇等的就是這句話,轉身就走。

“鴨梨,多謝你一直照顧我,”梁灣在他背後說道,“我現在也經常想起剛到古潼京那段日子,雖然時刻都可能會死,但那也是我們關系最純粹的日子了。”

是啊,後來我們就分道揚镳了。黎簇想。

“多謝你照顧我,”梁灣繼續說,“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做夢都忘不了,那種在生死之間的感覺,難道,你會不懷念?你再也不想冒險了嗎?你會甘心嗎?”

黎簇一瞬間有些失神,他不得不承認……

這次,梁灣确實說到了點子上。

黎簇知道自己就是這個毛病,他不能容忍不被注意,一旦被忽視,他就忍不住做出些失控的事來引起注意,他又一直渴望着與衆不同,當然這是任何一個中二病都會有的心态,但在黎簇這裏已經升級成為了一種病态。

黎簇怕死,但他想起那些無比臨近死神的日子時,卻又同時莫名地感受到滿足。

冒險這種事,就和吸毒一樣,會上瘾的。這句話,是吳邪講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時說過的。吳邪還說,黎簇這一點實在有點像他,都一樣的賤皮子,不被虐就不會爽。但黎簇又不像他,因為吳邪年少早慧英明睿智心思缜密文武雙全,黎簇就是一灘病得不輕的糊牆爛泥。

對啦,這都是原話,黎簇當場就呸回去了。

現在,黎簇的心還是因為梁灣的一句話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不再冒險,難道你會甘心?

-------TBC

【瓶邪】翡翠麒麟牌(拾伍)(卅壹日更)

(十五)

黎簇回到包廂裏的時候,吳邪正和張起靈一起研究着介紹拍賣品的小冊子。

“怎麽樣,她有沒有托你譴責我哄擡物價?”吳邪頭也不擡地問道。

“啥……啥?!”黎簇吓了一跳。

“就你那點道行,還裝。”吳邪嗤笑一聲,“梁灣是不是想拉你下水?”

“你都知道了還問。”黎簇一屁股坐下,嘟囔道。

“你又不是我兒子,你想怎樣我管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可以給你提前結算工資,現成的裝備友情送你兩套。”吳邪道,他把手上的冊子放下,擡頭看着黎簇,“但是有幾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第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個環境有多殘酷,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吳邪神色平靜地說道。

“第二,沒人會平白無故地把你帶到這個圈子裏來,你首先應該有利用價值。當年我利用你,今天梁灣想做的,也不過是同樣的事。”吳邪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好歹是可持續利用,你先搞清楚你在她那裏是不是一次性的再說。”

“第三,良禽擇木而栖,你文化水平不高,我簡單說明下,”吳邪無視黎簇的抗議繼續道,“你當年好歹機智地選擇了聽我的話,我有能力也有意願保你性命,至于梁灣,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麽問你她有沒有對我不滿嗎?”

“……花的不是她的錢,她不心疼。”黎簇道。

“這只是表面的,你有沒有想過,梁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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